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盈和画柳vs.艳姝和沉渊的对抗比的如火如荼。
本来还有许多看官下场,现在一个个都坐在看台上吃瓜看戏,因为这一次比赛皇帝给了彩头,是先皇后用过的一柄玉如意。
由于双方实力不相上下,华盈提议改成马球,要求但凡会的一齐参与,连裴湘蕴都在参赛之列,我问她:“你会打吗?”
裴湘蕴道:“会不会都不要紧,关键是要输给公主。”
“可是你年纪还那么小,你骑上马背你不害怕?”
裴湘蕴抱住脑袋:“所以我只要保命就行了。”
我劝道:“要不然咱们能不去就不去吧。”
“必须得去。”裴湘蕴道,“出来的时候,我娘特地吩咐了,让我和华盈公主搞好关系。”
我想起来,华盈和那个废柴太子,还有安义伯,都和镇北侯的造反脱不了干系。当中输送马匹和物资都是由安义伯府暗箱操作的,这也是他们倒台的根源。
虽然我很不喜欢何暖玉的姑母,但是一荣俱荣,一损俱损,现在我成了何暖玉,她要是出了事,对我也没有好处。
我对裴湘蕴道:“不是我说,姑母这个攀附权贵的毛病得改。”
裴湘蕴哀怨的望着我:“你跟我说没用。我在我们家,说了也不作数。你又不是没见过我娘打我的时候有多狠。”
我摸了摸她的耳朵:“确实是对你凶了点。”
她的头靠在我肩上:“还是大姐姐温柔。唉,你要是是我亲姐姐就好了。”
能拯救裴湘蕴的三观,并把她从火坑里拉出来,我还是很欣慰的。
我对她道:“你要记得,攀附权贵,这种事情不要随便做。不要随便乱站队。今天华盈公主可以风光得意,谁知道明天,嘉嫔娘娘又会不会是嘉妃娘娘呢。”
她一愣:“对呀!我们和贺兰氏是亲戚。”
“而且你也是安义伯的女儿。真的没有必要上赶着去捧谁的臭脚,你只要做你自己就好。”我看着场中的华盈,“不得罪她,安守本分,就够了。”
裴湘蕴点头:“嗯,还是大姐姐说的有道理。”
说话间,比赛进行到白热化,眼见华盈要输了,没办法,沉渊和艳姝有默契,而且沉渊处处都让着艳姝,艳姝爱怎么打就怎么打,他们很明显占了上风。
画柳却是独木难支。
华盈打球全凭意气,章法一塌糊涂。
最后,艳姝怕画柳面子上过不去,终归是心软了,故意放水。
沉渊的脸色不好。
华盈道:“祭司大人,你知道,双方若是领兵打仗,最忌讳的是什么?呵。”她自问自答,“最忌讳的呀,就是自己的阵营里,出了叛徒。”
“谢谢你们给我送分。”
画柳闻言,似乎一切理所当然,不咸不淡道:“姑娘家的玩笑话,输赢不是最重要的,彩头也不是最重要的。”
“那敢问宫上,什么重要?”我正好走近,好奇的问道。
先皇后不就是画柳的姐姐吗?
所以他对这玩意儿应该是志在必得才对。
华盈赢了他没有好处,反而是艳姝赢了,他可以坐享其成,拿回姐姐的遗物。
艳姝不知道自己是沧海遗珠,沉渊却是很清楚其中内情的,自然气不过。
关键时刻一把抱住了艳姝,埋头狠狠的嘬了她一下。
艳姝‘啪’地扇了沉渊一个耳光:“你疯了吗?”
沉渊手指抹了把嘴角,哼声一笑:“你比赛也这么用尽全力打该多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