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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静秋先是怔愣,接着又是一笑,眼波流转,让罗隐一时间移不开眼睛。沈静秋笑道:“多谢罗世子关心,最近我很好。说起来,还得谢谢你,若非是你相助,那些流言不会那么快平息下去。”

“我既然答应了你,自然会做到。”罗隐顿了顿,从衣袖里拿出一份资料,放在沈静秋面前,“这是你需要的,五王府内宅情况。”

沈静秋挑眉,这京城果然就没有罗隐查不出来的事情。“罗世子不问问我,为什么需要五王府内宅资料。”

“你需要,我就给你。不问缘由。”

这是全然的信任,沈静秋心中大动。望着罗隐,罢了,此人给予她如此信任,她又何必做小人。“不瞒罗世子,我那大姐姐日子过的太闲了,所以我想帮她找点事情做。”

“这主意不错。”罗隐促狭一笑,“是否需要我帮忙。尽管开口,肯定不会让你失望。”

沈静秋笑着摇头,“内宅是女人的战场,罗世子就不要参合进来,没得降低了世子的格调。”

“那就依你。需要的时候同我说一声。”罗隐也很干脆。对于内宅之事,罗隐的确没兴趣参合进去。若非沈静秋有要求,罗隐也不会让人特意去搜集五王府内宅的情况。

沈静秋沉吟片刻,端起茶杯喝了一口,这才斟酌的说道:“罗世子对我恩重如山,若是不回报一二,我怕心有不安。”

罗隐挑眉,等着沈静秋的下文。

沈静秋说道:“我有两件事情告诉罗世子。一是,关于长乐公主府位于中庭的密道。”

罗隐却说道:“此处我已知晓。”

沈静秋愕然。

罗隐却愉快的笑了起来,“连夏侯宓都已经知晓的地方,本世子岂能不知。那的密道,不过是长乐公主用来迷惑人的。”

沈静秋感慨,“这京城果然没有什么事情,能够瞒过罗世子的眼睛。如此说来,五王爷同谢明书有一腿的事情,罗世子也知道了。”

罗隐挑眉,显然有些意外,“这件事情本世子倒是不知。你……怎么会知道。莫非是?”罗隐很想问沈静秋,难道是亲眼看到了吗?沈静秋身为女子,怎可去看那污秽之事。罗隐有心说教,却又担心沈静秋不喜,故此只能压下那点小小的不赞同。

沈静秋苦笑一声,“不瞒罗世子,那日在长乐公主府上,我同夏侯宓一起去。好巧不巧,正好遇到了这件事情。当时我也是吓了一跳。怎么也没想到谢侧妃的兄弟竟然会同五王爷有了首尾。而且看样子,应该不是第一次。”

罗隐蹙眉,“此事我会调查清楚,你就不用操心了。不过还是要谢谢你告诉我此事。”

“投桃报李,这个道理我懂。”沈静秋笑道。

罗隐的心情也高兴了起来,“既然如此,那本世子也告诉你一个好消息,轩辕茜已经被送回封地。前天就已经出发。”

沈静秋大惊。明年就是太后娘娘七十大寿,晋王府派世子郡主进京就是为了给太后娘娘贺寿。轩辕茜却在这个时候离开京城,回到封地,不用想一定是罗隐做了什么手脚。沈静秋微蹙眉头,“晋王府愿意吗?”

“由不得他们不愿意。”说这话的时候,罗隐透出极大的自信。

沈静秋还是担心,“罗世子高义,说到做到,我多有不如。只是如此一来,罗世子岂不是同晋王府结仇。难道罗世子不担心晋王府的报复。”

罗隐望着沈静秋,“沈姑娘是在关心本世子吗?”

“是!”沈静秋很干脆的承认。她的确是在关心对方的安危。

罗隐突然露出一个温和的笑容,将人心都温暖过来。沈静秋晃神,心下提醒自己,万万不可被罗隐那张脸给迷惑了。罗隐貌似心情很好的样子,又开始烧水烹茶。对沈静秋的问题,却故作忽略。

沈静秋不忍心打扰,只觉着这一刻,罗隐无论做什么,都是极为好看的。

罗隐将茶杯放在沈静秋面前,示意沈静秋喝茶。沈静秋端着茶杯,看着对方,不喝茶却也不说话,只是眼睛直直的看着对方。

罗隐嘴角微翘,心情越发的好了。“沈姑娘,说了这么多话,不如喝杯茶解渴。”

沈静秋点点头,喝下茶水。茶水是什么味道,沈静秋没有去留意,因为这个时候,她满脑子都在罗隐身上。

“多谢沈姑娘关怀。不过你不用担心,晋王府想要报复本世子,也不是那么容易。”

沈静秋提醒对方,“明枪易躲暗箭难防,还请罗世子注意自身安危。”

“沈姑娘提醒的对,本世子的确该注意自己的安危。”目光落在沈静秋的身上,顿时显得这番话别有含义。

沈静秋移开目光,不再看罗隐。放下茶杯,淡淡的说道:“我该走了。”

罗隐失望,却没有阻拦。“时辰不早,的确不能再多留。我送你出去。”

“不用!”沈静秋莫名的有些烦躁,她感觉自己是被罗隐给影响了。这种影响,是好是坏,会带来何种未知的结果,沈静秋全然不确定。所以她讨厌这种不确定的状态,连带着对罗隐的态度也变得冷漠疏离。

罗隐微微的有些失望,“沈姑娘,我曾说过,许多事情都无需你一个人扛着。你若是愿意给予信任,相信定有人会为你考虑到一切。”

沈静秋回头看着罗隐,“罗世子说的话,我都相信。可是能然我全然信任的人,何其少。少到如今,我也没能遇见一个。”

罗隐心中有失望,有遗憾,却并不气馁,反而有着强大的斗志。“我相信沈姑娘很快就会遇到一个能让你全然信任的人。”

沈静秋笑了起来,“但愿如此。”

就在此刻,罗隐的小厮急匆匆的跑来,“禀报世子,出事了。”顿了顿,瞥了眼沈静秋,见罗隐并没有要避讳,于是不等沈静秋主动避开,就继续说道:“成安郡主的车队在离京城两百里的地方遭遇伏击。现场有明显打斗的痕迹,护送人马,也全都力战身死,连郡主身边的丫头婆子也没能幸免。唯独郡主失踪,下落不明。”

成安郡主正是轩辕茜。一听这个消息,沈静秋顿时就变了脸色,担心的看着罗隐。

罗隐大皱眉头,“派人去查,务必查出是谁伏击了车队。还有找到成安郡主,无论生死。一定要在事情捅开之前找到,记住了吗?”

“属下遵命。”

下属领命离去,沈静秋担心的问道:“谁敢伏击藩王的车队,还敢绑架王府郡主。”

“想让晋王府还有本世子倒霉的人可不少。有胆子这么做的人,本世子就能说出七八个。”罗隐冷哼一声,显然已经是满腹怒气。好好的一盘棋,被人暗中破坏,如今形势不明,这让一直掌控全局的罗隐如何能忍。

沈静秋替罗隐担心,“万一成安郡主身死,那该如何是好。届时世子会不会成为众矢之的。”

罗隐抬眼看着沈静秋,“沈姑娘是在关心本世子吗?”

“是,我很关心。”沈静秋并不矫情。

罗隐突然露出一个大大的笑容,“沈姑娘放心,有你这份关心,就没有本世子闯不过去的坎。无论是谁暗中算计了此事,本世子都不会让那人如意。你且等我的消息。”

沈静秋被晃花了眼,还没见过有人遭遇如此危机的时候,还能露出这样灿烂的笑容。沈静秋被这个笑容感染,也笑了出来,“好,我等着罗世子的好消息。”

同罗隐告辞,沈静秋就同轩辕蔚走在了一起。

轩辕蔚有些焦虑,“事情你都听说了吧,轩辕茜失踪,这回不知道有多少人会倒霉。”

沈静秋蹙眉,“最坏的结果,会是怎样?”

轩辕蔚看着沈静秋,郑重的说道:“最坏的结果就是宫里插手,罗隐,你,还有其他人,都会被牵连进去。”

沈静秋皱眉,“你说伏击轩辕茜的人,他们的目的是不是就是为了造成对我们来说最坏的结果,让宫里插手此事。”

轩辕蔚点点头,“有这个可能。你还好,毕竟你是女子,当日在长乐公主府的事情大家都亲眼见到,而且事后你又被人绑架。如此一来,即便牵连到你的身上,问题也不大。关键是罗隐那里,罗隐被牵连进去,太子殿下和皇后娘娘势必不能独善其身。届时就是牵一发而动全身的局面。如果真是如你所说,那幕后之人的野心可不小。就是不知,这京城内有谁有如此大的胆子,竟然敢派人伏击晋王府的车队。”

沈静秋沉默,就她所知,轩辕端绝对有胆子这么做。至于二王爷轩辕战,也有胆子这么做。但是有胆子做,不代表一定就会这么做。对于轩辕端来说,挑起二王爷还有太子一派的斗争,对他才是最为有利的,如此他才能渔翁得利。单独消灭一方势力,对他来说好处有限。因为届时,他就要靠自身势力同另外一方争斗。而轩辕端的势力,在这样明枪明刀的斗争下,并不占据优势。

至于二王爷,已经对轩辕端有了警惕,但是对轩辕端还没有足够的重视。他会不会自大的想要借着这个机会,将太子一派干掉,然后再掉头对付轩辕端。

不,这不符合二王爷一惯的行事风格。沈静秋再一次否认了自己的判断。

一时间,沈静秋也是一头雾水,想不出一个所以然来。

回到侯府后,沈静秋都没忙着对付沈静宜,而是关心起轩辕茜失踪的事情,还有罗隐的处境。既然有人成心算计,轩辕茜被人伏击失踪的消息,自然很快在京城传扬开来。晋王世子去宫里哭诉,接着又点齐人马,要亲自寻找轩辕茜。宫里也做了表态,皇帝亲自下旨让禁卫军配合晋王世子,寻找轩辕茜的下落。

于此同时,以往同轩辕茜有矛盾的那些人,也都被翻了出来。沈静秋自然没能幸免。沈静秋倒是不急,正如轩辕蔚说的那样,在同轩辕茜的事情上,她是苦主,还是毫无还手之力的苦主。侯府无论是人脉,还是人马,总归无论从哪个方面来说,沈静秋都没有伏击轩辕茜的能力和势力。所以,最后侯府上下虚惊一场,过后继续看戏。

罗隐的处境,貌似还不错,但是这只是黎明前的宁静罢了。只要幕后之人准备好了一切,顿时爆发出来,罗隐想要脱身都难。

果然如沈静秋所料,数日后,有人在离着京城五十里的地方,找到了轩辕茜的尸体。人早已经死透,因为天气不热,尸体才能保存下来。而离着轩辕茜倒毙的地方不远处就是国公府的一座庄子。这座庄子还是在罗隐的名下。

如果这还不足以证明是罗隐杀了轩辕茜,那么轩辕茜身上带的东西,就足以证明了一切。因为有人在轩辕茜的身上找到了不属于她的东西,那是一块小小的玉佩,玉佩晶莹剔透,一看就是好货色。而且看玉佩上的雕刻,分明就是男子所有。很快,玉佩的主人就被揭露出来,正是罗隐。

京城哗然,皇宫震动。罗隐杀了轩辕茜,可能吗?证据确凿,怎么不可能。

罗隐对此是冷漠一笑,那个所谓的玉佩,数年前就没再佩戴,至于是被谁掉包拿走用来陷害他,不用想一定是国公府内的某人。

定国公相信罗隐,相信此事不是罗隐所做。可是此刻他也只能一脸疲惫的看着罗隐。

罗隐面无表情的问道:“祖父不信任孙儿?”

“不,老夫信任你。若是此事果真是你做的,你绝对会做到不留丝毫痕迹,不会让人查出任何有用的东西。如此明显的纰漏,显然不是出自你的手笔。”定国公一声叹息,罗隐的玉佩落到轩辕茜的手中,不用想,定国公府出了内贼。也是因为清楚的知道这一点,所以定国公很愤怒,很失望,很痛心。“是老夫委屈了你。你且进宫去,老夫定会保你无事。”

罗隐笑了,“多谢祖父。祖父放心,孙儿一定会平安无事。”

定国公显然没有罗隐的乐观。轩辕茜再讨人厌,那也是宗室郡主。就算有错,就算该杀,也该由宫里下旨,而非由一个臣子来行伏击之事。更何况,这件事情中,还牵连到儿女私情。如今京城都传遍了,都说成安郡主喜欢罗隐,罗隐却不解风情。加上轩辕茜数次挑衅罗隐,让罗隐对轩辕茜起了杀心。故此才会派人在半路上伏击晋王府的车队,然后将轩辕茜给杀了。

不过也有人有疑问,既然罗隐看不上轩辕茜,那为何不当场格杀,反而是带到离着京城五十里的庄子上再杀人。

有人就暧昧一笑,这种男女事情,哪里能用常理推断。说不定是罗隐临时改了主意,也说不定是罗隐的属下自作聪明。总之,无论怎么说,这件事情都被栽赃到了罗隐的头上。

沈静秋在用左手写字,神情平静安宁。将信件写好,交给江瑶,“五王府那边都安排好了吗,将这封信送出去,我要五王府立时乱起来。”

江瑶不解,“姑娘,如今外面都传遍了,罗世子处境堪忧,姑娘怎么还有心思计较五王府的事情。”

沈静秋淡淡一笑,“正因为幕后之人已经将手中的牌面都亮了出来,我才能有这心思计较五王府的事情。接下来不是看对方如何出招,而是看罗世子如何出招。你就放心吧,罗世子保准能够平安脱身。”

“姑娘对罗世子倒是全心信任。”江瑶打趣。

沈静秋一愣,接着又摇头一笑,“他对我赋予信任,我自然要投桃报李。”

真的是这样吗?江瑶不敢问,这是主子的私事。再没有确定之前,随意问出来,可不是做奴婢的本分。

等江瑶走了后,沈静秋就趴在桌子上,毫无形象可言。她在想,罗隐最后会如何脱身?靠太子吗?只怕这件事情上,太子也帮不上什么忙。说不定还会越帮越忙。

罗隐被下了诏狱,等待罗隐的将是三司会审。不可避免的,宫里还是插手了,而且还是皇上亲自插手。谋杀宗室郡主,罪名太大,任谁也不能姑息。罗隐也不例外。有很多人在为罗隐担心,更有很多人在幸灾乐祸。以往嚣张的罗隐,总算倒霉了。

罗隐的属下,就有人盘算着去劫狱,将蒋林给气死了。“你们若是怕世子的罪名不够重,那就尽管去劫狱。然后一辈子都见不得光,只能做那阴沟里的老鼠。”

蒋林这么一说,那些冲动的汉子们也都打消了劫狱的念头。不过却都纷纷缠着蒋林想办法将罗隐救出来。

蒋林被缠得没办法,忍无可忍的吼道:“世子对此事早有安排,你们就安心等着吧。”

罗隐的确早有安排。既然对方用如此拙劣的办法来陷害他,那么罗隐也用拙劣的办法回击回去。不是说那玉佩是他的吗?等到三司会审的时候,就出现了一张当票,还是死当,并且还是两年前的当票。当票来自定国公府某个被赶出府的下人。就是这人两年前偷了罗隐的玉佩,然后被赶了出去。

如此一来,那什么轩辕茜被罗隐所杀的论述,就有些站不住脚了。反而变成了是谁在处心积虑的,两年前就开始预谋着陷害罗隐。

接着就是轩辕茜身上的伤口,有刀伤,有剑伤,竟然还有用女人簪子划出来的伤痕。这就不得不让人怀疑起来,以罗隐的功夫,想要杀一个女人,需要用到这么多武器吗?还有那个庄子,虽然是在罗隐的名下,但是罗隐从来没去过。国公府和庄子上的人都能证明,从轩辕茜离京,到事发这段时间,罗隐都在京城,从未去过庄子。就连罗隐身边的人,也没有去过五十里外的庄子。

这是罗隐的第一步棋,已经成功的将这摊浑水搅浑。接着就是罗隐安排的第二步棋上演。

两百里外的事发现场,还是找出了不少有用的东西。比如伏击者的武器,伏击者不小心留下的线索。那些线索都指向了盘踞在附近一座山上的某个土匪窝子。禁卫军出马,一个顶三,不出一日,就将土匪窝子给打了下来。果然在土匪窝子里找到了出自晋王府的东西,首饰,布匹,药材,等等本是轩辕茜给晋王和王妃带回去的礼物。

根据土匪交代,数日前,他们接到一笔大买卖,不用打家劫舍,就能有一笔丰厚的报酬。唯独要做的就是,将方圆五里的路给封起来,一只蚊子都不准飞进来。做完这件事情后,对方就让他们去伏击现场捡便宜。至于对方是什么来头,究竟有什么目的,土匪头子是一问三不知。不过土匪头子还是说出了一点点有用的消息,那就是来联络他们的人,脚穿官靴,衣衫上的花纹很别致。粗看不起眼,仔细一看,全都是上等的衣料,经过绣娘精心缝制而成。再有就是那腰带,也很别致。

这些线索综合起来,在禁卫军统领的脑子里,已经形成了一个比较清晰的图像。顿时,禁卫军统领就傻眼了。不敢自专,赶紧将消息送回皇宫,请皇帝裁决。

皇帝得到消息,大怒,将晋王世子召到宫里,劈头盖脸的一通怒骂。至于轩辕茜被杀一事,在晋王世子被骂之后,也就不了了之。而罗隐也平安的从诏狱里面走出来,皮毛不损。

沈静秋坐在马车里,亲眼看到罗隐从诏狱里面走出来。罗隐上马之前,若有所觉,朝停在路口那辆不起眼的马车看去。

沈静秋赶紧放下车窗帘子,吩咐车夫,“走吧,直接回府。”

有人在催促罗隐,国公府上下都等着罗隐回去。晚点还要进宫。罗隐点点头,心情瞬间好了起来。他若是没看错的话,那辆马车里坐着的人应该是沈静秋。虽然不曾说一句话,不曾有个眼神交流,但是沈静秋肯亲自前来,已经足以表示心意。光就这一点,就足够让罗隐窃喜。

江瑶还是一头雾水,“姑娘,难道是禁卫军在伏击现场查到了很惊人的东西吗?不然,成安郡主的死,怎么就不了了之了。”

沈静秋笑笑,“晋王府自己没将屁股擦干净,被人逮住把柄利用了一回。这一次,晋王府自然只能打落牙齿和血吞。”沈静秋不能确定,那土匪头子说的话是真的还是假的,更不能确定,这一切是不是罗隐做的手脚。亦或是,轩辕茜的死,真的同晋王府有关联?晋王世子同轩辕茜是亲兄妹,在没有利益冲突的情况下,晋王世子又怎么可能放弃轩辕茜。而且事后还大张旗鼓的寻找。

想来想去,沈静秋更倾向于,这一次晋王府吃了一个哑巴亏。估计是有人将事情栽赃在了晋王府头上,偏偏晋王府本身就不干净,于是有苦难言,连辩解的话都说不出来。这一点,幕后之人很清楚,显然罗隐也很好的利用晋王府的漏洞。

如此一来,罗隐固然平安,那幕后之人也是皮毛不损。反倒是让罗隐同晋王府彻底交恶。总归一句话,这一次是罗隐输了一筹。

此刻在五王府内,沈静宜努力克制着自己的脾气,却还是忍不住摔了茶杯,“你说什么?没有用?”

巧儿连连点头,“奴婢打听了,谢侧妃用了那些胭脂,不过一直好好的,并没有出现任何不适症状。”

沈静宜大皱眉头,怎么可能没用。那胭脂是她下过料的,只要谢明乐用那胭脂,就绝对不可能没有作用。除非谢明乐从始至终都没有用那些胭脂。那么之前丫头打听谢明乐爱用玉漱坊的胭脂,或许只是一个烟幕,是谢明乐故意放出来迷惑她的。

可恶。沈静宜狠狠的捶打着桌面,竟然被谢明乐给骗了。此仇不报,她就不是沈静宜。

陪嫁嬷嬷从外面急急忙忙的进来,“王妃,奴婢听到一个消息,事情重大,不敢自专,特意来禀报王妃知晓。”

沈静宜嗯了声,挥挥手,让无关人等都退下去。“说吧,究竟什么事。”

“启禀王妃,奴婢听说谢侧妃的兄弟,叫谢明书的同王爷有了首尾。”

“你说什么?”沈静宜大惊失色,“此事当真?”

“奴婢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不过奴婢想着,空穴来风,必有缘由。这件事情,宁愿信其有。”陪嫁嬷嬷小声的说道。

沈静宜暗自点点头,接着又冷笑起来,“好一个谢明乐,本王妃之前就奇怪了,她靠什么来笼络王爷。原来是用了如此下作的方式,她就不嫌恶心吗?嬷嬷,你立即派人调查清楚此事,务必找到证据。还有派人将谢明乐那里盯着,给本王妃死死的盯着。就是一直苍蝇飞进去,也要禀报本王妃,知道吗?”

“奴婢明白。奴婢这就去办。”

沈静宜双手握成拳头,脸上露出冷酷的笑意。谢明乐,你胆敢挑衅本王妃,那么本王妃就再也留不得你了。

谢明乐这里,并无任何轻松之意。心腹丫头进来,冲谢明乐点点头,表示那些有问题的胭脂都被处理干净了。谢明乐松了一口气,“王妃的手段,果然是防不胜防。若非有人及时提醒我们,这一次我非得着了道不可。”

“侧妃不必担心。有人暗中提醒侧妃,可见侧妃是吉人自有天相,每每都能逢凶化吉。”

“但愿如此吧。”谢明乐叹气,心里头惴惴不安。沈静宜这次没得手,也就意味着很快沈静宜会有新的手段出来。届时她还有那么好的运气,得到贵人暗中相助,躲过沈静宜的算计吗?

有丫头急急忙忙进来禀报,“启禀侧妃,王妃派了两个婆子守在院门口,说什么替侧妃守门。”

谢明乐大惊失色,来了,果然来了。沈静宜竟然用这种低劣的手段来盯着她,是笃定她不会反抗,还是不屑于用手段算计。偏偏这低劣的手段,格外好用。做的光明正大,就连五王爷那边也不能说沈静宜做的不对。王府内院,本就由王妃打理。王妃给侧妃派两个守院门的人,也是天经地义。

行事光明正大,用心却龌龊阴险,谢明乐又是怒又是气又是急。在丫头的劝说下,不得不打起精神来,小心应对沈静宜接下来的诸般手段。

且不说五王府这边,妻妾如何斗争。只说侯府,沈静秋刚回到自己的院落,就听到一个消息,说是田家还有容家上门来了。

田家是沈老夫人的娘家,本是书香门第,可是这两代并无出色子弟,也就渐渐衰败下来。沈老夫人顾念娘家,故此时常接济。田家人也不客气,时常都会上门叨唠。至于容家,是沈家的姻亲,沈青碧的婆家。容家来人,自然是极为正常的。

唯独不正常的是,这两家都带着同一个目的上门,就是提亲,提的还是沈静秋。

余氏让沈静秋不可妄动,她亲自过去会会田家还有容家,倒是要看看着两家到底打的什么主意。至于老夫人那里,余氏相信只要沈老夫人不是老糊涂了,就不会答应田家的提亲。至于容家那边,余氏则不敢保证。

松鹤堂内,气氛不错,其乐融融。大家都在,就等着余氏。

沈刘氏一脸兴奋的对余氏说道,“我要恭喜三弟妹,你们家三丫头好事近了,真是可喜可贺。”

余氏冷着脸,“二嫂这话我可听不懂,也不爱听。我家三丫头品行端正,可经不起旁人的诋毁。还请二嫂以后说话多动动脑子,别逮着话就往外说。这是在府上,大家一笑而过。若是当着外人的面,传扬出去,我家三丫头还要做人吗?”

接着余氏又抱歉对的沈青碧,还有田太太笑笑,“你们可别误会,我说的外人,肯定不包括二位。”

沈青碧有些不高兴,当场甩了脸子。田太太则是尴尬一笑,“三夫人最是知礼,自然不会说出不得体的话。”

沈老夫人蹙眉,“行了,都少说两句。老三媳妇,你也坐下吧。今日你是主角。青碧和你田家嫂嫂上门来,是为了求娶静秋那丫头。老身一直都知道静秋是个好孩子,却没想到你们两家想到了一处去,还不约而同的同一天上门。这也算是缘分啊。”

田太太打着哈哈,“谁让贵府的三丫头被老夫人调教得太好,要是咱们不早点下手,等到三丫头及笄后,可就轮不到我家的哥儿了。”

余氏觉着恶心,“老夫人,长幼有序。这二丫头的婚事还没定下,怎么就着急着我家三丫头。”

“无妨,可以先定亲,后成亲。”老夫人呵呵一笑。

余氏不能忍,“老夫人,相公早就说过,静秋的婚事须得他同意。凡是读书不成,习武嫌辛苦的,无论家世如何,同我们侯府是不是亲眷,都不能考虑。相公还说,静秋这样的人才,就该配一个顶天立地的男子汉。就算没有祖宗的福萌,也能挣下一份功劳,养活妻儿老小。”

余氏这话,分明氏将田家还有容家的儿子都排除在外了。

田太太纯粹是来凑热闹的,并没有指望真的能娶到侯府的姑娘。不过听余氏这么说,这面上也是难看,“这,这,我家哥儿的确还没有功名在身,可是不代表将来也考不上功名啊。老夫人,治哥儿的样貌品性,不是侄儿媳妇自夸,那真的是一等一的好。”

沈老夫人嗯了声,没表态。

余氏冷哼一声,不过是个读死书的书呆子,连个秀才都考不上,这么大了还只是童生,有什么好夸耀的。

沈青碧瞥了眼余氏,“三弟妹,静秋这孩子,我也是看着长大的。她是个什么样的人,我也清楚。不瞒三弟妹,其实我本不想给渊儿聘娶静秋这孩子,不过想到娘家的姑娘们名声受损,婚事受挫,加上我家渊儿又非静秋不可。不然今日我是不会上门的。这个话,我之前就同母亲说过,母亲是再清楚不过。”

余氏顿时气得心口发痛,“大姑太太,我敬你,却不代表你就能胡言乱语败坏我家静秋的名声。我家静秋同你们家容渊,从来没有私下来往过,又何来的非卿不娶?简直是岂有此理,欺人太甚。别是你家容渊又在外面闯了祸,怕耽误了婚事,娶不到门当户对的好姑娘,所以就将主意打到娘家来了吧。”

“你放屁。”余氏编排自己的儿子,沈青碧说什么也不能忍,“我家容渊好的很,多少人家都想将闺女嫁入我们容家。你以为我非的聘娶沈静秋吗?我这是在可怜你,替你们解决大难题。”

余氏连连冷笑,“我们家不需要大姑太太的可怜。我家静秋嫁鸡嫁狗,也无需嫁到容家去。大姑太太还是赶紧给你家容渊聘娶别的名媛闺秀吧。我倒是要看看,最后究竟是那个倒霉的姑娘嫁到你们容家去。”

“余氏,你别欺人太甚。”沈青碧怒吼。

余氏拍着桌子,“我看是你欺人太甚。什么叫做可怜我家静秋,好似施舍一般。我家静秋就是在家做老姑娘,也不稀罕你们家的可怜。还有,大姑太太也别厚此薄彼,二姑娘静安的婚事还没着落,大姑太太怎么不替二姑娘着想一下。”

沈陆氏尴尬的很,对大家说道:“我家静安的婚事,我自有章程。就不劳烦诸位操心了。”

余氏冷哼一声,“大姑太太听到了吗,我们沈家闺女的婚事,不劳烦你来操心。”

沈青碧气的不行,“母亲,你看看她们都是什么态度。母亲难道不管吗?”

沈老夫人沉着一张脸,“大家都少说两句。今日你们上门来提亲,不管成不成,都是一件好事。可别为了点口角,闹得大家都不开心。”

在场当中,又以沈刘氏最担心。心想着,沈青碧这个蠢货,明明让她晚些天再上门提亲。偏偏巴巴的赶在今日上门,还同田太太撞在了一起。害的她好好的计划,差点被腰斩。沈刘氏眼珠子乱转,这个时候可不好出头。先看看老夫人的意思再说吧。

沈老夫人沉吟片刻,“老三媳妇,老身知道你同青碧有些心结,所以迁怒到容渊的头上。不过你也不能否认,容渊这孩子还是有可取之处的。如今已经有秀才功名在身,若是能得青康的亲自指点,几年后,金榜题名也不是不可能。”

余氏对上沈老夫人,自然不敢嚣张。“老夫人说的是。不过静秋的婚姻大事,相公一再嘱咐儿媳,不可自专,一定要他点头才行。老夫人,不如等相公回来,再论此事吧。”

沈老夫人点点头,又问沈青碧,“丫头,你的意思呢?”

沈青碧矫情的说道:“同三弟做亲家,我是千肯万肯。唯独担心的就是,我家容渊遇到一个厉害的不讲理的丈母娘,以后可就苦了。”

余氏冷哼一声,“这话不错。我就怕我家静秋遇到一个不慈不善,心肠恶毒的婆婆。可别没几年,就被磋磨死了。”

“你说什么?你说谁恶毒?”沈青碧大怒。

余氏端起茶杯,冷笑一声,“我谁也没说。大姑太太莫非想要对号入座。”

好个奸诈的余氏,真是气死她了。沈青碧一肚子火气,若非结下这门婚事有诸多的好处,她才不会巴巴的上门求娶。若非得知田太太也打了这个主意,她也不会同田太太赶在同一天上门。真是晦气。

田太太左右看看,怯怯的问道:“那我家治哥儿呢?”眼巴巴的望着沈老夫人,好歹她家哥儿也是个大小伙子吧,总不能就这么被人无视了吧。

沈老夫人轻咳一声,“治哥儿是个好孩子。不过青康这人脾气倔,他选女婿,可不会选一个白身。”这就是明着告诉田太太,行啦,就别来凑热闹了。等你家哥儿考上功名后再来提亲也不迟。不过等到那时候,黄花菜都凉了。

田太太异常尴尬,就算她儿子读书不成,也不能被人这样鄙视吧。

大家不欢而散,沈青碧同田太太则留下来陪着沈老夫人说话。沈老夫人还留她们吃午饭。

妯娌三人鱼贯而出,沈刘氏似笑非笑的看了眼余氏后,就走了,半句话都没说。

余氏乐的清净,她才不想同沈刘氏说话。

沈陆氏拉着余氏到僻静的地方说话,“三弟妹,此事蹊跷的很。你得多留个心眼。”

“大嫂的意思是?”

“两家同一天上门提亲,怎么看都不对劲。我怀疑大姑太太是冲着别的来的。等三叔叔回来,你不如好好问问三叔叔。”

余氏大惊失色,难道问题是出在沈青康身上。她就说了,她同沈青碧从来都不对付,沈青碧怎么巴巴的上门求娶她的闺女。不对劲,很不对劲。“多谢大嫂提醒,此事我会留意。不过静安的婚事,大嫂也该抓紧了。”

沈陆氏也是一脸苦恼,“再等等吧。年底她舅舅一家会上京来,届时再看看情况。”

余氏只当沈陆氏想将沈静安嫁到陆家去,故此了然的点点头。“如此也来,静安若是到了陆家,有她舅舅舅母照顾,大嫂也能放心。”

沈陆氏笑笑,并不否认余氏的猜测,“静安的婚事还说不定。倒是静秋的,如今火烧眉毛了,三弟妹可不能掉以轻心。万一真被说给容渊,那就真的可惜了。”

“沈青碧妄想。说什么我也不会让静秋嫁到容家去。”余氏辞了沈陆氏后,就急匆匆的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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