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哥哥~”
奶声奶气的声音在贺元腿边响起,贺元正和宝儿你来我往的斗争着,忽然感觉自己的另一只腿被一个小小软软的东西抱住了,扭头一看,指尖一双清澈见底的眼睛里倒映着自己的影子。
“我我我!我也要去玩!”
玉儿兴冲冲的说,小拳头攥的紧紧的,肥嘟嘟的小脸蛋上充满了兴奋之感,仿佛下一秒就要冲出去了一样。
“今天不出去,贺哥哥有正事要做,不能陪你们。”贺元温声拒绝。
“我们已经是大人了,可以自己出去,不要你们陪,你带我们出去就好了。”宝儿颇为嫌弃的摇头。
“嗯嗯,超级大哦~”玉儿把短短的手臂张开,表情夸张又得意,像是在自得自己居然这么厉害了。
……
贺元:不是很明白你们在骄傲什么。
算了,贺元心知和这些小家伙正儿八经的讲道理是行不通的,想到自己刚刚看到的那道人影,心里有了猜测。
“你们看,今天已经是下午了,就算出去玩也不能玩很久,要不然我们明天去玩?玩一整天,想怎么玩都行。”
宝儿/玉儿/铁宇轩:可耻的心动了。
一整天哎,那自己不是能把想玩的都玩个遍?
两小只咽了咽口水,眼神像看见骨头的小狗狗一样发着光,铁宇轩毕竟年纪大一些,性格更沉稳一些,不像两个小的那样兴奋,但是眼里还是泄露了一丝期待。
但是,虽然两小只很心动,心动到宝儿开口就想答应,但是却被玉儿无情的捂住了嘴巴。
“唔唔唔?”你干嘛?出去玩哎!
宝儿瞪着圆溜溜的眼睛,不解的看着她。
玉儿:无情者镇压。
只见玉儿颇有大佬风范的举起自己的小肉手,然后竖起来两根肉乎乎的小手指。
“两天!”
小狗勾有什么坏心眼呢,人家只是想出去玩而已,玉儿满脸无辜的眨眨眼。
贺元失笑,没想到玉儿看起来呆呆的关键时刻一点儿不掉链子。
宝儿没想到还能有这样的操作,佩服的看着玉儿。
你爸爸还是你爸爸.jpg
“对,两天!不然不让你走。”宝儿一叉小肥腰,昂着脑袋说。
“两天两天!”玉儿跟着闹,嫩生生的,奶味儿十足。
“宝儿玉儿,你们不要这么凶,贺哥哥那么善解人意、温和大方的君子,一定会让我们玩两天的。”铁宇轩拉了拉两个小家伙的手,明面上看着是在劝两个小家伙,实际上却是在对贺元发动绿茶技能。
贺元要是不答应带他们玩两天,就是不善解人意了、温和大方的君子了。
低笑两声,贺元坏心眼的没告诉他们苏秋早就打算带他们好好的在藤阳城几天的消息,因为苏秋没给宝儿玉儿过生日,她想用这个当做补偿。
点点头,贺元一本正经的答应,“没问题,到时候一定让你们痛痛快快的玩两天。”
“耶~”宝儿玉儿两个欢喜的跳了起来,铁宇轩抿了抿嘴,把自己上扬的嘴唇压了下去。
“你走吧。”
不等贺元自己说话,宝儿就痛快地挥挥小手,大方的让他走了,看起来利落极了。
贺元:不知道为什么,总感觉自己像个工具人。
得到两个小霸王的允许,贺元总算是出去了,视线像是不经意的在巷角扫过,然后朝外面走去。
过了一会儿,巷角藏着的男人慢慢地从暗处出来,然后毫不犹豫地跟了上去。
余光扫了扫后面,感觉到巷子里的人跟了上来,贺元漫不经心的掂了掂自己的钱袋子,嘴角扬起一抹肆意的笑容。
不同于以往的温和有礼,这抹笑里透着几分漫不经心,像是什么都入不了他的眼一样,就像是在世界的某一角,傲慢的俯瞰着世人,如蝼蚁一般的世人。
忽然,贺元的视线停留在一个老婆婆的摊子上,或者说是一根簪子上。
“郎君是想买簪子送给心上人吗?”
老婆婆看起来有六十几岁了,脸上布满了岁月的痕迹,但即使是这样的年纪,她的眼神是慈祥而清澈的。
“这根簪子,我要了。”
贺元蹲下身,捡起了摊子中间的一根木簪。簪子是很普通的木头做的,但是上面刻着的山茶花却又几分野趣,虽然线条简单,但是寥寥几根线条却画出了山茶花的清雅简单。
虽然是简陋了些,但胜在有趣,勉强给秋秋逗个趣儿。
老太太赶紧给贺元把簪子包起来递给贺元,脸上笑容灿烂。
“祝郎君与心上人百年好合,永结同心。”
贺元微微颔首,嘴角勾起一抹完美的弧度。
“多谢。”
将簪子放进怀里,贺元在经过一道巷子口时突然闪了进去。
跟着的人突然不见了贺元,四处张望也没瞧见他的人影,想着主子说的话,顾不上暴露,赶紧进到巷子里,可没想到一进去就被人打晕在地上。
“醒醒。”
一盆水毫不留情的泼到吴诀脸上,虽然已经快立春了,但是一盆冷水泼在身上还是让人有点受不住。
刺骨的寒冷让吴诀从昏迷中惊醒,缓缓的睁开眼睛,只见贺元的脸突然放大在他面前。
“是昭觉明让你来的?”声音中含着冰冷。
昭觉明是当今皇帝的名讳。
“不是,贺将军,我主子是宋榕。”吴诀感觉到贺元的杀意,赶紧摇头否认,要是自己不说明,这位赫赫有名的杀神贺将军定会让自己悄无声息的死在这里的。
这里是一间废弃的柴房,吴诀现在正躺在一堆柴火里。
“宋榕?”
“对,这是我的身份令牌,这……这是主子给您的信,自从您失踪以后,主子就在各地都派了暗探寻找您的消息,我就是藤阳城的暗探。”吴诀不敢耽误,赶紧把自己的身份令牌和信件都拿了出来。
贺元把信打开,果然是宋榕的笔迹,语气也还是那么欠揍。
……
“宋榕现在如何?”读完信后,贺元语气淡淡的问他。
“啊?您不再问问别的?”吴诀没想到贺元这么轻易就相信了自己,他还以为这位会多问自己一些问题来确定自己的身份。
“不必。”宋榕练了两种笔法,一种对外,一种只与自己联系的时候使用,旁人不知道,况且这么欠揍的语气,天下也仅有宋榕那家伙一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