“我今天就把话放这儿,我怀里这个女人,你有命追也没命娶。”
傅寒冬不轻不重的,却极具杀伤力。
周遭突然安静下来。
张伦很长一段时间都没有说出有关于大道理的哪怕一个字。
傅寒冬眼里的气势,以及周遭不容人侵犯的气魄都在压迫着他,让他不敢冲动。
他当然还记得傅寒冬在这个城市是说一不二的王者,哪怕是在别的圈子里,只要说句话,也能惊天动地。
他更知道傅寒冬从商以后,雷厉风行的做事风格,杀伐果决,从没为任何事犹豫过分毫。
“这已经是我的极限,为你让步到这里。”
傅寒冬看张伦不敢再妄言,转眼看向怀里的女人,依旧沉声。
夏暖望着他,此刻她都感觉不到自己是个有发言权的人类,她根本就是他的一只宠物。
否则为什么,她被困在这里,被迫听着他为她做出的决定。
他不让别人追她,自己却在外面哄别的女人开心。
而且,他们还离婚了呀。
夏暖的心里沸腾着,但是迟迟的,却对他什么都做不得。
不知道是什么时候,她已经坐在他的车里。
住院部楼下的停车坪,他的车停在其中。
车子里两个人谁也没有讲话,过了不知道多久,夏暖眼睫上的泪珠掉了下来,这滴泪也让她回过神。
她低眸看着自己光秃秃的手指上,想着早上餐桌上的素戒,低声:“你总说你爱我,你只爱我,可是我却只觉得你很卑鄙。”
夏暖说完便打开车门离开。
傅寒冬没说话,自顾的淡笑。
戴着戒指的手微微一挑,随即车子便离开了医院。
他很卑鄙?
让言夜将她的所有都告知他,所以他很卑鄙?
还是他分分钟出现在她面前打断她跟别的男人约会很卑鄙?
还是他对那个男人说了不中听的话,叫她觉得很卑鄙?
很快没入车流,所有的一切都变的那么不起眼。
这天下午难得的清闲,顾玲去找她,问她,“也就是说,这个姓张的,还想跟你试试?”
“或者。”
“可是他怕傅寒冬啊。”
顾玲又讲。
“这城里,几人不怕他呢?”
大家都是成年人,当然会在权衡利弊后暂且放下一些东西。
她突然想再婚,甚至不过只是为了跟他了断。
“反正我觉得,你这事不该再想下去,先不说那姓张的人品如何,你要真的想嫁,眼前就有顶好的人啊。”
顾玲提醒她。
这个人不必多说,他们虽然现在见面不多,但是他还是一个人。
“他不行。”
夏暖讲。
“为什么偏偏卓凡不行?他这么多年一直不结婚,哪怕你跟傅寒冬有过一段婚姻他也……”
顾玲没有说完就自己找到了答案。
她知道夏暖是不想毁了他。
“张伦只是想找个人结婚,无关情爱。”
夏暖讲。
其实如果只有这个办法能跟傅寒冬分得清楚,嫁给谁不是嫁?
她对张伦记忆最深的一件事是,他得知她不喜欢男人穿西装后再见她就没再穿过西装。
“你,你还是不要这么干的好。”
顾玲并不希望她真的离开这个城市,她已经试图离开过两次。
可是有些人,注定要在一个城市里一辈子,别的地方,哪儿都长不了。
何况,她还爱那个男人啊。
——
晚上傅寒冬还是来接她,她从医院出来的时候已经天黑,他站在门口等她。
夏暖这次直接走向他的车旁,傅寒冬吃惊,但是还是立即帮她打开车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