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四章
天使?刀组成的天使?
恶魔……
对上了……一切都对上了!
我赶紧给田田子打了个电话,但是田田子那头不知道在忙什么,竟然连续挂断了好几次……
就在这时候,病房的门突然被风吹开,我被吓了一跳,不敢做声,仔细观察着病床上的人的动静……
“沙啦啦……沙啦啦……”风带过的地面,传来沙啦啦的声音。
我听出来,这是怨灵沾到了露水发出来的声音。
菊花蕊中的露水虽然不会对怨灵造成什么即时伤害,但是有一点,就是会在怨灵沾到了这个露水的时候,对他造成一种威慑和警告,若是怨灵继续向前,那么露水就会对怨灵本身造成一种潜移默化的伤害,那就是——净化。
换成好懂一点的话说就是:一点一点的削减它的阴气和怨气。
这时候,病床上的人突然像虾一样反向弓起了身子,大母脚趾和后脑勺撑着身体往起拱,然后极度拱起的腰部像海浪一样起起伏伏,我好像都听到了他的腰部因为极度的伸展而咯咯作响的声音……
就在我感觉他的身体就快被从中间掰断的时候,机车男的身体猛摔在了病床上,然后,机车男就像是弯折的直板一样坐直了身体,下床,以一种十分怪异的姿势跑了出去。
我赶紧跟了上去,但是机车男跑的速度很快,不一会儿就把我落下了很远的距离。
就在这时,电话突然接通了。
“喂?”电话那头传来甜甜的少女的声音。
“田田子,你听着,现在你写的一切东西都在现实生活中实现了,就在老吾老养老院的阁楼上,有一个插满了刀的天使雕像,现在这个怨灵还没有成型,现在唯一能彻底改变这整件事的就是你了,如果你能把这个事情的结果改变,可能会拦截一场大的灾祸!”我赶紧对着电话那头大声的说道。
田田子一句话都没有说,然后挂掉了电话。
电话挂断以后,我也没有时间去细想,正好旁边路过了一辆出租车,我赶紧给拦了下来,让出租车跟着以奇快的速度奔跑的机车男。
“现在的年轻人怎么跑的这么快啊!这速度……活像个小摩托!”出租车司机惊讶的看着奔跑的机车男道。
大概又过了大十几分钟,果然,跑到了长安公园的体育馆。
“你们来这儿干嘛啊?这里昨天晚上死过人啊!你难道不知道最近的那些怪事儿吗?”司机看我们来的这地方, 一脸的担忧,但是他随即看了看机车男,又看了看我,立即反应过来是怎么回事儿了。
“妈呀!他是不是今天晚上就会死啊?”
司机吓得赶紧掉头跑了,没给我留任何说话的机会。
机车男站在体育馆的门口不懂,就好像被定在了原地一样,我就站在离他不远的位置,观察着他,他现在好像整个人都迷迷糊糊的,只有双手不停地颤抖着。
看样子他现在应该也是十分的紧张吧,自己的身体的掌控权,都在别人的手里,现在机车男的状态,莫名的让我想到了植物人……
正想到这里,机车男顺着场馆的建筑走了起来,我自然是知道他为什么这么走,因为我只留了后门,其他的门都让我用符纸贴上了,还用桃木枝做了固定,他现在根本看不到这个门,就算看到了,也不敢进,只能到处寻找可以进入的路径。
转了小半圈儿,他终于来到了我预留下来的那个小门儿,机车男没有一点犹豫,直接就冲了进去。
为了防止在发生之前的情况,我隔了一段时间才跟了进去,反正里面有道长,我不担心发生意外情况。
等到脚步声渐行渐远,声音越来越小,我才跟了进去,但是没想到刚一转弯,就被人掐住了脖子……
“你好像很聪明……”掐住我脖子的人嘲讽的说道。
闻声,是那个像是机器合成的一般的声音。
“你现在不应该在这儿……”我试图掰开这只像是铁钳一般的手,但是却丝毫掰不动。
“是不应该在这儿,那就跟我走吧!”
话音落,我只觉得眼前一阵天旋地转,眼前的画面再一次边的稳定清晰的时候,我发现我们已经来到了距离之前那个男人吊死的那个悬梁最近的观众看台,机车男抓着我的衣领,笑容戏谑的看着我,好像是在看,我能有什么反抗能力。
我偷偷将手伸向腰间,但是却空无一物,甚至就连我从不离身的小背包也不在我的身上……
我顿时慌了神,低头一看,就连我身上的衣服都换了样子……
我平时一出门可能就走好几天,也没什么心情换衣服,所以为了方便,都是一身黑,现在,我正穿着浅蓝牛仔裤,白色耐克空军一号,还有一个略显骚气的白色丝绸质感的衬衫,甚至在一低头的时候,还感受到了俄日多上挂着的长长的耳饰……
我……
这不正是田田子在小说中形容的我嘛……
刚开始看的时候,我还暗暗的腹诽了一下,这个田田子的心里,我咋还成了这样的一个人呢?骚气的很!
没想到,我现在真的就一身这个打扮……
但是……这个真的是我吗?可怜现在没有镜子,我真想知道现在还是不是我的脸了,毕竟我可没有耳洞啊!那那个耳饰是怎么戴上的呢!
“去吧!把你奉献给这伟大的事业吧!”说着,机车男就掏出了一把水果刀,作势就要像我攻击过来。
怎么还要杀我了呢?!
我怕不是被鬼遮眼了吧?
我的第一反应就是,我现在经历的一切都是假象,我不是我了,变成了田田子的小说中所描写的那个我的样子,我身上的所有的东西还莫名的消失了,而且现在眼前的这个人……想弄死我……
竟然要弄死我?
讲道理,她现在想弄死的应该是机车男啊!这怎么还反过来了?
好了,现在不管是现实还是幻境,我一旦死了,就真的没得救了,先得自保才行!
我的眼睛瞟过场馆的下方,并没有我之前布置的那些东西,道长也不见人影,就连我在金属扶手上涂的灯芯油也不见了痕迹,所以如果是这样的话,我现在应该就是被鬼遮眼了,影响了我的视觉和听觉,甚至可能还有触觉。
如果是这样子的话,那是不是其实我是可以碰到我的刀的……
想到这里,我终于放松了一点,按照自己的习惯,手摸上了腰后侧别着短刀的位置,找到了大概刀柄的位置,握住……感觉自己就像个中二少年,无实物演出的那种……
口念咒语,抽刀出鞘:“破!”
一瞬间耳边变得嘈杂起来,并且脖间传来窒息的感觉,好像这感觉已经持续了一段时间了,整个身体都在下坠……
缺氧使我脑子转的有点慢,直到我听到了道长大声的叫我名字的声音我才反应过来。
睁开眼,整个体育场内馆的场景都在眼下,我赶紧将手抓在了吊着我的绳子上,原来在我刚进来不久,就被掉在了绳子上,不过我的感官被影响,甚至并没有感觉到。
我在甚至觉得,如果我没有出来的话,是不是会一直被这么勒到死……。
但是一直被这么吊着也不行,我的大脑几乎下意识的就要举起手中的刀将绳子割断,但是当短刀刚一接触到绳子的一瞬间我猛觉不对,昨天晚上的那个男人……是怎么掉下去的来着?
脑海里迅速搜索昨天晚上看到那个落下来的男人的画面,但是就好像被人手动了删去了很多的细节一般,竟然什么都记不住……
就连一些明明我清清楚楚记得有特别注意的细节都好像从我的脑海中消失了一般,无论怎么努力去想,都没有任何的头绪和记忆。
“别动!荡过去!”道长的声音传来。
我下意识的低头看了一眼道长, 发现道长正和那个机车男斗的焦头烂额,道长不想伤害机车男本人,所有发挥非常的受限。
不行!我得赶紧下去帮忙!
我瞄准了离这里最近的观看台的方向,一点一点的加大幅度荡了过去,倒在地上的一瞬间,竟然觉得恍如隔世,就好像,我已经离开这里很久很久了一般。
我赶紧跑下了观看台,但是中间却莫名其妙的走歪了两次路,愣是找了好久才找到……
“怎么回事儿?明明今天白天的时候已经走过好几天这条路了,怎么还会走丢呢?”我奇怪的喃喃道。
摸向身后,我的小背包还在身上。
“nice!”我就像是拥有了强大的后盾一般,心里变得十分的踏实。
跑到了场馆中,离得近了才发现,那个机车男的行动速度出奇的快,让人几乎很难看得清他的身影,更别提如何在不伤害机车男本人的情况下做出正确有效的攻击了……
“道长,打坐。”我从背包中掏出了两个小罐子,一瓶朱砂,一瓶乌鸦血。
杂物间的门后摆放着我在寿材店买来用做替身的那个纸人,现在只需要将朱砂点在眉心的替身符上,这个替身就起效用了。
道长听了我的话,停止了对机车男的攻击,然后坐在地上,悠然的打起坐来,好像周围的一切杂乱都与自己无关一般。
就在我从杂物间抱出替身纸人的时候,机车男突然开始了围着场馆不停地奔跑。
跑完以后,不知道从哪儿掏出了一把刀,作势就要往身上扎,这时候,他突然好像做了一些类似挣扎和搏斗的动作,就好像对面有一个正在用武力想要置他于死地的人一般。
一刀……
一刀,扎在了他的腹部,但是看样子扎得不深……
这时候机车男的身体就好像是被谁扛起来了一般,竟然腾空而起,然后快速的向观看台移动。
我定然不可能给他机会让他把机车男吊在悬梁上,如果真的到那时候,就真的完了。
我迅速的打开朱砂瓶罐,用手指轻沾一点朱砂,点在了替身符之上。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