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观众的口味真让人难以理解啊.....
为什么有人会喜欢看一个男人为一个女人脚底按摩,并且那个女人被按的痛哭流涕呢?
我最后疼的路都走不了,是沉渊背我回去的。
后来他每天都主动要求为我服务,导致半个月内,直播间里只有我的花式哀嚎,而大家居然还看的津津有味,人数只增不减。
没办法,为了五斗米折腰,我忍!
等我好的差不多了,我让沉渊和我比划几圈,一剑出去,内力一时没把握住,居然削掉了半座假山。还好沉渊轻功了得,否则只怕会被我得剑气所伤。
我看着自己的手掌,第一次感受到了开挂的人生是怎样的体验。
另边厢,华盈虽然百般不情愿,但帝后和太子听说我救了顽劣的公主,执意要封赏。
华盈于是再次登门。
其实她大可不必,封赏这种事情,宫里派个太监送我一盒黄金也行,可她非要亲自来,那只能说明她又想出什么招儿恶心我。
本来以为要等很久,结果没几天,就收到了五位世家小姐的拜帖,说是拜帖,看起来更像是华盈公主一党的心腹集团向我发起了挑战。
我还没来得及准备,他们就一齐杀上门,我只能让四大金刚在通往环香水榭的九曲回廊上设宴,一字铺开,菜式酒水都由城中最好的酒楼供应,倒也免去了麻烦。
来宾一一入座后,GM给了我VR提示,在每个人的脑袋上显示出他们的姓名年龄和出身。比如说绯色长裙,一头鎏金步摇的是户部尚书之女钱朵朵,人如其名,钱多多。接着是二皇子侧妃的胞妹贺兰柔漪。华盈介绍她是杏眼桃腮,我怎么看都是尖嘴猴腮。华盈言不由衷,是大大的狡猾和虚伪。除了华盈以外,身份最高的当属南安王世子苏镜,此人妙极,妙在脸的任意一个角度都能杀人,比如现在我盯着他,直播间就在怒刷‘侧颜杀’。是个三百六十度无死角的大帅哥。他的眼睛也像他的名字一样,亮且透,望一眼,仿佛就被看穿了心事。最难能可贵的是,他对谁都温文尔雅,和颜悦色,言辞不卑不亢,嘴角噙着淡淡笑意,是与这浊世格格不入的翩翩佳公子。可惜了,是个瘸子,一路由他的妹妹苏映雪推过来。我尽量对他的残疾表现得视若无睹,可我想我的惋惜一定写在脸上。他也不见怪,仍是淡然处之,并无责难,或者自卑。我心中暗惊,若他是华盈一党,那我之后的路只怕很艰难,取胜的可能性微乎其微。
因为一个既不自恋也不自卑的人,说明他足够的自信,自信的人往往都很强大。而他看起来天衣无缝,滴水不漏,要不然就是真的温润如玉,要不然就是伪装到了极致。后一种的话,我没信心赢他,现在只能期盼他不是华盈一党。
还有两个,一为御史中丞家的女公子陆文昭,外表庄重,行为严谨。至于礼部侍郎家的次女何暖香,眉目间很有几分楚楚动人之姿。
华盈今天有备而来,所以他们每个人都有不同的绝技。
果然,华盈开口就是四书五经,对不起,作为一个现代人,我读过最深奥的古文就是《出师表》,当年把我虐的要死要活的,所以不懂就不要插嘴,我始终保持缄默。
华盈是肯定要cue我的,我只得起身道:“常言道,腹有诗书气自华,公主出口成章,想必也是自黄金屋中修炼,才能炼出这般颜色如玉。小人佩服,望尘莫及。”
“艳姝姐姐自谦了。”华盈今天穿着丁香色的广袖留仙裙,绦带绣竹,典雅中带着俏丽,“姐姐是本朝圣女,刚好朵儿姐姐精于书道,艳姝姐姐不妨与她切磋切磋?”
“书道就更不敢献丑了。”我无奈的叹气。
钱朵朵道:“圣女平时习什么体?”
我坦白从宽:“颜体。”
还是小学时候按照学校统一发的字帖临摹的。
钱朵朵‘哦’了一声,脸上没有轻蔑之色,不过颜体流于大众,不似他的瘦金体骨骼清奇。
华盈见我不敌钱朵朵,正沾沾自喜,孰料画柳非要搭上一句:“是本座疏忽大意,本座以往习的是柳体,故而自小教习姝儿颜体,倒是本座耽误了她。”
颜体柳体常常并称,华盈登时面露不悦。
我抹了把额头的汗,就听见华盈凉凉道:“宫上柳体规整,行云流水,圣女姐姐必然不会差。还是露一手吧,否则显得刻意藏拙。”
钱朵朵看着我,贺兰家的和太子是对头,不至于相帮华盈,但架不住人家姐姐得宠,她清高啊.....我只能硬着头皮,提着毛笔,随便描了几下。
苏映雪拿起来读道:“相逢....嗯,为君饮,系马高楼垂柳边?”
“圣女这是......”说着,苏映雪把纸张递给苏镜。
上面大大的笑脸ヾ(≧▽≦*)o冲着苏镜乐呵个没完,他轻笑一声:“颜体虽然大众,但真的要习好,就连大家也用了一辈子的时间。所以圣女这是标新立异?”
我拊掌感叹这位君子真乃我的知己:“改革春风吹满地。小人不过是在前人的基础上稍加努力。”
连世子都为我说话了,众人皆探头过来看,贺兰柔漪道:“那么,这便是相逢意气为君饮,系马高楼垂柳边了。”
“不错。”我点头,“贺兰小姐慧眼。话不投机半句多,酒逢知己千杯少。能为君饮自然是高兴的,故而小人作了这般注释。”
钱朵朵感叹道:“倒也算是自创。书道上能有所革新已数翘楚,圣女还自创,朵朵佩服。”
“哪里。”我热切的拉住钱多多的手,“钱小姐的瘦金体一般为男儿所作,玉石藏金,笔锋蕴力,肩骨刀斧凿刻。钱小姐却不习武,文章竟含意气风发之姿,实为女中豪杰,难得!”
钱多多的爸爸管钱,估计平时被人骂俗骂的多了,听了很欢喜,笑得见牙不见眼,是个没城府的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