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来到城乡结合部,这里是多不管地带,就算是有人报告雷子,雷子也不会管这里。
所以江湖上的大规模火拼,基本都选择在这种地方,没有任何后顾之忧。
我们一人带了一只白手套,手里拿着家伙,盯着对面的那些人,眼中全都是凶光。
“对面领头的是铁马,也是有名的悍将,一会小心点,尽量不要和他碰上,柿子要挑软的捏。”
老奎小声的告诉我,我们才是一条线上的蚂蚱。
我点了点头,把锁链缠在左手,用钢管在上面敲了两下,心中兴奋的不得了。
“马勒戈壁的,你们以为还是以前,青联社一家独大,想怎么样就怎么样。
风水轮流转,已经不是你们他玛嚣张的时候了,敢抢老子的生意,老子让你们吃不了兜着走。”
铁马先声夺人,恶狠狠的大吼。
“艹泥马的,你别他玛血口喷人,你们的妞不如我们的妞扛折腾,人家愿意到我们的地方玩,你管得着么。
看你这副愣球样,就他玛是个楞个泡,楞泥马的,今天要是不收拾你,你他玛的就不知道马王爷长了几只眼。”
铁头作为这次的正主,站出来对骂。
两人对骂的十几句,谁也没占到便宜,全都恼羞成怒,同时吼了一声开打。
这一声就像响起冲锋的号角,同时立刻向着对方扑过去,疯狂的打在一块。
我挥动钢管,专门向着敌人的脑袋上招呼,下手特别狠,一下就开瓢了,白的红的一起往出流。
看着被打趴下人的惨象,我的心中兴奋的不得了,被萍姐勾起的那只野兽,似乎又在我身体里怒吼。
我兴奋的大叫,疯狂的挥动钢管,很快就打趴下七八个,周围一时之间竟然空了。
我用余光一扫,大林子挥动狼牙棒,同样是如入无人之境,根本用不着管他。
车轮拿着两把斧头,跟黑旋风附体似的,抡圆了就是一顿砍,好几次差点砍了自己人,周围也清空了。
小天和膀胱情况就没那么好了,身上有两三道伤口,看着血赤呼啦的,不知道有没有伤到筋骨。
我又是一声吼叫,向着两人的方向冲过去,铁棍左右开弓,打的那些人到处乱跑。
“你们两个都跟紧我,把其他的兄弟都聚集过来,不能让人家分开。”
我对着两人大喊,掉头冲向其他的兄弟,他们紧跟在我身后。
我很快就把自己人集中到一起,然后向着边缘移动,把他们带到一个相对安全的地方。
我让大林子和车轮护住他们,又四处张望了一下,看到老奎被撵得鸡飞狗跳,决定把他也弄过来。
我再次挥动铁棍,向着老奎的方向冲过去,突然听到破风声,立刻向着边上一闪,勉勉强强躲过一刀。
我心中恼火的不得了,左手一个横扫,重重的打在对方的头上,锁链的环节,把对方半边脸都打烂了。
这家伙挺壮实,一下没打趴下,还在那不停的晃荡,彻底处于蒙圈状态。
“艹泥马的,敢砍我,给老子去死吧。”
我骂了一声,对着他的脑袋就是一棍,洁白的豆腐脑,从他的脸流下来。
我看到这个情形,在心中大叫一声,我靠、上头了,下手太他玛狠了。
我立刻调转方向,向着老奎那边冲过去,中途还把钢管扔了,抢了一把砍刀。
这种混乱的场面,很难认清是谁销的户,只要自己机灵一点,肯定不会成为怀疑目标。
这种群架我是真不喜欢用砍刀,两三刀都不如一棍子,战斗力下降的不是一星半点。
我冲到老奎面前,对着他叫了两声,让他跟着我往出冲,顺手把二刚和馒头也弄出来了。
和小弟会合后,我们就守着边缘地带,不求有功,但求无过,不让人家砍了就行。
现实不是拍电影,一定要等到雷子来了,大家才会四散逃窜,最终结束火拼。
是领头的看看火候差不多了,同时大叫一声,各自收拾人马,自己回自己的地方。
至于说谁输谁赢,就看谁的损失更大了,损失大的肯定会肉痛,不敢继续火拼,最后想办法讲和。
除非真的是仇深似海,必须得灭掉一个,否则江湖帮派之间的打打杀杀,最终的目的,都是为了摆和头酒。
就像那句名言,为什么要练武,练武的目的不是和人动手,而是为了让那些傻x好好说话。
我们回到之前集合的地方,齐月婷已经在等着我们,带着受伤的人,去相熟的医院处理,不会有任何麻烦。
我的人是受伤最少的,而且全都是轻伤,几乎不用缝针,随便绑几块纱布,就能搞定了。
“有个能打的大哥就是好,大宇真是太厉害了,我像你这么年轻的时侯,给你提鞋都不配啊。”
老奎笑呵呵的拍着我的肩膀,这次要不是我帮忙,他弄不好都得躺在里面。
“艹,你就别往自己脸上贴金了,还用得着年轻的时候,现在你也白扯呀。
大宇的确是够猛,完全可以做咱们青联社的头马,我回头和大哥说一下,让他向昊哥保荐大宇。”
馒头先是打趣老奎,然后一本正经的看着我,当着所有人的面说出最后一句。
我觉得馒头的目的不纯,分明就是想离间我和强哥的关系,我是奔马堂的人,那用得着别的大哥推荐。
可是话又说回来,馒头的话,真说到我的心坎里了,我这么能打,为什么不能当头马,不能出人头地。
馒头看到我的眼神变化,心中得意的不得了,毒蛇堂的这些人,就像躲在暗处的毒蛇,不一定什么时候就露出獠牙。
他倒是没有害我的意思,而是想把我弄到毒蛇堂去,有我这么个猛人在,毒蛇堂未必不能向上走几步。
大家看到我这次的表现,有这个想法的大有人在,妒忌的同样也不少,铁头是反应最为激烈的。
我根本就没搭理铁头,反正我们是不同的堂口,他能把我怎么样,真当我是泥捏的。
我万万没想到,铁头用了及其龌龊的手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