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3章 所行所做皆传奇
秦天当时在驰道上一步跨千阶已是极限，而东水却将这个极限超越再超越。
顿时只觉一股无力与挫败，那位大师兄确实了不起。
“并不是只走了一步。”七师说道，“而是师兄进入照心镜后，直接出现在了第九千阶。”
“！?”
秦天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数次听到令人震惊的事实，此番不知已是梅开几度。
“我能理解你的心情，按照驰道的规则，最多也只能出现在第一千阶。”七师兄缓声道。
“我后来问过满隆师伯，他对于入门考核知道的最多，他说师兄提前在镜外走完了这九千阶，所以他在镜内只有一千阶。”
“提前，这却是如何能够?”秦天言语一顿，“不对，怎么是一千阶，不应该还有九百……”
说完，自己愣住。
“是了，那最后的台阶是由云雾形成。”
“师兄并未走过云阶，他一步落下便到了障门前。”七师兄道。
“……”
记不清是第几次震惊，秦天仿佛麻木，听着七师兄平淡的话语，久久无言。
也在这时突然醒悟。
仅仅是听说了一些东水的所作所为，便潜移默化地似受到了他的影响，不由得关注起他的事迹、折服于他的举动。
而与他相处了如此之久的其他几位内门，对他表现的如此敬重，以至于崇拜，便也见怪不怪了。
这或许就是东水的魅力，让人忍不住得去追寻他，跟随他，信奉他。
“障门之后呢，在第三关里又发生了什么?”秦天问道。
那时候在第三关里差点被剥夺了存在，险死还生，不知道东水是如何过关的。
只是他却不晓得，第三关因人而异，并非是同一个景象。
那么，东水的第三关是什么样的?
“第三关……”七师兄似有些迟疑。
“东水师兄在第三关里遇到了一个人。”
秦天点头，他当初也同样遇到了个‘人’，心道之后呢。
但接下来七师兄说的，却与他那时所见的大相径庭。
“这人，是上代的宗主！”
秦天一愣。
不该是与自己身形一样的白色人形么？
他只觉得奇怪，尚未明白这句话的骇人之处。
直到七师兄继续开口:
“上代宗主一百年前便陨落，而东水师兄进入第三关却是在二十年前！”
“这！?”秦天神色一僵。
“怎么确定那是上代宗主，照你所说，一百年前的人物，东水师兄应该是认不得的。”
“是这个道理，但师兄当时从第三关内带出了一样东西。”
七师兄看着秦天，一字一句道:
“宗主的头颅。”
“！?”
秦天呼吸一滞，接连的骇人真相让他有些承受不住。
“这头颅自然不是真的，却能以假乱真，乃是第三关内的意志拟化而来。”七师兄继续道，“东水师兄说，他在第三关里杀死那位‘宗主’，并带回了头颅。”
“这……”
事情越发变得离奇诡异。
七师兄解释道:
“满隆师伯说过，第三关模拟的是，在晋升化灵境界时会出现的元灵劫。”
秦天醒悟，原来他那时遇到的人形便是元灵劫，而每个人的元灵劫并不相同。
只是东水的元灵劫里为何会出现上代宗主?
“当时那位‘宗主’只与师兄说了一句话:「斩我头颅，汝可过此关」”七师兄道。
原来这就是东水的元灵劫。
“上代宗主是什么境界?”
“虚神！”
秦天倒吸一口气，随即便镇定。
这个答案虽然惊人，但也理所应当，毕竟如今的宗主上灵亦是虚神。
除此之外，还有一个令人不解之处。
东水才凝聚出灵脉，怎么能够杀死虚神境界的宗主?
当下惊疑不定。
似看出了他的困惑，七师兄说道:
“根据东水师兄后来的描述，长老们推断，那时的宗主只有入道的境界。”
“但即使这样也不是东水师兄能够对付得了，除非师兄他一朝凝聚灵脉，便晋升入道境界，可此事亘古未闻。”
“哪怕是师兄也做不到……”
秦天听出了这话里的意味，似乎带着遗憾。
难不成他原先真的以为东水能够做到?
这已不是崇拜，而是神化了吧。
究竟东水后来又做了什么惊天动地之事，让他的‘信仰’如此之深。
此外也确认了，当初的东水并没有入道的境界，那他是怎么砍下了宗主的头颅?
而且，这第三关怎么和先天残境有些相似，难道也会把境界压制在入道的级数?。
“那大师兄是怎么杀掉那位宗主的?”
“这就是最奇怪的地方，师兄严格上来说并未出手，他只是看了一眼。”
在秦天的不解与震惊中，七师兄缓缓道:
“东水师兄说，那位‘宗主’讲完那句话后就施展功法，师兄自觉立时便要死了。”
“而接着师兄看到。”
“他眼中出现一幕画面:有道黑影右掌如剑，砍下了宗主的头颅。”
“等视线清晰，‘宗主’便倒在了面前，身首分离。”
寂静。
无论秦天还是七师兄许久都没有说话。
“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良久，才有少年的声音传来。
“不知道，连东水师兄也不清楚当时发生了什么，他什么都未做，只是看了一眼。”
除了诡异还是诡异，秦天只觉得七师兄描述出的这幅画面让他汗毛倒竖。
一个人无声无息就被砍去了脑袋，而当事人之一的东水却浑然不知发生了什么。
“这就是东水师兄的第三关。”七师兄说道。
古怪，又每处都透着诡异。
该说是东水这人，还是说这个第三关，秦天不清楚。
他只知道，这位大师兄身上发生的事情，每一件都很离奇，也很传奇，同时让他心生向往。
“那一年，东水师兄十岁，他进入道玄宗内门。”
七师兄的声音传入秦天耳中，让他如被雷击。
“十一岁时，东水师兄修仙满一年，于大比上获得第一，进入灵气塔修炼。”
“那时他是入道初期。”
“同年，师兄出关，已是入道中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