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正宴觉得自己受到了威胁,愤怒的说:“封爵,之前是你信誓旦旦的说只要给你人和武器你就能拿下北军,踏平背上都城,可现在呢?你不仅没能攻入都城还害得我弟弟重伤昏迷不醒,我凭什么相信你?”
“就凭我们签订了协议,路大帅已经知道我们三军练手攻城,如果我死了,路大帅下一个收拾的人就是你。”
他们现在是一条线上的蚂蚱。
“唇亡齿寒,这个道理你不会不懂。”封爵说。
君正宴冷笑:“不,北军现在针对的只是霍军,路大帅几乎把所有兵力都去对付你们霍军了。我现在若是派人过去支援的话,肯定会成为北军首要击杀的目标,我为什么要拿我的人替你挡刀?”
“我听说,你们蓝城军区还有不少人,封将军大可将蓝城的将士全部调过来,就算打不赢也能同归于尽,我们东禹就不凑这个热闹了。”
战火持续了将近两个月,君正宴也摸清楚了门门道道。
路大帅一直都把封爵和霍军当成目标,将所有人都调来对付霍军。而东禹和西晋,想要摧毁北军一两座城实在太简单了。
君莫沉出事当天,君正宴就让自己的心腹把君莫沉接回禹王城。
现在北军剩下的将士已经很少了,全部加起来不超过二十万人,一大半都派去对付封爵了。
君正宴现在只需要按兵不动,封爵没了外援肯定会朝蓝城发出求救信号,到那个时候霍军就会倾巢而出。
最好的结果就是同归于尽。
就算封爵赢了这一战,到最后能活下来的霍军肯定已经很少了。
到那个时候,君正宴就和西晋皇族练手,双方一块把北上都城给端了,然后再踏平蓝城,到时候他们两家均分战果,让封爵和路大帅全都去死!
秦浅来找封爵汇报军情,恰好听到君正宴说的话,秦浅愤怒的吼道。
“你怎么可以这样?当初说好的三军合作,如今霍军陷入困境,你却置身事外,难道你忘了暮城里还有你们东禹的将士吗?”
君正宴冷笑:“我已经给了封爵十万人,他却输了,所以这怪不得我。接下来我是不会再支援霍军了,你们加油。”
他切断了电话。
秦浅看着封爵冰冷的脸。
封爵也在看着她。
秦浅说:“到底怎么回事?你们那么多人,为什么会输?”
“没事的。”封爵没有告诉秦浅发生了什么,而是抱住了她瘦弱的身子,笑着说:“回蓝城吧。”
秦浅的身子猛的一僵,难以置信的看着封爵。
封爵说:“别乱想,这里的战事很快就会结束,你先回蓝城等着我,别留在这里,很危险。”
“封爵,你知不知道你在说什么?”秦浅看着封爵的双眼,他的眼中毫无温度,深邃得让人琢磨不透。
封爵说:“我很清楚,你在这里会让我分心,所以你离开暮城,先回蓝城,等我把这边的事情处理好之后就回去找你。”
“你骗人!”秦浅愤怒的吼道。
“浅浅……”
“你别叫我的名字,封爵,但凡你有一点取胜的把握你就不会赶我走!你是不是怕你赢不了?你怕你保护不了我所以你才赶我走,对吗?”她厉声吼道。
封爵握着她白嫩的小手:“不是这样的。”
“那你告诉我是怎样?你为什么要撤兵?你之前不是很厉害吗?明明已经拿下悦城了为什么要退回来?你从来都不会赶我走的,你只有在危险的时候才会把我支走。”
“你口口声声说处理完这边的事情就会回蓝城找我,可万一你回不来怎么办?万一你战死怎么办?你要我怎么办!”她的眼眶红了一圈。
封爵紧紧的抱着秦浅瘦小的身子:“忘了我之前怎么跟你说的了吗?如果我输了,你就去投靠别人。”
“我不要!”秦浅声嘶力竭的说:“我不要去别的地方,我只想和你在一起,所以你不能输,更加不能死,我只要你。”
“我不会有事的,所以你一定要听话。”封爵保证。
“我不走。”秦浅的的态度十分坚决。
封爵本来想用强制手段把秦浅送走的,但封爵发现秦浅哭了。她也不知道有多少天没有好好睡觉了,看起来非常疲惫,巴掌大的小脸皱巴巴的,红着眼眶的模样看着非常可怜。
封爵温柔的抱着她,头枕在她的肩上,“好了,别哭了,我不赶你走就是了。但你一定要相信我,为了你,就算是豁出性命我也会赢。”
“我不要你豁出性命,我只要你能活着。”秦浅哑着声音说。
封爵松开抱着小丫头的手,说:“好了,别哭了,本来就长得丑,哭了就更加丑了。”
“那还不是你吓唬我要赶我走,你若是不赶我走我也不会哭。”秦浅擦着眼泪,嘶哑着声音问:“你还没告诉我为什么会输,你不是那么马虎的人,不可能一下子就输了,是发生什么了吗?”
封爵说:“战略部署被北军知道了,你也知道,领兵打仗最忌讳的就是首领被杀。北军不知道从哪里拿到了我们的战略部署图,直接把君莫沉打成重伤,其他指挥官或死或伤,内部乱成一团,所以才会变成这个样子。”
封爵到底是霍军的首领,东禹那边先出了问题,封爵第一时间压不下去,所以才会北军有了可乘之机。
如果不是君莫沉重伤,也不会变成这个样子。
如今东禹已经和霍军切断了联系,并且中断了所有后援。
路大帅几乎将全部军力都用来对付封爵了,封爵如果想赢的话就必须拼命。
秦浅说:“战略部署图只有我们三方知晓,北军不可能知道,除非是有人要出卖你,故意把我们的计划告诉北军,借用北军之手杀掉你。”
“我知道,所以我撤了兵。”
但北军来势汹汹,用不了多久就会杀入暮城,封爵不知道自己能不能活下来,更不敢保证自己能护秦浅周全,他想要秦浅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