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父和叶父直奔自己相了好几回的地方,他们来了差不多一个多钟,基本上将大厅石头粗略的看遍,已入手几块,还有几块还在观摩比较中。
他们混石头行多年,也知晓些内幕,像赌石场的石头,说是新货,其实也是一小半是真新货,大部分其实是从其他赌石场下来的淘汰品,类似这种从别的赌石地下架然后换个地方再上阵的做法,也是赌石界不公开的秘密,大家彼此知晓,不揭穿而已。
好石料数额有限,能爆涨的少之又少,宫父几个也怕袁、罗一拨人抢先,当然先下手为强,先去占自己相看过的料子。
一行人走得风风火火,曲七月望了望,对挂在天花板上荡来荡去的两只小生物眨眨眼,鬼脸藏獒晃着毛茸茸的脑袋,纵身一跃,跑向宫少一行人。
猫头鹰飞下来,在空中飘啊飘,等着巫族掌门人的命令。
自己一方人员确定,没被拉上场的几个小帅哥也不伤心,他们又不懂,还是直接分红好了,因此,叶小美人抱了小老虎,和陈家两只帅哥带着两只小包子和天狼留下的一只保护小包子们的狼汉子站在一边欣赏。
狼汉子还抱着教官大人塞给保管的石头,青年表示很忧伤,教官临行前幽幽的给了他一个眼神,他懂其中的意思,大致就是:你可以摔了磕了碰了,千万别把小闺女的石头给弄坏。
曲小包子洪小闺女不懂什么叫赌石,却懂姐姐跟漂亮叔叔们要和人比赛,两小奶包子激动的等结果,姐姐说了,如果羸了,给他们在停车库那里改造个游泳池,以后教他们游水。
两只小包子想玩水,以十二万分的迫切心情希望姐姐羸。
对方已出发,袁太清罗风华猴哥也拥着曲小巫女出发,表面上看是他们在主导行动,实则一直由曲小巫女决定方位。
大厅里的桌子排成一午列,有好几条,宫少占了一行,曲七月走另一行,走了几米远,对空中的猫头鹰呶呶嘴,猫头鹰扑到一张桌上方瞅了几瞅,折回来,一把抓起他主人猴哥的衣领提去找石头。
猴哥被拧,心里悲催的想鬼哭狼嚎,啊啊,明明是他的鬼使,怎么叛变成了小巫女的长工?
臭小鹰,你究竟是谁的鬼使?
他气吼吼的用唇语凶巴巴的质问,明明他才是主人,竟然这样对他,就算是带他去抱石头,能不能别这么粗鲁?
“猴爷,别开玩笑了,您老大都听曲小姑娘的,何况小的俺?”猫头鹰没爪下留情,拽着主人跑。
噗-
候士林吐了一口老血,臭小鹰,太现实了,就不能给他留点面子?
他的幽怨还没得以表达出来,猫头鹰拽了主人到桌子边,让他差点站不稳撞上桌,而鬼使可没心疼他,又抓起他的手按在一块石头上,然后,大功告成,它又飘到空中,与曲小巫女打哑谜。
在旁人看来,猴哥小青年就是走得有点急,好似生恐别人抢什么似的,一下子扑到拼成一长条的桌旁,然后急不可待的抱住一块石头。
候士林看向自“挑”的石头,感觉倒有几分亲和之感,外相一般般,他啥也没说,抱起来,让服务员开单。
服务员手拿一本收据单,记条码号,价钱,写好撕下一张交给宫少派来跟监督的人员,过后验成果前要验单对号,看对方中途有没做手脚。
开好单,将石头装篮筐里。
候士林完成任务,看向小伙伴们,小伙伴们已又出发,他悄悄一瞅,小曲子指使猫头鹰要去的地方也是他掐算出来的吉祥方位。
猴哥兴奋不已,高高兴兴的跟着跑,等跑到地方,发现罗帅哥被他的鬼使抓着手放在一块石头上,那石头不是他掐算出来的吉位上的那块,下一刻,他又激动了,猫头鹰拖着袁哥儿挑了一块石头,那一块正是他推算方位算出来的那一块。
嗷嗷,他其实也是识货的!
小巫女小伙伴选中自己推算来的石头,候士林深深的骄傲了,有种伯乐相中千里马的强烈的自豪感。
猴哥深陷自豪感里难以自拔,整张脸笑成一朵盛开的花,那模样甭掉有多得意,被袁太清看见,偷偷的踩了他一脚。
脚上吃痛,猴哥才反应过来,秒变一脸正经。
将石头给服务员开单和宫少的监督员们拍了照留底,几只小伙伴继续漫步,有如闲云信步,轻松随意。
有几个也是听到了两拨人说要下赌赌石的,因为后来移到一边去商谈,他们没听到全部经过,暗中关注两拨人怎么玩,一行看看袁少一边,一会瞅瞅宫少那边。
宫父和叶父赶至自己相了几遍的石头堆,发现那石头还在,赶紧赶慢的先占了,叫服务员开单,同样,将收据的一页交给徐参。
徐参和风魔子不怕宫少几个玩花样,一个是军中猛狼,一个有阴阳眼,谁想在他们眼皮子底下耍花样,除非那人像小姑娘一样厉害。
鬼脸藏獒跟着宫少一拨人,在宫父最先入手石头时并没有行动,等他们将相了几遍的石头下单抱走再去其他地方,他跑在前面,每每到感觉亲切的石头堆前,他不紧不慢的朝最有亲和感的石头吐口口水,然后飘在空中吐舌头,得意洋洋,逛傲不桀。
鬼脸藏獒凶悍好斗,桀鹜不驯,比狮子一样的强悍,难得有人敢接近,就算是灵魂状态,那凶残的气息也令鬼魂宁愿退避三舍,他吐口口水,就像喷泉似的,妥妥的染涂石头满身,那种气息也令人极不喜欢。
宫父几个越逛越郁闷,怎么就没一块好料?
曲七月淡定又不着痕迹的引导着小伙伴们走向自己要去的方向,漫无目的似的逛了一圈,统计价钱,勉强只凑够三百零七千块,离五千万的大关遥遥无期。
她们大大小小统共挑中八块石头,有一块极大,根本没法装筐,从而干脆将所有石头一致运去解石厅堆放。
同样,宫少那边也拖不动石头原料,送走一批,双方扯平,谁也不怕谁搞鬼。
数额离赌注大关相差太远,大厅里也无石头可挑,小姑娘和小伙伴们正在思索着对策,宫少和叶少缓缓行来。
袁太清看到两少,眼眼一掀,很不耐烦的问:“你们挑好了,想催我们去结帐吗?”
“不是,时间还早着呢,我们也只挑中几块,这里看着也没什么好原料,我们去赌钻,几位意下如何?”宫海涛微笑提议。
“随便。”
“我没意见。”
袁太清和罗风华嘴里漫不经心的回应,心中乐开了花,他们正想去赌钻,还在想怎么忽悠那些家伙,没想人家送上门来了,这就好比瞌睡了正好有人送枕头来,正中下怀。
“那我们现在去钻石原料区?”宫少和叶少眼底笑意漫开,几乎要溢出眼角,袁罗两位钱多人傻好忽悠,这下有人帮他付进货原料钱了,又省了一大笔啊。
“走吧。”
“别浪费时间。”
袁太清和罗风化随意所欲的表情,率先迈开腿。
赌石有高低档之分,高档原石,那是有钱人玩的,赌钻,身价稍低点的根本不敢问津。
燕京赌石场有很多,而赌钻点,则寥寥可数,以前有几家,后来有家维持不下去,撤了赌钻那一玩点,如今统共不到七家。
钻石是奢侈品,价格昂贵,赌的人很少,所以,钻石原料厅比较少,大约百来坪。
钻厅装饰得美仑美奂,钻石原料也摆放在红布面上展出,原料块头较小,小的有手指头那么大块,也有鸡蛋大小的,中号的拳头大,大的也有几十斤或上百斤的块头。
钻石原料也是钻石矿石,开采出来洗沥过,有小部分也像翡翠原料一样是属半明料,即上面有小小的一粒钻石原石,至于除了表面露出来的钻石,里面还有没藏货,那就看各人的运气了。
大部分没有钻石原石,只是最原始的矿石,谁也不知是块废石还是里面藏有天价宝石,极具赌性。
钻石原矿标价极高,十万起价,手指大的一块什么也没有的石块就要十万,若有一星点钻石原石,鸡蛋大的一块最低二十万,几十斤的原矿,上几百万。
贴钻厅最大的几块钻石原矿,灰不溜秋的,并无特色,标价从五百万到三千万不等、
赌石,玩的是心跳,若赌翡翠是“一刀穷一刀富”,赌钻,有可能一刀就是绝路。
若说玩高档翡翠原的玩家是土壕,那么,玩钻石矿的就是土壕中的VIP,随便扔一把就可能扔掉几百万乃至上千万。
赌钻,赌的则是财力和魄力。
钻厅有人,皆是全身世界级名牌的那类人物,难得见独行客,都是邀了朋友或请了专家来观摩。
赌钻石的也是身份的人,要脸面,也有修养,不喧哗,哪怕是商量讨论,也是细声细语,举止合符钻厅高雅场所的风格。
宫少一拨人涌进钻石厅,那浩大的队伍,哪怕不轰轰烈烈,也足以令人刮目相看,玩家们三三两两的扭头观望,有数起人过来打招呼。
宫父几位,看到走来的人,优雅得体的迎上前去寒喧,那些不但赌石老玩家,也有珠宝界的大佬、收藏家,鉴宝专家。
燕京首富周老也在,他跟宫父几个寒喧一二句,笑咪咪的与施教官和小姑娘打招呼:“小丫头啊,好久见赫家小子带你玩石头哟,今天是哪阵风把你给吹来了?”
施大教官冲周老几个微微点头,曲七月露出哭笑不得的表情:“西北风,赫大叔好久不玩石头,我没得分红,穷得只能喝西北风了,然后就被吹来了这里,刚来这里转悠就被宫少那几位拖来赌石,我正担心万一我们手气不好,输掉了,以后只能吃土了。”
周老老眼斜视高大英武的墨镜施教官一目,笑咪咪的宽慰小姑娘:“小丫头,没事没事,小赌怡情嘛,你输掉了也没事,你身边这小子有钱,你是他小闺女,他养闺女是天经地义的。”
“周老,人家这次可不是小赌,这次是豪赌,我和我小伙伴压上了五千万为赌注,这可是我们的大半身家。”
“五千万?”
与周老同行的,以及刚走过来的几位大佬和专家们,微微变色,这是什么仇恨,下注就是五千万?
冷面神隔着墨镜观察众人的面部表情,也认出了其中两鉴宝专家,那两位就是在海津市那次豪赌中,帮作公证鉴定的两位专家。
“哟,宫家小子,你也甚的不厚道,你们这些富家公子零花钱也有八九位数,小姑娘家家的能有多少零花钱,你们开这么大的赌注,有欺负小姑娘的嫌疑。”周老看向宫少父子们,帮小姑娘打抱不平。
“哪有,周老您误会了,这个赌注是我们双方共同商议出来的。”宫海涛见得周老与小姑娘们言谈亲切,心里捏了把汗,这会儿周老茅头直指自己,他硬着头皮笑脸解释,为自己洗脱嫌疑。
“算了,你们年青人喜欢玩刺激,我们这些老骨头玩不来的,你们自己心里有数就行,别玩得没法收场就好。”周老不跟小青年们斤斤计较,让小辈们自己玩。
“是是,我们也是偶尔玩玩,一般不玩大的。”宫少和叶少频频应是。
“这下有眼福了,又能见证一场豪赌。”众人抚掌大笑,皆是兴味盎然。
“到时还请各位做公证。”冷面神摘下墨镜,向大家点点头。
“没问题。”
“施教官客气。”
众人被施教官的俊脸晃得有点眼晕,纷纷点头,周老更是乐得老脸生花:“施教官,我先说明,等会儿你们如若开出好料,记得优先给我们啊,宫董和叶董的原料是不会外让的,施教官的慈心也不缺原料,我们这些人可是稀罕那些高档品原料。”
“好说。”
施教官顶着俊得不像话的脸,难得给大家一个浅浅的笑容,当闪瞎了一波人的狗眼后,他不负责任的又戴上墨镜,掩去绝代风华。
宫父和叶父几个只能笑笑,他们赌来的原料确实不会让出去,他们原本还担心小姑娘几个会临时更改外援人选,要求别请专家,发现袁少没有那个意思,心中也放了心。
周老年纠最大,他发话让人去赌,在场的众人顿时也急着去挑料,抱足看戏的心情作壁上观。
众人配合的让开场地,让钻厅桌与桌之间的过道畅通无阻,宫父一拨人走向一条通道,袁太清和小姑娘几个也走向另一条通道。
曲小巫女一边走,一边对着空气呶呶嘴,鬼脸藏獒风一般的在钻矿石上方穿梭,很快就在几块矿石上吐了口水。
曲七月走到一条长桌边,捧出一块矿石交给小帅哥们,帅哥们交给服务员登记,然后,她挑一块,他们帮接过去,偶尔他们也挑一块。
陈小美人几个,仍然站在角落,和周老等人旁观,偶尔也和周老等人说上一二句,将被拉来赌石的详细经过说给感兴趣的人听。
宫父和叶父,沿着长桌,左看右看,决择有明显的倾向——挑标价高的下手,甚至直接入手一块标价千万的矿石。
“这是想坑我们钱呢。”两方人马隔着不远,罗风华看到宫少父子挑中了千万矿石出手,低声对袁哥儿和猴哥耳语。
宫少不就是以为他们不懂内行,以为他们必输无疑,所以专挑贵的,然后让他们输了付款,宫家白捡便宜。
总拿他们当冤大头,他也是醉了。
“没办法,谁叫我们不懂内行。”袁太清嘴角撇拉一下,做无奈状。
猴哥偷笑,想坑他们钱,也得问问小曲子小巫女同意不同意啊,他的鬼使还跟在那拨人身后呢,若能算计得他们,小巫女也不用再混了。
冷面神淡淡的一瞥宫少等人,浑不在意,他小闺女都没表示紧张,没什么可怕的。
曲七月浅浅的微笑,按自己预观的路线走,东绕一下西绕一下,拣了几十块大在小小的石头,服务员登记一块报次总帐,那数次一节一节的往上攀升。
绕了小半圈,两拨人绕到了标价最高的几块原矿石那里,袁太清又被莫明其妙的力量提着摸上一块矿石,他不动声色的抚摸几下,左右欣赏,试探着问:“你们瞧瞧,这块如何?”
“你觉得好就行。”
猴哥和罗风华曲小巫女的回答永远是千遍一律的,就一句话,你觉得好就定了。
“那就搬走。”袁太清让服务员员过来登记,钻厅的服务员们,立即过来运钻石头。
宫父微不可察的蹙眉,他狠,入手一块一千二百万的,袁少更狠,出手就是二千五百万。
他心思才那么闪动了一下,发现罗少也挑中了一块,九百九十万!然后,另一位青年笑咪咪的也随手抱了一块,五百六十万。
他们是想凑数?
宫父和叶父忍不住心颤,出手这么狠,是有必胜的把握,还是根本没把五千万当回事儿?
两人心头还没平静下来,那边几个人又移动了一下,小姑娘更干脆,左右开弓,抚上两块石头,脆生生的喊:“我看这两块顺眼,添进去凑个数。”
服务员一瞅,小姑娘一手摸着有一颗钻石原矿的一块,不到三十斤,标价二千九百九十九万,另一块,没有钻石原石,个头很小,标价一千万。
记帐的服务员和钻厅的服务员差点滑倒,小姑娘,你确定是凑数的?
玩家竟然开金口,他们兴高采烈的上前搬故石,登记,心里激动的恨不得冲小姑娘几位躹几十个躬表示感激,这几位是大财神啊,出手这么绰阔,交易达成,他们每个人的提成至少有二万以上。
负责登记的服务员,按着计算器一顿啪啪算,声音都是带着颤音:“统共计价七千三百五十八万一千零三十。”
“哦,还不够一亿,不算多。”冷面神淡定的摸摸小丫头的小脑袋:“小闺女,还要不要挑几块?如果能开出钻,回头帮你制副用顶级帝王绿做底镶满钻石的手镯给你拿着把玩。”
“要的要的。”曲七月乐得差点跳起来:“手锣上要镶满有颜色的钻石,晚上放在月光一定美死了。”
“好。”美男子嘴角上翘
袁罗两帅哥默默捂脸,施教官你这么宠小曲子,什么好的都给她了,让我们这些小伙伴拿什么博她一笑?
猴哥望天,想看看猫头鹰有没暗示,可惜,他家鬼使不鸟他。
罗风华想了想,愉快的走近宫少,看到几人对着一块矿石犹豫不决,他不客气的上场,抱起来,露出明媚的笑脸:“宫董竟然没看中,我就抱走了,拿去凑个数,反正这次就算输了,也有施教官帮我们付赌注。”
“你……”宫父差点想掀桌,他还没决定好吗,那家伙竟然直接就抱走了,岂有此理!
他气得七窍生烟,发觉袁少也过来了,视线落在了叶父正在观摩的矿石上,他立刻抱住石头:“服务员,这块我们要了。”
“先生,我这就记帐。”服务员赶紧上前。
“唉,我慢了一步。”袁太清遗撼的叹气。
徐参睨他一眼,推推眼镜片,不置一词。
等服务员开出单,袁太清笑盈盈的直视宫少:“宫少,我们挑够了,你们还要再入手不?”
“我们也够了。”宫父沉静的接过话头,他们统计出来的数字是五千万二百万,刚越线一点点。
“那就去解石吧,快十点半了,我们十二点有宴会,赶时间。”袁太清翻腕看手电,催促对方。
宫父几人也没持反对意见,带着服务员,拖着小块的矿石,一起撤。
周老等人欣欣然的随两方人马去解石厅。
解石会产生粉尘,为不影响大众玩石头,解石厅独设一室,有需要解石的可以叫工作当场解。
宫少和袁少又豪赌,服务员们早上报,娱乐城管理人员们作了调度,匀一台解石机,派了相关工作人们,准备好了工具等着为客人服务。
解石厅围着不少,有部分是听说有人豪赌,早早跑来占了位置观看,再宣传给旁人听,于是,厅里的也不舍得走,越积越多,足足有一百多人。
施教官等人加上周老等人,大约有六七十人,涌进解石厅,在场的人立即兴奋起来。
经理带着会计和工作人员,看到施教官等人进来,毕恭毕敬的迎上前,引领去专用解石机那边。
双方先送来的石头分别堆在解石机的两边,钻石矿堆在另一个地方。
双方派人对单,看看有无换包。
对好单,重新再统计价,确认无误,付款。
冷面神从腰包里摸出一张卡交给经理,直接刷卡,他大笔一挥,签字;宫父也刷了卡,将款付清。
看热闹的人听到那报出来的金额数,暗中冷汗泠泠,他们只想说一句:有钱人,任性!
“各位先解哪一样?”工作人员们询问顾客。
宫少问袁少,袁少温和的笑笑:“先解钻矿,这是大头,宫少,你先来,你们可是内行啊。”
宫父推让一下,指出一块钻矿,让工作人员抱去解。
钻石价格昂贵,钻矿也不能直接送去切,工作人员将矿石放在早就备有的厚木板台上,在客人指定的地方,用小锤头敲打。
叮叮叮-清脆的声音,赏心悦耳。
一阵敲击,敲下一块,并没有见闪光的东西,另一位拿起敲下来的小块再敲打,看看有没隐藏小钻石。
一边敲了好几块角,都不见晶光,工作员按要求从中间分段,矿石裂开,一个面闪出晶光。
“涨了!”晶光闪现,群人激昂。
宫父眼底也露出激动之色,工作人员捡起石头,抹干净,露出一块手指头的棱形晶石,白钻。
“恭喜先生。”
工作人员将石头交给宫父,宫父观看几眼,交给站在一边的几位鉴宝专家,专家们摸了摸,又用光照看,微笑恭喜宫董。
宫少将石头抱到一边,笑盈盈的等袁少一行人,曲小巫女抱出一块七八斤重,跟宫少拿去解的石头差不多大的一块,拿笔在表面划出几笔,交给工作人员。
工作人员接过钻矿,固定好,拿工具在指定位置敲,敲打一圈,在二个小地方下小钢钎,一阵打击,石头“嘣咯”裂断。
一片亮闪闪的璀璨蓝光,如太阳光一样闪出来。
“蓝……蓝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