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夜中的战场依旧在如火如荼的进行。
轻易击杀了那匈奴单于的陈庆之,直接割下匈奴单于早已经破败不堪的首级,别在腰间。
“哈哈哈哈,诸位,匈奴单于已死,众将士,随我杀敌!”
“庆之有生之年,唯今日最为痛快!”
陈庆之信马由缰,走过匈奴营地,将匈奴单于的首级高高举起来,充斥着得意的爽朗笑声在所有还没有丢掉性命的匈奴士兵耳边响起!
“杀杀杀!!!”
一道道充满杀意与战意的嘶吼声从禁军亲卫口中传出。
旁边的汉军士兵们深受鼓舞。
更加歇斯底里的疯狂杀敌。
现在,一个人头就是一个爵位,闹着玩呢,这可是个发财的机会啊。
士兵们争先恐后的杀人,杀红了眼。
大火已经烧了两个时辰,烧焦的肉体发出恶臭难闻的味道。以及很多在营地大火中的石头开始烧的爆炸。
战争,已经到了尾声。
对于汉军士兵而言,这是最美的交响乐,他们在这里杀人,他们在这里成功。
与此相反,那在匈奴大单于被击杀后,除却极少数拼死为其报仇的亲卫外,绝大部分的匈奴将士战意全无。
“投降——”
所有人不约而同的想到了这个词。
渐渐的,不少匈奴将士开始丢盔弃甲,放弃抵抗。
然而却被那凶悍的禁军士兵,毫不犹豫的斩杀当场。
刚开始,还有人踟蹰不敢,毕竟大汉军制载有明文:不能杀降。
可是当主帅戚继光和副帅陈庆之亲自斩杀了两位投降的匈奴士兵后,他们才明白,在这里,杀降,真的可以。
于是乎,每个人又都开始了疯狂的屠杀!
其实大战开始之前,陈庆之和张让就已经下达命令!
所有匈奴将士,一个不留!
“不灭匈奴,绝不姑息!”
“不死不休!”
既然斩草,那就一定要除根。
要么不做,要么做绝。
这是张让一贯的风格。
要知道面前的这些匈奴将士,与普通的匈奴人不同。
基本上每一个都沾满了汉人的鲜血!
总而言之一句话:想要驯服这些将士,完全不可能。
如果让他们活下去,那么刘伯温看到的那种汉人受压榨屠杀的场景,就会再次上演。
然而张让也清楚,自己的这个屠刀下去之后,汉朝和匈奴之间,或者说他和匈奴之间,便是永永远远的世仇,再无任何情面可讲。
“粮草啊!我没粮草!我能怎么办!”
张让看着战场,莫名其妙的说出来这句话。
旁边的蒙毅不懂。
刘伯温可是很清楚,如今的大汉外强中干,名存实亡,看似是一个庞大的帝国,实际上是一个空架子,一推就倒。
这次能让张让带着十万禁军出来,已经很不容易了。
大汉内部派系争斗不止,天灾,人祸又是连年有余。光是镇压一个黄巾之乱几乎就耗费了所有的国力,哪里还来的钱财让张让去打仗。
更何况,朝廷内外都充满了对张让的敌意,没人愿意帮助他。
这一个月来,禁军一直用的都是雁门关的存粮,根本就没有多余的粮食送来。
一旦粮食吃完,张让也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他不是不想要投降的匈奴士兵,老实说他们的战斗力那么强悍,傻子才不要,可他没有足够的粮食养活他们。
没办法,只好斩尽杀绝!
所有最简单的办法,就是如同当年的白起那般。
全部埋葬与此!
最后,失去了所有希望的匈奴铁骑,如同疯魔一般,见人就杀!
他们彻彻底底的疯狂了。
完全不管所杀之人,是否是敌人还是战友!
疯了,彻底疯了……
……
当一切都沉寂下来时,已经是第二天。
破晓时分,夜幕开始缓缓褪去。
一轮烈日,缓缓升起,照亮了昨夜的地狱。
原本营帐连天的匈奴营地,此刻早已如同人间炼狱!
一具具骸骨倒在那被烧坏的营帐中!
残垣断壁,尸横片野!
戚继光前来请命,问匈奴士兵的尸体应该怎么办。
张让慵懒的抬了抬眼皮,道:“怎么,这种事还用我说,造京观,造一座大大的京观!”
此战,匈奴乌桓大军三十万人。
除了少数营地在后的十万乌桓军逃脱之外,其它的二十万匈奴士兵,逃脱不到十万,那多达十万之众的匈奴铁骑,无一幸免,全部被歼灭。
他们有的是被杀,有的是被烧死,然而更多的是自己人杀死。
如此巨大的战果,足以让陈庆之和戚继光万世留名。
反观张让的禁军和雁门关士兵,杂七杂八加到一起,战死不过才一万多人。
双方差距,五倍之多。
幸好,因为其本就是夜袭,再加上潜伏在匈奴军中的陈庆之等将士内外夹击,戚继光里应外合,使得那三十万匈奴乌桓大军,前期就士气崩败。
敌方统帅的无能,张让的不留俘虏导致匈奴士兵崩溃,还有风向,地形……
诸多原因加起来,使得这次的战损降低许多!
很快,当张让趋马走到峡谷正中央时,一座巨大的京观映入眼帘。
刘伯温淡淡一笑,道:
“今日,方知大汉有人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