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在朦朦胧胧中醒来,我的太阳穴隐隐作痛,耳边是如雷的鼾声。
我一看才知道是大家录屏了,我像头猪一样躺在那里打了一晚上呼噜,祭司就撑着脑袋看了一晚上,我恨不得找个地洞钻下去,大家居然还说好甜,真爱。
我本来打算和大家深入的聊一聊磕CP的危害性,但是冬梅打了帘子进来,端了水盆子预备替我梳洗,我只得作罢。
还说世子为人真好,今早差人送来了一大堆补品,还有许多珍贵书籍。
我翻了翻,全都看不懂,就让沉渊翻译。
沉渊看着夹在书里的小纸条说狗屁。
他想丢掉的,但转念一想,贼笑一下,把书打包带走,送到了无为之境给画柳过目。
我好奇他想干嘛,又使用了千里眼。
——无为之境的天然岩洞里,画柳一袭白衣扶跏而坐。
沉渊奉上书信,画柳垂眸淡淡看了一眼,比我想象中沉得住气:“天上低昂似旧,人间儿女成狂。夜来处处试新妆。却是人间天上。不觉新凉如水,两鬓相思如霜。梦从海底跨枯霜。阅尽银河风浪。”“既相逢,何匆匆?哼?”画柳不屑道,“他倒是会抄,有本事自己作一首啊。不是才子嘛。”
沉渊道:“宫上,除了这些酸诗之外,还有一副画。画才是重点。”
我终于看到画柳眉头一跳。
吃醋了!吃醋了!吃醋了!吃醋了!吃醋了!吃醋了!吃醋了!直播间里画柳党怒刷,流言师徒是真的!
沉渊接着道:“画的正是圣女本人,低眉落子的样子。”
画柳展开卷轴,沉声问:“你觉得如何?”
“神形具备。”沉渊看上去十分‘真心’的赞美。
画柳胸口微微起伏了一下:“此人工于心计,圣女不会看不出来的。”“可是圣女很喜欢啊,说世子有心,正提笔回信呢。”
画柳的手指蜷了一下:“你费心了。有什么消息再来禀报。”
“是。”沉渊退了出去。
又几日,沉渊复命。。
“宫上,世子约圣女踏青。”
画柳面无表情:“不会去的。”
沉渊‘唔’了一声:“可是......圣女已经答应了。”
画柳嘴角抽了抽:“答应了?”
沉渊点头:“忙着置妆呢。”
画柳甩了一下袖子,但还是没来找我。
再一日,沉渊刻意在画柳练功的时候去找他。
“宫上,世子约圣女游湖。”
“游湖?”画柳总算不淡定了,整个人站起来,“大半夜的,孤男寡女游湖?”
沉渊摩挲了一下鼻子:“宫上莫激动,不过就是友人间正常的交际。尤其是花灯节就要来了,取消宵禁,圣女看起来兴致很高。游湖再正常不过了。属下和圣女也一起游过湖,圣女是圣女,神圣不可侵犯,不是几句流言蜚语可以诋毁的。宫上勿需多虑。”
画柳的音量不自觉地提高:“你和她——是在梨花宫内!本座的眼皮子底下!他和她,是想怎么样?踏青这么无聊,完了还要游湖?”
“可能......世子答应给圣女钓河蟹。”沉渊忍住笑,“不知为何,圣女近日疯狂沉迷于河蟹。”
画柳撇了撇嘴:“从前也不见她这么爱吃。”
“怎么近日想一出是一出。”
沉渊出馊主意:“属下愚钝,今年宫上不和华盈公主一道游湖吗?公主已经派人来询问了。”
“告诉她本座闭关。”画柳不耐烦道。
“只怕过公主会自己找上门。”
“不见。”画柳怫然。
“那.....属下怕她找圣女的麻烦。”沉渊道,“公主对宫上的情义世人有目共睹,已经几次三番地令圣女难堪......唉。”
沉渊话还没说完,就被画柳打断:“公主是小孩子脾气,淘了一些,却也并没有真的伤害到姝儿。”
“伤害到就来不及了。”沉渊自言自语,但确定画柳一定听到了。
画柳不作声,沉渊抿了抿唇角:“其实世子也没有伤害圣女啊。”
“只是一群人一道游湖罢了。除了世子还有旁人,妨碍不了圣女的名声。且圣女也该有几个朋友了,属下看她那日与钱家小姐还有贺兰姑娘,陆姑娘就颇为投缘,镇日里把圣女关在梨花宫也不是个事,出去透透气也好。宫上以为呢?”
不待画柳回答,沉渊立刻朝画柳一揖:“属下告退。”
直播间点评:神助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