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清染开吃了,残风也夹了筷子菜送进嘴里。
“嗯~这家的味道还真是不错。”
残风一边说还一边跟君深比了个大拇指。
宁清染看都不想看他的白痴动作,专心的对付着自己碗里时不时出现的菜。
君深又帮宁清染夹了些菜放在碗里,见残风并未添饭。
“喝酒吗?”君深问。
残风眼睛一下睁大,“要喝吗?”
君深点头招来了包厢里面的服务员,“拿一瓶我的红酒,再拿点白酒,白酒让老季选。”
老季就是这家店现在的老板,君深虽然嫌弃他的手艺没有他爸的好,但是他喝酒是在行的。
服务员微微弯腰,“好的,请稍等。”
很快服务员就回来了,手上端着一个托盘,托盘里有一瓶红酒和一瓶白酒。
趁着服务员醒酒的时候,君深又帮宁清染弄了碗汤,“把汤喝了等下给你喝红酒。”
这里的菜很好,汤闻起来也很鲜,宁清染自然是不会拒绝,不过她现在也不敢喝太多酒,“我就喝一杯,晚上还有事。”
她知道自己喝多了是什么样子。
这也算是她人生的一个短板了,什么事都能做到极致,唯独酒量不太行。
练都练不起来。
三个人的酒都倒好,先一起碰另一个杯,残风自己说了几句欢迎自己的话,一口喝光了被子里的白酒。
君深微微挑眉。
这算是给他下马威?
君深怎么会甘于落后,也是一仰头就喝掉了一杯。
服务员中途又拿了一瓶白酒进来,两人你来我往,最终残风跪了。
君深见他趴了,心里的那根玄也松了,“染染,我赢了。”
宁清染看了眼两人,东西没吃多少,酒倒是先喝饱了。
她已经吃饱了,索性就起身准备去找君一,让他把人带回去,结果她刚刚站起来,君深就抱住了她的手臂,“不许走。”
宁清染皱着眉头想要把手拉住来,君深却越抱越紧,“染染,你别动,我头晕让我靠一下。”
宁清染无奈只能坐了回去,扭头叫来了服务员,“麻烦帮我叫下隔壁包厢的人。”
君一和司机在隔壁包厢吃饭。
服务员出去后她又打了个电话出去,让那边来人把残风带走,君深拉着她不放,她没办法带残风回去。
君一过来的时候就看到自家家主一双手抱着宁清染的手臂,头歪在她的肩膀上,光是看背影就是好一副小鸟依人的模样。
“宁小姐,家主他......”
君一正准备问家主怎么了,眼神已经扫到了桌子上的空瓶。
两瓶白酒,一瓶红酒。
宁清染喝多之后的样子他见过,今天这样显然是没有醉的,那也就证明宁清染那根本就没有喝多少。
所以说,这桌上的两瓶白酒和一瓶白酒就是这两个男人喝掉的!
君一伸手捏了下自己的眉心,他总感觉家主只要遇上宁小姐,好像变了个人一样。
这要是跟别人在一起,谁敢让他喝酒?
根本就没有好吧,就算是跟霍少他们一起出去,家主也是想喝就喝两口,不想喝没有一个人敢劝酒。
“留个人守在这里,等下会有人来接他,我们先把他送回去,我晚点还有事。”
宁清染无奈至极。
怎么都没想到君深喝多了竟然会是这个样子。
“我来扶。”
君一连忙上前要扶君深起来,结果他人还没靠近,手刚伸出去,就被君深打了回来。
这边抱宁清染抱得更紧了。
“你要留在这里还是要回去。”宁清染侧头淡淡的丢了一句话在君深的耳边。
君深脑袋在宁清染肩头蹭了蹭,“要回去。”
“起来,自己走。”
君深乖乖照做,抱着宁清染手臂的动作改成了牵手。
宁清染就这样一路被君深牵着送他回了空中公寓,把人丢在了床上,手还是不松。
宁清染简直是有了要揍人的心,可看到他那张脸又打不下去。
君深的酒品很好,喝多了就睡,除了拉着她的手不放好像没有别的槽点。
宁清染今天晚上原本还有其他的计划,这会儿的情况让她只能跟着躺在了床上,连澡都没办法去洗。
也不知道是太累了还是怎么样,宁清染很快就睡着了。
第二天清早君深醒来的时候只感觉头都要炸开了一样的疼,只记得自己喝酒了,剩下的却一点都想不起来。
他这是喝断片儿了!
抬手准备撑头才感觉有些不太对劲,扭头一看,是宁清染蜷缩着身子睡在那里,和衣而睡。
低头一看自己身上穿着的也还是昨天的衣服。
该死的!
昨天晚上到底发生了什么?他怎么一点印象都没有了?
这样的时候,他怎么可以不省人事呢!
宁清染睡得很熟,君深还是第一次看到她这么放松睡觉的样子,舒展的眉头,好看的五官,怎么看都看不够。
忍着头疼,君深又轻轻的躺了下去。
七点左右,宁清染睡醒了。
君深手臂压在头下,笑着看她。
“你现在这算是酒醒了吧。”宁清染想起昨天的情景,语气微微带些调侃。
君深十分老实,“我断片儿了。”
宁清染挑眉,“正常。”
断片儿了真的很正常了,他不断片儿谁断片儿,那样的喝法,好像那酒喝下去不要钱一样。
“我上次的衣服还在吗?”
昨天睡着之前没洗澡,宁清染醒了之后就开始嫌弃自己。
君深捏抬手暗着太阳穴,“衣服在这里,我去帮你准备,你先去洗个澡。”
宁清染嗯了一声从床上爬了起来。
君深也无法忍受自己一身酒气还穿得是昨天的衣服,帮宁清染把上次她换在这里的衣服准备好,君深自己也拿过一套居家服,去了另一个浴室。
温水冲刷在身上,脑子里还是一片混沌。
宁清染洗完澡换好衣服,径直去了厨房,他这里应该也不算常住的地方,橱柜里没什么东西。
君深洗完澡出来,屋里空空荡荡的,宁清染已经不知道什么时候离开了。
神情一点一点的冷了下来。
拿出一根烟点着,任由它一点点的烧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