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就是披着头发的狼,你们就是将我们推入深渊的推手。”
“你们没有兄弟姐妹,没有父母,没有儿女吗?你们的心简直比墨水还要黑。”
……
青棠将水搅浑,就没在理睬公司里的事务,毕竟娱乐圈怎么样,深层次点的不太了解,但也都大致知道一些。
如今他们的矛盾不调和,还不是因为利益分配不均导致的。
青棠就是要看他们狗咬狗,但杜玄的事情可不能落下。
——
公司偷税漏税,税务机关很快就来了一批人,那些老总什么的,都被困在公司里,直到查清金额,他们才被允许离开。
期间,杜玄逃过了一劫,他暂时没有了被解约的风险,但那些品牌可不管你的公司出现什么问题,直接解约。
杜玄抱着厚厚一沓子违约合同坐在豪宅的落地窗前四十五度望月垂泪。
他也许在感慨他的命怎么那么苦,但更苦的还在后面呢!
“滴滴滴滴……”
手机在地上跳动,杜玄看着来电显示,毫不犹豫的按灭了。
他才不会接他大姐的电话,尽管他大姐因为偷税漏税已经快要做进去了,他依旧悲春伤秋。
但这次,他的大姐就没往常那么懂事了,电话一个接一个。
杜玄很不耐烦的接起了电话,“有事?”
语气生硬到拒人于千里之外,但他大姐似乎已经习惯了他的语气。
近乎卑微的询问,“小玄,他们说我偷税漏税?是怎么一回事?”
“我怎么知道?你干了什么?违法的事情,你怎么可以做?”
他大姐都快要哭了,四十多岁的人蹲在路边,眼泪一把鼻涕一把的,“小玄,他们说我有个什么公司,可我根本没有公司啊!”
杜玄有些心虚,但他的语气却更加理直气壮,“你自己有没有公司,你不清楚吗?”
“我真的没有,我只会种地,我哪里会开什么公司嘛,那都是有钱人才会开的,小玄,你帮帮大姐!”
他大姐的声音嘶哑,杜玄却满脸不耐,“你都犯法了,我能帮你什么?你认罪呗!”
“可,我都没做过啊!”
他大姐还想要说些什么,电话就被挂断了。
他大姐孤立无援的站在街头,她下意识的就想要走入车流,却被人及时的拉了回来。
她蹲在地上彻底绷不住了,事到如今她还有什么想不明白的,她全想明白了。
“什么公司,为什么他弟那天突然对她那么好,为什么每个月给她发那么高的工资。”
那个公司就是她弟弟的,法人是她,但如今出了事情,她弟弟拖个一干二净,而她将要面临牢狱之灾。
她眼神涣散,看不清眼前的道路,也看不到未来。
——
杜玄依旧坐在落地窗前,不同的是,如今他的周身都是散落的酒瓶。
杜玄喝得酩酊大醉,根本无暇顾及网络上的粉丝,他心里很清楚,即便他的粉丝相信他,他也没有了出头之日。
他漏税的消息在网上铺天盖地的传播,他的粉丝开始反击。
“怎么,你藏在我家哥哥的床下啊!不然你怎么知道他漏税的?”
“你们这些人真是莫名其妙,我家哥哥赚那么多,他会漏税?”
“你们就是嫉妒,你们是谁家的粉丝,我家哥哥还上了国家的节目,他怎么可能漏税?”
“怎么你们比国家更懂法律?国家怎么可能让漏税的人上国家频道?”
……
以上是一系列粉丝的迷惑发言,青棠压根没有理他们,“无所谓,看不到,谁知道你们是在骂我。”
圆子对于青棠摆烂的做法无可奈何,毕竟她打又打不过,说也说不过。
圆子监控着网上的舆论发酵,“姑奶奶,杜玄怎么还没被抓?”
青棠努努嘴,“你看看那么大的娱乐公司,需要多少工作人员,这些散户暂时挤压两天也不是问题。”
“好吧!”对于青棠的解释,圆子半信半疑。
她自己悄摸的检查了杜玄一下,这让她有了重大发现。
“姑奶奶,他有病!”
“我知道!”青棠的脚搭在电脑桌上,看起来吊儿郎当的。
“姑奶奶,他真的有病!是脏病。”圆子试图引起青棠的注意。
但青棠对此只是耸耸肩,“那不是很正常吗?他玩得多花啊!男女不忌,荤素不忌。”
圆子震惊,且大受震撼,“姑奶奶,你到底背着我看到了什么?”
提及这,青棠稍稍有些心虚,“也没什么,就是看他如何上位的咯。”
圆子立刻开始恶补,“哕,怎么这么恶心,哕……”
但圆子是越看越兴奋,即便画面引起他一个机器人的不适。
圆子看完这些,比了一个大拇哥,“他可真是勇往直前的勇士。”
在圆子恶补杜玄如何上位的这段时间,网上吵翻了天。
起因是杜玄的粉丝信誓旦旦的发誓杜玄很快就会发声明的。
但过去了五个小时,杜玄的社交账号一点风声都没有。
那些看热闹不嫌事大的网友坐不住了,发起了反击,“呀!你们的正主不会被抓进去了吧!五个小时,就算是乌龟也该给你发一句安抚的话。”
实际上,杜玄的账号在公司手里,现在公司根本无暇顾及他们。
杜玄也在酒精的作用下睡了过去。
他这一睡就睡了一天一夜,等到再次醒来,已经是第三天的早上了。
宿醉导致的头痛让他失去了思考的能力,他遵循身体的本能打开了冰箱给自己灌了一瓶可乐。
一瓶冰可乐进肚,他因为饥饿而引发的低血糖得到了缓解,他窝在沙发上,思考着自己惨淡的人生。
他觉得自己是遇到李鑫怡才这么倒霉的,他应该去佛寺拜拜,除一下晦气。
但他走入车库,坐进车里的那一瞬间,脑子里的弦接上了。
他出不去,小区外绝对有狗仔蹲守,他暴力的捶打着方向盘。
捶完,不解气,又踹了几脚轮胎,然后回到他的房间继续看向窗外。
他想要求救,但实在不知道该找谁,他给自己编织了一场幻丽的梦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