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家老祖宗的生活作息比较规律,不观星不做法事的日子每天晚上子时准时休息,晚饭后到睡前的时间,或到灵棚里去走一走,或者练气,或者看看书,写写字,以此消谴,至于电视类的,他是从不看的,顶多会让后辈们弄MP4放纯音乐,以此助人进入空灵境界。
秦八爷和秦长宁秦二爷等人在老宅时,如果没有其他事需要去处理,一般会陪老祖宗,侍候喝茶、洗脸、沐浴、洗脚,直到侍候老祖宗睡了才会靠退,当晚亦是如此,秦二爷、秦三爷和秦五爷秦八爷兄弟们侍候老祖宗洗脚睡下,等他熄了灯,才一致轻手轻脚的退上正院上房。
到院子里看见秦家长孙站在东厢正堂外等候,兄弟众人去东厢,依次坐下,享受了秦家长孙泡好的茶,秦三爷慢吞吞的开口:“宏德,你等着我们有何事?”
“三叔,不久前刚得到消息,那个人今晚陪小丫头去了西客站接人,小丫头的祖母和弟弟今晚已进京,您看我们是不是我们的机会来了?”秦宏德给长辈们泡好茶,坐在茶侍的位置,将刚到手不一会儿的好消息上报。
他觉得机会来了,弄不倒那个人,可以动他身边的小丫头,那小丫头不好动,小丫头的亲人进京,这岂不是天赐良机。
秦二爷刚想说“不行”,秦三爷已严肃的轻斥:“宏德,以往万万不得再出这种蠢主意,老祖宗严加交待在没有确认术士身死的情况下千万别妄动术士家属,妄动术士亲属,比对术士出手后果更严重,一旦惹怒术士,招来不顾一切的反击,得不偿失。因此,那个小丫头没死,你们千万记住不要妄图去动她的亲人,不仅是亲人不参动,就连她的朋友也动不得,以免招得术士反击。”
秦宏德微微一怔:“三叔,既然不能妄动术士家属,我们老祖宗也是术士,那丫头为什么可以一而再而三的羞辱我们?”
“她对你可有做过危及你性命的事?”秦三爷微微蹙眉,秦家长孙自与李家千金订亲,怎么也变得越来越浮燥,甚至也有了几分妇道人家才有的嫉妒之心,动不动为小事儿而冲动。
“这……没有。”秦宏德不愿承认,也不得不承认事实,那黄毛小丫头口龄伶俐,也只是占了口头上的便宜,并没有对他采取对他能造丰实际上伤害的行动。
“这就是了,她不知秦家老祖宗是术士也没直接危害你性命,顶多是言辞上的羞辱,你不服,也可以用言语反击回去,却不能对她亲属动手,不仅你不能,就是你未婚妻那边也不行,外人都知道现在李家是跟我们绑在,万一李家人动了小丫头的亲属,她同样会迁怒于秦家,你回去多加教导你未过门的妻子,叫她万不可再生事端,你们别忘了,小丫头手里还有一张红色证,惹恼了她,直接动用红色证,那时就算你由此没了,我们在明面上也根本奈何她不得。”
秦三爷的话让秦宏德心头一凛,不禁打了激灵,他被那黄毛小丫头给气糊涂了,真忘记她手里还握有一张王牌。
秦二爷等也赞同秦三爷的话,孔老寿会上的事,他们说给老祖宗听,想讨个主意,秦家要不要给小丫头一个教训,老祖宗嘱咐凡事忍耐、退让,不要因小不忍而乱了计划。
天已不早,秦兄弟们明天各有各的事,再说也没什么要商议的,该商议的当着老祖宗的面也商议完毕,属咐了秦宏德几句,各自去散了去休息。
差不多在秦三爷等人全睡下的时分,施教官和医生的车正好回到星月庄。
兰姨、赫家三家、美少年等人全在小闺女家等着人回来,刘吃货和小鹦鹉其实很想跟去车站迎接的,因为怕人多坐不下,两姑娘留家里。
等啊等,当大家等得花儿都快谢了,终于听到外面传来轿车车鸣声,两女生,兰姨和赫家三位争先恐后的跳起来往外跑,美少年没有挪动,阿土阿金站起来,立在九爷身后。
三栋别墅楼自成一个小区,一般来说,外人不可能将车开到他们前面的路道上停车,至于来客,这个时候一般不可有客人,所以,有车鸣声,肯定是出去的人回来了,鸣个喇叭通知他们。
老少众人呼啦啦的跑到外面,看见一黑一红两部车徐徐行至院外,正慢慢滑行着到达院门口,停车。
小鹦鹉反应最快,一个飞跃从屋檐那一跃而下,向外飞跑,边跑边喊:“小伙伴,小正太在哪,我要看萌萌哒的小正太。”
车子刚停稳,正想伸手推车门的冷面神默默的撇了撇嘴,曲家小弟真受欢迎啊,他那掩在墨镜片后的凤目满是怨念,小闺女自从有了弟弟,连个眼神都没给他,他,真的被小丫头忘到九霄云外去了。
心里幽怨无比,他仍不动声色的下车,赶紧去后面提行李,他心里清楚,小丫头肯定会跟着她奶奶从另一边下车,他等着也是空等,不如去做点实际的事儿。
稳妥车,狄朝海立即飞快的出驾驶室,帮罗老太太拉开车门,小心的扶老太太下车。
曲七月先送扶奶奶下车,再抱着弟弟下车。
半抱着小老虎的曲子荣,眨巴大眼睛,好奇的打量灯光里的漂亮房子,兴奋的叫:“姐姐,那是你家?好漂亮好漂亮,我喜欢!”
罗奶奶下车就看四周,看到那三栋气派的别墅楼,老眼如火炬,一下子就亮了,地灵人杰的富贵之地,好风水!
正感叹孙女会挑地方,听到孙子的嚷嚷声,脸上漾开笑容,满脸起了一层细褶子。
“小正太,哇,萌萌哒的曲子荣小正太,快看这边。”狂奔出小院子的小鹦鹉看到小伙伴抱着的小小孩子,口水都流出来了,小正太好白好嫩,软软的小包子,好可爱!
曲子荣听到有人叫自己,眼睛从漂亮房子上撕下来,望向叫他的人,立即就被那举着手机的人给抓拍了好几下,他咧着小嘴巴,非常给面子的笑。
医生的车停在距悍马半米远的地方,他停车就飞奔下车,去给未来丈母娘开车门,殷勤的当门童,让项妈妈有些手脚无措。
医生没去取行李,扶未来丈母娘先走去院子,还很不厚道的吼了一嗓子:“老爸同志,快来帮提提行李嘛。”
臭小子!
已到了院子里向外迎接未来亲家母的赫家三家长忍不住暗骂了一句,人说女生外向,他们家臭小子外向,媳妇儿还没抱进房,就把老爹当佣人使唤了。
不过,三大家长心里可没吃醋,就感慨了那么一下下而已,讲真,他们心里乐着呢,亲家母来了,正好有机会谈谈两亲事嘛,身为男家,他们当然得放低姿态,要真指望臭小子自己抱回媳妇,他们觉得他们可能急白了头发也等不到。
老古人说的好,打虎还靠亲兄弟,打仗还需父子兵,身为大家长,为了赫家第四代重孙子早点降得,他们必须得给亲家母留个好印像。
“哎,我省得,你扶你项姨和罗奶奶先进家,行李交给我。”赫爸爸绝对不会拖儿子后腿,一边小跑,一边笑咪咪的回应。
小鹦鹉也是个机灵的,她抓拍了几张小正太的照,连蹦带跑的跑到罗奶奶身边,扶住老人家:“罗奶奶,我是七月的小伙伴,你叫我小鹦鹉就行,鹦鹉就是鹦鹉学舌的那种动物。您老身子骨真好,这么一趟长途车,气色还是这么好。罗奶奶,我跟您说,小七月遗传到了您众多的优点,就连面相都遗传了个八分八,就是有一点优点没学到,您不晕车,小七月那家伙每次坐车都犯晕,就连从学校回来,她也一脸苦相,就像有人要抢她钱似的。”
罗奶奶被小鹦鹉逗得哈哈哈笑:“七月小时就是那样的,有时坐车晕,有时不晕,下次你跟她坐车,强行喂她吃几片生姜片,然后她就不会晕啦。”
老人家很喜欢活泼的小鹦鹉姑娘,这孩子跟她孙女一样讨人欢喜,尤其是那脸上灿烂的笑容,让人看着舒心。
“好咧!我记住了,喂小伙伴吃生姜片,明天早我就试一试。”小鹦鹉兴奋的眼睛发亮,小伙伴没啥缺点,就是偶尔晕车,害她没法子欺负小七月,这下终于找到了一个法子,喂生姜片哇,想想就教人好激动。
被奶奶出卖了的曲七月,仰天长叹,小鹦鹉送了顶高帽就把奶奶给哄开心了,唉-
赫老等人听到小鹦鹉那一番话,差点集体仰天一跤,还以为小鹦鹉是个最没心计的外向姑娘,这坑起小伙伴来也是不带眨眼儿的。
小鹦鹉一个照面就羸得了小丫头奶奶的喜欢,冷面神又是一阵抑郁,女孩子就是好,可以肆无忌惮的拍马屁哄人开心。
医生扶着未来丈母娘,走到罗奶奶身边,一起进院,到院门口就跟急急奔出来的几位相遇,院内一拨,院外一拨,那叫个热闹。
看到人来接,罗奶奶有点眼晕,项妈妈更加不好意思了,项青峰跟在姐姐身边。
兰姨一把拉住罗奶奶的手,另一只手拉住项妈妈:“老姐姐,卢家妹子,可把你你盼来了!咱们先进小闺女家,坐下再慢慢认识。”
项妈妈连说“有劳挂记”,罗奶奶也抓住兰姨的手:“兰妹子,我倚老卖老,叫你一声妹子,你对七月的照顾,让我都不知该什么感谢才好。”
“咱们是一家人,不说两家话,大家先进屋,别在外面喝风啦。”兰姨拉了罗奶奶,欢喜不尽,整个人好似年青了好几岁,容光焕发,神采亦亦。
兰姨与罗奶奶姐长姐短的亲近,赫妈妈去拉了准亲家母:“妹子,我虚长你好几岁,托大叫你卢妹子,我们进去。臭小子,去跟你爸帮你姨拿行李,动作快点,回来去端茶递水。”
项妈妈口瞪目呆,这些人一身贵气,一看就是有头有脸的,这么热情好客,她有点吃不消啊。
项青悠也无语了,拉着弟弟跟后面。
“是,老妈同志。”老妈来了,医生赶紧将丈母娘交给老妈陪,亲娘哇,果然是亲娘,知道帮他。
赫老爷子看到儿媳陪着亲家母,立即闪到一边,让客人先进院。
婃也让开一点儿,等小伙伴来了,几个人和赫老爷子尾随前面那两两手拉手亲热说话的四人。
赫爸爸跑到儿子车那儿,从后车厢提出行李,父子俩团结一致当搬运工,和同样沦为搬运工的冰山小榕落在后面一点儿。
别墅气派磅礴,罗奶奶不禁感慨万千,她继承巫族之术,终是能力有限,没能出走出山村,她的孙女小小年纪,却做到了她一生难以达到的高度,飞出山村,飞进国城,并拥有了自己的立足之地,孙女有出息了,她为师门找到了传人,百年之后,她也无愧于列祖列宗。
微微巍颤的登上台阶,走到入户门前,罗奶奶看到了端坐在厅里的美丽少女,那少女,如月下神仙,美丽高洁,不染尘埃。
由衷的,罗奶奶微微的福身,朝美少女行了一礼:“打挠您了!”
“不敢当,半年未见,你老贵体可康泰?”九宸浅浅一笑,风姿更加的风华绝代,举世无双。
他面上不动声色,暗中却微微叹口气,小东西大概跟老人家透露了什么口风,老人家这么隆重的对他行礼,这不是让他为难吗?
“托福,我这把老骨头还好。”罗奶奶心底越发震惊,就在刚刚她福身时,有一道微风似的力量托住了,让她福不下去,以致只能行点头礼。
这个人,七月曾说早已跳出三界外不在五行中,意思就是早已不是凡人,竟然愿意陪着她的孙女,曲家一定是前八辈子烧了高香,才为后辈羸得到如此福缘。
兰姨和赫妈妈惊讶得说不出话来,罗奶奶和美少女是旧识?
项妈妈从缝隙里向外一看,看到了绝美无双的美少女,就算她家青悠数度告诉她小七月身边有个绝色少女,她有心准备,也禁不住受惊,惊得不会思考,大脑一片空白。
项妈妈晕乎乎的,机械的被赫妈妈拉进客厅,直到屁股沾着软软沙发,那不知飘哪去的思绪才回归本身,心也紧张得不得了。
兰姨拽着罗奶奶坐美少女左手边那方的沙发,美少女右手的地方是小闺女的,这是她们总结出来的不变的定律。
赫老爷子赶紧坐到下手那方,贡青悠陪弟弟和老妈,她怕老妈和弟弟紧张。
赫爸放下行李,和冰山小榕狄朝海走向大家,医生机灵的跑去端茶。
小鹦鹉和婃,不敢抢施教官等人的位置,去陪青悠。
曲七月溜顺美少年身边,曲子荣看到漂亮少女,从姐姐身上爬下去,坐到姐姐美少年之间,偏着头,望着美少女笑。
阿呜,终于解放了!
曲小包子一起,小老虎激动的要命,他真的快要被小包子玩坏了!
“小家伙,不认识我了?”小包子歪着头,想靠近又不敢的样子让九宸好笑,屈尊纡贵的伸出手,把曲小弟抱起来,放在自己腿上坐着。
“漂亮姐姐好。”曲子荣开心的要飞起来,滚在美少女怀里撒娇。
“跟你姐姐一样淘气。”小包子赖在自己身上,九宸捏他的小脸,小东西现在长大了不常给他抱,能抱抱小东西的弟弟也不错,就当抱小东西了。
曲小包子越发肆无忌惮,窝在美少女怀里,对着姐姐咧开嘴笑。
曲七月才不吃醋,以后荣荣就交给阿九教导,等于是阿九的半个徒弟,他们师徒亲近,那是理所当然的。
赫老等人看得目瞪口呆,他们真的没想到那只小包子竟然敢亲近美少女,呃,不,美少女竟然如此纵容曲小包子。
医生和冷面神直接僵成石山,前辈对他们一向不是指点就是轻飘飘的冷眼,对小包子却是如此亲切,这……同为男人,他们的待遇比起小包子,简直惨不忍睹。
兰姨等人大家坐下,正想介绍一下,发现冰山小榕和医生还戴着墨镜,发出震天蛳子吼:“臭小榕,小赫,朝海,人都回到家了,你们还戴着黑乎乎的眼镜干啥?想吃锅铲子是不是?现在立即马上给我把那烂么子的东西摘掉,要不然,你们全给我到外檐外跪搓衣板去。”
罗奶奶和项妈妈、项青峰被兰姨的河东蛳吼给唬得一愣一愣,脑子转不过弯来;赫老几个转头一瞅,可不是嘛,刚坐下的冰山小榕和朝海,以及端茶回来的人,三青年还戴着黑乎乎的墨镜。
“兰姨,我不是故意的,忘记了。”
“兰姨,轻点轻点,别吓坏小闺女。”
“妈,小心肺活量跟不上。”
三青年被那一吼,急急抹脸,一把摘掉墨镜,他们真的不是故意的,实在是一路被无视,刚进屋又忙然后又被美少女对小包子的态度给惊到了,所以把墨镜那玩意儿给忘记了。
罗奶奶和项妈妈母子看到三青年摘去墨镜,露出真容,不由暗吸凉气,帅,太帅了!
她们早已看过青年的照片,知道有几个青年长得极俊,然,手机上看到的照片在真人面前,实在显得逝色。
直面真人,给人一种她们在仰望泰山般的感觉,那种强烈的感受,震撼心灵。
“叔叔们好帅!”曲子荣靠在美少女怀里,看看这个,看看那个,眼里透出纯洁无暇的赞叹与赞美之色。
“你想要他们抱吗?喜欢谁,就叫谁抱你玩。”九宸浅笑吟吟的逗小包子。
“不要。”曲子荣立即回身抓住漂亮姐姐的衣服:“我不要跟叔叔玩,我只要跟漂亮姐姐和姐姐抱。”
“!”
三青年脑子里一片轰轰响,他们竟然被嫌弃了!
尤其冷面神,心里苦如万胆,他小舅子竟然第一眼就嫌弃他,这还叫他怎么去讨好?
施大教官深深的感受到了小闺女所说的累觉不爱,他也累不觉不爱,不爱小舅子,他只爱小媳妇儿。
“帅叔叔会给你买车,买衣服,买玩具,会带你出去看动物园,逛街,买好多好吃的东西,过年过节还会给你红包。”
“不要,我不要玩具不要衣服不要车,不要出去玩,也不要红包,我有姐姐。”曲子荣坚定的摇头,玩具衣服好吃的,姐姐会买给他的。
曲七月幸福的冒泡泡,荣荣真好,不会被人收买。
兰姨和赫家三家长先是惊愕,再之个个笑得揉脸的揉脸,拍大腿的拍大腿,三小子长得俊,尤其是冰山小榕和蓝之长得连他们看了也越看越爱,偏偏被一个小孩子给嫌弃得如此彻底,小子们活该。
罗奶奶想捂脸,她孙子还真是不给人面子。
被小包子那么一闹,项妈妈和项青峰的紧张感也不知不觉的跑了一半;婃和小鹦鹉拿着手机,狂拍曲小包子,拍,必须得留证据哇。
“为什么不喜欢叔叔?”医生不甘心,捧着茶盘到茶几边蹲下,偏头,对着曲小包子露出最亲切的笑容。
曲子荣往美少女怀里缩了缩,回头望望医生,又望望另一边的两个帅叔叔,小声的咕嘀:“叔叔们长得很帅,可是,看起来好凶。”
“哈哈哈哈-”
赫家三家长和兰姨实在忍不住,放声大笑,小家伙说得太对了,三小子就是好凶。
赫老边笑边看三青年:“有其姐必有其弟啊,小闺女敢嫌弃小榕冷,小闺女的弟弟也敢直言真相,哈哈哈,小榕,臭小子,朝海,你们还是赶紧改了吧。”
“人家明明是个阳光潇洒亲切无比的帅哥,哪里凶了。”医生万分委屈,他明明很亲切很阳光,哪里凶了?他最和谒可亲了好吗?
心灵受到一万点伤害的帅医生,默默的沏茶。
“不关我事,我就是吃瓜群众。”狄朝海很不厚道的表明立场。
冷面神的内心已抑闷到跳了N次河,撞了N回墙的境界,他这叫严肃脸,怎么可以说他凶?小闺女说他凶,他反抗不了,现在又来一个说他凶,难不成他一辈子要贴上“凶”的标签?
心里不好,冷面神努力的放软和声调:“曲子荣,我不会凶你的,只会凶坏人。”
曲小包子瞅瞅,还是紧定的摇头:“我有姐姐,姐姐会帮我打坏人的。”
潜意思就是:姐姐会帮我打坏人,不用你帮忙。
那就是赤果果的嫌弃啊。
不仅赫老几个笑得合不拢嘴,小鹦鹉和项二项几人也笑得直不起腰,曲小包子典型的姐控,有姐姐就万事大吉。
冷面神伸出修长的手抚额心,果然,小舅子就是世界上最难缠的家长,他瞄向小闺女,小丫头冲着他得意的笑,他只有独自郁闷的份儿,小闺女宠她弟弟,指不望上她帮他啊。
“老姐姐,你家的宝贝真是开心果,自从有了小闺女,我再也不觉寂寞,现在又多了一个小小开心果,家里天天有欢笑,笑一笑十年少,我们天天笑上几阵,一定越活越年青。”
兰姨亲亲热热握着罗奶奶的手,一张脸如牡丹盛开,满满的是春光。
罗奶奶骄傲的心若春花开,满心芳菲,满眼欣慰。
医生沏好茶,先给罗奶奶,兰姨立即做介绍,她才不会遵遁什么先老后少,指着献茶的小子笑:“老姐姐,卢家姑奶奶,这小子姓赫,赫赫有名的那个赫,大名赫蓝之,是个医生,卢家奶奶身边的那对夫妻就是这小子的爹妈,再过去那个为老不尊,跟这小子一样长着桃花眼的老家伙就是小赫的爷爷,你们是第一次见他们,他们早知道你们,所以,我就不多此一举的给他们介绍你们,小赫跟我家小榕是兄弟,小赫和小榕是小闺女的大叔,小闺女和项闺女情如姐妹,大家都是一家人,不要见外。”
罗奶奶和项妈妈、项青峰立即站起来,向赫老问好,也跟赫家夫妻正式打招呼,大家又互相自我介绍一下,又分头坐下。
项青峰最悲催,他辈分最小,见这个弯腰,给那个弯腰,赫家三家长乐得跟什么似的,一人塞过去一个大红包。
兰姨介绍完赫家三家长,又指向小鹦鹉和刘姑娘,两姑娘跟曲小巫女和项二货是好基友,是晚辈,给两位长辈问好。
兰姨最后才指向对面那两冷脸小子:“那个长得最俊美,看起来跟冰块似的小子就是我家小榕,他身边那个是我犬子,他们天生长着冰块脸,你们千万别介意,这两臭小子也一向不多话,你不跟他们说话,他们可以半个月不说一个字,有时就算你搬个磨盘去压,也压不出半个屁,好在我这人心宽体胖,要不然早被这两小子给气得四仰八叉了。小榕和小赫对小闺女和项姑娘是非常疼爱的,你们要哪天发现他们敢对闺女们不好,不用讲道理,直接让他们去屋檐下蹲着反省,跪搓衣板啊,跪榴莲,跪方便面,怎么罚觉得解气就怎么罚,他们敢不从,我们带上闺女们,卷走所有钱财回你们那儿种田去,让两小臭小子在燕京发霉发臭,饿不死也急死他,急不死他们,咱们还可以杀回来揍死他们。”
卟噗-
兰姨太逗,曲七月和项青悠小鹦鹉婃四个女孩子忍不住,笑得肚子抽筋。
罗奶奶和项妈妈也撑不住,笑得满眼闪光,项青峰惊奇的得不得了,兰妈妈好牛啊!
赫家三家长也笑得想揉肚皮,兰姨才是家里最会调节气氛的高手啊,有她,再严肃紧张的场合都能给她整成爆笑欢乐堂。
医生:“……”嗷呜,兰姨又在故意将人往歪里带。
冷面神和狄朝海这对难兄弟,当轮到介绍他们,两青年赶紧站起来,向两位长辈们致弯腰礼。
至于被揭短被说成不爱说话什么什么的,两人表示深深的忧伤,他们家的长辈自从有了小闺女,他们就是路人甲乙丙,小闺女的家人来了,他们连路人甲乙丙都快排不上号,感觉要沦为群众演员一样的存在。
那是多么痛的领悟啊。
罗奶奶和项妈妈连连说好,项青峰不知道该称呼两人什么好,默默的对两位汉子躹个躬当招呼。
都介绍了一下,兰姨陪客人坐下,大家说话也随意得多。
九宸将小包子放下地:“荣荣,对面那位老爷爷辈分很大,你去认认,叫赫太爷爷,赫的读音与仙鹤的鹤相同,赫太爷爷旁边的那两位,男的你叫赫爷爷,那位奶奶你叫她赫奶奶。”
曲子荣试着学了一下发音,确认对了,迈着小短腿,叮叮咚咚的绕过茶几,跑到赫老面前:“鹤太爷爷好,我是姐姐的宝贝弟弟,聪明可爱、萌萌哒的曲子荣。”
噗-
这一下,老的少的,全笑喷了,小丫头时常给她脸上贴金,她弟弟这么小,也学到了他姐姐自夸自恋的精髓。
“好孩子,你真不愧是你姐姐的宝贝弟弟。”赫老笑得老眼快溢出水珠子,抱起小包子乐呵一下才肯放他下地,又从兜里摸出一个红包塞给小包子。
曲子荣望向姐姐,看到姐姐点头才拿,转而又向赫爸爸赫妈妈问好,自我介绍时稍稍改了个词,改成萌萌小正太曲子荣,惹得赫家夫妻喜爱得不得了,将他抱起来,用力的亲了几口,同样塞给一个大红包当见面礼。
抱着红包的曲小包子,跑到小鹦鹉面前,小鹦鹉先霸占住小正太,让他叫“鹦鹉姐姐”,简姐姐没特色,她给自己取了个有特色的称呼。
再之是婃,婃让他叫刘姐姐。
认了人,曲子荣对于长得很帅又不好亲近的冰山教官和狄警卫,医生三人,只是远远的站着,有礼貌的一口一个帅叔叔好。
三只不被小包子认可的青年,仍然欢喜的应了,也塞过去一个红包。
曲小包子满载而归,小跑回姐姐身边,没爬美少女身上去,粘姐姐怀里,仰着幸福的小脸,将红包全给姐姐,那亲疏有别的小样让赫老等又笑了个前俯后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