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乐大殿,一张鎏金供桌之上,燃烧着一盏孤灯,微风拂来,微弱的火焰一跳一跳的闪动。
灵帝刘宏身穿一件金色蟒袍,站在一副巨大的大汉帝国疆域地图前,负手而立。
一张张血淋淋的画面掠过,刘宏那张年五十多岁的脸上,露出一抹的狞笑。
“阿父,你不仁那就不要怪朕不孝了!”
……
与此同时,距离长乐宫门不足百步之遥。
张让全身甲胄,他的旁边,是常遇春和高长恭。张让兴奋的叫道:
“今日,本王要做一件大事,逼宫!”
“诺!”
常高二人快速点头。
张让走到了殿前,负手而立,洛阳城竟然开始淅淅沥沥的下雪。
虽然年关将近,却,一片萧杀。
今日,一件筹备了两年多的大事,终于要付诸行动了。
自从穿越为一个四五十岁的的当朝太监张让,张让一直都是战战兢兢,如履薄冰,唯恐自己不留神,就给人剁了。
前前后后,张让已经被人刺杀了八次!
所以一直是提心吊胆的他,决定不再夹着尾巴做人,而是拿回来那本该属于他的东西,
张让站在了长乐宫台阶下,器宇轩昂,负手而立。
不多时,一个小太监缓缓走出……
过了一会,小太监便大摇大摆的走了出来,居高临下的看着张让。
“中山王殿下,今日陛下已经就寝,想要见陛下,等明晨吧!”
说完,小太监转身欲走,根本不等张让答应,就想回长乐宫去了。
“本王要见一见天子,你不过是一个狗奴罢了,有什么资格拦我?”
张让目光冷凝,淡淡的问道。
小太监被张让的气场所惊到,吓得不敢说话。
张让冷笑一声,道:
“就这样吧,来人啊,冲进去,诛杀昏君!”
“诺!”
张让一挥手,三千御林军立刻出发。
常遇春和高长恭,二人都是统兵的天才,一旦率兵攻入长乐宫,逢人便杀。
小太监还来不及跑,就被常遇春的长枪刺透!
三千人径直走进宫内。
灵帝刘宏一脸冷漠的看着张让,张让也毫不客气的回盯着他。
二人始终不发一言!
张让背负双手,目光冷凝的逼视着灵帝刘宏,,丝毫没有一点奴才见到主子的意思,反而是一种狂傲姿态。
如今的张让,独揽朝政,执掌内宫,凡是反对者,都被他诛杀殆尽,祸及家族。
凡次事例,不胜枚举。
“哦?陛下,你不怕吗??”张让哂笑。
若是以前,刘宏肯定已经吓得诚惶诚恐,开口斥责张让。
可是现在,他知道已经到了亡国灭种的时刻,要顾及大汉的体面,刘宏摇了摇头,嗤笑一声,举步朝着大殿台阶缓步下来。
“刘宏,你这是要干什么?”常遇春眼见不对,厉声喝止。
长乐宫,除了灵帝刘宏之外,所有的太监和宫女全部不发一言,大气也不敢出。
刘宏淡淡一笑,道:
“怎么,你要逼宫!”
张让没有否认,笑道:
“圣明天纵无过皇帝陛下。”
刘宏眼神倏忽变得阴凉,一扫群臣,道:
“朕乃天子,天子升天,自有其道!张让,让朕去太庙自尽,可好?”
张让眼神翻上去看了看大殿,转而落下来看着刘宏,道:
“可以!”
刘宏拱手长叹一声,泪水已经从他的眼中流下,道:
“如此多谢了!”
脚步像是灌了铅,刘宏一步步捱向宫门。
“陛下……”
那些和刘宏朝夕相处的太监宫女们,不甘心的看着他们的皇帝被赶下台,纷纷哭叫。
张让哈哈大笑,道:
“长恭,这里没你什么事了,速去皇后宫中,将那个贱人提溜来。”
“诺!”
高长恭雷厉风行,率领手下人马,踏出宫门,直奔太后。
刘宏听到此言,长叹一声,但终究是无可奈何,道:
“皇后啊,你自求多福吧!”
说罢,继续向外走去,但是,就在他接近了大殿的门口的时候,一条黑色的人影掠空而来。
“嘭!”
凌厉无比的两道无形拳芒俯冲而来,猛的击在了灵帝刘宏的左臂膀上,他的身子就像是断线风筝一样,倒飞而回,落在了张让的脚下,一口鲜血狂喷而出。
噗嗤!白玉护栏上一片血迹殷虹。
“你……张让……你想干什么?”
刘宏顿时脸色震惊,骇然无比的抬头看着张让。
“想干什么?”
张让冷冷一笑,一脚踩在了刘宏的胸口上,委婉道:
“刘宏,你想自尽还早了些,且安坐在朝堂之上,静听风雨声!”
“传令,宫中女眷,无论何人,全部处死,一个不留!!”
张让恶狠狠的叫道。
“诺!”
常遇春答应一声,手下士兵要么一拥而出,要么跑上堂来,捉拿宫女。
“张让,张让,宫女们有什么错,他们是无辜的,你这样要遭天谴,遭天谴的啊!”
刘宏大喊大叫,想要挣扎。
但,咔嚓一声,张让脚下微微用力一踩,刘宏的一条手臂顿时被硬生生碾碎。
“不要出声,否则的话,我碾碎你的脑袋!”
张让面无表情,拍了拍脚上的尘土。
“……”
这一下,刘宏终于冷汗涔涔,全身激烈的颤动。长乐宫的大殿中,宫女们提着灯笼,只是看了一眼刘宏,便吓得跪在了地上。
国破人亡,皆是刘宏造孽,此刻刘宏心底里愧疚,也不敢看她们。
“陛下……今日之事,不是我张让所为,乃是你的罪有应得,若不是你一味的贪图享乐,又哪里来的我作乱反上呢?!”
张让蹑手蹑脚,走到了台阶之下,朗声呵斥道。
“朕……朕糊涂啊,让奸贼……奸贼着了道!”
刘宏微闭着眼睛,泪水爬慢脸颊,淡淡的道:
“何大将军,严嵩丞相,朕下来陪你们了!”
张让自然而然的提起刘宏,扔到龙椅上,道:
“哈哈哈,你想死,还早了些!”
于是乎,刘宏被张让逼的坐在龙椅上,看着底下胡乱逃窜,口中大叫的宫女太监们。
他的大汉江上,此刻,也如同现在的景象,早已是人心离散,朝不保夕了。
就在此时,一个冰冷而熟悉的声音传来。
“陛下,臣还在这里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