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军下达的最后通牒,很快就传遍了洛阳城,顿时城内人心惶惶!
翌日清晨,韩国洛阳,皇宫!
此时文武百官已经集结在殿内。
韩非子正襟危坐,迟疑道,“诸位大人!现在是战还是和?”
兵部侍郎叶鼎之站出来,躬身道,“陛下,洛阳已经被围困五个多月,郑国的援军迟迟不到,城中粮草又快消耗殆尽,眼下军心涣散,毫无斗志!韩国危矣!”
“韩国危矣啊!”
“是啊!”
“我看还是降了吧!”人群中冒出一句大家都想说却又不敢说的话,声音不大,但几乎殿内每个人都能听到。
此话一出,殿内顿时安静了下来。
叶鼎之顿了顿,战战兢兢说道,“陛下,洛阳城眼下孤立无援,依微臣看来,不如降了吧!这样还可以保全韩国的宗庙!”
“陛下,洛阳守不住了!降了吧!”
“降了吧!”
“降了吧!”
大臣们纷纷开口道。他们想起梁国被灭时,梁国的士族也过得好好的!所以现在殿内大多数官员主张投降!
韩非子长吁一口气,他坐上这韩国皇位还不到一年,心中喃喃道,“父皇说得没错,我不如他!”
韩无机在位时,韩国至少还能和武国掰一掰手腕。但自从他设计害死韩无机后,韩国的实力一落千丈!
踌躇间,他抬眸说道,“派遣使臣前往武军大营,韩国愿降!”
“诺!”
晌午时分,韩国使臣来到武军大营,武泽天告诉他,韩国投降后,韩国的一切不会改变,韩国的皇室依旧可以住在洛阳皇宫内,吃穿用度由武国负责!并且武国也会派兵保护他们的安全!
韩国使臣和武泽天商议了具体的投降交接事宜,直到黄昏时分才离去。
翌日清晨,武泽天率领大军,策马来到洛阳城南门下!
只见城门被徐徐推开,韩皇韩非子身着华丽的锦袍,双手捧着精致的木盒,这里面装的就是韩国的玉玺!
韩非子低着头缓缓走出,他的身后紧紧跟着文武百官!
武泽天见状,轻夹马腹,来到韩非子的跟前。
韩非子捧起盒子,说道,“希望武皇信守承诺!保我宗庙!”
武泽天接过木盒,缓缓打开,确认了是玉玺后,低眸说道,“放心吧!孤向来言出必行!”
之后,武泽天派遣兵士接管了洛阳城防!
随后他派人将这个消息传回武国西京,让朝廷派人来接管韩国的土地和人口!
武泽天随后将黄花岭和洛阳城的大部分降卒遣散,命庞三枪筛选出十万精兵并入武军大营!
毕竟养的军队越多!越费银子!
半个月后,朝廷派来接管韩国的官员也已抵达洛阳,武泽天便开始筹备返回西京的事。
他对兵力部署重新做了安排!
庞三枪率领十万大军驻守洛阳城外二十里,防止韩国皇室作乱!
剩余的大军调往白马山,由楼满风统领,总共有三十万,用于防范郑国的侵袭!
现在已经快六月份了!他离开西京皇宫有九个月了!怀胎十月,一朝分娩!珺婉也快生了!他也想着早点赶回去!
安排妥当后,武泽天便率领铁浮屠赶回西京!
这日清晨,黑压压的铁浮屠从洛阳城门策马而出,飞舞的旌旗上都写着一个武字。
人群中有几个人身着便服,显得与众不同!
橙裙少女策马说道,“七哥!我们出来这么久,现在皇嫂的孩子应该也出生了吧!恭喜你!要当父亲了!而我呢,就要做姑姑了!”说话的正是九公主武晓曼!说完她的嘴角还留着一抹笑意!
武泽天轻瞥她一眼道,“晓曼,看你待字闺中,但你对女人生育之事挺懂的嘛!”
武晓曼轻哼道,“讨厌!没吃过猪肉,难道没见过猪跑嘛!”
蓝灵儿转眸轻笑道,“时间真快!仔细想来,我们离开西京都有九个月了呢!”
武泽天嘴角上扬,扬声道,“这次,我要来个三喜临门!”
武晓曼狐疑道,“三喜临门?我想想,伐韩胜利是第一喜,皇嫂生子是第二喜,第三喜是什么呀?”
武泽天轻笑道,“你呀!准备多一个嫂嫂了!”他说完转头望向蓝灵儿,只见她脸颊微红!
武晓曼心领神会,转眸冲蓝灵儿喊道,“皇嫂好!”
蓝灵儿闻言,脸红到了耳根,娇羞道,“晓曼,别闹!”
一旁的独孤伯微笑道,“陛下新婚,老夫就倚老卖老一回,到时就让我来做证婚人吧!”
武泽天转眸恭敬说道,“师父来做证婚人,我求之不得!”
......
大雨滂沱的夜晚,武国西京,未央宫!
婉妃娘娘燕珺婉寝殿,灯火通明!
殿内几个侍女围在凤榻旁,有的手里端着热水,有的手拿洁白的锦帕。
燕珺婉躺在凤榻上,满头大汗!嘴里哀嚎不断!
产婆在一旁喊道,“娘娘,用力!快用力!”
燕珺婉双手用力撕扯着盖在身上的锦被,神色略显痛苦!声音嘶哑的喊叫着!
“娘娘用力啊!”产婆边喊着边转眸说道,“快!热水!”
侍女千亦雪闻言,莲步端上热水。
只见产婆将沾满鲜血的锦帕丢到木盆里。
“用力!快用力!”
“快!拿热水!”
屋内的侍女端着木盆,急促的进进出出!
“娘娘!快了!用力啊!”
“呜呜嘤嘤...”殿内传出几声婴儿的啼哭!
产婆激动喊道,“娘娘,生了!”说着将孩子抱起。
燕珺婉神色憔悴道,“是龙子还是龙女?”
产婆高兴说道,“龙子!是龙子!”
燕珺婉微微一笑,但也掩饰不了她憔悴的面容!
千亦雪望着鲜血从凤榻流下,心中有种不祥的预感,她神色惊恐道,“啊!娘娘怎么还在流血?”
产婆闻言,将孩子递给一旁的侍女,她掀开锦被,惊诧道,“坏了!娘娘这是产后大出血!”
千亦雪眼眸闪过一丝悲戚,“可要想办法救救娘娘!”
产婆长吁一口气,“娘娘之前宫内本就有旧伤,只怕是来不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