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而,每轮问鼎大比,亓修都不曾参与,只是叫凌轻尘以使者的身份出席,自己则坐镇光明神教。
众人的目光齐刷刷地落到光明神教的席间,那里空无一人,心中不禁暗忖起来,这比赛眼见就要开始了,为何光明神教的使者还不曾赶来,以往几轮的问鼎大比,他们也不曾这般晚到过,莫不是路上发生了什么意外?
众人浮想联翩,连最坏的结果都想到了。
司律将目光从温敖飞那边收了回来,他笑望向白昭,清越的声音里含带着几分戏谑:“以白圣主的实力想要夺得问鼎大比的魁首应该不会是难事,这可是一个扫清流言蜚语、证明自己的好机会,白圣主为何不参加啊?”
司律的话白昭左耳朵进右耳朵出,丝毫不曾过滤到心里去。
司律这人,城府过于深沉,一句话套一个陷阱,谁也分不清他说的哪一句是真,哪一句是假,很容易就被他牵着鼻子走。
最好的应付之法,就是不闻不问,彻底无视了他这个人的存在。
一个人心狠手辣并不可怕,更可怕的是这个人同时还兼备着满腹心机。
对自己从小一块儿长大的弟弟尚能不留任何情面,赶尽杀绝,更何况是没有任何关系的外人呢。
他不参加问鼎大比,仅仅只是不想参加,除此,没有什么其他的特别理由。
在白昭这儿没讨到好,司律也浑然不在乎,目光落到了另一面的靳昭身上,靳昭正襟危坐,目不斜视,尽管隐藏得极好,但那眉宇间的迫切以及担忧还是泄露了出来。
司律不禁好奇,什么人竟能让靳昭这个弟控如此牵肠挂肚的。
众人各怀心事,思绪游离时,倏地,自天边划过了一道耀眼的流光,灼灼光芒拉回了所有人的注意力,众人抬头,仰望向一碧如洗的苍穹。
流光自地平线而来,顷刻间滑落到他们身前,落到地面时,白光四散,在灰白的地面上形成了一个五芒星巨大图腾,见此,众人眼底闪过了然,这是传送阵。
能有如此大阵仗的也就只有光明神教了。
此想法刚落下,便见从传送阵中缓缓走出了数十个白袍人。
他们无不都是穿着统一的服饰,巨大的白色兜帽掩面,让人窥不到他们到底是何模样,气息内敛,神秘至极,神圣的白衣不染纤尘,胸前的图徽已经宣告了他们的身份——光明神教使徒。
所有人望向他们的目光变得热切起来,更有人激动得直接从自己的座位上站了起来。
既然光明神教的使徒们都来了,必然圣子殿下以及那刚上任的圣女殿下也一同到来了。
靳昭在白光亮起的那一刻,便站了起来,心里悬着的那块石头终于落回了原处。
他眺望着光明神教那边,在人群里寻找司祁和孤云的身影。
所有白袍人站定后,并没有急着落座,而是整齐地排列成两行,微微垂首,恭顺地等着凌轻尘几人出来。
在场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了光明神教的席位间,细看之下,可以发现里面含尽了欣喜与激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