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张大官人毫不犹豫地回答道,这厮对每个红颜知己那都是发自内心的爱,连他自己都觉得自己是个怪胎,为什么自己的感情会泛滥到这种程度?这厮不埋怨自己,他认为这都是老天惹得祸,如果不是阴差阳错地把自己从大隋朝带到这里来,自己也不会变成这个样子,应该说,自己还是过去那个样子,只是时代已经改变。
柳玉莹道:“既然这样,为什么你不拿出一点诚意,征求嫣然的原谅?”
张大官人无言以对,不是不想说,是没办法说。
柳玉莹却将他的沉默理解为这厮理屈词穷,叹了口气道:“我不知道你们在搞什么,包括怀明在内,最近外面有很多传言,说他因为嫣然的事情而迁怒于你。”
张扬笑道:“没影的事情,柳阿姨别听外面人瞎说。”
柳玉莹道:“我了解我的丈夫,我知道他绝不是一个公报私仇的人,即便是你和嫣然的感情不再,我们也没有埋怨你的理由,你帮助过我们很多。”柳玉莹这样说是有原因的,张扬不但救过她,还救过她的儿子,如果没有张扬,他们母子恐怕早已不在人世了。
张扬道:“宋书记并没有针对我。”
柳玉莹道:“我很少问他工作上的事情,一直以来我都想安心去当他背后的女人,他的工作已经够忙,我不想给他多添心思。”
张扬点了点头。柳玉莹在这方面无疑做得很不错,在张扬眼中,她始终都在努力扮演好宋怀明贤内助的角色,不但全心全意地付出,而且还尽可能的去扮演好嫣然后母的角色,可以说宋怀明和楚嫣然父女两人能够冰释前嫌,和她的努力也有着相当的关系。
柳玉莹道:“我不瞒你说,这件事我打听过。的确是怀明做出决定拿下你在滨海保税区的管理权。我还是那句话,怀明从来都不是一个公报私仇的人,对你,对任何人都一样,我坚持认为,他不会这样做。”
张大官人忽然发现柳玉莹真的很不简单,虽然她展露在人前的更多的是她柔弱的一面。光芒被宋怀明掩盖,可是这并没有影响到她的超人智慧。
柳玉莹道:“变化源自于刘艳红受伤。我问过那天的详情。怀明冒雨连夜赶过去,当时从山崖下救出刘艳红的是你,而这段时间,你也一直都在为她治疗,怀明能够在第一时间想到你,就证明他对你的信任远超任何人,可是从那时开始。有很多事变得不合乎逻辑了,在南锡的时候。你和龚奇伟是很好的朋友,关系可谓是亦师亦友。你又救过他女儿龚雅馨,可是自从龚奇伟前往北港之后,你们的关系却江河日下,甚至反目成仇,自从刘艳红遭遇不幸,没多久就传出你和嫣然分手的消息,你和怀明之间的关系同样每况愈下,甚至他亲自授意削弱你的权力。”
张大官人的表情明显有些不自然了。
柳玉莹道:“你们所做的一切或许可以瞒过其他人,但是瞒不过我,你们之间是不是存在着一个秘密,不想被人知道?甚至于你和嫣然的分手都和这件事有关?”
张大官人干咳了一声道:“柳阿姨,我也想事情像您所说的这样,可……”他笑了笑道:“您所说的事情是不是有点天方夜谭?”
柳玉莹道:“我不敢说了解你,但是我了解怀明,两个人生活在一起,朝夕相对,我能够感受到他最近所面临的压力,张扬,我不管你们在计划着什么?我只希望你们平安!”
张大官人抿了抿嘴唇,目光中流露出掩饰不住的感动。
柳玉莹道:“嫣然下个月回国,我想,你们应该好好谈谈。”
张扬点了点头。
柳玉莹站起身道:“今天我来找你的事情,我希望只限于你我之间。”
张扬道:“柳阿姨放心。”
或许是因为柳玉莹的这番深谈彻底扰乱了张大官人的内心,晚上他鬼使神差地跟着祁山一起去听音乐会,在音乐会现场,张大官人多数时间都显得心神恍惚,直到林雪娟上场的时候,他方才回到现实中来。
身穿白色长裙的林雪娟出现在舞台中央的时候,祁山的目光就开始发亮,这样的目光让张大官人相信,祁山对林雪娟的感情是真挚的。旋律随着林雪娟纤长白皙的手指流淌而出,祁山的内心随着音乐的旋律而起伏着,他听得很陶醉,到最后闭上了双目,完全沉浸在自我的世界中,脑海中回想着过去他和林雪娟相恋的一幕一幕。
张大官人却在这个时候打扰了他:“其实你不应该是一个懦弱的人。”
祁山睁开双目:“你在说我?”
张扬点了点头:“既然喜欢,为什么不明明白白地说出来?”
祁山道:“如果你不能给一个女人幸福,为什么要说出来?如果你的内心承载不了她的爱,为什么要向她表达?如果你不能给她幸福,最好还是选择祝福!”
张大官人道:“还好我的内心足够强大,祁山,你现在有钱有势,又没有结婚,她也就快恢复自由身,按理说你们之间不应该有什么障碍。”
祁山道:“有!”说到这里,他的目光重新投向了舞台,望着林雪娟:“我和她早已成为两个世界的人。”
张扬道:“压力都是自己给自己的,人生在世不过短短百年,想这么多干嘛?该爱就爱,该恨就恨,搞这么纠结,到最后还不是难为了自己。”
祁山笑道:“我比不上你豁达……”
他的话被观众席的掌声打断。
张扬跟着鼓了几下掌,打了个哈欠道:“走了,回去睡觉,你自己继续看吧。”
祁山道:“我跟你一起走。”真正吸引他的并非是音乐会本身,而是林雪娟,看完了林雪娟的节目,他对音乐会也失去了兴趣。
两人来到地下停车场,回到车内坐下,祁山道:“我请你吃夜宵。”
张扬摇了摇头道:“算了,跟你喝酒从不尽兴。”
祁山笑道:“我酒量不行。”
祁山启动了汽车的引擎,地下停车场的灯光却突然熄灭了。
一丝不祥的预感笼罩了他们的心头,轮胎摩擦地面的刺耳声音响起,在他们车位的前后,各有一辆依维柯汽车向他们所乘坐的辉腾车夹击而来。
即便是张大官人反应神速,也不可能在这么短的时间内从车内逃出。
祁山上车之后就习惯地扣上了安全带,所以他的身躯在接连地冲撞中仍然得以保持在座椅之上,张大官人坐在副驾上,先是感受到来自后面的撞击,他的身体向后仰去,和座椅紧紧相贴,然后来自前方的撞击狠狠撞在了辉腾车的前脸,张大官人因为这次的撞击身体从座椅上飞了出去,脑袋撞在前方的挡风玻璃上,居然将挡风玻璃撞出了一个大洞,身体贯穿玻璃向前方飞去。
如果换成普通人,就算不死也得赔上半条命,可张大官人不同,他根本是借势为之,借着车身冲撞的惯性,飞扑而出,身体稳稳抓住前方依维柯的车身,接着腾空一跃而上,身体已经落在车顶。
两辆汽车在完成第一次撞击之后,分别向前后驶去,试图拉开距离之后紧接着进行第二次的撞击。
张扬大踏步越过车顶,只一拳就将挡风玻璃击得粉碎,里面坐着两人都没有想到这厮是怎么从轿车里面逃出来的,惊得目瞪口呆。
不等他们反应过来,张扬已经冲入车内,一巴掌就将开车的那个打得昏死了过去,另外一人抽刀刺向张扬,张扬一把拿住他的手腕,然后卡住他的脖子,对方的力量根本无法和他相提并论,张扬轻松夺下军刀,反转军刀用刀柄重重砸在他的鼻梁上,砸得这货满脸开花,痛得嗷嚎一声捂住鼻子,张扬推开车门,一把将这厮推了下去。
于此同时那辆位于辉腾车后方的依维柯加足马力再次向辉腾车倒了过去。
祁山仍在车内,他的头脑有些发懵,仍然没从第一次撞击的震荡中清醒过来,几乎是处于本能,他的脚将油门踩到了最大,然后辉腾车向前方冲去,张大官人已经成功将两名歹徒推下车去,控制住了依维柯,看到那辆辉腾车向自己的车尾撞来,他慌忙踩下油门,依维柯向前方行进。
地下车库内出现了奇怪的一幕,最前方的一辆依维柯拼命向前方开,它是为了躲避后面的那辆辉腾,而辉腾也在加足马力向前方冲击,却是为了躲避后方的依维柯。
辉腾车虽然受损,可是加速性能依然优秀,眼看和前方车辆的距离越来越近。张大官人猛然一个转向,轮胎在地面上磨出数道青烟,辉腾车擦着依维柯的车尾冲了过去。
紧接着位于最后方的那辆依维柯尾随而至。
张扬迅速切换档位,油门踩到最大,以后档全速后退,正撞击在那辆从身后经行的依维柯车身中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