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情况并没有超出众人的预料,这次切断的是指。
陈鼎丰这样年纪的老人再也没有能撑住,看到照片的瞬间,直接倒在沙发,不省人事。
陈家顿时『乱』了,阿林成了家里能唯一『操』持掌控的人。
消息传到局里,警察们也『乱』了,他们如炸锅的蚂蚁,涌向领导的办公室,义愤填膺、纷纷请战,发誓必要将犯罪分子捉拿归案。
自打占卜寻人失败后,杨叔对刑侦一窍不通,帮不什么忙,一直是出于干着急的状态。
今天他似乎感觉喉咙和鼻腔都异常的干燥,喝了再多水也没有能缓解,跑厕所的次数却多了起来。
陈鼎丰的倒下让他越发不安,他在卫生间里小解的时候竟然不小心踩到地的一小滩水,重重地摔到在地。
听到卫生间里“乒铃乓啷”一阵『乱』响,丁源以为发生了什么事情,没头没脑闯了进去,看到杨叔正从地慢慢站起,不住地『揉』捏着自己的『臀』部。
丁源笑道:“杨叔,你这是怎么了?卫生间里都要坐下休息啊?看来陈家果然不错,连卫生间都那么吸引人啊!”
杨叔仿佛被什么东西戳了一下,脑海忽然闪过个念头,“飞飞是在哪里不见的?”
“机场的卫生间啊。这个有什么问题?”
“有问题,绝对有问题。”
丁源愣了愣,一头雾水地问道:“杨叔,你是不是刚才摔得太厉害了,说话完全无法捉『摸』哦。”
“你小子以为我摔傻了是不是?”杨叔站直了身子,敲了丁源一个脑瓜子,道:“卫生间,其『性』属阴,自古以来,便是各种怪异之事常发的地方。他们一定忽略了其的什么东西。走,我们现在去查看一番。”
作为国际机场,不管是深夜和白天,总是那么人头攒动,来往繁忙,大厅里24小时明亮不熄的灯光,似乎已经把这里完全独立于人世,再没有日出而作日落而息的概念。
到了机场,他们才发现忽略了一个重要的问题。飞飞消失的卫生间是在候机厅里离他那趟航班登机口最近的地方,此时,丁杨二人没有乘机信息,根本进不了安检。
『摸』了『摸』口袋,发现身份证幸好带在身。两人选了最便宜的一趟航班,购票后顺利过了安检。
那具体又是哪个卫生间呢?丁源拨通阿林的电话,“阿林,我和杨叔已经到机场候机厅,飞飞最后出现的那个卫生间是在什么位置?”
“29号登机口斜对面!丁哥,拜托你们了!”
很快到了飞飞消失的那个卫生间,干净、整齐,各种设施维护的很好,虽然已是半夜,还是有一名保洁人员站在门口,随时擦干旅客洗手时洒落在平台的水滴。
丁杨二人进入以后是一通详细搜索,每个隔断,每个角落,包括放置洁具的地方都没有放过。
有人占着马桶,他们两装作若无其事,出来又进入,等人离开后,顶着臭气冲进去继续翻找。
保洁人员见两人进出卫生间好几次,每次进入都要呆很长时间,觉得很是怪,借着打扫卫生不停地用余光瞟着他们。
几次他都想把两个形迹可疑的人在卫生间徘徊的情况报告给机场安保,可是转念一想,算别人神『色』诡异,在卫生间里又能闹出多大个事情呀,况且也没有打扰其他旅客,犹豫再三,还是放弃了报告的念头。
没有其他人的干扰,丁杨二人用了大约一个小时的时间基本可以算是把整个卫生间翻了个底朝天,可是,依然没有丝毫线索。
“妈的,要是卫生间里也装摄像头,哪里用费这么多事啊?”丁源有些丧气,骂骂咧咧起来。
杨叔道:“我呸,有事的时候你当然说装摄像头好了,没事的时候,你愿意有人一直盯着你拉屎吗?”
“这……我也是急了,随口这么说说吧!”
正抱怨着,一不留神,脚下踩到刚才旅客洗手后甩在地的水,呲溜一滑,身体失去平衡。他赶紧张开双手,下意识地去扶洗手台,一把抓到台子的洗手『液』瓶。稀里哗啦后,洗手『液』洒得满地都是,还有些更是飞溅到镜子,弄得满地狼藉,混『乱』不堪。
保洁人员满脸的不爽,快步走过来打扫,杨叔见状,扶稳丁源后赶紧抓了张纸过来帮忙打扫。
他拿着擦手纸蘸了点水,去清理镜子的洗手『液』,嘴里连连道歉:“对不起哈,给你添麻烦啦!”
保洁人员白了他们一眼,道:“没事。”,随即又低下头继续干活,没再理会他们。
丁源也赶忙和杨叔一起抓了张纸擦起了镜子,低声道:“杨叔,对不起哈,还让你遭了别人的白眼……”
“这有什么,行走江湖那么多年了,白眼算个啥,白刃我都没放在眼里!”
正准备冲冲手残留的洗手『液』时,杨叔惊呼道:“终归还是被我给逮到了!”
“逮到什么了?”
杨叔指着镜子的边缘说道:“靠近点,你来看看,镜子有什么异常?”
丁源瞪着眼睛摇头晃脑看了很久,也没看出个所以然,问道:“是块普通的镜子啊,没有看出有什么不对劲啊!”
“细细看我手指着的这个点。现在看出有什么异常没有?”
丁源又凑近了些,把眼睛都眯成一条线了,“好像是有点不太对劲,映『射』在这个点的东西有些变形,是不是镜面没弄平整啊?”
“非也。镜子是平的。”
“那,到底是什么?”
“这是施法后周围物品受到法术的灼烧,留下的痕迹。”他一边说着,一边互相搓『揉』着双手,脸『露』出了多日未见的微笑,道:“所谓风过留声、雁过留痕。世间任何东西,只要出现过、走动过、发生过,都会或多或少地留下痕迹,除非小心到极致,刻意去抹除,要不然绝对不可能消除所有的痕迹。”
“这个我能理解,像我们刑侦工作的前提一样,所有都是建立在犯罪分子必然会留下犯罪的痕迹……”
杨叔缓缓抬起凝重的眼神,嘴角扬,难掩内心的兴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