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戏已经演的差不多了,张让冷冷一笑,对刚刚到来的戚继光道:
“元敬,天子重病,不宜做事,今日,本王为汉家天下,且挑起来这副重担吧!”
“来人啊,将天子请回去!”
大殿之上,张让金口一开,两位禁军立刻出列,将皇帝刘宏请走。
说是请走,其实就是架着离开。
送走了皇帝,张让才好大显身手,目光炯炯,横扫众人,道:
“接下来,被我念到名字的大臣,出列!”
“司徒王允、司空王安石,大司农杨素、典正冯道,申时行,左将军高长恭……”
张让念到的这些名字,都是在这场大屠杀之中活下来的人。
当然,还有张让的诸多心腹。
念完,张让吩咐道:
“这些人,于国家都是有用之才,你等看戏吧。”
接着,张让又冷笑道:
“其余众人,全部砍了!”
要么不做,要么做绝。他算是明白了,屠刀举起,除非安全之后,再无可能可以放下来,刚刚还打算将和自己无关的官员放过,可是现在,张让打算一个都不放过。
“卑职领命!”
戚继光立刻带着一群如狼似虎的禁军士兵冲进了群臣之中。
“陛下饶命,老臣冤枉啊!”
“陛下,老臣不知什么地方冒犯了皇上……老臣冤啊!”
“刑不上大夫!中山王你不能这样!”
“老夫乃三朝元老!陛下你不能这样对我!”
“……”
陛下早走了,不知道他们现在口中的陛下究竟是谁。
这些被念到名字的官员,顿时脸色大变!
不少人直接跪在了地上不停求饶面前请求饶命。
“冤枉?”
张让摔出一叠书信,扔在了这群人面前。
这叠书信,正是这些人通敌的证明!
当然都是假的,哪里可能有这么多人通敌,不过是监察司伪造的假证罢了。
“尔等,还有什么话好说?你们,要么通敌叛国,要么贪污腐败,鱼肉乡里!”
“这等奸佞之臣,不杀难以泄本王心头之恨!”
说得大义凛然,但本质上就是为了搞钱……
啧啧,当皇帝,就是可以为所欲为!爽!
三千如狼似虎的禁军士兵立刻冲了过去,将这些官员拖出了嘉德殿。
“不要!不要!我还没活够啊!”
“万岁饶命!万岁饶命啊!”
“暴君,你不得好死!!我刘家,不会放过你的!”
“……”
官员们疯狂大喊!
可是三千禁军毫不留情,直接将他们拖出嘉德殿外,对准太阳,高高举起了屠刀……
这群现在被杀的臣子之中,也并非都是好人……
张温太尉,荀爽郎中,周奂大鸿胪,王欣越骑校尉,黄琬议郎,卢植北中郎将,皇甫嵩左中郎将,朱儁右中郎将……哪一个都不是省油的灯!
只不过,没有刚刚杀了的那一批过分罢了。
嘉德殿,劫后余生的群臣,噤若寒蝉,久久没有人出声。
过了足足一刻钟,这才有人站出来说话。
司徒王允战战兢兢的问道:
“殿下,现在董贼的兵马马上就要到洛阳城了。你看如何是好?”
“战!”
张让毫不犹豫地说道。
司徒王允似乎心有余悸,但还是解释道:
“可是,如今董贼士气正旺,而官军死伤殆尽。即便殿下有十万雄狮,可这些班底,已经是大汉最后的希望了啊!况且西凉军三十三万,全是虎狼之军,要是败了……”
他没有把话说完,就被张让凛冽的眼神盯的如芒在背,缄口不言。
“那司徒大人认为该如何是好啊?”
张让凝视着司徒王允反问道。
禁军虽然厉害,但数量确实还少。虽然招兵了,可是人数不过才刚刚补到十万,倒不是没有兵,而是禁军的选拔实在太严格了。
“该……该……”
司徒王允顿时回答不上来。
“嗯?”
张让不满地轻哼了一声。
“微臣愚昧!微臣愚昧!求殿下指点迷津!”
一番对话,王允已经被吓得汗流浃背,口不择言了,他今日才知道这个张让的厉害。
张让目光如炬,扫视群臣。道:
“本王没兴趣和你们扯皮,今日,本王说战就要战,不过……”
他嘿嘿一笑,转而竟然成了一个泼皮,道:
“军队要打仗,打的是什么,银子啊,本王可没有那么多的银子,你们说是吧,诸位在洛阳城里,也帮不上忙,这样吧,给钱,我就去打仗,如何?”
……
官员们瞬间心底里一口老血涌出来,这个张让,这么不要脸的嘛,堂而皇之的向大臣们要钱?
张让也不想啊,穷啊,没办法。
对于禁军的战斗力,他是完完全全相信的,三眼火铳在手里,现在莫说是三十三万西凉军,就算是一百万军队,他自信在戚继光的手里,也会一败涂地。
可是大臣们不知道这个情况,他们以为必输无疑,张让却知道必胜无疑,这时候不趁机敲诈,还等什么时候。
良久,大臣低下的头颅缓缓抬起……
看来,今日不给钱,旁边刚刚死去的同僚就是他们的下场,所有人不约而同的认为只有给张让钱财,自己才能活下去。
“臣,司空王安石愿意变卖家产,为禁军充足开拔之资!”
“臣,太傅袁隗也愿意鼓励世家子弟捐献财物,扬我大汉国威!”
“臣愿意!”
“臣也愿意……”
“……”
一时间,群情激愤,都表示愿意捐钱,没办法,张让的刀子就在那里举着,不捐钱就得掉脑袋,这个买卖,怎么算怎么划不来。
张让哈哈狂笑,道:
“本王就知道,诸位大人都是国家栋梁,好,子云啊,登记下来,到时候,一家一家去收钱!”
“诺!”
陈庆之躬身答应,将刚刚说话的大臣们全部记下。
张让这才道:
“本王旨意,封杨素为丞相,负责大军粮草,戚继光为大将军,统领禁军十万,西出抗敌!”
“诺!”
所有人都低下了头,不敢和张让对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