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着席慕月，右手落到她的发丝上，轻声询问道：“是不是想到什么不好的事情？”
“是，想到了一个男人！”席慕月说这话的时候，语气都是冷的。
柔止看了席慕月好一会儿，他没有问她是什么人，只是凝视着她。
席慕月这一会儿，对上柔止的视线，四目相对，她问道：“你为什么不问我？”
“你愿意与我说，我便听，你不愿告诉我，我便不问……”说着，柔止用自己的脸颊蹭了蹭她的脸颊，发现她脸上的热度已然褪去，甚至是有点凉。
“我曾经很信任他，甚至把整个后背都交给他，但最后，我败的很惨。”
每个杀手的后背，都是弱点，她把自己的后背交给了莫寒，但是结果，却是鲜血淋淋。
席慕月紧紧看着柔止，说出来的每一个字都很重，她说，“相信一个人会得到两种结果，要么得到一个值得托付一生的人，要么得到一生的教训。”
柔止哪里听不出来席慕月的意思，即便不知道那是怎么样的一段故事，可是从她的话里，就能感觉到，她的情绪。
只觉得心都在隐隐抽动。
“丫头，为何没有早一点遇到你呢？”
席慕月没有马上回答，轻叹一声，“我怎么知道？！不过，那样的情况下，你怎么能遇到我呢？”他在苍灵大陆，她在地球。
“为什么不能遇到？现在不是遇到了么？”
席慕月翻白眼，懒得解释，她总不能告诉他，我当时在地球上，你在苍灵大陆上吧？
她现在不知道，在多年后，她与他再次提起这事情的话，他是这样说的。
他说：若给我一次机会，我会去卜卦未来陪伴在我身边的那一人，就算你在地球上，我在苍灵大陆上，我依旧可以横跨星空与银河，赶在那一人遇到你之前遇到你，不给他伤害你的机会……
即使这是情话，不可能有时光倒流，可多年后的席慕月听到这一番话的时候，还是会感动到一塌糊涂。
世间万千种脸孔，偏偏对你的笑容情有独钟，成就那一世情怀。
就在这时，柔止的表情变了，眉眼一挑，似乎有些不悦，席慕月也是在这时察觉到了，有气息朝着这边接近。
柔止就觉得，每次都会突然冒出一个人来，一次两次三次！
席慕月也察觉到柔止的不悦，这会儿心情大好，捧住柔止的脸蛋，不由吧唧一口，等到亲完才有点后悔自己太鲁莽了咩……
柔止是愣住了，等到回神时，席慕月已经从他怀里钻出来，整理好自己的衣服。
“等等——”柔止回神来，喊住席慕月，只是，席慕月好似知道他要干什么似得，以最快的速度闪身离开房间。
想继续占她便宜？没门！
席慕月站在门外，感觉到那脚步声越来越接近，要是没错的话，应该是余长老……正是余长老没错，余长老还带着百胜来了。
余长老是拽着百胜来的，汪源和席家成似乎没反应过来，还跟在后面，不知道为什么余长老如此匆忙，从进大门后，只问了一句席慕月在哪儿，然后，就直奔而来！
汪源几人根本就拦不住。
“慕月丫头！”余长老见到席慕月后，激动道：“我突破了，卡了十年的瓶颈，我终于突破了！”余长老此时就和一个得到糖果的小孩子一样兴奋的手舞足蹈。
不过一只手还牵着百胜长老的手，这让席慕月怎么看都觉得有点诡异，莫非两个老头子之间有基/情？
席慕月早已预料到这结果，她所炼制的四品丹药里面放了生机灵泉，而且，丹方是医药录当中的丹方，她敢说，大陆上，只有她能炼制出来这样的四品丹药。
起码，在其他炼药师没有丹方之前，是没有第二个人能炼制出来。
席慕月笑眯眯，“恭喜余长老荣登中级武圣的阶位！而且，看余长老这一次的突破收益也很大，所流露出来的气息如此浑厚，想必也是这十年内的累积所致，余长老刻苦勤奋，他日成就必定非凡！”
好话谁不爱听，就连余长老都喜欢，嘴巴都合不拢，但余长盛也不是那种得意忘形的人，便是慢慢冷静下来，但依旧难掩喜悦之情，“若不是慕月丫头的话，我又如何能那么快突破到中级武圣？！”余长盛说着，十分感慨，他真没想到，自己本来不抱有希望的，只是想试试看，甚至回到自己房屋的时候，因为心情沮丧的原因，都不打算试试看，没想到……他真的借此突破！
就像席慕月所说，现在的余长老才刚进阶，但他中级武圣的修为，却比同期中级武圣的修为要高许多，这也多亏他这十年坚持不懈的积累。
余长盛话里的感激之情很明显，席慕月也没有再谦虚，只是莞尔浅笑，笑容让人倍感如浴春风。
余长盛真的是越看这丫头越顺眼，虽然性子傲，但她也是有自己傲的资本，身怀多武魂，又一身傲人的医术，更是四品炼药师，这般天纵之才，对长辈也没有不敬，也不像很多天才那样目中无人，是个黑白分明，心底善良的丫头。
“余长老和百长老的关系很好啊……”席慕月笑着笑着，视线就落到余长盛拉着百胜的手上。
两位长老一听这才反应过来，百长老赶紧收回自己的手，余长盛有点不好意思，“我们的关系是很铁，早先年一起进入帝星学院成为弟子，随后，也同一时间成为执事，一起晋升长老，久了，也就和亲人一样了，百长老的资质比我好，很早前就进入中级武圣……”
说这话的时候，余长盛瞅席慕月一眼，见席慕月脸色如常，话语一顿，也不知道该如何继续说下去。
席慕月想笑，但忍住了。她当然看出来百胜的情况，不过还是诧异的问道：“早就进入中级武圣么？为何我感觉百长老的玄气程度似乎比余长老你还要……”弱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