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看是肖琴过来,吕刚心里暗暗叫苦。即使不在一起工作,暴力警花的凶名在川淅警界也是无人不知,无人不晓。
后面的特警也都举起了枪,对着骚动的人群,如果此时有人胆敢乱动,估计他们真会开枪。
深夜。
川淅县政府会议室,灯火通明,各部门骨干领导都被召集过来召开临时会议。
由于事情紧急,通知的人员又没透露一丁点消息,被召集来开会的人三两成群地低声议论起来。
“王院长,知道怎么回事吗?”一个稀顶的中年胖子,侧身向临近的一个长相清秀的中年妇女问道。
“不知道,唉,这大半夜的。”王院长往后挪了挪身子,靠在椅子背上。
“是啊,现在没山洪爆发,不可能是洪讯;也没火警,对了,不会是?”说话的胖子忽然想起了,最近很多地方官员落马的事,他怀疑是上级纪检部门私访到了这里。
正在这个时候,县里一把手曹县长急匆匆走进会议室,众人纷纷站起来打招呼问候。
曹县长走到位子上坐下,面容冷峻地问道:“大家知道为什么会半夜召集你们开会吗?”
看大家都不约而同地摇头,曹县长道:“刚接到省里通知,南木子大师一行将莅临川淅县旅游观光。”
大家顿时松了口气,觉得曹县长小题大做了。南木子大师在国际上名气是很大,但他毕竟是封建迷信的代名词,来川淅县旅游观光,值得半夜召集大家起来吗?
不过,谁都不敢流露出不满的表情,还都是正襟危坐地等着往下听,有的人还拿出了本子,在上面做起记录来。
“同时来川淅县旅游观光的还有欧美亚十几个国家的团队。没有证据表明他们之间有任何联系,但不约而同地来到我们这里,就耐人寻味了。”
说完这句话,曹县长端起秘书刚送上来的茶水喝了一口,静静地看着大家。这就是领导的艺术,曹县长深谙为官之道。
“不会吧?我们这个川淅县穷乡僻壤,他们来这里干什么?”大嗓门的是武装部长。
“会不会是我们这里有古墓文物要出土了?”博物馆的馆长低声问着邻座。
“……”
“至于什么原因,我也不知道。”看火候差不多了,曹县长放下茶杯,说道:“我认为,不管是什么原因,对于我们川淅县来说,都是发展的机遇。我们这个小县城,在豫省是出了名的贫困县,每次去省里开会,我都脸红。”
“其他县城地理条件好,交通发达,招商条件优越,他们就发展的快。我们川淅县地处偏远山区,招商局年年跟我抱怨,招不来客商,这不能怪你们,谁让这里落后呢。”
招商局局长点了点头,看曹县长体谅他们的工作,心中感动。
“但这次,机会来了,这么多人来我们这里旅游观光,我们一定要抓住机会,让他们看出我们川淅县城还是有发展潜力的,我不管你们用什么手段,必须想办法留住他们。”
“是,我代表招商局向曹县长保证,一定完成任务。”招商局局长信誓旦旦地保证。
“我代表旅游局向曹县长保证,努力搞好旅游项目,让他们对川淅流连忘返。”旅游局局长也不甘落后。
“我们环保局跟城建局将联合行动,保证川淅县城的卫生状况再上一个台阶。”
“你们不是对我保证,而是对川淅县城的民众保证,他们就是我们的父母,作为儿子,谁不想让自己的父母过上好日子?是不是啊?”
县长就是县长,从说话层次上就显示出不同,获得了大家热烈的掌声。
“我们警局将全体动员,严厉打击各种犯罪,严查外来人口,关闭各种美容美发厅,让外宾们看到我们川淅县城良好的治安环境。”警局黄局长站起来表态。
“态度不错,但你这样做工作,招商局可能要找你干架了。”曹县长微微笑着说道。
“为什么?”黄县长不明白。
招商局局长看曹县长的目光看向自己,知道有些话是曹县长不方便说的,赶忙接过话题:“这些外宾,来自不同的国家,国情跟我们大相径庭,生活习俗也有很大的不同。来这里旅游,是要休闲放松,不是来当苦行僧的。我们想要留住人,就要给人营造出如家的感觉。”
黄局长似乎明白了一些,曹县长接着指点道:“治安工作是重中之重,必须保证外宾的安全,但要外松内紧才行。对于那些所谓的休闲中心,商务会所,商务局要积极鼓励,肯定他们的工作,警局也要配合商务局的工作,这里说的配合,就是少往那些场所跑几趟。”
这下黄局长完全听明白了:“散会以后,我马上就召开警局会议,传达县里精神,完成领导交给的任务,让川淅县的民众放心。”
曹县长满意地点头:“和谐,稳定,是最根本的基础,我们要全力维护。”
“可是眼下有件事,让我很是担忧。”曹县长话锋一转,“达摩武校,是我县的优秀民营单位,好是我县的利税大户,培养出来的武校学生,多次参加省春晚。校长王涛也被评为优秀民营企业家。”
曹县长想到这事就头疼,王涛在川淅县根深蒂固,而刘昱却是连军区大佬都打了招呼的人。两边,都不是好啃的骨头。
警局黄局长一脸尴尬的表情,曹县长的欲言又止,让大嗓门的武装部长着急了,大声问道:“王涛怎么了?”
“今天下午,王涛与一个青年在达摩武校擂台单挑,现在两败俱伤,都躺在医院里。”黄局长把这次擂台事件定性为两人单挑。
众人不由得倒吸口凉气,这么厉害的青年是从哪里冒出来的,竟能跟王涛打个两败俱伤。
川淅县第一人民医院。
大厅内,走廊上都有持枪的特警来回走动。
一个特警倚在病房门口正昏昏欲睡,冷不妨从里面伸出一只手,在他的脖颈上砍了一记掌刀,一声都没吭就昏倒在地,被里面的人拉了进去。
几分钟过后,王涛一身特警服装出来,向刘昱的病房走去。
刘昱病房里就他一个人,而且门口没有特警值班,这是王涛打听好了的消息。即便男人的物件没了,但多年的炼体,使他觉得自己的战力并没有下降多少,况且他是要暗中下手。
刘昱绝对见不到明天的太阳,跟我王涛作对的人,必须死。
王涛左右看了一眼,悄无声息地推开了病房门。
一股子阴风从脖颈后袭来,病房门也“嘭”地一声关闭了,仿佛有两个无形人一左一右地抓住王涛的胳膊,往里走去。
病房里没有亮灯,周围一片昏暗,王涛头被按着,想抬头也抬不起来,只隐约看出脚下的地面铺的是青色条石,绝非普通病房里铺的地板砖。
走了十几米还没到头,病房的进深不可能有这么长,王涛正在疑惑,地面蓦然传来阵阵敲击声,几簇惨蓝火焰颤巍巍地凭空亮起,眼前出现了一付王涛做梦也没见过的场景。
这是一个古代的大堂,此起彼伏的水火棍撞击着地面,再往上看,握着棍子的全部是青面獠牙的衙役,有的吐着长长的舌头,有的烂了半边脸,还有浑身血污、头部却是个骷髅的……形形色色,不一而足。
“难道我进了阴间?“王涛的第一想法就是这个,此情此景,只在电影电视上的阴间剧情中看到过。
“威……武……”两侧衙役喊出堂威,吓得王涛打个哆嗦。
“大人,人犯王涛带到。”押着王涛的两个鬼差大声汇报,其中一个飞起一脚把王涛踹得跪趴在地。
“抬起头来。”头顶传来威严的声音,在大堂里回响旋荡。
一根棍子“啪”地击打在王涛后背上,疼得他一声惨叫,眼泪都出来了。
抬头一看,大堂正中的桌案后面,端坐着一位头戴乌纱,身穿蓝袍的官员。
王涛觉得这官员有点面熟,好像在哪里见过。对了,不就是跟自己打架的刘昱吗?这小子是阴间的官员?
王涛彻底晕菜了,半晌都没缓过神来。
原来乌衣啄王涛,白脖子乌鸦啄刘昱,这都是乌衣安排的戏。乌衣吃了王涛的物件,那是真实的。王涛练的是佛家外功,一身罡气,邪祟靠近不得。而男人的那物件是阳气之本,只要去势,体质上就成了阴人,才能方便刘昱行事。况且,王涛练了那么多年的功,那物件对乌衣是大补之物。
而白脖子乌鸦把刘昱啄伤,是为了能使他顺利进医院,为王涛刺杀设局。那些看似吓人的伤口,是做给外人看的。由于两个小精灵的存在,刘昱那点伤早就恢复如初了。
王涛看得很清楚,刘昱脸上也被乌鸦啄伤了,但眼前的刘昱,脸上皮肤光洁,连一丁点的细小伤口都没有,这不是阴间,还能是哪里?
刘昱用力一拍惊堂木:“王涛,你是如何奸杀小娥的,还不从实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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