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测试
意识回归身体，何立文睁开眼睛坐起来，一切回归原本的“世界”，除了阳台位置玻璃门以外再也看不到墙体外面的世界，看了一下手机时间，将近两点了，这也就意味着这一圈何立文浪了一个半小时左右，似乎有点轻微的疲惫感袭来，不过想起刚才的问题，何立文还是再次闭上眼睛，意识进入光圈，然后再次观察，周围包括隔壁房间，墙体以外等景象立马再次立体呈现出来，然后试着去“看”所能看到的最远位置，似乎是几公里以外的山体都是立体的，里面的土、土里面的石头、蚯蚓等等，山后面的村庄村庄过去的马路、再过去就是高楼大厦，想想要测试距离最好是找个地标性建筑，于是何立文第一时间查找城区的高楼大厦，刚锁定一栋高楼，想“看”清楚，似乎一下子整栋楼都清晰了，看来不应该集中精神来“观察”，因为一集中精神观察某个物体意识似乎就瞬移过来了，重新回到房间，尝试着不集中精力去观察某个物体，而是用分散意识“扫描”的方式观察周围，果然和前面的体验不同，似乎周围的一切都非常清晰地呈现出来，房间，身体、外面的花花草草，一树一木，为数不多的活动鸟类（晚上活动的比较少），虫子，似乎一切的物体、声音、触感等等信息如同潮水般反馈回来，这种感觉又给何立文带来了新的奇怪感觉，似乎周围的一切物体、声音、气味、触觉等都在一瞬间感觉到了，唯一可惜的是突然而来的疲惫感，感觉精神一下消耗严重。
觉得不能继续这样的何立文立马尝试着去感觉这种状态下的“边界”在哪里，最后锁定到一栋“某某商务大厦”的大楼，然后就感觉整个世界似乎都模糊起来，不再有那种玄之又玄五光十色的光声味触信息综合反馈回来的玄幻感，何立文想着应该是精神力消耗严重，继续这样下去别玩脱了，立马将意识回归身体，本来想着打开手机查看一下那个边界是多远，却感觉困意袭来，都没来得及躺下就直接靠在床头直接就睡了过去。
第二天七点四十五分，闹钟准时响起，何立文才悠悠醒来，倒是并没有觉得很疲惫，反倒有种精神奕奕的感觉，昨天应该是晚上两点多睡着的，往日一般是晚上十二点左右睡八点前起，如果晚上两点以后睡觉大概率会有轻微的睡眠不足的反应，今天却没有。
再回想起昨天的玄幻经历和奇妙感觉，再看看一切依旧的房间和窗外，何立文有种完全不真实的感觉，不确定是不是梦境，赶紧又闭上眼睛，光圈依旧在，再集中精神进入光圈，那种感觉又回来了，似乎一切都和昨天晚上没有任何的不同，唯一的差别就是昨天晚上“看”到的在睡觉的人和动物这一会大部分都活动了起来，所有的物体都还是有着微光覆盖且盈盈波动，并没有因为天亮或者太阳的升起有太大的变化，要说不同或许是稍微光亮了一些。
这次何立文没有用分散扫描的方式来覆盖式观察，倒是没有疲累的感觉，所有的一切都如同昨天一般，虽然还不知道这个神魂觉醒有没有其他作用，但是最少这种如同透视+远视+细微远距离感知等等感知能力就已经让人非常高兴了，运用得好，想创造价值肯定不难。
所以何立文便回归身体，手机导航肯定不行，不是直线距离，直接打开电脑上的百度地图，找到测距功能，找到所租住的小区名字和昨天最后看到的“某某商务大厦”录入系统，结果测距显示20.1Km，何立文倒吸一口凉气，恐怖如斯，也就是说在昨天晚上那种状态下，感知力的覆盖范围似乎达到了恐怖的20公里左右，那以这个为半径的圆便是一千多平方公里的覆盖范围了，那以这样的范围再加上瞬移的速度，如果是要扫描海底（目前为止何立文一直还在想着海底寻宝这件事），那还是相当可行的，唯一不可行的点在于在这种状态下何立文似乎坚持不了多长时间，虽然昨天最后没有去看时间到底多久，但是相比前面到处“游玩”时的时间感知肯定是短很多的，也就是说感知能力全开的状态下对精神消耗来说难以承受，如果以这种状态去扫描海底不知道能坚持多少时间，想想昨天晚上那种恐怖的消耗速度，何立文还是放弃了再次测试的打算，再来一次搞不好今天白天就得挂到床上了，现在还没有搞清楚这种能力可以怎么利用，就先不能只干这件事情，毕竟生活还得继续不是吗。
但是回过头来一想，哪怕就算一次只扫描一千多平方公里，海底寻宝这件事情也非常可行了啊，想想整个太平洋才多大，不到两亿平方公里，一次一千平方公里，好像也不用多久就扫描完了，不对，两亿除以一千，那就是20万次，如果一天扫描一次那就是20万天再除以365天，那不得五六百年。
“不行不行，这样行不通”，何立文念念叨叨的，自己都四十多了，哪里有那么多时间。
何立文有点不愉快了，心想还能不能愉快地玩耍了，难道向老天再借五百年？
看来这个有点难办，何立文马上站起身准备去洗脸刷牙吃早餐，刚挤出牙膏准备刷牙，却突然想到自己只是想去海底寻宝而已，又不是要去绘制海图，那这样就只需要扫描一下历史航道就可以了啊，而且似乎还需要打捞，这样一算，非航道的地方不用去扫描，没有打捞条件的地方也不用去，这样一算，还剩下多少地方，估计万分之一可能都不到，最多也就是千分之一的面积吧，哪怕算上浪费的（观察的时候是圆形的），20万天的千分之一也不过就两百来天的事情，而且最关键的昨天是测试状态，固定在一个点观察，虽然不确定花了多少时间，但是真正要去扫描的时候肯定是不用那么长时间的，估计十分之一，甚至百分之一的时间花费就足够了，而且昨天晚上那种状态是所有可以感知到的信息都一股脑的反馈回来，后面是不是可以练习控制一下，比如说只“看”，不“闻”不“听”不“触”等等，这样一来应该就非常轻松了，这样一想，何立文立马又乐了，这件事情不是难办，而是非常简单了，就如同喝水吃饭一般简单，完全就是手到擒来的事嘛。
洗刷完下楼来到大厅，何立文老爸已经做好了早餐，早餐非常简单，北方大馒头加一个鸡蛋，每天早上何立文老爸都提前在电蒸锅下面放水，鸡蛋放水里面，上面的小蒸笼里面放馒头，电蒸锅开关一按就完事，两个孩子都在学校，周五下午回家，周日下午回学校，所以中间这段时间家里就何立文和老头两个人在家，而现在孩子虽然放寒假了，不过因为平时都是跟何立文一起，所以放长假的时候一般会过去何立文前妻那边一段时间，老人家睡眠浅，所以早餐都是老人家在弄的，当然中餐晩餐也基本上是老头子在做，何立文是做电商的，平时绝大部分时间都呆在电脑前面，老头子就帮忙做饭发货啥的，何立文则是负责跟单安排生产采购这些，事情倒是都挺轻松的，毕竟一天也就几十个单，现在电商可以说是内卷最严重的行业，这也是何立文破产以后这么多年也只是不温不火的主要原因，破产以后欠了银行不少钱，也有亲戚朋友的，融资渠道全面关闭，所以这六七年来何立文只能借着以前的经验一直勉力维持着，不能融资，生意就无法扩大，生意好点时候也得赶紧先还那些亲戚朋友一些钱，所以也没办法累积扩展生产，当然这几年的环境也不是很好，扩大生意其实也就意味着更大风险。
破产前为了保护前妻办理了离婚手续，结果破产后没多久就弄假成真了，完全的分居状态四五年后何立文也尝试找过两个，最长的也就处了两三个月时间，不知道是因为破产以后的经济压力还是其他原因，何立文也没有去问，经历了大风大浪，很多事情看得很开，只是何立文变得比以前更宅，除了接送小孩或者见客户或者需要出门采购一些生活必需品基本上不太出门，一个人，带着老头子，忙着小生意，只是看着老头子满头白发的时候心有愧疚，何立文是个不安分的主，大学没毕业就因为当时湖南兴起计算机热（90年代末），到处有人办电脑培训班，计算机培训学校等，但是当时计算机是新兴行业，懂的人不多，学计算机专业的人也少，何立文所在的学校也是当时整个湖南省为数不多的有计算机系的学校，所以很多培训学校就找到了当时何立文所在学校合作，而当时何立文因为家庭比较困难，所以就选择了学校当时给出的条件（当时已经公费转自费），就是与相关培训机构签约实习老师两年，然后自学参加后面选修课目考试修够学分学校给与毕业，后面何立文在湘市工作了半年多，因为培训学校的电脑都是选择的二手的那些286电脑，最好的一台也只是386电脑，何立文学习的很多专业内容无法上机实操，所以半年多后就放弃了这份工作，因为合约期没到相当于违约了，何立文就选择了自己创业，从开书店开始拓展到自己搞电脑培训，这样一路走过来父母基本上一直尽自己所能在帮助自己，甚至因此父母觉得一直在帮自己而亏欠了何立文弟弟，直到七八年前弟媳怀孕，何立文母亲就去了弟弟那边帮忙。
“那个赵总的眉笔你昨天说今天要发货的还记得放在哪里不，早上找了几遍都没找到。”拿上馒头准备上楼工作的何立文，听到父亲问他。
“在地下室那个陈总的爽肤水里面一排，从上面数下去第三箱就是。”何立文想都没想就一边咽下一口馒头回到，接着便是一愣，我怎么刻这么清楚了，平时这些都是老爸在负责堆放的，再一想，似乎是因为昨天晚上最后火力全开的扫描，似乎这周围的东西都在脑海中建模了一般，什么东西在什么位置，是什么，甚至颜色气味等等都一清二楚地呈现在意识中，似乎只要需要就立马会反馈出来，这样是不是可以搞个失物寻找来赚钱，转念一想又乐了，如果这样搞估计得被切片，他摸的人家家里的东西自己都找不着，你跟他说在哪里哪里，那不等着被切片估计就得去局子里面解释解释才行了。
幸好老头子已经下楼了，不然铁定会奇怪何立文为什么会这样呆愣愣地站在那里傻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