尚胧月,这打脸的速度是不是也来的忒快了点儿?
刚刚还一脸得意的落文宇,现在完全缩成一团了一坨,他把头埋进尚胧月的怀里,试图逃避眼前的场面。
他承认自己刚刚说话的声音大了些。
尚胧月不厚道的笑道,“如果王爷需要,我可以忘记刚才同王爷的对话。”她打趣道。
落文没有回答她的话,他只是不断向尚胧月怀里钻,企图将自己藏起来。
尚胧月笑了笑,她的唇微微上扬。
见他如此窘迫,尚胧月也就没有在继续调侃他。
她转眼看向范伶所在的位置。
冲向范伶的鬼物在范伶开口叫尚胧月的时候忽然停了下来。
鬼物的脖子以三百六十度的旋转扭曲的转向尚胧月所在的方向。
只有黑瞳没有白仁的眼睛死死的瞪着尚胧月,它反应过来自己被她骗了。
她是能够看见它的。
它因为被尚胧月骗了而感到愤怒,它竟然被一个人类戏耍!
这口气它咽不下。
鬼物转身朝着尚胧月所在的方向飞扑而来。
最终的结果跟方才的一样,它每次都要挨着尚胧月的时候,一道隐形的力量就会将它向后拉去,让它伤害不了尚胧月。
鬼物连续试了好几次都是如此。
这种阵法只有在尚胧月的时代才有,她现在所处的这个世界没有碟仙召唤阵。
唯一会使用的人就只有她一个人。
所以那鬼物根本就不知道这是个什么阵法,它没见到过是正常。
要是见到过这才是最不正常的。
那鬼物快要被碟仙召唤阵的机制给整崩溃了,尚胧月就站在它面前,而它根本就伤害不了她。
不断向尚胧月攻击,它不断的被这道隐形的力量拉走,到现在它都不清楚到底是什么力量约束着它。
它也更不清楚为什么自己就到这里来了,没有来之前它还站在菜园里的蔬菜。
眨眼间的功夫眼前的场景就变了,即便是鬼物也是愣了好几秒才回过神来。
也就是在它向尚胧月发起进攻的时候,尚胧月发现了一个可疑点,它对着范伶发起进攻的时候并没有这股力量将它拉开。
难道说……问题不在眼前的这个女人身上?而是在那个男人的身上?
一直攻击尚胧月的鬼物突然停止了攻击,它似乎在思考着什么。
忽然它猛地转头看向桌上的阵法图,它的心里好像已经猜到了什么。
看来限制住它行动的并不是眼前的这个女人或是那个男人,而是那桌上它从未见过的阵法图限制住了它的行动。
那么它现在首先要毁掉的便是桌上的阵法图。
思路是正确了,但又不完全正确。
尚胧月轻笑一声,没有说话,她只是笑吟吟的看着那东西的一举一动。
鬼物被尚胧月这副高傲又目中无人的表情彻底激怒了;它的嘴巴里一直念叨着,重复着,“死死死死死………”
那双幽怨的瞳孔正紧盯着她不放。
一旁的范伶早已经被吓得话都说不出口了,怎么发音的他都暂时性忘记了,腿脚止不住的颤抖着。
他回想起一开始追着他跑的那个鬼,再看现在站在他面前的鬼物,范伶突然觉得还是一开始追他的那只鬼要好得多。
至少它的脸没有它烂的那么凶,它还能看的下去。
可现在的这只,真的是恐怖和丑到了一种极致。
它脸上的五官就像是被强行拼凑上去的一般,身上还带着一股子血腥味儿。
范伶被吓得瑟瑟发抖,他都忘记使用净化灵符了。
难闻的腥臭味还夹带着尸臭和腐烂味,范伶是真的差点就吐了出来。
他打了几个干呕,后面又把这股恶心劲给搬了回去。
现在对于范伶来说,身体和心灵遭受到了双重折磨。
而这一切的始作俑者尚胧月正在以一种看戏的姿态观望着他。
范伶表示满脸欲哭无泪,他动都不敢乱动一下,生怕那东西就发疯了。
他不断的向尚胧月发起“求救信号”每一次尚胧月都只是接受并没有回应他。
范伶多少也猜到了这是为什么。
唉………他不由得长叹息口气,“果然事情没这么简单。”他早就该料到尚胧月和落文宇是不会那么轻易就放过他了。
今晚注定是一个不眠之夜,每当世界上长相恐怖且丑陋的鬼物多一个,范伶的心灵就会遭受到一次“重大的打击。”
鬼物攻极阵法图也没有用,它不但没有破坏掉召唤碟仙的阵法图,反而它自己还遭到了阵法图的反噬效果。
由于鬼物的这一攻击导致召唤碟仙的阵法灵力松动、鬼物的鬼气也是在这个时候钻入了阵法中。
如果说尚胧月的灵力还在的话,那么它的鬼气是绝对不可能,它的力量在尚胧月的眼里看来就同捏死一只蚊虫那么简单。
范伶之所以会遭受到召唤碟仙阵法的反噬就是因为他自己本身的力量就没有召唤而来的碟仙身上那么多。
召唤来的碟仙身上携带的鬼气完全碾压了范伶。
在这样的情况下出现反噬效果也是很常见的。
所幸尚胧月及时传送灵力进入召唤碟仙的阵法图里面,化解了阵法图带给范伶的反噬效果,不然他现在可能已经站立不稳了。
尚胧月,“范伶稳住心神,现在什么都不要想,放空自己。”
范伶轻点下头,他按照尚胧月的指示来做。
他现在需要恢复体力和精神。
范伶身上的反噬作用很快就能恢复好,多亏了尚胧月出手及时,才让范伶免除身体上的折磨。
鬼物就像是被按在菜板上的鱼一样,它根本就挣脱不开尚胧月的束缚。
它越是挣扎,束缚着它的力道就越是强烈。
鬼物不服气的冲着尚胧月叫嚣着,“要不是有这个阵法束缚着我,你们早就被我撕成碎片了。”
尚胧月笑眯眯的道,“你是一只成年的鬼了,说话是要负责的。”
“你真觉得跟我动手,你有赢的几率吗?”她不屑的轻挑下眉头,“你现在都是如此惨样,若真跟我打起来,你又能撑多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