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副总理和秦委员长以往一般要逢年过节或遇家族聚会等才回老宅,而自从老祖宗回家族后,他们一周除了上班的几天没在老宅,休息时一律回老宅,本周也不例外,周五傍晚下班即回老宅。
回家住了一晚,秦委员长和秦副总理秦二爷哥仨一大清早的便到内院上房外等着给老祖宗请安,秦家几位爷分工排班主持族务,周末的时候也轮休。
秦孝夏每天保持着良好的早起习惯,他做完了打坐早课天还没亮,后孙辈们到了,他也没立即让他们进去,让仨子孙在外站了一会子才传人进屋。
秦二爷哥弟仨规规矩矩的进上房给老祖宗请早安,坐下后秦长宁不敢让老祖宗主动垂询,自己先禀报:“老祖宗,伏风氏家族昨天进京来了。”
“哦?”秦孝夏语气中透出些许喜色:“来的都有谁?你们可有好好招待?”
秦家三兄弟脸色僵硬了一下,秦长宁硬着头皮回话:“伏风氏家族的人没有……没来我们秦家,他们住在城西区一家大酒店,我们目前并不知伏风家族来的哪些人,看样子可能是嫡系内院人员。”
“你们不是与伏风氏家族有往来么?他们进京时有没知会你们一声或者有没投帖?”秦孝夏的目光落在三个管理家族的顶梁柱身上,带着几分审视的味道。
秦二爷立即回话老祖宗:“我们没收到伏风氏家族进京的消息,这事还是刘先生无意中看见伏风家的一位青年,昨日下午回来谈及伏风家族我们才得悉风家竟然来了燕京,而且好……像……”
他说话说至好一半嚅嚅不敢言。
“好像什么?”让秦孝夏颇为不悦。
“……伏风氏好像……与那个人身边的小丫头认识,此次来京可能是想与小丫头会晤。”秦二爷感受到老祖宗的不乐,鼓足勇气将自己所猜测的事说出来。
秦孝夏的视线终于真真切切的落在秦家三兄弟身上,审视的味道也是十分真实:“伏风家族什么时候又与那个孩子有牵扯?是否上次伏风氏家青年来京,你们怠慢了人家,令伏风氏不满,所以进京也没跟你们打招呼?”
“我们以上宾之礼款待风家青年,还让宏德几个亲自陪同,自认没有亏待他。”
秦家三兄弟立即为自己做解释,以免惹老祖宗生气。
秦孝夏也知秦家的这几个不是不靠谱的人,也相信他们说的,收回审视的目光:“说说情况。”
“是这样的,刘先生这些天在秦家也没事,出去走走,逛到一个宅区发现那里风水非常好,他便去欣赏,不巧看到座术道中人的住宅,那个地方就是我们说的那个人的私人别墅宅区,那栋法师住宅就是那个小丫头的私宅,刘先生看见一位与上次来我们家的那位风家青年长得极相像的青年从小法师家的宅子出来,刘先生觉得眼熟,便派个小使跟去,确认青年去酒店见的人就是风氏家族人。
青年回酒店后并没有离开,之后,刘先生又派鬼使们去查了查,查得青年来燕京有好些天,在清明之前便与那个小丫头见过面,而且,茅山派的弟子和掌门也曾先后到燕大学校拜访了那个小丫头,茅山派弟子现今也在那个小丫头那歇脚。
我们来禀报老祖宗,想请老祖宗示下,我们是不是主动去拜访一下风氏家族,顺便确定那个青年与上次来我们家的那位是不是同一人。”
秦孝夏听着秦二爷叙述,沉吟半晌:“风氏家族也是术道世家,派鬼使去监视是最愚蠢的行为,说不定刘先生的鬼使早已暴露,反而被风家将计就计的查到了他头上也极有可能,你们不用再去做蠢事,就当什么都不知道,守好家族内院,过些天我出去一趟。”
“是!”秦家三兄弟躬身领命。
被秦家讨论的伏风家族人员,起了个大早,在风魔子的带领下天没亮就出发,在天刚刚破开一丝亮光的那刻赶到星月庄小姑娘家门外。
天刚破晓,东方的天空露出一块鱼肚白,晓光里,被一道普通人看不见的法光保护着的别墅楼静静的矗立在绿色之间,安静,详和。
伏风家族的车,是临时出租来的车,一律的红色,四辆车停在别墅楼的院子外,伏风家族人员相继下车。
伏风家族来的人不多,也不少,风家家主风微扬,率金童玉女一双,现任长老护法四人,另有下任-即将来辅佐魔子的准护法长老四位接班青年,风家连家主在内十一人,加上风魔子凑十二人,正好是个吉数。
风家家主已是年近古稀的老人,黑与白发共生,眼角也爬上皱纹,年纪虽老,却是老当益壮,身体健朗,精神饱满。
风家众人当中金童玉女穿红色衣裳,其余皆墨色西装,收拾得一丝不苟,下车后,除了风魔子和风家主,其余人各自抱有蒙红布的物件。
风魔子随在风家主身侧引路,金童玉女跟在两人身后一步,再后面是长老和青年们,一群人整理好激动的情绪,行规有方的走向别墅楼。
冷面神有忙不完的工作,他昨天也没熬通宵,带着部分公务跑回医生家,早上和医生兰姨以及赫家三大家长又起个早,搬小板凳的坐在二楼的一间房外的阳台上,观察小闺女家的动静。
他们其实是很想守在小闺女家看热闹的,然而小闺女啥都好说,唯事关牵扯到她师门门派的某些事,坚持原则,不让人围观。
最让冷面神和医生郁闷的不是小闺女不让他们围观,而是小闺女搞区别对待,不让他们呆她家,却允许美少女前辈在场,那一点让他们暗中喝了好几缸的醋。
心里再怎么的阴郁,两青年也不敢违背小闺女的意思跑近去偷看,只能远远的旁观究竟是谁来拜访小闺女,让小闺女那般重视。
赫家三家长和兰姨母子可没两青年那么多的杂七杂八的心思,他们呆在早选好的阳台上,个个好奇的观察小闺女家的楼外,看到几辆车子来临,立即兴奋起来。
老的老少的少,兴致勃毂的看着风家的数人,可惜,他们只能看见人,看不清人的长相。
伏风家族的众人早已察觉有人偷窥,风魔子有跟他们说圣巫大人邻居们是谁,他们自然也不会在意被人当猴看。
一行人穿过楼前的小院子,走到别墅楼前站定,风魔子揭开金童抱着托盘上的红布,从中取出名帖,亲自登上台阶去敲门。
风魔子连敲三遍门,那扇门“吱嘎”一声打开,小手小脚的小妖怪落在门口,奶声奶气的问:“来者何人?”
伏风家族众人目光如电,看见那只小锁妖,内心那叫个震惊,圣巫大人收了只小妖怪当门童?!
风魔子也差点给惊掉眼珠子,他咋不知圣巫大人还有只小怪?
风家家主风微扬从惊奇中回神,恭声答话:“伏风氏当代家主风微扬率风氏族人来拜请吾族圣巫大人金安。”
风家众人齐齐躬身:“圣巫大人金安。”
“姐姐说,免。”小妖怪有模有样的传话。
伏风氏众人唱个诺,站得笔直,风璟将手中的贴子递上去,当小妖怪拿了门帖转身送去给主人,他乘机往里望,只见一条长地毯从门口通向屋里,地毯的尽头是张桌几,后面铺的四方席势上坐着圣巫大人,抱着小老虎的漂亮美少女坐在圣巫大人左手侧,再后面两侧分别坐着阿金阿土。
地毯两侧不远也分别摆一排小桌子,桌后铺四方席子,以前的沙发则移到一角,变成一个小小独立的区。
天刚破晓,外面的光线尚不太明亮,屋里自然更暗些,没有亮灯,每张桌几上摆着一个烛台,点着腊烛。
风魔子打量一眼屋内情形,赶紧垂下眸子静听吩咐。
小妖怪将风魔子递的帖子捧送到姐姐面前,自己跳回小老虎头上蹲着。
曲小巫女坐在厅堂正中,把帖子展开,又是一张跟上次风家递的帖子一样质量的正式缕金拜帖,将贴子合拢按在桌几上:“依礼进来。”
“是。”风魔子依礼后退三步,转身回到家主身边,风微扬从金童捧着的托盘里拿起叠扎在一起的一道金碟,交给魔子。
风璟双手捧金碟,一步一步的走到门口,脱掉鞋子,赤足迈进门,踩着地毯中规中矩进屋奉碟。
往日风魔子犯二,论起正事,他还是相当有魄力,走得端端正正的,不多不少,刚好走了三百六十六步,到小姑娘面前,屈身将金碟递呈给圣巫大人。
金童玉童去接过风魔子奉上的金碟,呈放在姐姐案头。
碟,与牒相同,牒,从木,从枼,枼原指记录家世的薄木片,片,即竹本或木片,牒字是片与枼相连,意为编连在一起的木片或竹片,本义就是竹木片编成的文书。
牒通俗解释就是记录文书,在发明竹木片记载以前,人们都是以石记字记符,所以术道宗门还是保留着古习,仍然用石字的碟。
金碟即是金制的碟。
术界凡事讲究个定数,什么七啊九啊,十二啊,三十六啊,每个数字都有它的意义,牒的片数多少也有讲究,以九片或十二片,或三十六等数字为一碟,就算记录什么东西本来六片已够,也会加三空片凑成九片订成一牒,正常情况以十二片为一扎。
伏风家族的金碟也取十二吉数,以黄斤打造成的薄片,再加上以金银丝串连,就算只有十二片一扎也有好几斤,怪沉的。
金童玉童将金碟展开,让姐姐观看。
碟片上按古礼规格刻字,记载此次之行的目的和时间等,也就是关于风家家族此次授道术的记录,还有些地方空着,留等巫族掌门亲自刻字。
曲七月看一遍,点头:“凑够九礼之总数就好,不用太繁琐。”
“是。”风魔子兴奋的起身后退三步,再次退出楼,走回伏风家族一行人面前,转达圣巫大人的话。
伏风家族再次躬身谢一礼,按礼制,十二道金碟要送十二次,法碟宝碟各十二道,各送十二次,统共要送三十六次,来回往返就是七十二次,那样的话至少得要二小时以上才能走完整个过程,免繁精减到凑够九数,就是每样碟分三次呈送。
风微扬又取一道碟交给魔子呈送,风魔子走三百六十六步,将碟送到圣巫大人面前,再退回去,从家主手中接过托盘,将余下的十道碟送上去。
金童玉童帮他们姐姐将前两扎金碟放在盘子里,移到桌几一角。
风魔子第二次呈送宝碟,宝碟,即金、银、竹、玉四种材料所制的牒。
第三次呈送法碟,法碟,也是最精贵的碟,是记录术法的专用碟片。
奉送上法碟,风魔子再次退回伏风家族人员队列里,站在家主身边。
金童玉童抱一只香炉摆放在门口门正中的位置,点燃一柱香,小妖怪往伏风家族众人身上撒一把米,三只小朋友欢快的退回姐姐身边。
米为巫族之土法宝,圣巫赐了米,风家家主片刻不敢迟疑,带领族人,目不斜视的起步前行,他们谁也不敢托大,走到香炉前,全部绕过它从左进屋,在进屋前全部脱鞋,赤足而行。
进到客厅也不敢走地毯正中间,风家家主偏向进门的右手一方走,其他人挨地毛边儿走。
在距离圣巫大人面前的桌几三步来远,风微扬屈身跪坐,低首半伏,口称:“巫族嫡系支脉伏风氏风微扬拜见吾族圣巫大人,愿大人寿与天齐。”
伏风家族人齐齐躬身拜于地,行参拜掌门大礼。
看着一片黑压压的人头,曲七月嘴角狂抽,如果不是因为要代传术法禁术,她才不受不了这些繁缛礼节,看着就让人牙酸好吗。
就算再怎么不喜欢,规矩就是规矩,还得受了,等他们躬下身,汗颤颤的说了一个字:“免。”
风家主代族人谢礼,坐直,这刻,大家才敢抬头瞻仰圣巫大人容颜,那一看,不由俱惊,圣巫大人比魔子说的还要年青。
眼前的圣巫分明是个小小的小姑娘,如果不是魔子有说她是大学生,他们在其他地方遇见也只当是个高中女生。
圣巫大人穿紫色风衣,头发扎在顶上,戴一顶光泽温润的白玉冠,横插一支青玉簪,刘海齐眉,面容娇俏,然,一双明眸清妙无双,所有虚假在她的眼里将无处遁行。
人如娇嫩的花朵儿,宝相端庄,法光如华盖罩顶,坐相如山,凛然不可侵犯。
伏风家众人给圣巫大人观相一回,赶紧撇开视线,不敢直视,对于美少女,因为有圣巫大人的法相在前,他们反而非常平静的接受了那种美丽。
给圣巫大人行完礼,一位长老将托盘呈给家主,风微扬亲自捧盘,前行两步,恭送到圣巫面前。
金童玉童将风家主手中的托盘端到桌几上,托盘里用布袋子装着一小袋米,粒粒圆润如珍珠。
伏风家的长老们一样一样的递东西给家主,风家主一样接一样的呈上,米之后接着是酒,再之一坛清水,一罐茶叶,一幅绘有上古巫族大祭祀主持祭礼的画,一只陶碗,一把巴掌大的琴,一只小锄头,一只很小的竹篓子,一双芒鞋,一尺布,一捧纯土,一把植物种子。
桌几太小,摆不下一大堆东西,金童玉童将某些能放地面的移到地面上堆放,只留碟和米,水,酒在桌几上。
将十二样礼送上去,伏风氏众人规规矩矩的盘膝而坐,聆听训示。
“伏风氏还记得巫族古礼,那些老族规等等的我也不累述,唯有一样需嘱咐,我代巫族先辈将遗失的巫族禁传术法传授于风氏,希望风氏谨记祖训,非我巫族不得传,传我巫族嫡系血脉后人不得藏私,习我巫族禁术者不得叛师,此三点当记于心,不得违背。”
曲小巫女是懒人,当年听两小式神天天给她讲巫族族规,听得耳朵都起老茧子,现在要让她重复族规,没一个小时讲不过来,她想想就头痛,好在风氏家族没忘本,不用她再提那些老传承传统。
风家众人齐声答是。
“另外,风氏金童玉女并非同年同月同日同时所生,此行之后需守身如玉,不管男女,没满二十岁不得破身,如果你们自己觉得办不到,那么一会儿我授法之时你们回避,不得旁听。”
风家人进来时,曲七月帮他们全部观了相,风家主选的人都不错,唯有金童玉女达不到真正金童玉女的标准。
金童玉女有多种,同年同月同日同时同刻生,也就是同年同月同日同时同分同秒出生的才是最纯正的金童玉女,叫转世金童玉女,龙凤双胞胎出生也有几分钟的时间差,也只有转世金童玉女才能完全完全那个要求;
龙凤胎是同年同月同日同时不同刻的金童玉女,同年同月同日,相差时刻不超过半个时辰的一对男女也是金童玉女,同年同月不同日,出生相差不出三天的男女也是金童玉女,还有同年月或同月的也可以当金童玉女。
虽然都可以说是金童玉女,却有天襄之别,转世金童玉女无论天份还是默契为所有金童玉女之最,连龙凤双胞胎也望尘莫及,其他的又比龙凤双胞胎资质要差。
若某一天仙界的金童玉女凑堆,也有尊卑之分,转世金童玉女地位最尊;龙凤双胞胎的那类次之,同年月日的又稍次;然后以此类推。
风家等人再次对圣巫佩服的五体投地,转世金童玉女太稀少,风家自然也找不到,他们家族的童男女为同年同月生的一对金童玉女。
风家金童玉女汗泠泠的伏地,发誓必定守身如玉,希望能旁听,巫族圣巫万年未必能转世出现一次,圣巫讲道那何等珍贵的机会,就算他们未必能全部听懂,哪怕能悟得一丝丝也是好的。
风家童男女有心向道,风微扬也十分欢喜,有意帮下任家主培养得力助手,代为向圣巫求情,求允许给他们一次机会,他和家族长老们也会严加监督一对青年,不让他们破戒。
风家如此坚持,曲小巫女也不当坏人,给他们一次机会,将该说的说了,赐风家人入座。
阿金阿土上茶。
风家众人领了茶,再退出去从车上提行李进厅,将鞋子也捡进屋,得到圣巫授术之后,接下来几天他们要领悟术法,要在圣巫家闭关。
等人再次回座,曲七月上香,在屋外上香敬拜天地神灵,再回到桌后上香上奏巫族历代先祖,焚一份风氏的法碟,焚一道她亲手书写记载代传术法的陈述书,焚一份要传给风家的巫族禁术抄录符书。
她敬香,风家众人跟在后面也恭敬的参拜。
祭告天地神灵,巫族列祖先灵,关门,小姑娘执小剑在风家金碟和宝碟上刻字,在法碟上也写上自己的名字,做完那些始传老祖推算术、盘古指,女娲神算只有巫族血脉者才能学,风氏遗传到的巫族血脉稀薄,不适合学,只能抄一份交给风氏家族保存,直至哪一年有隔代遗传到祖宗血脉的子孙出现再学习。
俗话说的好,“真传一句话,假传万担书”,术法的解释很长很复杂,实际上真谛只有几句精髓之语。
老祖算和盘古指为巫族禁术,非嫡系不得传,风家主带来的人就算是风家的嫡系,相对巫族血统嫡脉来说也属非嫡系,曲小巫女只讲道,不可能传他们精髓之所在,至于他们能领悟多少就是他们自己的事,当然,就算只学得一点皮毛,在加上他们以前所学,融合贯通,也将大有增益。
讲解一遍两种术法,小巫女让他们自己领悟,自己琢磨,然后,她丢下众人不管了,背了自己的小背包晃悠悠的晃去医生家。
九宸送小东西离开家,家里有风家人在悟道,他和阿金阿土帮看家,当然,他们只管他们自己,可不会给风家人当牛作马,风魔子也不敢让美少女操心,早预订外卖,等三餐送来按时收取就行。
冷面神和赫老爷子等人见风家人进了小闺女家各自自寻乐子,当小闺女跑来,让赫家三大家长和兰姨个个乐不可支。
冷面神和医生狄朝海在楼上书房加班,听到楼下那么热闹的欢呼声,他甩下医生和警卫兄弟也蹬蹬的跑下楼,瞧到被赫老爷子拉着问长问短的小丫头,心空顿时就亮了。
赫老爷子看到冷面青年下来,超气恼的翻白眼,臭小榕,又来跟他抢小闺女,可恶死了。
曲七月看到大叔,眼睛弯弯,等他过来,张开双劈:“大叔,我睏了,没力气走路,抱抱。”
好似百花盛开,冷面神的心空一片绚丽,飞快的将小丫头抱起来,利落的往楼上跑:“小闺女怎么没在家睡觉?”
“家里暂时要让给客人们闭关,这两天我要在赫大叔家蹭地盘。”曲七月讲了那么久的术法,累得精神恹恹的,将脸埋在大叔脖子里就眯上眼。
“好。”男人三步作两步的登楼,风风火火的跑回小闺女睡的那间专用房,反手锁上门,背倚着门,紧紧的搂着怀里的小人儿,以此来安慰他前晚饱受惊吓之心。
自前晚之后,他一直没机会抱到小丫头,这会儿他说什么都舍不得放,又怕她嫌弃,抑着想将她揉骨子里的冲动,站了几分钟,见小家伙没拒绝他,小心翼翼的吻她的脸。
“大叔?”温热的呼吸喷在脸上,让眯上眼儿快要睡着的小巫女缩缩脖子,懒懒的半睁眼望了望。
“嗯,我在。”冷面神的唇贴着她的唇角。
“大叔,我睏,想睡觉,你陪我好不好?”她只启眼瞅了一瞅,又倦倦的闭上眼。
“好!”唯恐被轰走的冷面神,喜之不尽,飞跑到床边,将自己扒得得半光,将小丫头身上多余的衣服全剥掉,如滑鱼似的滚进被窝。
大叔不太老实,曲七月将他乱爬的爪子扒开一只:“大叔,人家累得很,不许耍流氓。”
“嗯,我没耍流氓,小闺女睡吧。”男人将人搂在怀里,他只想试试她是不是真的很累,发现小闺女真的想睡觉,也舍不得折腾她。
曲小巫女翻个身,还是觉得不舒服,再翻个身,小爪子一阵拍,将大叔捋平让他躺好,爬呀爬,爬到大叔胸膛上趴着,满足的闭上眼睛:“这样就暖和了,我睡了,不要吵我,要不然晚上我回家去。”
“睡吧,我晚上还给你暖被窝。”男人心怀激动,以往总是他想办法拐骗小丫头一起睡,今天小丫头自己让他陪,不用他花费心思去拐,如此信任他,就算她不说,他也不会再吵她的。
过了会,听到小家伙沉缓的呼吸,他也合上目养神,现在陪小媳妇儿睡觉,晚上再好好说话亲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