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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亲王爷与儿子一起到了礼宾府,由礼宾府的司丞陪着去见苗疆使团众人。

苗疆使团以现任上洞苗王冯益为首,他就是杜衡的舅公,比杜衡的外祖母小三岁,姐弟之间的关系最为亲厚,当初杜衡的外祖母冯娅违背祖训嫁给杜衡的外公石灏,甘受万蛊噬心之刑的时候,冯益才十二岁。他因为心疼小姐姐冯娅,从此便恨上了所有的大梁男人。此次若非为了搭救姐姐唯一的骨血,冯益再不会踏入大梁半步。

所以当冯益见到宁亲王爷与萧泽之时,脸色之难看便可想而知了。原本冯益脸上就没什么笑容,当他听通译介绍完来人,脸色就更加没法看了。本就不白净的脸黑沉的如锅底一般,眼中森森尽是寒意。冯益的右手按在腰间,若非腰中的佩刀已经被他的姐夫子侄好劝歹劝的解了下来,只怕冯益会压不住火气拔刀劈向萧泽,来个血溅礼宾府。

宁亲王爷不明就里,见冯益面色不善,眉头便也皱了起来。想他以当今皇上亲弟之贵屈尊前来亲自邀请冯益等人,已经是给足了苗人体面。

可萧泽心里有数,他赶紧快步上前撩袍拜倒在地,口称:“外孙女婿萧泽拜见舅公大人。”

好吧,宁亲王爷的火气被儿子这么一跪一叫,立刻消除了五六分,论起辈份来,这看上去不比他大多少岁的上洞苗王高了他一辈,做为晚辈,便是行个礼也是应当的。

冯益并不叫萧泽起来,却向通译说了几句苗语,那通译面露为难之色,在萧泽的低声催促之下才尴尬的小声说道:“三公子,苗王殿下说您强抢了他的外孙女儿,要您把夫人还给他。”

宁亲王爷一听这话勃然大怒,喝道:“混帐话!”

通译吓的扑通一声跪倒在地上,急急解释道:“王爷恕罪,这是苗王殿下的意思,小人只是如实翻译。”

冯益一把将通译提溜起来,粗声喝问,通译忙委婉的告诉冯益,您的外孙女儿是明媒正娶嫁入宁亲王府的,并不是王府强抢。

可是冯益根本就不听通译的解释,他一把抓住萧泽的前襟将他拽到面前,呜哩哇啦的大叫起来。

通译的脸色越来越苍白,额头上豆大的汗珠子直往下落,苗王说的尽是恐吓之辞,他怎么敢直接翻译过来。

宁亲王爷一见儿子被人抓住了,立刻大喝道:“来人……”宁亲王的新兵呼啦啦冲了进来,而冯益的亲卫也都冲出来拔出刀子怒视宁亲王爷等人。礼宾府中俨然将在暴发一场血战。

就在此时,一个三十多岁的苗人冲了出来,高声叫道:“大家都别动手,有话慢慢说。”这人用苗语与大梁话各喊两次,才算是让气氛缓和了一些。

此人走到冯益面前,一边飞快的说着苗语,一边将萧泽从冯益的手中拽了出来,冯益竟然没有冲着他发脾气,只是气恼的怒哼一声,转身在椅上大马金刀的坐了下来。

冲出来劝架的苗人对宁亲王爷躬身说道:“家父性烈如火,又极为担心外孙女儿,还请王爷见谅。”这人是便冯益的儿子冯宝,杜衡应该叫他一声表舅舅。

宁亲王爷哼了一声,到底也没往下追究。虽然这冯益鲁莽的很,可是他总得以大局为重。

萧泽见冯宝会说大梁话,立刻笑着说道:“小子萧泽,是您的外甥女婿,适才小子已经在王府拜见过太外祖母和诸位舅婆姨婆舅妈嫂子们,正是奉太外祖母之后,前来请诸位长辈到舍下小住。父王为此还特地向皇上请了旨意,如今我们父子便是来请诸位长辈移步的。”

冯宝点了点头,看向萧泽问道:“你果然就是萧泽,我家外甥女儿的夫婿?”

萧泽立刻笑着回道:“这当然是真的。”

冯宝皱了皱眉头,心道:这怎么与张先生说的不一样呢?张先生可是个老实人,他不可能骗我们啊,这里必定有什么问题,嗯,还是见到阿家之后再问个清楚吧。冯宝所说的阿家即为祖母之意,指的自然是苗王太后。

宁亲王爷很不高兴看到儿子对这些蛮子陪小心,不够冷哼了一声,萧泽是他的宝贝儿子,当今皇上的亲侄子,何曾受过这个委屈呢。

宁亲王爷不高兴,上洞苗王更加不高兴,他听完儿子的话,立刻挥手大叫起来,萧汉忖度着他的意思,应该是“不去不去”之意。

冯宝用苗语苦劝了好一阵子,冯益才冷着脸答应下来,萧泽立刻出去命人备车,态度好不殷勤,这让宁亲王爷心里又郁闷了几分。

不管怎么样,宁亲王爷与萧泽总算将苗疆使团请到了王府之中。因为冯益的态度很不好,所以萧泽在路上便悄悄与宁亲王爷说道:“父王,儿子刚才已经拜见过太外祖母了,太外祖母她们对儿子的印象还挺不错的,不如回头让舅公他们先见过太外祖母之后再安置?”

宁亲王爷瞪了儿子一眼,粗声道:“你媳妇怎么有这许多辈份高的长辈?”

萧泽无言,这事他也不清楚啊,他虽然在迎娶杜衡之前已经对杜衡进行过极为详细的调查,可是他再怎么查不会去查杜衡往上好几辈的外祖家,而且就算是萧泽有这个心,他也没那个本事查到。就连杜大海都不知道自己的结发妻子是上洞苗王的外孙女儿,萧泽这个重外孙女婿就更不可能知道了。

苗王太后等人已经被请入客院安置,因此萧泽直接将冯益等人送到了客院。冯益带着众人一进门,眼光便直直的盯在了一直陪伴着太外祖母的杜衡身上。

“三阿姐!”冯益大叫一声便飞奔过去,杜衡见一个留着大胡子的威武大汉向自己飞奔而来,连忙看向太外祖母。苗王太后笑着说道:“阿衡,他是你的舅公,阿益,这不是三阿姐,是你三阿姐的外孙女儿。”

“哦,是……是外孙女儿。”冯益猛的停了下来,看向杜衡的双眼笼上一层雾气。在冯益粗犷的外表之下,其实有一颗极为细腻善感的心。

冯益自小与三阿姐冯娅感情最好,而他们分别之时,冯娅正逢二八年华,与现在的杜衡相差无比,所以在冯益心中,三阿姐永远是那个极明婿的少女,他一直都不肯接受三阿姐芳华早逝这个事实。

杜衡走下来,向冯益拜倒,口称:“外孙女儿杜衡拜见舅公。”

冯益扎煞着手叫道:“快起来快起来……”苗王太后生下冯益之后,冯氏家族便陷入一个只生儿子不生女儿的奇怪循环之中。除了叛出家族离开苗疆的冯娅之外,其他人生的都是儿子,所以冯益习惯了与子侄孙儿们相处,还从来没有过与娇滴滴柔弱弱的女孩儿打交道的经验。

冯益不敢去扶杜衡,生怕自己收不住力气捏疼了看上去纤巧瘦弱的外孙女儿。只能向后高声叫了起来。

冯宝赶紧走过来,弯腰轻轻扶起杜衡,笑着说道:“外甥女儿,我是你阿舅,快请起来吧,我们人多,哪能让你一个一个的拜见,回头一总行个认亲礼就行了。”冯宝说的是大梁语,而且说的还挺流利的,所以杜衡很容易便听懂了他的意思。轻轻摇了摇头,杜衡坚决的说道:“这不可以,阿衡要拜见每一位长辈。”

冯宝笑着说道:“我们这么多人,你一个一个拜见下来,岂不是要小半个时辰,哪里还有工夫说话呢,好孩子,一家人不讲究这些,我们就是为你来的,只想知道你过的好不好,有没有人欺负你!”说到最后一句,冯宝有意无意扫了萧泽一眼,用意再清楚不过的。

萧泽真心觉得冤枉,从前杜衡还没有这些苗人亲戚做靠山的时候,他连句重话都不舍得说的,哪里还会欺负杜衡。若是认真说起来,只有杜衡欺负他的份儿,不过短短两个多月,萧泽觉得自己都已经把杜衡的小脾气给养出来了。时不时看着杜衡撂个小脸子发个小脾气什么的,萧泽乐在其中。

苗王太后最是知道自己儿子的脾气禀性,便招手将儿子叫到跟前,飞快的与他说了起来。萧泽只听到满屋都是叽哩呱啦的苗语,大有身处苗疆之感。

苗王太后与众女都与冯益说了话,冯益再转过身的时候,看向萧泽的眼神便柔和多了,不只是冯益,苗疆使团中的所有男性看向萧泽的眼神都亲近多了。再没有初见之时必欲杀之而后快的痛恨之意。

萧泽暗暗松了一口气,心中想道:果然让舅公他们先来见过太外祖母再正确不过的。

杜衡从来没有想到一天之中可以见到这么多外祖母那边的长辈们,这在很大程度上弥补了杜衡缺失的母族之爱。她看着十多位长辈,都不知道该说什么做什么才好了。

萧泽走到她的身边,轻轻说道:“阿衡,皇伯父已经同意由父王来接待太外祖母一行,他们可以住在我们王府之中了,你早晚都能与长辈们见面的,来日方长,也不在这一时的。我刚才打听过了,太外祖母一行赶了近一个月的路,想来都累极了,不若今日让他们好好休息休息,有什么话明日再说好么?”

杜衡惊道:“什么,赶了近一个月的路?天啊,太外祖母都快八十了,我怎么……怎么……”杜衡说不下去,晶莹的泪珠却涌了出来,她何德何能,竟让年近八旬的太外祖母和都过了半百之年的舅公舅婆姨公姨婆们如此劳苦奔波!

“阿衡……”“小子,你竟敢当着我们的面欺负阿衡……”一直都关注着杜衡的诸位长辈一见杜衡落了泪,便都冲着萧泽囔了起来,只不过他们大多说的是苗语,萧泽完全听不懂。

杜衡含泪走到太外祖母面前跪下,哭着说道:“重外孙女儿不孝,累及太外祖母和诸位长辈受此长途奔波之苦!”

苗王太后这才知道重外孙女儿为何落泪,便笑着将她扶起来说道:“好孩子,咱们早就该来了,若是能早来十年,或许你娘亲就不会……孩子,我们来晚了,让你受苦了啊!”

杜衡一怔,听太外祖母之意,她竟是知道了娘亲之事,这怎么可能?当年娘亲过世的内情,知道的人极为有限,怎么太外祖母竟象是知道了什么?

苗王太后用那双看尽世情的智慧双眼望着重外孙女儿,慈爱的说道:“孩子,快起来吧,从今往后你再不是没有娘家的孩子,我们整个苗疆都是你的娘家,在这里若是过的开心,就留下,若是不开心,只要你一个口信儿,太外祖母和你舅公舅舅表哥们就会立刻来接你回家。”

一声“回家”又惹哭了杜衡,杜衡从来都不知道已经流干了眼泪的双眼怎么还有这么多的泪水,今日她已经哭了好几回了。

萧泽一听这话立时急了,赶紧跑到苗王太后面前与杜衡并肩跪着,急切的说道:“阿衡,你想去哪里都行,我保证不拦着,可你千万记得带着我,别把我丢了。”

苗王太后听了这话不由笑了起来,对杜衡说道:“行啊,往后阿衡若是愿意,带你一起到苗疆,我们也是欢迎的。”

萧泽忙说道:“谢谢太外祖母。”

苗疆众人见萧泽的姿态放的如此之低,看上去对杜衡不像是虚情假意,倒有些当初石灏求亲时的情形,便都轻轻点了点头,独独冯益听萧泽如此花言巧语,眼中升起了一层戾色。

冯益永远不会忘记,就是那个汉人抢走了他的三阿姐,让三阿姐受着万蛊噬心之苦,还透支了至少一甲子的寿命。冯氏家族有养生秘术,族中之人通常都能活过百岁,若非硬挺着承受了万蛊噬心之刑,冯娅绝不可能在三十八岁那年便香消玉殒。三阿姐都是被那个汉人害的,冯益一直这么固执的认为。

冯益的拳头紧紧攥了起来,站在他向边的冯宝忙压低声音叫道:“阿爸……”冯益扭着瞪了他一眼,冯宝忙用更低的声音说道:“阿爸,阿家喜欢这小子,这小子看上去对阿衡是真心的,要不也不会自请被种情蛊。您先别动怒。这小子的事先往后放,查心心的事要紧,儿子觉得心心的夫婿才是个烂碴子,您的火气该朝那个人去发。”

因冯宝的声音很低,而且说的又是苗语,而通译被甩在门外,自然也就无法翻译了。所以萧泽与杜衡并不知道他们在说些什么。可是苗王太后耳聪目明,而且又一直留心关注儿子,尽管冯宝的声音压的很低,可她还是听到了,苗王太后向儿子孙子点了点头,示意冯宝这话说到点子上了。

萧泽见舅公被安抚的差不多了,便命扣子出去回话,这会儿可以见礼了。苗王太后与上洞苗王这二人不只是辈份高,地位也是极尊贵的,上洞苗王的地位与大梁皇帝相当,而苗王太后的尊贵也不会比当今太后差到哪里去。

宁亲王爷带着萧淆与萧淅前来见礼,苗王太后对他很是客气,冯益虽然不太情愿搭理一肚子鬼心眼的汉人,不过看在宁亲王爷是他外孙女儿的公爹的份上,也算给了宁亲王爷几个好脸色,说起话来也没有刚才那么冲了。

宁亲王爷虽然是晚辈,可代表的是当今皇上,自然不必大礼参拜,不过萧淆与萧淅两人辈份与品级都低,自然要行跪拜之礼。

萧淆与萧淅两人心中极为不忿,他们与绝大多数汉人一样,将除了汉人以外的异族之人都看成未开化的野蛮人。所以这三个头,萧淆与萧淅兄弟磕的极不甘心。

若非父王还在一旁看着,又有萧淆被禁足关的怕了,生怕再触怒父王又得被关起来,萧淆萧淅才硬压着性子行了礼。

苗王太后看出了萧淆与萧淅的不情愿,可也没说什么,只是微笑的让他们兄弟起身,命重孙子冯佧送上见面礼,一人一把精工打制的苗刀。

萧淅上前接过苗刀之时,苗王太后的祖母在他的脸上停留了片刻,然后也没说什么其他的话,只是随便夸奖了几句。

萧淆与萧淅站到一旁,随手便将苗刀交给小厮拿着,显然并不重视这份礼物,这让冯益等人心生不快,众人都皱起了眉头。萧淆与萧淅并不知道苗家的规矩,收礼之后应该当着主人的面佩戴起来,那怕出门之后再解下都行,独独不能将刚刚拿到手的礼物转手交给其他人。

宁亲王爷虽然不知道苗人的规矩,可是两个儿子的轻慢态度他自然看的出来,宁亲王爷双眉微皱,对两个儿子不给他做脸的行为很是不高兴。

“老亲家远来辛苦,请先休息一番,晚上本王为老亲家设宴洗尘。”宁亲王爷笑着说了起来。

苗王太后微笑点头道:“王爷想的周全,谢谢啦。”

“如此本王便不打扰诸位老亲家了,咱们晚上见。”宁亲王爷笑着说了一句,便带着三个儿子离开了,至于杜衡,宁亲王爷很识趣的将她留在这里,想必这些老亲家们有很多话要与杜衡说。

出了客院,萧淅不无抱怨的说道:“三弟这门亲事结的真是气闷,连带着父王平白矮了好几辈,还得给这些蛮子行大礼。”

萧泽还没有说话,宁亲王爷便冷声喝道:“萧淅,你混说什么!”

萧淅吓的一激灵,忙陪笑说道:“儿子这不是为父王您抱不平么。在咱们大梁,您除了给皇祖母和皇伯父行礼之外,再不用向任何人弯腰行礼,便是结的亲家,也只有他们巴结您的,再没您……”

“混帐!”宁亲王爷怒喝一声打断了萧淅的话,免得他再说出什么不靠谱的糊涂话!

萧淅吓的赶紧闭上嘴巴,再不敢大放厥词。可他的心里却气闷极了。原本以为大哥被禁足之后,一直生活在大哥的阴影之下的他终于有机会在父王面前显示自己的才干。可是萧淅万万没有想到父王整日与三弟同进同出。甚至为了帮萧泽在五城兵马司立住脚,他的父王还纾尊降贵亲自到五城兵马司为萧泽撑腰,让五城兵马司的上下人等没有敢小瞧了萧泽。

可是到了他萧淅这里,父王竟是连说都不说一句。虽然他只是得了个龙禁尉的虚衔,可是也不是没有活动空间的,但凡他的父王上上心过问过问,萧淅便能往上升一升。可是他的父王什么都没有为他做过,只是任他在龙禁尉这个虚职上一待就是三年。

萧淅越想心中越气愤也越害怕,他费了极大的力气让父王对大哥死心,萌生废大哥世子之位的心思,可不是为了给萧泽铺路的,在宁亲王府之中,能做世子的只有他萧淅一人,除了他谁都不行,若有人敢抢这世子之位,他绝对会不择手段之将铲除。

相较于萧淅的害怕气愤,萧淆心里有的只是愤怒,无边的愤怒。被禁足了大半个月,萧淆已经想到他的父王要废他而改立别人的,当然在萧淆看来,这个别人必定是萧泽,他连想都没想到二弟萧淅会与自己争夺世子之位。而萧泽是个那个女人的儿子,是他最大的死敌。

对于一切与萧泽有关的人和事,萧淆都只有一个态度,那便是怨毒忿恨。如今萧淆见到萧泽有了那么强横的外家,这无形当中便增加了萧泽的份量。对此萧淆心中怒极恨极,各种恶毒的念头在他心中如走马灯似的来回转着。不过短短一段路程,萧淆竟想出了十多个加害萧泽的办法,可是因为萧淆觉得这些办法都不够狠,不够解气,他竟全都弃之不用。萧淆必要想出一个可以让萧泽痛断肝肠,痛不欲生的毒计,才能称了他的心意。

相由心生,萧淆心中想着害人的毒计,脸上的表情不觉也狰狞起来,宁亲王爷不经意见瞥见大儿子那阴毒的神情,心中猛然一凛,既而心头便涌起了沉重的悲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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