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启之地会是什么地方？”方羽眉头皱起。
卷轴当中，除了这个坐标之外，并未留下其他的信息。
对于这一点，方羽可以理解。
轮天魔祖如今已是北狱镇守者，名号改成轮天尊，再无‘魔祖’之称，更不让方羽在其面前提起寒妙依。
这些行为说明，轮天魔祖必须与过去的一切彻底切割。
这个神启之地的线索，很可能是轮天魔祖之前所得到的情报。
而很大概率会是与原始神族相关的情报！
“原始神族之前是被封印在神异之地……而这个神启之地，会不会指的是原始神族的起源之地？”方羽心想道。
思索片刻后，他决定直接前往这个坐标所在！
“兄弟，接下来我就为你留意西狱的新任镇守者的消息了。”无祭仙的声音又传来，“你觉得有没有可能……这西狱的新镇守者，又是你认识的某位？”
方羽回过神来，眼神微动，说道：“不会吧，我感觉这两次替换跟我没什么关系，主要还是因为他们适合的选择，我跟他们认识只是凑巧的因素而已。”
“否则的话，岂不是意味着位面法则站在我这边？”
“那……也不是不可能。”天启语气有些异样地说道。
方羽微微皱眉，摇了摇头，说道：“我不这么认为。”
……
在与方羽交谈过后，无祭仙坐在殿内，同样紧锁眉头。
“真是刚上任的轮天尊祭出极煞幡去帮了方羽么？虽然从动机来看很合理，可这个先后顺序还是不太对啊。就算是轮天魔祖……也不可能这么短时间内就掌握极煞幡，甚至还能在狱外释放其力量吧？”
“不是轮天尊，那就只能是……”
无祭仙想到这里，神色无比复杂。
说实话，他现在感觉自己掌握的信息是混乱且矛盾的。
就像方羽的感知一样，在其视角里，位面法则从来都在针对他与人族。
可在无祭仙的视角里，看到的却是另外一种感觉。
从方羽第一次进入东狱到后续的一系列行为之中，可以看出位面法则对方羽是有所纵容的，包括把太阿借给他，还有刚发生没多久的极煞幡，更是明摆着在给方羽与人族提供助力。
也正是因为无祭仙的视角里是这种感觉，他才会果断坚决地选择站在方羽的这一边。
“这到底是什么情况？老大，你得让我搞清楚情况啊，不然之后才发现站错队……不就麻烦了？”无祭仙仰头看着大殿的天花板，挠了挠头。
放在以前，他的这些疑惑只会摆在内心，不会直接表达出来。
但现在，他实在是搞不清楚状况了？
只不过，即便无祭仙直接这么问，也不会得到任何的回答。
毕竟他的所有想法，所有推测，都源自于他自己的视角，源自于他所看到的表面上发生的事情。
位面法则到底想要做什么，想要达成什么样的目的，谁也不会知道。
……
方羽并未返回人族祖星，而是随便找了个地方停下，唤出了贝贝。
他把卷轴当中的坐标给了贝贝。
“汪！”
贝贝在得到坐标之后，眼瞳泛起光芒，开始凝聚圆环印记。
然而，圆环印记并未完全形成，却忽地光芒一闪。
“嗖！”
圆环印记忽地崩灭！
看到这一幕，方羽眼神一凛。
而贝贝似乎也愣住了。
“汪！”
贝贝看向方羽，摇了摇尾巴。
“贝贝，再试一次？”方羽眉头皱起，问道。
贝贝点了点头，再次双眼泛起强烈的光芒。
这一次她似乎更加认真，全身都紧缩成一团。
“嗡嗡嗡……”
圆环印记缓缓凝聚。
然而，就是差最后一部分就完整的时候，忽地崩灭！
跟先前一样！
这个时候，方羽眼神已经变了。
而贝贝也是看向方羽，摇着尾巴，明显也有惊讶和不解。
这还是第一次遇到这种情况！
居然有地方是掠空兽贝贝都无法前往的么！？
这个神启之地……到底是什么地方？
方羽盯着坐标，眯起眼睛。
坐标本身只是一串法诀。
而通过空间法则，便可以把坐标所指向的位置标记，从而传送前往。
贝贝作为掠空兽，所掌握的能力则是把上面这个过程简略，直接通过一道空兽印记，便可在最短的时间内穿梭空间。
但不管是贝贝还是正常的传送手段，都需要通过坐标来完成位置定点。
现在，神启之地的坐标有了，贝贝也是放出了圆环印记，可这道印记却无法成型！
“有感觉到什么特殊的气息么？这个坐标……”方羽看着贝贝，问道，“这个坐标所在的位置，名为神启之地。”
贝贝摇了摇头，甩了甩尾巴。
她的意思是没有感受到什么特殊的气息。
方羽眉头皱起。
从贝贝两次凝聚圆环印记，几乎都是在成型的最后一瞬间崩灭。
这就说明，坐标是真实的，确实也存在神启之地这么一个地方。
但这个地方可能存在某种禁制，察觉到贝贝那道圆环印记的出现，便将其阻断。
“如果贝贝的圆环印记都没法带我过去，那么……我自己动用空间术法也是一样的结果。”方羽眉头紧锁，看着卷轴中的坐标。
得到了坐标，却无法前往……该怎么办？
直接去寻找？
“目前只能确定这个坐标指向的位置，位于仙界的西部。但要在仙界西部中找到这个坐标具体指向的位置，无异于大海捞针。”方羽摇了摇头，心想道，“直接去找不是办法。”
“神启之地……既然有名号，那便意味着，这个地方在久远的时代……必定是存在的。”
“轮天魔祖为何会得到神启之地的线索？或许是他与原始神族之间的纠葛？”
“对了。”
想到这里，方羽眼神一闪，回想起先前面对玖神的时候听到的那些言语。
寒妙依的母亲，是玖神的姐姐，是那个时期原始神族内的很有天赋的一位成员。
但由于与轮天魔祖走到一起，犯了禁忌，之后便被原始神族诛灭神魂，就此陨落。
轮天魔祖很可能就是为了这件事而去调查原始神族，从而查到神启之地这个地方。
“还有一点，原始神族之主掌握着起死回生的手段，这一点，轮天魔祖未必知道……但我知道。”方羽心想道，“那么，当初被诛灭神魂的寒妙依的母亲是真的永远消失了么？未必。”
“原始神族之主能够把各个时代的顶尖强者的躯体都保留在那个墓地内，未必不能把寒妙依的母亲也保下来，若是那样的话……”
“如果能找到其母亲，说不定也能得到关于神启之地的更多线索。”
想到这里，方羽决定跟林霸天见一面。
……
石殿内。
“老方，那块墓地内的所有墓碑和后面的躯体我都查看过一遍了，当中肯定没有他们原始神族自己的成员。”林霸天肯定地对方羽说道，“都是些各个时代来自不同族群势力的强者。”
“但黑暗秘地这么大一个地方，里面会不会不止这么一小块的墓地？”方羽问道。
“其实我也这么想过，可就是因为黑暗秘地太大，你让我去漫无目的地搜寻这么一小块的墓地……真不知道要花费多少时间，而且也不一定就会有收获。毕竟就现在的这块墓地，也是我在无意中发现的。”林霸天说道，“所以，还是等我突破到暗帝境吧……到时候整个黑暗秘地都会在我掌控之中！找那么几块墓地还不是轻轻松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