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吧,为何非得让我叫哥哥。”
素云见他这般的摩挲下去,今晚是别想睡了,索性睁开眼睛,就看到一张近在咫尺的大胡子脸。
伸手欲推开,却叫他连着被子一起包住,像个裹在被子的小娃娃,怎滴也挣脱不开来。
“娇娇儿,你刚刚还在羡慕杨夫人,有个那般的哥哥,你若叫我一声,不就有了哥哥。”
素云气疯了,这般的理论除了这人,怕再也寻不到第二个了。
又闭上眼继续睡。
陆磊丝毫不拿她的冷脸当一回事儿,反倒觉得她比平日里样子,更多了几分风情。
便伏在她的边,低低的叫。
“娇娇儿,娇娇儿,娇娇儿......”
陆磊见她适时地卷着被子,低垂的睫毛,只颤抖着个不停。
只一叠声将娇娇儿叫个不停,素云恼羞成怒,她快装不下去了,那灼热的呼吸一直在耳畔,她还怎么睡的着。
“快睡吧。”
素云缠不过他,只好小声的嘟囔了一声,便再也不肯说话了。
“娇娇儿你刚刚说什么,我没听见。”
陆磊见她始终不为所动,手下却发了狠,飞快了脱了中衣,三两下扯开她卷的紧紧的被子,钻了进来。
火热的男性的身躯钻进被窝,素云被迫的被他贴着,却产生了一种怪异的满足感,是她搂着汤婆子所没有的感觉。
热气腾腾,隔着中衣,便也灼热了皮肤。
怪不得这陆磊不肯拿汤婆子,也不肯带火笼,只提了一个小小的烘头发的炭笼子,就是打的这般主意。
累了一天的素云,在这热气的蒸腾下,本以为自己会很抗拒他的贴紧,没想到还是很快的睡着了。
夜很长,素云一夜累的够呛,做了一个长长的梦,梦里还是被陆磊折腾来折腾去,在某个时刻还是被逼着羞耻的叫了无数遍的哥哥来。
第二天,素云浑身酸痛的醒来,身边早已了陆磊的身影,身上胸前到处的红莓点点,便晓得昨夜发生了什么?
素云脸红成一片,只道自己是经历过人事的身子,便经不住睡前的一番撩拨,把控不住,便做了一夜春梦,却没想到那人竟趁自己神志不清的便做了这些事情。
身上倒也清爽,便知陆磊为自己清理过了,
一时间坐在床上,不晓得是怪自己还是怪陆磊,脸埋在被子里,那昨夜的哥哥,也是真真的叫了许多遍的。
果真,只要他打定了主意的事情,便一定会如他的意,这种人便最是难对付。
突然有些嘈杂的声音传来,“素云呢?石头,你可不能这么惯着她,这都要到了做娘亲的份上了,还在睡懒觉。”
好像是卫娘子的声音,她一骨碌的爬起来,连大衣裳都没披,打了激灵,掀开一条窗户缝,就看到裹的严严实实的卫娘子,正大步的跨过门槛,走过来。
她心中涌出许多的惊喜,好像突然明白了陆磊为什么非得执着于让她叫哥哥。
是因为去接了她阿娘和阿爹来了吗?
还没来得及穿了衣裳,门就被推开了,素云一溜烟的回到床上躺着,看到风尘仆仆的卫娘子,掀开内室的帘子进来了。
“阿娘!”卫娘子刚刚掀开帘子,就听的一声娇俏的阿娘。
心里头颤颤的,两行泪就淌了下来,素云从一出生,就是她在照顾,她是真心的当成了自己的女儿,回门子后,到现在才第一次见,哪里还控制的住,早把闺女睡到日上三竿,自己要好好的说她一顿这事给忘得一干二净。
陆离极为有眼色的避开了去,只吩咐如意再提一个火笼子进去内室。
又急匆匆的赶去小码头的摊位前,就见卫老爹正收拾着摊子,卫老爹做惯了生意的,肯定不是素云那蚊蝇般的声音能比的,不过是短短半个上午,就售卖一空。
“阿爹,可习惯这里。”
陆磊忙接过担子,翁婿两个边走边说话。
“有撒不习惯的,生意竟这般好做。”卫老爹一脸的兴奋,搓着冻得通红的手。
“可是缺钱了,素云怎么想起卖蒸饼了。”
卫老爹是五更上到的,被陆磊接过来,到了灶下一看,那一盆盆的发面,便没忍住,带着那婆子忙活了起来。
夫妻两个没乘同一条船,卫娘子乘了张家的私船,迟了半日才到。
翁婿两个沿途看着叫卖的铺子,急匆匆的人群,一辆辆堆的满满的车子,绕了几条街,才回到了染院桥的小院子里。
就将母女两个正亲热的剁着肉馅,看来今天是要包饺子了。
“阿爹,你怎么来了也不叫我起来啊,你身子可受得住,也没歇歇,就做了这么些蒸饼。”
素云一见了卫老爹,又哭又笑的,只一手的面,差点泪珠子就要掉进面盆里。
“阿爹这不是老毛病犯了吗?看到面盆就走不动道。”卫老爹哈哈哈大笑,在船上呆了二十多天,他可真的是手痒了。
“对了,你爹娘那边让我带了几个小子来,他们可睡醒了”
如意颇为机灵的,“回老爷,那几个小子被老樊带出去搓澡了。。”
陆磊这院子小,统共不过四间房子,东厢西厢一共分成两个套间,加上这灶下的三间小屋,婆子自住了一间,两间都是灶房。
吃过了饺子,素云就为晚上住宿的事情,犯愁了。
卫老爹和卫娘子,去了西厢歇着,这陆磊晚上回来了,也不能让如意在小屏风后面住了,依着他那种子狠劲,只怕要吓到如意的。
还不知道卫老爹带了几个孩子来,这真真的没地方住了。
顿时想起了那桥边找的铺子来,便扯了陆磊,叫了一辆小驴车,就往码头赶过去。
那羊汤子馆的店老板,已经收拾了妥当,敲着干净整洁的,只看到素云一身灰鼠皮的大氅,和身旁高大冷然的男子,便愣了神,“这店已经盘出去了,被人定下了。”
素云便笑笑道:“便是我盘下的,这是定金。”
那店家只一脸的狐疑,并不接契约,“这位是小娘子的兄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