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伙人共有五个,负责钓鱼的是灰衬衣,大金牙、瘦老头、茶壶盖是鱼饵,还有个小青年同伙是扒手,他趁乱摸乘客的钱包,还负责观察其他乘客,以便应对突发状况。
这伙人经常在这条长途线上坑蒙拐骗偷,大多数乘客都认得他们了,上当的人很少。今天好不容易逮着一条鱼儿,怎么能放手?
刘昱刚才一直装迷糊,其实早已把这些情况观察得一清二楚。现在看燕子明白过来了,又是一付可怜兮兮的样子,他的目的已经达到,估计在以后的日子里,燕子再也不会上这样的当。
司机和乘客那些怕事之徒说的话,刘昱听了只冷冷一笑,他可是看到那小青年顺走了好几个人的钱包,等他们下车发现钱包不见了,还不哭死苦活的。
刘昱站起来揽住燕子的腰,一把将她护到身后,大声问道:“各位是要赶我们下车?”
“没人赶你们,是你们在车上闹腾,耽误我们大家的事。”
这些人对坏人胆子小,对上同是乘客的梁燕和刘昱,胆子是一点也不小,特别是有个满脸雀斑的中年妇女,还嘲笑起梁燕来:“是啊,自己不长脑子,怪谁呢?快点下去。”
“唉,这年头,咋还有这样的傻逼呢?”
梁燕被人说得粉面发紫,紧紧地拉住刘昱的衣服,藏在他背后。
大金牙眼看到手的买卖被人横插了一杠子,仗着自己体格魁梧,举起拳头威胁道:“我劝你小子还是老老实实地闪一边去,敢多管闲事,小心打掉你满嘴的牙。”
刘昱还没来得及接话,耳朵里钻进个声音来:“打算动手了是吧?想想你打坏的墙,是人结实还是墙结实?不想出人命就只使一成力,也够他们喝一壶的了。”
循着声音望去,乌衣在车窗外扑闪着翅膀,两只小黄豆眼儿正瞪着他呢。
别人却只能听到一阵乌鸦的呱呱声。
“我去,大早晨的乱叫,这倒霉的乌鸦。”有乘客看到了正绕车飞的乌衣。
乌衣大怒:“你才倒霉,你全家都倒霉。”
当然,这话听到别人耳朵里都是呱呱呱的乌鸦叫声,只有刘昱能听懂。
“放了她,今天这事就算过去了。”刘昱淡淡笑道。
“看来你是皮痒了,今天老子就给你松松骨。”大金牙开始捋袖子。
两边的乘客纷纷挪开,生怕打起来殃及池鱼。
刘昱前面坐着个头戴遮阳帽的中年人,猛然觉得头顶一凉,一摸头上帽子没了,急道:“你拿我帽子干啥?快还给我。”边说,边用手捂着自己光秃秃的头顶。
刘昱摘了秃头男的帽子,套在拳头上,笑道:“借你帽子用一用,我怕不用帽子挡一挡,会不小心打死他。”
大金牙不怒反笑:“哈哈,笑死我了,今天非得让你好好长长见识。”一个直拳带着风声就打了过来。
刘昱丝毫不惧,用帽子包裹着的拳头直接迎上。
“砰”的一声响,随后又是“咔吧”一声脆响,再然后就是一阵撕心裂肺的尖叫:“啊……我的手……碎了……”
刘昱暗暗惊叹,这雷神之锤也太霸道了。他听了乌衣的提醒,使出了不到一成的力气,外加包上了帽子,就这,还把人家的手骨打碎了。
其实,刘昱并不知道,雷神之锤技能再霸道,没内劲也是无本之源。而他的内劲来自于冰雪精灵和火焰精灵,它们隐在他丹田内修炼,源源不断给他补充内劲,这才有了雷神之锤的威力。
灰衬衣脸色一沉,阴阴地道:“还是个练家子,兄弟们一起上,把他废了。”
灰衬衣是这几个家伙的头目,小弟被打了,他怎肯干休?不知从哪里抄出一把弯刀,挽在袖筒里,他要来个出其不意攻其不备。
“完了,这小伙子今天非得被打死了,这几个可不是好惹的。“旁观的乘客在心里默默地叹息。
客车上通道狭窄,只能过一个人,茶壶盖一马当先走在最前面,手上戴着打架利器,纯铜铸造的指虎手刺,套在四个指头上。凭借这个武器,茶壶盖打伤过不少对手。
茶壶盖抡起拳头,击向刘昱的太阳穴,他可以想见对方会在顷刻间耳门出血,倒地抽搐。
理想很丰满现实很骨感,他的拳头还没挨着刘昱,刘昱的拳头就包着帽子,“呼”地一下打了过来,拳头速度很快,还自带放大效果。
只听到“砰”地一声响,茶壶盖眼前金花飞溅,鼻血,眼血都冒了出来,直直地往后倒去。
那瘦老头正往前冲呢,茶壶盖连同一股大力撞来,把他撞得往后退。
瘦老头的背后正是他们的头目灰衬衣,这股撞力太过巨大,他也被撞翻在过道上。三个人如同多米诺骨牌效应一样,倒在一堆。
突然,人堆里传出撕心裂肺的惨叫:“啊,我的腚眼子被捅了。”
原来,那灰衬衣藏在袖筒里的弯刀,刀尖好巧不巧地插进了瘦老头的菊花。
所有的乘客都被眼前的局面惊倒了,不会吧?这小伙子这么牛X?
梁燕更是目瞪口呆,暗暗地用指甲掐了下自己,很疼,不是做梦。
刘昱脸上露出微笑,盯着茶壶盖道:“起来接着练。”
茶壶盖捂着冒血的眼睛,哆嗦道:“大,大哥,别过来,我错了。”
茶壶盖边说,边想站起来往后退。他这个动作加剧了身下瘦老头的痛苦,瘦老头骂道:“你妈X的别乱扭好不好,我的腚眼子这回要完蛋了。”
车上的乘客这会儿才反应过来,发出阵阵哄笑声,看刘昱的眼光也明显不一样了。还有人站起来喊道:“打死这几个人渣。”
“把这些狗曰的踹下车,省得再害人。”
有人还趁乱踢了他们几脚,他们不知道,那个扒手一直在冷眼旁观,心里默记这些人的样子。
四人惨叫着,连滚带爬地溜下了车,却不防头顶上飞来了一群乌鸦,这群乌鸦好像商量好了似的,一起叭叭嗒嗒地拉起屎来。
四人头上身上落满了乌鸦屎,气得他们抓起土块就朝乌鸦砸去。
那些乌鸦拉完屎,一阵风地飞走了,哪里能让他们得手。
司机冲刘昱竖起大拇指,夸赞道:“小伙子,你太牛了。”
“小伙子,打得好,这些人经常在这一线做坏事,今天你出手,也让他们知道天外有天。”有人开始拍起了刘昱的马屁。
“是啊,这些人就得这样收拾,这叫恶人自有恶人磨。”
“呸,你说啥呢?这叫善有善报恶有恶报,不是不报时候未到。”有人立即出声纠正。
刚刚这些人还要赶刘昱他们下车,现在转瞬间就变脸了。
梁燕此时看刘昱,觉得刘昱牛逼哄哄带闪电,亮瞎了自己美丽的丹凤眼。
刘昱拍拍帽子上的灰,还给秃头男,也不知帽子上粘的到底是灰还是血。秃头男已经忘记了用手捂头,傻愣愣地接过帽子。
车子重新发动,继续往前驶去。
刘昱看那扒手一直偷瞄自己,心中一动,高声问道:“各位,看看自己的行李,检查下背包,少没少东西。”
刘昱这一喊,那扒手脸上立即变了颜色,赶快低下头,装作睡觉。
“曰他娘的,我的钱包不见了,里面有好几百元呢。”一个五大三粗的汉子粗口骂道。
“我的也被偷了,一千多块钱啊,我去县医院送药费的,这可让我怎么活呀?”一个少妇抹起了眼泪。
更夸张地是那个刚才还嘲笑燕子的中年妇女,嚎啕大哭起来:“我滴娘哎,我进货的八百块钱也被这些天杀的偷走了。司机,快拐弯回头找他们几个。”
哭得满脸的雀斑都飞舞起来了。
司机根本不停车,继续开着往前驶去。
那扒手一边装睡,一边用眼角的余光打量着临近的乘客,他盼望上天出现奇迹,让部分乘客此时下车,他好跟着溜走。
猛然脖领子一紧,那扒手被人抓着拎了起来。
扒手呼吸不畅,脸红脖子粗地看着抓他的刘昱,叫喊道:“干嘛欺负好人?”
刘昱嘿嘿一乐,把他往过道上一扔,几个钱包滚落出来。
眼尖的乘客惊呼道:“啊,那个鳄鱼皮钱包是我的。”
“那个粉红色钱包是我的。”
“打死这个小偷。”有人喊了一声。
刚才面对灰衬衣那一伙,个个都鹌鹑般地不敢吭声,现在看到一个落单的小贼,胆子都壮了起来,纷纷离开座位,围住了扒手。
几个被偷的乘客有的用拳打,有的用脚踹。那个扒手连连惨呼求饶,但愤怒的人群好像失去了理智,那个满脸雀斑的中年大妈更是一脚踢在了他的裆部。
扒手凄厉地惨叫一声,很多男乘客都觉得下体发冷,心说这大妈怎么这样狠。
“都停手,再打就要出人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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