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成凤本来也心不甘情不愿,只是为了姐姐暂时屈服罢了,而当李清荷这个最重要的人质不在的时候,李成凤便没有忌惮了。
压垮李成凤的最后一根稻草就是李清荷的死。
李成凤彻底暴走了。
柔情蜜意的灌醉了平西王,喝的平西王分不清东南西北,以为李成凤可算被他感动了,一边喝酒一边老泪纵横,苍天啊,终于得到了爱情。
李成凤却在事后逃出王府,起义军在他的号召下,冲入了平西王的王城。
大队人马将王府围的水泄不通,见人就杀。
平西王醒过来以后还以为李成凤是闹着玩的,懒懒道:“由他去吧,他阿姐走了,他伤心,让他发泄发泄。他开心就好。所以平西王的人马几乎没有抵抗。”
直到将领们看不下去了,把平西王给带走,一桶冷水兜头浇下去,痛心疾首道:“主公,忠言逆耳啊!你快醒醒吧,那小子就是一头喂不熟的狼。”
平西王蹲在小巷子里哭:“我本将心照明月,为何明月照沟渠呀?”
呜呜呜......
心腹不敢置信,当年的征西大将军,手起刀落,杀伐果决,如今怎么成了这样一个酒囊饭袋?
心里固然悲痛,但是主公再不争气,主公的命还是要救得。
平西王伤心道:“好的,去打仗,你让我洗把脸,擦一擦鼻涕。”
强龙不压地头蛇,说的也是这个理,平西王一振作,军队立刻整肃。
但李成凤也确实是个人才,救火的部队来了也没用,因为螳螂捕蝉,黄雀在后,他还给自己编排了一队骑兵,就在城外。
这队骑兵,加上李成凤手里的兵,等于是把平西王的人马夹在中间,一时间进退失据,只有死路一条。
我隔岸观火,问世子:“你很久之前就已经和他联盟了?”
“你竟然没选择平西王,而是这个...唔,半大小子?”
世子淡笑:“联盟这种东西,想要产生也不需要酝酿多久,只不过看这个联盟是不是立刻有需要,和联盟的关系到底多深厚有多牢固罢了。”
平西王的军队眼看就要彻底死翘翘,平西王居然在打仗的关口,还拿出了李成凤的睡衣,双手托着对李成凤道:“我的小凤儿啊!你难道就不顾念我们昔日的情谊吗?”
李成凤作为男宠,是他毕生的奇耻大辱。
平西王还在关键时刻跟他卖弄情怀,李成凤恼羞成怒,恨不得将他千刀万剐,碎尸万段。
高头大马上,手握一杆长枪,李成凤紧紧勒了一把缰绳,马儿登时扬起蹄子,仰天嘶鸣,随后一下子扑出去将平西王踏平在地上。
平西王的肋骨全断了,知道大势已去,哀嚎一声,泪眼朦胧道:“这段时间的恩爱时光,终究是错付了吗?”
李成凤一个反胃,宝剑向下用力一戳,狠狠的刺中了平西王的喉咙。
平西王当场毙命。
从此镇北侯和平西王的地界就都归李成凤管了。
我们到的时候就是这样一个混乱的局面。
我不知道李成凤为什么那么讨厌我,如果说何暖香是防备和厌恶,那么他看我的眼神有很重的敌意。
李成凤把我关起来。
世子愣了一下,旋即恢复从容:“你我有约定——你!”
这话不怒自威,还带着强势。
李成凤道:“我和你的约定是共谋大事,不包括帮你养女人。”
他不屑的看了我一眼:“上战场还带着女人,能成什么气候?”
“我能够轻易反了那老鬼,她这样的女人就能反了你,你还留着她干什么?多余的情感的羁绊罢了。你这个人呀,说的好听是隐忍善谋,说的难听就是太过优柔,做人呢,忍的太久,是会憋出病来的。”
我赞同道:“没错,他都快成忍者神龟了。”
李成凤瞪了我一眼:“你算什么东西?”
“这里有你说话的份?”他语带轻蔑,侧脸问苏镜,“南安王府未来的世子嫔?”
我怎么闻到一股醋味?
我细细打量李成凤和世子两个人,并肩站立在一起,确实emmmm......
看我一双眼睛盯着世子,李成凤像是与我赌气一般,道:“你自己也说了,他就算是龟,也是忍什么神龟,哪里轮得到你这样庸俗的女人染指!”
我心里嗝楞一下,呃......李成凤他真的没有短袖吗?他确定他没有断袖吗?
就听李成凤对世子道:“你若是早一点清醒,也就不会当质子这么多年了。”他拍了拍世子的胸口,“你心里有火,我知道,释放出来,我们一起把这天下烧起来,烧出一片火光。”
世子看着他疯狂的样子:“百姓是无辜的。”
“与我何干。”李成凤冷漠道,“人只能管好自己,他们无能,就要做好被上位者欺凌的准备。”他的脸上闪过一丝阴霾,“我——不就是最好的例子嘛。”
“所以我喜欢强者。”他的眸子里散发着一股一样的神采,“我为我父亲挣回了荣光,你呢?可还记得你父亲的处境?”他得意洋洋,“这一回,我还夺走了老贼的地盘,这一切都靠我自己。百姓无辜?他们可以从军呀!我欢迎他们来跟随我,成者为王败者寇,赢了的人就享受他应有的待遇。”
世子温柔坚强,为质十几载,不但没有变态,三观还很正,性情中有些悲天悯人的成分,他注定和李成凤不是一类人,看小李子半疯癫半清醒的模样,有些无言以对。
我看向世子:“怎么样,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感觉不太好受吧?”
世子走到牢门前,大掌包住我的手指:“我会救你出去的。”
“没事。”我挥挥手,“平西王府大牢深度游呗。”
李成凤‘哼’的一声,说要与世子谈正事,拉着他走了,我倒不是嫉妒或吃醋,我是真的担心世子zhen操不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