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进在大会上慷慨激昂地讲了打鬼子,炸炮楼,然后,话锋一转,再说队伍整编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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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他宣布,以后不许再有当家的之后,下面有了议论声。但是,王进洪亮的声音,很快让会场静了下来。
接着,他说了队伍改编的必要性和重要性。队员们听了,觉得他说的很有道理,大多人认定了这个做法。
王进让副大队长讲话的时候,秦云只是简单地说了几句话,她的重点突出在,所有的人,从今以后,都要听从大当家的指挥。
散会后,穿山甲和豹子继续去侦察敌情,野猫去做他特殊的箭了。他喊上菊`花,高兴地看了菊`花一眼。
到了做箭的地方,菊`花问:“野猫,你让我帮你的?是不是提出非我不可?”
“我,我只是要一个心灵手巧的人。大队长说,你最合适。”野猫看着菊`花,有点拘束。
“这么说,不是你要求的了?我可以给你换个人,是不是?”菊`花见野猫像女子一样拘谨,故意逗着他。
“不,不。我只要你。”野猫的脸竟然有点红了。
“你说的什么话?什么只要我?你怎么是这样的人?”菊`花见野猫那个样子,想笑,但是,他却故意装出生气的样子来。
“我,菊`花,我,我不是你想的那个意思。”
“我想的那个意思?我想的是什么意思?你想的什么意思?你给我说明白了!要不,我会告诉大队长!我也不会帮你!”
菊`花的样子,十足生气的女子,野猫见了,心慌了。
野猫这个打猎的野汉子,打鬼子也不含糊的大男人,在菊`花这个小女子面前,却像是一个不成熟的小孩子,心里没有半点底气。
“别,别。菊`花,我的意思,我做打鬼子的箭,需要一个人帮忙,时间太紧,一个人,忙不过来。你心细手巧,最合适。所以,我说,我只要你……帮忙,对了,我刚才少说了两个字,你千万别生气。”野猫说。
“我生气了吗?我可没有那么小气,逗你玩呢,快开始做箭吧。”菊`花笑起来。
野猫见菊`花笑了,自己也憨笑着,两人的目光交集在一起,野猫赶紧把目光移开了,开始干活。
“菊`花,你看我怎么弄粗胚子,一会儿,跟着我这样做。很容易的。边做,我们边聊天。”野猫说着动手做起来,菊`花看着他。
“不难做吧。”野猫做好了一支箭的粗胚子,看着菊`花笑着说。
“这个我会做的。”
“好,我们一起做吧。”
“嗯。”菊`花开始认真地做起来。
菊`花做好了一支箭的粗胚子,野猫见了,夸她真是手巧。
“野猫,那次你冲进火力救我,难道你不怕死么?”菊`花想着身边的男人从火堆里把自己救出来,问。
“怕死。谁不怕死呀!但是,我不能眼见你出不来。”
“你那时候又不认识我。”菊`花看了野猫一眼。
“我怎么不认识你?你被抓的时候,我看着过你。”野猫说。
“啊!你看着我被抓的?你当时怎么见死不救?你!不是人!”菊`花停下了手中的活儿。
“我,我当时怎么救你?他们手中有枪,我一个人,不仅救不出你,还会把自己的命搭进去。”
“胆小鬼!”菊`花嘟着嘴,又干活了。
“我不是胆小鬼,我要是胆小鬼,我能冲进火里救你出来吗?我要是胆小鬼,我敢打鬼子吗?”野猫认真了。
“胆小鬼!就是胆小鬼!看见我被人抓了,怕死,不敢救,不是胆小鬼,是什么?胆小鬼!哼!啊!”
野猫正要争辩,听见菊`花“啊”一声,赶紧凑过来,“菊`花,怎么了?”
“我……”
野猫见菊`花的手被划了皮,滴出`血来,赶紧拿着她的手,吸起来。菊`花的脸绯红,她看着低头的野猫,心跳加快。
……
穿山甲和豹子隐蔽在树林里,穿山甲爬上了树顶上,透过树叶,他看见小鬼子的炮楼在中心位置,他的周围,还有三个木桩子达成的岗哨楼,每个岗哨楼上有三个人,上面各有一挺歪把子,还配有探照灯。
这是下鬼子的固定岗哨,下面,还有来回走动的巡逻哨兵。炮楼里面有多少人,不太清楚。
不过,凭着经验,穿山甲知道,外面的,大多是伪军,炮楼里面,大多这是小鬼子。
穿山甲猜的没错,里面有六个小鬼子,他们分成两班,一班三个小鬼子负责把守着机枪,还有伪军。
这会儿,闲着的小鬼子和伪军在里面玩牌,伪军头儿这会儿赢了,他把钱扫过来,拿出一点,笑着对小鬼子说:“这个,你们的干活。”
“吆西。你的,手气大大的好。”
穿山甲当然看不见里面的情况,但是,他知道,打下这个炮楼,的确不容易。小鬼子和伪军在地势上占着了绝对优势。
这里,的确是一夫当关万夫莫开!穿山甲真不知道,王进有什么办法可以打下炮楼。他说野猫就是炸弹,野猫真有那么大的能耐吗?
野猫有那么大的能耐,他为什么不当大队长?别说大队长,小队长都没有当上,还是我当小队长呢!
穿山甲想着这里,觉得大队长王进对自己还是很不错的。他说了,我在罐子里的时候,表现很不错。
唉,只是,陈子平和他弟兄们都牺牲了。小鬼子,你们等着瞧吧!我会给弟兄们报仇的!
穿山甲下了树,跟豹子说了情况。
“没有变化,我们回去吧。”豹子说。
“好,回去。”穿山甲说着,跟豹子两人撤了。
两人确定安全了,才放心地走在路上。
“豹子,你说,我们打了李本山那个狗汉奸,让他出葬都不得安宁,他逃回去,会不会给小鬼子汇报?要是小鬼子知道这一带有抗日的队伍,会不会派出侦察小队枪来侦察?”穿山甲想着打皇协军的事,问。
“穿山甲,你想到还很周到呀的!我怎么就没有这样想过?你说,大队长想到这个没有?你应该给大队长提个醒。”豹子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