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泽宇给她检查了一番,他检查得非常仔细,她体内的灵力确实有些紊乱,还有一股不明的力量。
秦钰霄若有所思地盯着苏婉看,他没有放过她的任何表情。
他佯装关心地问道:“师尊,怎么样?婉婉身体没有大碍吧?”
卫泽宇松开她的手腕,温声说道:“并无大碍,吃些灵丹就好了,只是婉婉的心智一向坚定,怎么会中招呢?是不是有什么心事?”
闻言,苏婉腼腆一笑,轻声说道:“师尊,我没事,你不用担心,我只是看到了我爹娘,所以就……”
感觉到她心情有些低落,卫泽宇有些担忧,不好再问,只好转移话题。
“没事就好,要是有什么心事一定要与为师说,有什么事你也不要自己硬扛,你身后还有为师,还有整个玄天宗。”
闻言,苏婉有些感动,“师尊,我不会硬抗的,你就放心吧,我一直都记得你对我的好,我不会给你添乱的。”
“你这个孩子就是这样,从小到大都不用我操心,我没成亲,这一辈子也不打算找道侣了。
你们三个就是我的孩子,我不替你们操心替谁操心,我只想你们都好好的,团结友爱。”
他有些感慨地说道,眸光柔和,似乎是想到了什么美好的事情。
苏婉又仔细打量他,总感觉他有些不一样了。
“怎么这么看着我。”他笑着问道。
“师尊,我感觉你变强了,你是不是进阶了?”
闻言,卫泽宇点了点头,温声说道:“确实是进阶了,不过要是想更上一层得需要不少天材地宝,听说山河大陆资源丰富。
我处理好玄天宗的事情后就来这边了,等时机一到,我就回宗门闭关,渡雷劫。”
看他们两个其乐融融的,秦钰霄突然开口:“那太好了师尊,我们为师尊庆祝一番吧,要不是师尊来得及时,婉婉恐怕会酿成大错。
婉婉,我知道你心地善良,是一个大度、大方的人,之前确实是我对不起你,你不会还在怪师兄吧。”
闻言,苏婉在心里翻了一个白眼,虽然恨不得拿剑捅他,但在卫泽宇面前,不得不与他虚与委蛇。
她本来就是一个情绪内敛的人,她更加成熟了,不会露破绽。
苏婉眨了眨灵动的大眼睛,一副茫然的样子,不解地问道:“大师兄,你在想什么呢?这几十年来我一直在外面历练。
我一心向道,除魔卫道,想着能尽快飞升,飞升成仙后,才能更好地守护天下苍生。
我们之间的恩怨不是早就一笔勾销了吗?再说了揪着一件事不放会影响道心。
我都已经有阿尧了,要是不放下前一段感情就接受他,我不就成了渣女了吗?
爹娘从小就教育我要敢爱敢恨,不能伤害别人,也不能欺骗别人。
阿尧与我志同道合,我们很默契,很合拍,我们之间的感情就像我爹爹与娘亲那般。
这就是我想要的爱情,我们从小青梅竹马一起长大,你难道还不了解我吗?
在没有发生你与小师妹的事情之前,我一直都是想着与你携手一生,我们共同飞升成仙,然后永生永世在一起。
只是世事无常,我们终究还是不合适吧,或许是我不温柔体贴,一心想着修炼,你才移情小师妹。
起初我还是放不下,只能去历练,疗伤,机缘巧合之下碰到了阿尧,他是我的救命恩人。
我和他还有司泽三个人日渐相处,最后成为了挚友,阿尧特别细心周到,处处照顾我。
我们经历了很多事情,并肩作战,我也逐渐释怀,他陪了我几十年,开解我,渐渐地我们对对方有了情意,顺其自然在一起了。”
他们看到她一谈起谢景尧的时候目光温柔,语气柔和,充满着爱意,从她的言语中,他们知道他们两个之间感情深厚。
秦钰霄的心突然狠狠一揪,非常难受,他脸色很不好,觉得这些都应该是他的。
看到一旁的卫泽宇他连忙把翻涌的情绪压下去,藏在袖子中的手狠狠地掐着掌心保持镇定。
苏婉也没有看他们两个,继续说道:“我从来不是缩头乌龟,也不会止步不前,关师叔就是前车之鉴。
爱情只是我生活中的一部分,就算受了情伤,我也不会害怕,不会不敢再触碰感情。
阿尧来得刚刚好,难道大师兄你还不能放下吗?你怎么会放不下?又不是你受情伤。”
闻言,秦钰霄嘴唇嚅动了几下,声音有些沉痛,眼眸之中带着愧色,“抱歉婉婉,是我伤害了你,就算你不原谅我也行,只要你能好好的就行。”
听到他这么说,苏婉被恶心到了,眼眸中飞快地闪过一抹嘲讽。
真的不想看到他这副惺惺作态的模样。
“大师兄,你别这么说,事情都过去几十年了,我已经释怀了,根本不会把那件事放在心上。
我也不想师尊担心我们,我们都不是小孩子了该为自己做的事情负责,对了,进入这里的时候我碰到了小师妹。
那时她非常狼狈,我还救了她,要是我恨你们,没有原谅你们,我又怎么会救她……”
闻言,卫泽宇道:“微月也在这啊,几十年未见她了,她安全就好,你们三个都好好的,我就能放心了,阿霄,既然婉婉已经放下了。
你就不要再提过去的事情了,以后可不要再做错事情了,要不然我饶不了你,再发生像之前的事情你就等着被逐出师门吧。”
他的语气很严厉,秦钰霄知道他说的是真的,虽然凭着他现在的身份他可以不把玄天宗放在眼里,但他对玄天宗还是有感情。
他连忙保证道:“师尊请放心,我已经知道错了,以后一定会严格要求自己,不再行错一步。”
闻言,卫泽宇才满意,他又问道:“婉婉,微月如今在哪里?”
苏婉心道:师尊果然最疼李微月,与她最亲近,果然比较会撒娇的孩子更受欢迎。
想到小时候苏璃比她更爱撒娇,更黏父母,幸好她爹娘对她们一视同仁,没有区别对待。
不过她也清楚因为他们两个经常把苏璃带在身边,所以有些人就认为他们两个更疼她。
只有她们姐妹俩心里清楚父母从来没有偏心任何人,对她们两个是一样的好。
有什么好东西她们都是对半分,虽然东西不一样,但价值都一样。
在苏婉心里要是父母更疼苏璃一些她也不会嫉妒,觉得他们偏心之类的。
她身为姐姐,觉得有义务照顾保护自己的妹妹。
再说了苏璃打小身子弱,父母怕她长不大,想方设法给她养身子。
这也是苏璃不爱动的原因之一,苏婉觉得自己的妹妹很好,多乖巧,她很喜欢,她也想把她带在身边。
可是她不爱跟她这个姐姐,除非她呆在家,苏璃才会与她呆在一起。
她与她呆在一起最长的时间就是晚上睡觉的时候,她们两个是一起睡的。
苏璃离开玄天宗去青云宗之后,她们姐妹俩才分床睡。
“师尊,我也不清楚,我与他们失散了,我只碰到了司泽,正打算去找他们,然后突然看到你们两个了。”
“司小友,怎么不见他?”
“哦,他正在顿悟,顿悟完了就会出来了。”
闻言,团团和白刺团挠了一下她的裤脚。
苏婉会意,“不止司泽,还有团团和白刺团一直陪着我。”
说着她把两只白团子抱起来放到肩上。
两只白团子非常欢喜,非常满意,去蹭她的脸。
两边的脸有些痒,苏婉忍不住笑了起来。
知道只有苏婉一个人,司泽暂时不会出现,秦钰霄心里闪过一抹欣喜,他得想办法控制住苏婉才行。
要是控制住她,一切都好办,对付苏璃,谢景尧更容易。
之前他们都觉得苏璃比较好抓,用她来牵制苏婉最合适,但最后发现行不通。
苏璃虽然修为低,但她警惕性高,很聪慧,还会毒术。
再加上之前阆吾天尊出现过,又给她很多法宝,指导了她一番,不是大乘修士根本就奈何不了她。
现在他们都还不知道龙渊的真实身份,所以并不知道有他在大乘士来了也不管用。
虽然天吾剑尊也给了苏婉和谢景尧不少法宝,给他们下了防护禁制来保护他们的安全。
但要说最安全的还是苏璃。
“那你们两个就跟着我吧,我感觉这里有异样,连堕妖的妖丹都沾染了魔气,我们得查清楚它的来源。
看这里是不是有裂缝,要是魔人从裂缝里钻出来就不好了,会危害修仙界的安危,我们绝对不能让那样的事情发生。”他义正言辞地说道。
这话苏婉非常认同,秦钰霄在身边她也能监视他,就算他耍什么手段她也不怕,她会想办法控制他。
苏婉心里稳当当的,她手里有苏璃给的药。
当初他们打算把刹魔神君抓来给苏璃试药,可惜被他金蝉脱壳,只留下一具没用的身体。
因此苏璃的计划就搁浅了。
其实有一个更好的试验对象那就是龙渊,但苏璃没有开口。
她也怕出现什么意外,龙渊不是她仇人也不是什么恶人,她也不可能对他下狠手。
龙渊知道她心里的想法,主动提出给她试药,苏璃并没有同意。
后来阆吾天尊出现后,知道她的想法后就与她一起研究,然后他以身试药,龙渊也加入。
阆吾天尊确实什么都会,医术,毒术都会,但他的重心不在这两样,要真的论起来在这两个方面苏璃比他更有天赋,更厉害。
师徒俩一起研究,很快就研究成功了。
卫泽宇拿出不少天材地宝出来,“婉婉,阿霄,这些都是我收集的,给你们,拿好。”
“师尊,我不能拿,你还是留着自己修炼吧,之前师祖离开的时候也给了我不少东西。”苏婉拒绝道。
见状,秦钰霄也道:“对啊,师尊,你提升修为要紧,我们不能拿,应该是我们孝敬你才是,我也收集到了不少宝贝,师尊,你拿着。”
他把东西掏出来递给他。
苏婉觉得秦钰霄真会讨好他们师尊,上一次她回玄天宗的时候也孝敬过卫泽宇,还给师弟师妹们留了不少好东西。
苏婉想了想,又拿出几样适合卫泽宇的宝贝。
“师尊,这是我孝敬您的。”
见状,卫泽宇心里非常熨帖,不过他故意板着脸说道:“这是为师的心意,不许拒绝,为师也用不上,你们替我分担了。
还有婉婉你,好东西要留着自己用,别老是想着留给我,之前你就留给我很多宝贝。
哪有师尊问徒弟要东西的,做师尊的得给徒弟好东西。”
闻言,苏婉摇了摇头,淡淡地说道:“师尊这话我不认同,您教育我,指导我,我有本事了就孝敬您,这是应该的,这是我的心意。”
“对呀,师尊,婉婉说的是,你就收下吧。”
卫泽宇不禁笑道:“好,都是我的乖徒儿,我收下,你们也收下我送给你们的东西。”
他们都把东西收好后,卫泽宇又掏出一瓶灵丹。
“婉婉吃了它,你体内的魔气就没有了,好好调息身体才会恢复。”
苏婉握住药瓶,她身体并没有任何问题,都是她伪装的,不用吃药。
“师尊,我没事,灵丹我会吃的,您不用担心。”
看她把灵丹收了起来,卫泽宇坚持道:“现在就吃,不吃怎么能好。”
见状,苏婉只好吃了。
看到她服下了一颗灵丹他非常满意。
苏婉瞥了他一眼,拿出灵泉水喝,趁机拿出另一种灵丹服下。
三人没有再停留,继续赶路。
这一路上,卫泽宇又问苏婉她离开灵天大陆后的事情,问她进入冥海域所遇到的事情。
苏璃挑了一些说,秦钰霄在一旁,她才不会给他有用的消息。
他们遇到了不少棺材,不过都是空的。
苏婉目光突然一顿。
卫泽宇非常敏锐,问道:“婉婉,怎么了?是有什么不对吗?”
“空了,这是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