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92年,是种花家房地产巨头们集体井喷的一年。
在沪市,一个叫张玉亮的男人,拿着官方划拨的两千万元,创办了一家新国企——沪市绿的总公司。十八年后,绿的集团总资产规模,已经高达亿元,位列世界五百强企业中第176名。
在粤省顺得,泥瓦匠出身的杨果强,也开始进击房地产市场,创办了碧桂圆控股有限公司。在口罩刚开始的2020年,碧桂圆在世界五百强中,排名第147位,是房地产行业的世界第一。
南边是这样,北边同样也是如此。
关外滨城,军人出身的王建邻,创办了万大房地产集团公司,后来也曾经是雄霸过种花家首富的宝座。
同样是这一年,豫省舞阳钢铁公司,有一位叫许印钱车间主任,因为私自变卖公司废料,给手下的人发福利,遭到上级调查。
于是,他离开了十年的工作单位,南下闯荡特区。四年后,他将在这里创办恒太集团,也曾在种花家首富的宝座上风光一时。
只不过,这哥们玩儿太大了、最后玩儿爆了,手里有几十亿,就敢撬动数万亿的盘子。最后除了自己装进口袋几百亿之外,还留下了一大堆还不起的债、填不满的窟窿和数不尽的烂尾楼。
无数个人、机构、银行、员工被其坑的哭爹喊娘,人家却照样过的潇洒自如——因为,这世界上有一种叫做信托基金的东西!
对很多企业来说,这一年,是梦开始的地方。光荣与梦想四处迸射、财富仿佛唾手可得,以至几十年后,再回头看时,显得分外梦幻。
正如同辛稼轩在青玉案的词中所写:东风夜放花千树,更吹落,星如雨。
一家家房地产公司,一个个房地产大佬,正如同一颗颗正冉冉升起的明星般,即将借助改革的大势,散射出属于他们的一个时代的光彩。
他们都是明星,都是太阳,河东集团做一个围绕他们旋转的行星、伴星,没毛病吧?
这样一不担心挨骂、不怕被诅咒生孩子没屁眼儿,二不担心暴雷,最后把自己给搭进去。俺们就踏踏实实卖力气,赚个辛苦钱,没人会反对吧?
只要这些房地产大佬们,别欠俺们钱就行。欠钱也没关系,十八年之内,拿房子抵债,也是可以的。
要是不想给房子,还敢拖欠俺们农民工工资?那就弄死丫挺的!
没吃过猪肉,可是天天见猪跑,他们各家企业的命门在哪里,那在后来可都是公开的秘密了。以唐老板的实力,想弄死他们,还不是一戳一个准,刀刀都能命中他们的要害。
要么给钱,要么死,自己选吧!
除了这些,唐伟东还准备做一次他们这些人的财神爷。他们要发展,必定就要融资,如今国内,只要官方不出手,还有谁能比唐老板更有钱呢?
唐伟东的目的很单纯,就是想让这些首富们替他赚钱。他则是凭借手头雄厚的资本,一次投资,长期受益,躺在地产开发商的身上享受。
利润,他拿大头,骂名,由开发商们来背,还有什么比这更爽的事呢?而咱唐老板呢,只能说是打入这些坏人的内部,替天行道,为民除害了。
打入敌营十八年,等赚够了,再在口罩来临之前,房地产暴雷之前,提前收手离场,简直不要太爽。这才不浪费了先知先觉的优势呢!
其实最让唐伟东开心的,还是在4月5日时候,实行了六年的夏令时,终于被弃用了。
这种为了节约能源,而违背生物节律的行为,简直就是对人的一种折磨。最后算下来,压根儿也没解约多少能源,纯粹是掩耳盗铃的把戏。
唐伟东对此曾经深恶痛绝。每当睡得正香的时候,被从美梦中喊起来,他都忍不住想骂那些,出这个馊主意的砖家的高堂。
唐伟东让当地的销售公司出面,买了几张直飞京师的机票,他准备从穗州乘飞机直接过去,这样也能减少一些旅途上的劳顿。
还安排了几个人,通过陆路将他准备的,关于维生素c产业的资料,送回青山交给李玉英,然后请她统筹安排建厂、生产事宜。
看着还有些时间,唐伟东忽然想起在这边上学的“老同桌”颜青青来了,心血来潮之下,他决定去“探望”一下她。
结果在这事上,让唐伟东丢了一个好大的人。
颜青青所读的学校,简称“中医”。看名字,唐伟东想当然的就以为,学校是在香山市,然后直接带人开车,骚达骚达的跑去了香山。
搞笑的是,转了一圈也没找到,最后一打听,尼玛,中医这所学校竟然不在香山,特么的在穗州。
就跟鲁省的济宁机场似的,它的名字叫曲阜、却又建在嘉祥,哪个外地人听了不懵逼啊?
得,这一趟算是白跑了。唐伟东只能又灰溜溜的跑回了穗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