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鼠狼给鸡拜年。
没安好心！
对于李坤想给自己介绍女朋友一事，张杨压根都没放在心上。
不过如果他送自己一辆车，哪怕自己不开，卖个百八十万好像也挺不错的。
至于辣卤海鲜。
张杨是这样想的——
一来，现在是他和品正集团合作的“蜜月期”，还是得给卖李坤一个面子。
二来，如果确定能给他的空中餐厅供货，赚多赚少倒是其次，主要是让这家高档餐厅对自己产生依赖。
那么哪怕到时和品正集团的供货闹僵，除了合同上有‘一月2400万’的保底保障，再加上李坤有求于自己，自己手里也可以多一份可以谈判的筹码。
三来，虽然只供他这一家货，辣卤海鲜需要的量肯定不会太多。不过张杨觉得，可以把它们拿来备选，用来丰富员工餐的内部选项。
当然。
这只是张杨“四条事业线”之外的一个小添头。
所以他在调制配方时，准备“减配”，让它们拥有88-92分左右的中上水准，这就已经足够。
渝州是一个内陆城市，海鲜种类并不丰富。
并且坤少也深知他的餐厅“走质不走量”，要货量并不会太多。
所以为了双方方便，他所提的海鲜品类，都是渝州海鲜市场比较常见鲍鱼、鱿鱼、海螺、花蛤、基围虾……
张杨假装很是重视的一一记录在案，然后把清单发给吴国华，让他派人马上采购。
李坤见张杨如此配合。
原本在昨天谈判时留下的一些陈见，此时也渐渐消退。
“张老板，我很期待你的辣卤海鲜！”
李坤说罢，又闲聊八卦的感叹道：
“话说。”
“我感觉最近渝州的餐饮界要变天了啊，你的‘张记卤菜’才爆火没多久，昨天不知从哪里又蹦出个‘源豆浆’……”
“哈哈，是吗？”
张杨瞟了程莉一眼，程莉脸不红、心不跳的道：
“对啊，这个‘源豆浆’两天时间开了两家店，生意非常火爆……”
“哦？”
“他们家的豆浆很好喝的，而且一家店在观音桥，一家店在解放碑，两家店都在核心商圈最核心的位置，排队的人比你的‘张记卤菜’还要多！”
“嗯？”
“就是不知道他们幕后的老板是谁，这产品也太厉害了，这营销也很不错。”
“而且根据我这里的情报，他们今天好像在沙坪坝的山峡广场开第三家旗舰店，离你们的‘张记卤菜’不远……”
程莉娓娓道来的口吻，就好像‘源豆浆’与她完全无关，她只是在做着专业的情报分析。
张杨可没这么好的演技和城府，只能笑着打断道：
“那真是巧了，我回头有时间一定去买一杯来喝。”
“行了，你们聊吧。”
“我先回去试验海鲜辣卤了……”
李坤听了两人的对话，也没有什么过多的怀疑。
毕竟和张杨这边的合作敲定后，他现在主要的精力，全都用在了他即将开业的空中餐厅上面。
“呼……”
直到坐电梯下楼，回到宝马740的车上。
张杨这才长呼一口气，忍不住自言自语的感叹道：
“果然姜还是老的辣。”
“和程女士的淡定从容比起来，自己刚刚差一点就露馅了。”
“不过她今天看自己的眼神，怎么总感觉怪怪的？”
“我靠！”
“该不会是自己昨天边和她打电话，边和小梦‘跑步’的事情，被见多识广的程女士看穿了吧？”
想到这里。
张杨忽然有种恶作剧被老师当场识破的狼狈。
那种感觉，就像他和小梦在那里偷吃禁果，结果被大他十多岁的程女士全程窥视了一般。
尴尬极了。
不过事情既然已经发生。
张杨也没有多想，这便火速驱车回到了梨树湾的食品加工厂。
刚刚程莉看似在“爆料”，实际是在间接提醒他——山峡广场这家“源豆浆”旗舰店，不仅距离“张记卤菜”的总店很近，距离“张小卤食品加工厂”也不远。
张杨要赶紧提醒钟伟晨、吴国华他们，在提供“豆浆原粉”之时，最好是专人专车，不要和厂里供货卤味的其它车辆混淆。
特别是对山峡广场这家“源豆浆”供货的时候，一定不要直来直去，哪怕多绕远一些，也要甩开有可能盯着他们的“尾巴”……
虽然。
今天看李坤的反应，他对“源豆浆”更多的还停留在纯粹好奇的层面。
但小心驶得万年船。
为了让程莉在帝豪酒店的位置上多获得一些资源。
为了让自己给品正集团的供货更久一些。
这些能注意的，就尽量注意一些吧。
……
回到食品加工厂。
要说自从吴国华的“司机班”新招聘了5个司机后，他现在的办事效率比之前更快了不少。
当张杨穿过工厂大门，走过半开放的四个卤制区域，来到里层的“定制卤菜车间”。
他之前手机上吩咐的那些海鲜食材，已经全部放到了车间门口。
再说这个占地600平米的“定制卤菜车间”，与外面的卤制区域是独立开来的。
车间门口，有24小时轮番值守的保安。
而“定制卤菜车间”里面，钟伟晨按照要求，又单独隔了一个50平米的小房间出来，当作张杨一个人专属的“研究实验室”。
张杨先是召来了吴国华、钟伟晨，给他们强调了“源豆浆”供货的安全事宜。
接着又重新拉了一个“品正集团供货群”，商讨了一下今天凌晨开始的供货细节。
然后他这才提着那些海鲜，独自一人来到那个小房间。
开始试验！
要说辣卤和本味卤，还是有很大区别的。
张杨一开始，只是在系统给出的“黄金配方”中，加入了一定量的辣椒和花椒，但是卤制出来的效果并不理想。
哪怕加入了“千香百味果”，这些海鲜的平均评分也只有85分左右。
张杨又在网上搜了几个配方，耐着性子做了一系列的优化，但最高评分也只有辣卤鱿鱼的91分。
系统评分超过90分，对外界来说已经算是超级美味了。
但却远远没有达到他个人的心理预期。
因为他这次虽然试验的是辣卤海鲜，但其实也是为今后“张记卤菜”的辣卤系列做准备。
没道理啊？
要知道张杨现在随便炒个回锅肉，或者弄个番茄鸡蛋汤，系统评分那都是95分以上。
怎么自己基于“黄金配方”改良后，辣卤出来的海鲜们，和卤牛肉它们还有这么大一截的差距呢？
一定是哪里出问题。
张杨有些百思不得其解。
这个时候，他忽然想到了昨天和静姐在杂物间里嘿嘿嘿的时候，曾用来当作对外藉口的那些老旧单据。
听静姐说，那里面有两家是渝州非常出名的夜市大排档。
大排档里，辣卤鸭头、鸭脖、龙虾、田螺……
那都是很常见的菜品。
张杨当即从空间里找出这些单据，试图从他们的叫货清单上，找出一些蛛丝马迹……
结果不看不知道，一看他还真发现了一个蹊跷——怎么他们每次叫货，辣椒面比辣椒的叫货量还要多得多呢？
难道辣卤里面应该是放辣椒面，而不是直接放干辣椒？
可是也不对啊。
辣椒面放到卤水里后会起糊，那卤水还能循环使用吗？
张杨想不明白，最后干脆给静姐打去了电话。
“张杨？”
静姐在那边满怀期待的问：
“你现在有空了？”
“想干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