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支书等孩子们回去后,给刘华英介绍着眼前的一排房子的用处。
村委会一共有五间房,一间做办公室,一间做会议室,两间是平时招待下乡的工作人员住宿,还有一间是他的宿舍。
把其中一间的门锁开了,把刘华英的行李拎进屋,又交待起来,“后面还有一间偏房做厨房,还有块菜园子,平时可以种些菜,厕所也在那里。”
等刘华英把行李收拾好,天已经黑了。
“小刘,到厨房里吃晚饭,我搞了两个好菜庆祝一下。”孙明德过来敲门。
孙明德大约四十几岁的样子,中等个头,从乡里到十里坡的路上两个人聊了聊,刘华英知道他性格比较爽朗,也不客气了,吃得差不多,就直接问了心里比较疑惑的一件事,“刘叔,村长不都是村民自己选举的吗?怎么把我派来了?”
孙明德叹气,看着眼前稚嫩的年轻人,犹豫不决着要不要把真相告诉他。
十里坡现在就没有人愿意做村长,起因是每年六七月种稻季节时,上游村民和下游村民都要因为争水吵闹得厉害,有时候闹得凶还要锄头耙子还要上场演个全武场。
刘华英很聪明,看他不想说,也不追问了。
等在村子里过了一段时间,刘华英和从村民熟悉了,很快就知道了事情的来龙去脉。
村民生活用水村里有口大水井,小河水平时没有什么用,就是六七月种稻季节时急用,有关生存大计大家心急如焚也是可以理解的,不把这个问题解决,长久下去不利于大家的团结。
刘华英考虑了一下,决定找时间到上游堪查一下,看看有没有办法可想。
到了星期天,刘华英是不上班的,就顺着小河往上游走。
走了三个小时,来到小河的源头,一个一米左右宽的瀑布。
刘华英坐在瀑布旁边想了好久,大概有了一个想法,等回到村里和孙叔好好商量商量。
刘华英一回到村里觉得,可能是瀑布的寒气冲了身子,也可能是走得热时脱了衣服的关系,头里难受鼻子不通气。
晚饭都没有吃,洗了洗裹着被子倒头就睡,第二天更加糟糕了,头痛欲裂,高烧烧得都起不来身。
刘华英这一病,缠绵了病床半个月才慢慢的好了起来。
这期间孙明德一个人承担起村里的大大小小事情,根本就没有时间照顾他。
每天都有村民自愿给刘华英采来草药煎药,有一次有两个村民同时采来草药,还为了用谁的药起了争持差点打起来。
等全部好了,已经是小年,那群吃了糖的小毛孩穿着露着脚指头的单鞋,裹着单薄棉衣,捧着过节蒸的胖馒头送过来时,刘华英心里被他们戳动了。
这一群朴实无华的十里坡人,用最朴实的行动关怀着他。
带刘华英的老办事员得知他病得不轻,从县城过来看他,并告诉他,他现在就可以提出辞职,然后回家养病。
刘华英拒绝,他要把十里坡的种稻水供应上,辞职到以后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