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气愤的失了理智,根本不理会他这个车间主任,继续对易中海拳打脚踢。
三车间闹出这么大的动静,附近保卫科巡逻的人进来查看,看到工人们打架斗殴,赶紧提着长棍上前制止。
几个保卫科的人,也拉不住十二个年轻力壮的工人。
砰的一声枪响,让整个车间瞬间安静下来。
另一批保卫科的人,端着长枪短炮冲进来。
最先手拿三八大盖进来的人,看着车间里乱糟糟的局面,仰起枪口,朝天花板开一枪,才稳住局面。
十二个打架的工人,被保卫科的人用绳子绑起来给带走。
易中海躺在地上,满头鲜血,样子看起来很可怖。
要不是他胸口还有喘气的起伏,真以为他是被当场给打死了。
易中海让人抬着送去厂医那里。
厂医听到说送来的人是易中海,心中奇怪,他不是昨天刚来过,还给他开了药,怎么今天又来了?
看到易中海头破血流,厂医吓了一跳,赶紧找医用纱布把他脑袋包起来。
包扎好,厂医严肃说:“赶快把人送去送去医院,去晚了人命不保啊!”
跟过来的车间王主任听到这话,都快吓哭了。
万一易中海死了,他这个车间主任也得跟着倒霉,降职是肯定的了。
他指挥抬着易中海过来的几个工人,手忙脚乱的把人送去医院。
三车间这边,工人们早就没心思继续干活。
三三两两的聚在一起,讨论易中海挨打的事儿。
“易师傅这次伤的很严重啊,血流了一地,估计人是不行了。”
“我听说易师傅之所以挨打,是因为他陷害新产线的十二个工人被退回来了,他们气不过才打的他。”
“不能吧?易师傅为啥要这么做?他图什么,难道就为了挨一顿毒打不成?”
“这,这我哪知道呀,唉,总之这种事情不好说。”
“出了这么一档子事儿,易师傅算是晚节不保了。”
“呵呵,踏马的人都要没了,还要晚节有个屁用啊!”
秦淮茹就站在人群边缘,一声不吭。
也就只有她知道易中海并非是要陷害那些工人被新产线退回来。
易中海的目标是为了恶心李振东,结果他是终日打雁,反倒被雁啄瞎了眼。
搞的现在人都快要不行了。
“一大爷要是没能挺过去,人死了以后,家里的遗产可不少啊!”
秦淮茹心里开始琢磨,易中死后,她应该怎么做,才能从一大妈手里拿好处。
“到时候一大妈死了老伴,无依无靠,我就去认他当干妈,把她家的钱全都弄到手。”
秦淮茹越想越得劲儿,心里越发希望易中海能快点嗝屁。
新产线这边,根本没有受到任何影响。
在李振东的带领下,郭大撇子和老周他们继续埋头苦干。
杨厂长脸色忐忑地走过来,站在李振东身后,盯着他的背影一阵失神。
“杨厂长,这场戏好不好看?”
听到李振东这话,杨厂长只感觉阴风吹过,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他艰难的吞一口唾沫,小心问:“工人们打死易中海,是你早就想好的计谋吗?”
李振东没有回答,继续追问:“杨厂长,这场戏不好看吗?”
“……”
杨厂长神情凝重,重新打量眼前这个年轻人。
李振东真的是一个十八岁年纪的青年吗?
想想他十八岁的时候在干嘛。
那时候还是锅炉房的学徒,愣头愣脑的。
别说用计谋了,简单的人情世故都搞不明白。
在看李振东,才十八岁就能把阴谋诡计运用的如此熟练。
傻柱跟他斗,进了监狱。
易中海跟他斗,把命都搭进去了。
“这小子太可怕了!”
“这样的人,绝对不能得罪,我一定要跟他打好关系,他未来定会有大出息!”
杨厂长不自觉就在他面前放低了姿态,委婉道:“这场戏…,好看是好看。”
“易中海遭到毒打,我心里也确实解气。”
“可是,易中海在车间里挨打,死掉的话,我这个厂长也会受到牵连。”
“当然了,我不是怪你,也不敢怪你,我就是感觉头大。”
“想到易中海死后,还有一屁股的麻烦事儿,就脑壳疼。”
李振东摇头道:“谁跟你说易中海死了,他死不了的,而且不出一个星期就能出院了。”
见识过他的狠辣手段,杨厂长现在对他说的每句话都深信不疑。
他说易中海死不了,那就绝对死不了。
杨厂长惊喜问:“易中海伤的很严重,你咋就肯定他死不了?”
“当然了,我不是不相信你,也不敢不信你,我就是好奇。”
“……”
李振东停下手里的活儿,扭头瞥他一眼,解释道:“我妈生前是医生,我家里有祖传的医书。”
“恰巧我在医术上有远超常人的天赋,随便看看医书上面的内容,就学会医术了。”
“易中海的伤势如何,我只要打量一眼就清楚。”
“……”
这个回答是杨厂长万万没想到的,脱口问:“你会厨艺,会造自行车,还会医术,你才十八岁啊,再有天赋也不成吧?“
”这些都是你打娘胎里就开始学习的吗?”
“当然了,我不是质疑你,我也不敢质疑你,我就是……”
“你就是个锤子,你再跟我当然了,当然了,我就当没你这个朋友哈。”
李振东知道杨厂长是被他的手段给吓坏了,说话都小心翼翼的,生怕得罪他。
“你放心好了,我的性格是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我必犯人!”
“再说了,我是个多么平和、善良的大好青年啊。”
“你跟我相处的这段时间,难道就没有发现我内心的真善美吗?”
“……”
杨厂长想了想,跟他相处的这段时间,好像确实没感觉出他是个坏种。
李振东这人对待朋友,其实很不错的。
唯一让杨厂长感觉难受的,就是他的脸皮厚了些。
但是,脸皮厚算不上缺点,反倒更能映衬出一个人的纯真一面。
想到这些,杨厂长内心就释然了,把他当成身份对等的朋友看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