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韩春茂两口子意见统一,刘华英又看向厉燕,“燕子,明天干脆就叫他们一起回平牙,先找个地方让他们住下,然后起房子,你好好帮助他们一家,他们日子好过了,到时候移居平牙村的人就会自动上门。”
厉燕往火盆里加了根木柴,火焰啪啪的响了几下,几颗火星弹了起来,挥挥手赶散火星才回答刘叔,“不行,这次不能让他们跟我一起回去。”
大家都疑惑的看着她,让移居的是她,现在说不行的又是她。
厉燕解释起来,“我最近事情比较多,江枫渔火饭店要促销宣传,还要去兰州送鸡蛋,你们先安心在这里等着,我会来接你们的。”
其实,这些都不是重要的,厉燕马上就要竞选村长,要是村里人知道自己把一个曾经精神有问题的人带回村子,那还支持的人肯定要少一些,为了万无一失,厉燕才想着让他们等一等。
“前年秋天种下的小麦到五月份成熟,那就等到收好小麦再说。”连个确切时间都没有说,韩春茂感觉厉燕没有说实话,既然她有难处,又何必为难她,还是要靠自己的好。
安顿好韩春茂一家和她要做的事情又不冲突,她都是借口,刘华英心里很纳闷,却没有当着大家的面再问。
“刘干部,你身上有没有带什么能让伤口愈合的药?小光头上受伤。”韩春茂看向小弟,他后脑勺有深深的一道伤口,这几天虽喝着草药,却不见好。
“有。”每次下乡这些药是必带的,刘华英站起来身从背包里把云南白药和双氧水找出来,走到韩春光身旁,“我来上药。”
这人怎么带着这些药,是随时用得到吗,韩春光看了看他。
一张很普通的脸带着和蔼的笑容说,“把头低一点。”
韩春光低下头,看着他的鞋子,他不是干部吗?怎么穿着一双乡下人爱穿的廉价迷彩仿军高帮鞋。
刘华英拨开头发,他受伤不轻,后脑勺上的伤口有一指长,肉也往两边翻,红红肿肿很是吓人,心里疑问升起,“你是怎么受伤的?”
韩春茂在一旁回答,“应该是房梁烧断掉下来砸到。”
这明显是被锋利的刀刃割开的伤口,刘华英皱起眉头往伤口上倒双痒水消毒。
韩春光伤口被双痒水刺激得龇牙咧嘴,痛得直抽冷气。
“韩春光,你头上的伤是怎么来的?”想起之前来过的几个年轻人,刘华英决定要把事情搞清楚,如果是他们干的,马上就报警,这已经是一起恶意伤人并纵火案件。
韩春光清醒过来就发现脑壳上痛得很,“我不知道,醒过来就有,头顶上也有伤。”
刘华英沉着脸仔细给他检查,头顶还好,只是微肿,但是从事发到现在已经过了十几天,那当时肯定很严重。
“这是有人恶意中伤了,韩春茂你当时怎么不报警?”
韩春茂唉声叹气,“我也有怀疑,只是村里人都说是小光放火,再说他想不开,我得一直看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