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用机器看了一眼,这个女生确实有很不错的裁缝天赋。
“两位家长,这个女生在裁缝方面可能会有一些天赋,在设计方面也很不错,如果你们觉得可以的话,也许能够让这个女生往裁缝或者是设计方面发展吧。”
“没必要让女生走其他的路,不是吗?”
如此好的天赋,而且女生显然也意识到了这一点,一个劲儿的抱着自己的娃娃,说不准在经历一些时间的打磨,经历一些学习雕琢,这个女生真的能够在这条道路上走的越来越远。
就是花费的时间,要长一些罢了。
“不可能,这个死丫头整天和我们反抗,不好好教训一下,那是不可能的。”
“你别说什么设计,我不懂那个,至于裁缝,现在很多人都能够在网上买衣服,要裁缝干什么?”
夫妻二人一致不愿意就这么离去。
矫正所的老板对此也是一点都不意外,经历的事情太多,他早就知道很多人的想法异于常人。
“你已经成年了,你来想想,要不要这样做吧。”
男人忍不住将目光放向抱着布娃娃的女生,这个女生看上去已经成年了,应该能够掌控自己的人生吧。
女生看了一眼男人,然后又看了一眼自己的父母。
“你们究竟想让我变成什么样子?”
这话问出来,夫妻二人眼神当中,多了一丝嫌弃,还有许多不赞同。
“什么叫做我们想让你变成什么样子,你就应该在合适的年龄嫁人,然后就应该对我们孝顺。”
“不然,你还有别的想法?”
在夫妻二人的眼中,一个女孩子不到了时间就赶紧嫁人,赶紧离开家,同时嫁人之后还不孝顺父母,那这样的人,又怎么能算得上是人?
女生眼里的最后一丝光彻底消散,也许她早就已经预料到了这件事情,预料到了父母的想法。
如今平复下来,她竟然不觉得心脏疼痛。
“我永远都达不到你的要求,永远都做不到你们想做的事情,干脆我就如了你们的愿吧。”
女生把布娃娃不舍得抱在脸边,用脸颊蹭了蹭,随后郑重的把这个布娃娃递给了男人。
“这个布娃娃,就当是我送你的礼物吧。”
男人笑了笑,把这个布娃娃放到旁边的展示柜上。
展示柜隔着一层玻璃,能够清晰的看到玻璃柜里面,有着数不尽的小玩意。
别有野趣的小陶人,捏出来的小陶人,那叫一个憨态可掬,神态活灵活现。
一个有些破旧的篮球,主人应当是经常使用过这个篮球,尽管使用的有些破旧,但是却没有脏兮兮的,似乎临时擦洗过一番。
一个看起来分外有科技感的手机——外壳被弄掉的弄掉,里面的零件都已经露了出来,而这个手机上面还有一个称重装置。
看上去特别梦幻的图,里面绘画的,想必就是传说当中的仙境。
……
展示柜里面的东西有很多,大部分人,在走进这个矫正所的那一刻,心里就有了一个想法,那就是来这里,他们很有可能会丢失自己原本最喜欢,也最有天赋的东西。
在进入机器或者是进入机器之后,他们会选择放弃自己原本最喜欢的东西。
矫正所的男人并没有把这些东西随意的丢弃,反而专门弄了一个展示柜。
只是那些进入矫正所的家庭,没有一个人注意到他们身后大片大片的展示柜。
女孩儿的布娃娃,直接被放到了一个木质的雕像旁边。
注意到这一幕,女孩儿突然笑得格外的高兴。
“快开始吧,我都已经迫不及待了,我也想看看父母最喜欢的人究竟是什么样子的。”
她一直都达不到父母喜欢的标准,如今,一切总算是可以如了父母他们的愿了。
男人,也就是白银泽,拿出了合同,三人没有丝毫的犹豫,就连女孩儿,签字也签的格外的坦然,似乎知道自己要经历什么,但是却一点都不后悔。
走入机器的那一刻,女孩儿有过一丝停顿,只是没有任何的挽留,没有任何的制止,女孩儿也终究踏入了机器。
再一次出来,就是一个沉默寡言的女孩儿,从外表看上去格外的乖巧,但是却不怎么爱说话。
夫妻俩还有一些怀疑,忍不住和自己的女儿说,“之前,我遇见过一个不错的人,明天你和他相亲。”
“好。”
女孩儿毫不犹豫的答应了。
夫妻二人浑然没有管女孩儿丢失了什么,只知道女孩儿变得乖巧起来,以前听了就要炸的话语,夫妻二人无论说多少女孩儿都乖巧的应了下来。
一点都没有反抗的样子,夫妻二人连忙带着女孩儿离开。
白银泽止不住的摇头,女孩儿怎么就非要同意这门交易呢?
如今倒好,神志被磨灭了一大半,如今也相当于是一个合适人了,根本就没有自己的想法,甚至就连献祭的这一点东西,都是女孩儿极力想要献祭的。
只是东西不太够,连带女孩儿所拥有的天赋,也一并被抹除掉。
可不就要被抹除?
女孩儿神志都没有,原本的那些天赋也没有了灵魂。
白银泽很是不理解那些人究竟是怎么想的,“一定要听别人的话?为什么就不能逃走?”
“只要付出一点点代价,我能够让这个机器送你到别人找不到的地方。”
“甚至代价够多,相关的身份伪造也是能够进行的。”
白银泽叹了一口气,她就不明白了,这些人因为失望想要报复,所以就将自己的神志给磨灭?
疼爱你的人才会后悔才会愧疚,不疼爱你的人,你就算再怎么糟蹋自己,他们心里也不会有任何的动容,反而很高兴你变得听话起来了。
白银泽不理解那些人的想法,只顾着接待下一位顾客。
走来的是一个满脸黑眼圈的男人,他身边没有别的人陪伴,他这是要自己矫正自己。
想要让自己有赚大钱的能力,至于丢失了什么,他一点都不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