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伊丽娅……
为了能安抚住兰迪这个男主,暂时还需要她出卖一下“色相”,直到昀凰腾出时间斩断他与莉莉纱之间的姻缘线再说。
毕竟现在看来还是莱恩那边的情况比较紧急。
说服二人之后,昀凰在他们殷切的目光下,独自一人走出日落森林……
她没有看到的是,当她的身影消失,伊丽娅和卡维尔这两个相互看不顺眼的家伙就打起来了。
两人都认为是因为对方的原因才导致昀凰“抛弃”了他们。
生活在日落森林的其他生物被二人的争斗波及,全都瑟瑟发抖的躲在自己的小窝里,不敢乱跑。
好在他俩还是有些分寸的,知道点到而止,其实也是怕昀凰回来察觉出异常。
不然只要伊丽娅使用血脉压制,卡维尔别说与她动手了,动一下都困难。
所以说,他们也算是另一种意义上的“冤家”吧!
历经五天时间,终于到达苏格米斯公国国度的昀凰阴沉着脸走进城门,守门的六位士兵愣是没敢拦下她检查。
造成昀凰这么生气的原因是,原本只需要两天的路程,在九九的指引下,硬生生多走了三天的冤枉路。
九九这个时候缩在系统空间内连大气都不敢喘一下。
想到它之前拍着胸脯向昀凰保证的画面,昀凰有种想要“掐死它”的冲动。
“主、主人……”小家伙颤抖着声音喊了一声。
昀凰深吸一口,努力平复自己的情绪,开口道,“我现在的积分有多少,够不够你升级一次的。”
“主人目前已经累计了二百七十六万的积分,我升级只需要七十万积分。”九九如实回答。
它忽闪着小翅膀,小眼睛亮闪闪的,看得出来它很期待。
“你拿着这些积分去升级吧。”昀凰淡淡的说道,紧接着又补充了一句,“能升几级升几级。”
像这种迷路的经历昀凰再也不想体会第二次了。
天知道她在森林里转圈的时候有多么想将这个小世界毁灭了。
偏偏九九这个家伙还不停的保证“这次一定没问题”、“这个方向一定能出去”、“出口就在前面”……等等说辞。
现在想想,当时昀凰也不知道是脑袋短路了,还是出门没带脑子,竟然一直相信这个小家伙。
若是她早一点依靠自己,也不用多走三天了。
苏格米斯公国的国都很繁华,随处可见衣着华丽的贵妇、天真烂漫的少爷贵女,呈现出一副欣欣向荣的景象。
可是无论多么繁华的城市,都会有不为人知的晦暗面。
为了不让那些晦暗的画面污染了贵族的眼睛,流浪汉和乞讨者是不允许出现在主干道路上的。
他们被规划在一块特殊的区域,过着担惊受怕、苦苦挣扎的生活。
昀凰进入国都的第一件事就是找到这个地方。
在剧情中,女主曾在这里救下一个被人欺凌的小女孩。
那个女孩后来不只是成为女主身边最忠诚的骑士,甚至成为了苏格米斯公国有史以来唯一一位治愈系的元素师。
因为这个小世界天道的能量已经所剩无几,所以想要成为元素师并不容易,几乎是万分之一的概率。
在万分之一的概率之中,大多数都是五行元素师,变异元素师可以算得上是国家重点培养对象。
而治愈系的元素师更是变异元素师中最稀少的。
时至今日,在这个小世界当中的治愈系元素师都不会超过五个。
这么看来,这个小女孩的重要性可想而知。
昀凰想要找到她并不是看中她未来的价值,而是她身上有天道储存的一半气运。
说白了,天道之所以能够重置六次,就是因为它事先储存在这个小女孩身上的力量。
或者可以理解为,这个小女孩是天道的化身。
实际上天道想要从中级世界升级为高级世界也是需要“应劫”的,所以它才会拿出一半的能量转世到一个小女孩身上。
若是应劫成功,这部分能量会回归到天道本源上,若是失败,也至少会保留一半的能量,可以东山再起。
昀凰寻找这个小女孩也是想将天道保护在自己的羽翼之下,必要的时候可以帮它一把。
在这块被国都遗弃的地方没有繁华的街道,也没有欢歌笑语,待在这里的人脸上只有无尽的麻木。
与这样阴暗肮脏的环境相比,昀凰美艳的容貌和华丽整洁的穿着都显得格格不入。
自从走进这里,昀凰便能感觉到混杂着各种情绪的目光落在自己身上。
这些眼神中大多数都是防备、警惕的,少数是羡慕、向往,只有极少数是充满恶意的。
而这种恶意的眼神,大多数都出现在青壮年身上。
若他们只是用那种黏腻的眼神打量着昀凰,昀凰或许并不会很在意。
但是当他们付出行动的那一刻,就代表他们的“好日子”走到了尽头。
昀凰被一群穿着破破烂烂的男人围住的时候,表情上并没有丝毫慌乱,甚至她连脚步都没停,始终向一个方向前进。
包围她的男人们没想到,这位年龄不大的少女敢孤身一人来到贫民区也就罢了,面对他们这么多人也能面不改色。
她这样的表现若不是真的无知,就是有什么依仗。
考虑到这一点,那些男人们并没有第一时间动手,而是不断的在观察她。
“主人,已经探查到天道化身的踪迹。”九九前一句话还算平静,下一秒就爆出尖锐的声音,“啊啊啊!不好了主人,她快要被人打死啦!”
听见小女孩有危险,昀凰的神色一凛,整个人的气势都变了。
那些包围她的男人就算是反应迟钝的,也察觉到了危险。
一道无形的气浪以昀凰为中心向四周蔓延,将那些拦路的人掀飞出去。
昀凰连看一眼都没有,直接按照九九给出的坐标向深处走去。
待她走远之后,那些躲藏在暗处的人们才小心翼翼的探出头,看着那几个平时在贫民区作威作福的男人,此时生死不知的倒在地上,并没有一丝同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