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圣盟与屠龙刀的角逐,始于屠龙刀公会初建之际,纵便两方面公会在非为夺城开战之时也是势成死敌。两方面一直以来摩擦不断,两家公会都是人多势众,野外练级、赶路时,或大或小规模的pk互斗,早已发生过数百次,这是纵便各大会长也不宜约束的游戏一大乐趣,而作为公会首脑,对这样的场外斗殴非但不会约束,反而会鼓舞士气,乐见其成。
肖凡虽然还未曾参与过猎杀战圣盟玩家事宜,此时见这些兄弟们脸上颇有愧畏交加的羞恼之『色』,或带些愤懑之意,便有些跃跃欲试,说道:“我过去看看吧,试探一下……对了,那座院子不是安全区吗?可以pk的?”
“那院子里就一个npc,只管分派任务,才不管玩家pk呢!”一人说道。
“是啊,而且那院子里没有限制pk的机制。”
这也是魔道的设定之一。野外大小村镇皆有传送阵,空积既小,更少见npc卫队,但哪怕再小的村子,也有个安全区域,那块小小的空间犹如新手村,是绝对无法pk的,即使强行出手恶意伤人,攻击也会落空。
“但是梨兄有火狼呀,一个赤炎铰秒他们一片!”
“对!”
“梨兄的坐骑确实太厉害了!”
“野山梨大大牛气!”
……
“梨兄的火狼当然厉害了,但也不好这么干吧?别忘了,里面还有别的玩家,战圣盟的人可不会盯着他们。”蜀中有大将不以为然道:“咱们也不能……也不好这么干呀!不辨亲疏,连这些外人一起杀,梨兄认为……对吧?”
“是的。”肖凡点头同意,说着长身而起,说道:“我先过去看看再说。”
“组个队吧,梨兄没队伍吧?”
有人说话间,便有队长发出了组队邀请,肖凡接受进入队伍。
一众同会弟兄对他信心十足,对他的坐骑火狼的强大更是无比崇慕,自也无人劝阻,只是散『乱』地叮嘱他小心谨慎之类,肖凡自是从善如流,伴着火狼大步走出草丛。
…………
“他愚昧而狡黠,无知而又深谙恶作剧之陋习,他自小就是这样令人生厌的蠢东西。我多年前便深知他难以成才,然而这多年只像存在于一眨眼间,让我经常会不经意地忘了,他如今却已然成年,当然对我来说,他仍如同童稚时期的可厌、可憎、可恨!如果我没有记错,我已经有五六年未曾跟他说过话,我想报之以冷漠,是对待他的最佳方法。”
“他有着极为傻气的生『性』,而我坚信他将此认作率真,所谓率真便是执拗,正是顽固,就像又臭又硬的石头,在他每次看到我似笑非笑的神情下,我毫不怀疑,但凡机会合适,他立刻会化身一条毒蛇,狠狠地咬我一口,也许他的毒牙并不致命,但显而易见,给我带来的烦恼却必然是久远的……”
“理智告诉我,这样的家伙最好是敬而远之,有一天父亲会死,我理所当然地要继承家业。我憧憬着那一天尽快到来,我设想过很多个场景,甚至我会杀死他……也许**的灭亡较为不便,但这是我最纯粹最真实的心愿,那或许只能变成拖泥带水的消极做法,我要赶走他,我要把他赶出这个家!”
“我不是懦夫,我更不可能堕落而生小人之心,他也许并非我设象的那般危险,但我是天子!古代君王莫不如是,下属心存怨望就必须要死!我是太子,他就是个庶出的贱民!而他是否觊觎大宝并不重要,心存怨望这一点却绝无疑问……”
“啪”的一声,卓天宇将光能笔记本狠狠倒扣在桌上,他眼神凶厉,却再也看不下去了。
他猛然扬起右边眉头,长长的浓密眉『毛』不住颤抖,怒声问道:“这东西谁翻出来的?”
水晶条桌前,坐在卓天宇对面的是个艳丽『妇』人,齐肩乌发碎散飘逸,明眸皓齿,粉红的唇彩明艳欲滴,雪白霓纱紧身短衫将她高耸的胸部束缚得丰硕骄挺,就那么软软地压挤在透明的水晶桌面上,看来韵致娇艳魅『惑』,『迷』人之极。
“当然是你的宝贝小儿子,我们这些天一直在整理朗生的遗物,无意间找到了这个笔记本。”艳『妇』点了支烟,修长白嫩的食中二指夹着雪白的纸烟,懒洋洋地答道。
她叫吴秋桐,名下有个小型化工厂,经营植物系化妆品研发,她本人是卓天宇多年来半公开的情『妇』。
“这玩意应该有多层密钥,怎么破开的?”卓天宇问道。
吴秋桐笑道:“别忘了,朗义虽然不务正业,在外面可是有一大帮极客伙伴呢,要破解这东西还不是轻而易举。”她笑语嫣然,言下不轻意地有些得意。
这抹得意却被卓天宇敏锐地捕捉到,目中一寒,定睛问道:“你跟朗义想干什么?”
他不问小儿子卓朗义意在何指,这句问话却先下断言,直指吴秋桐跟卓朗义有所图谋,显然素来生『性』多疑。
“神经。”吴秋桐毫不变『色』,娇艳的脸上显出嫌弃的样子,白了卓天宇一眼,说道:“别扯上我,我就是个跑腿的,朗义拿着这东西跟献宝似的,非得让你看一眼……我觉得这孩子呀,就是长不大。”
卓天宇冷笑道:“这样的小伎俩,的确可笑。”随之又似乎松了口气,说道:“我一直心存疑虑,那个名叫夜风的杀手,或许正是受朗义指使,这回看来,却又有点儿不确定了……”
忽然响起咯咯娇笑声,吴秋桐仿佛听到一个非常突兀的笑话,笑得相当过分,气都喘上了,娇喘细细地说道:“是不是夜风也还难说吧?凶手到今天都没找到,警务司这帮蠢货。”
卓天宇见她笑得肆无忌惮,心下骤生怒意,随即却又变得无精打采起来,皱眉轻轻叹了口气。他五十来岁的年纪,高大强壮,坐在那儿也显得腰板笔挺,显然保养得也很好,但这一叹气间,抬头纹却深刻呈现,忧『色』满面。
“我苦思不得其解,如果不是他,又会是谁?”卓天宇似在问话,又似自语,忽道:“看了这个笔记,反而更像是朗义干的!”说着定睛看着吴秋桐,意示询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