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伟东对于何敬莲的明事理,还是非常满意的,有这样一个女人在,以后应该会省去自己在琐事上的很多麻烦。
当然,不管是为胡思玮的爱好,开个公司,还是为何敬莲成立一家基金,所需要的费用,都将会与唐伟东旗下的产业,完全没有任何的关系和关联。
换句人话来说就是:为自己女人买单的,都是唐老板自己的“私房钱”!
他从一开始就说过的,自己的女人,他可以养着,他可以供给她们所有的花销,甚至可以让她们每年从家里领钱。
但不管她是谁,哪怕是自己孩子的母亲,唐伟东也绝对不会允许她们插手、或者掺和进自己的产业之中。
这是一条红线,不管是以前,还是现在,或者将来,谁碰谁滚蛋!
感情是感情,生意是生意,在老唐家,这就是两条永不相交的平行线。
一旦感情中掺和进了利益,或者生意中掺和进了感情,那在家宅中,就是内乱的开始。
自己还活着,或许还没问题,但若是自己挂了,那家宅中将会永无宁日。
唐伟东可不想看到自己的家中,到时候出现“停尸不顾,束甲相攻、手足相残”的那一幕。
所以,他一直将感情和生意,分的很清楚,谁都别想越雷池半步。
对于何敬莲被唐伟东“委以重任”这件事,胡思玮倒是不太在意,更别说吃醋、嫉妒什么的了。
反正只要她的背后,有老胡家的存在,她在老唐家的地位就是稳固的,是无可撼动的。——就比如,何赌王家的二房!
既然如此,那还有什么必要去“争宠”呢?开开心心做点自己喜欢的事,不爽吗?
趁着这难得的假期,暂时抛开工作的唐伟东,专心致志的在高卢陪起了老婆孩子。
可惜,他不找事,事情却会上赶着找他。有时候,即便懒散如唐老板,也是身不由己的!
一月中旬的一天凌晨,还在睡梦中的唐伟东,被千星辰一个电话,从周公他闺女的身边给拉了回来。
“老板,国际资本又在蠢蠢欲动,很可能马上要对航康发起第二波攻势了。这次,我们该如何应对?”
战术实施,和具体操作,唐伟东一般不会干涉,但是在这样重大战役的战略大方向上,却是要他亲自拍板才行。
可能是事态发展的比较紧急,所以明知道唐伟东这厮有起床气的千星辰,还是选择了在航康时间的上午,高卢时间的凌晨,给他打来了这个电话。
唐伟东晃了晃脑袋,让自己清醒了一点,顺便重启了一下,待机状态的大脑cpU。
略作思索之后,他才淡淡的说道:“作为资本方,我们首要做的,自然是追求获利。”
“跟上次一样,我们当然是要继续站在国际资本一方咯。不要有什么顾虑,航康临时还能扛得住,也不用给我面子,给我继续摁着航康往死里打。”
“只有打痛、打疼他们,才能让他们知道,背后站着个亲爹,是一件多么幸福的事!”
“好的,我明白了。”千星辰风风火火,言简意赅,得到了唐伟东准确的指令后,当即就挂断了电话。
结束了通话后的唐伟东,已是睡意全无。他起身披上一件衣服,走进了书房,点上一支雪茄,隐身于烟雾之中,静静的盘算起来。
在这次的金融危机中,国际资本对航康的攻击,可不止是进行了一次两次,而是多达四次。
玖柒年十月份是第一次,那次国际资本虽然没有打垮航康的汇率,但还是从股市中狂薅一笔,得胜而归。
玖捌年一月这次,是第二次,往后还有第三次,第四次。
前三次,国际资本在航康都是获取了巨利的,只有第四次,由于特区官方直接下场,致使国际资本大亏一局。
原本他们的计划,就是要彻底搞垮航康的金融市场,不达这个目的,他们是绝对不会罢休的。
因此,四次攻击,并不是他们的极限。
只是因为在第四次攻击过后,出了点小意外,使得他们自身难保,所以才最终停止了对航康金融市场的攻击,同时也结束了这次的亚洲金融危机。
若不然,接下来很可能还有第五次、第六、七、八次攻击的。
去年十月份的那第一次攻击,由于突兀的冒出来,唐伟东这根“搅屎棍儿”,差点将毫无准备的航康,一波流带走。
这再一次面对国际资本的攻击,航康方面大概多多少少也该做点准备了。不过,唐伟东依然相信,国际资本会是最终胜利的一方。
就因为此时的金管局任局长,行为非常的诡异。
不管国际资本如何攻击,他只有一招来应对,那就是“加息、加息、加息”,所以后来他也被人成为“任一招”。
说实话,从后来看,他的这一招,对航康的经济,造成了极大的负面冲击。
同时,他也是全球薪资最高的“金融管理人员”,大约是美联储主席的七倍,是欧洲、倭国、英伦等央行行长的三倍。
考虑到航康并没有独立的货币政策,他的影响力跟前面几个也没法同日而语,可以说,他的薪资是极为不合理的。
——严格意义上来说,港币并不是一种独立的货币,而只是一种代币!
监督金管局的机构,里边大多是银行和商界人士,而航康的银行,恰恰归属任局长来监管。所以,你懂得,那些银行的行长,还敢行使自己的监管权力吗?
正是基于缺乏有效监管,金管局俨成为了一个独立王国、权力极大。
而任局长则被称之为“航康金融界的沙皇”,即一个不用向任何人交代和请示的当权者!
最为诡异的是,在这次的金融危机之后,他受到了西方国家和国际资本的一致好评。这就很耐人寻味了!
这里顺便说一句,金管局是在回家谈判期间、由时任总督卫亦信提出成立的一个部门,第一任局长就是任局长,并且在航康回家还有一年多的时候,他还被约翰牛授了勋。
他在这个金管局局长的位子上,从捌捌年一直干到了零九年,光顶头上司的财政司长,就熬走了五个,他的地位却是坚如磐石、岿然不动。
他的孩子跟国内的某些人一样,同样供职于磨根屎丹利,而且还是亚太经济研究部的副总裁。至于“研究”的是啥,你品,你细品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