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家豪华饭店的包厢内,桌上摆满了五颜六色的美味佳肴,段玉柱和张春华正陪着人喝酒吃饭。
这人是段玉柱的表叔,外号周大闲,双目深陷,脸色灰白,鹰钩鼻子下面蓄着八字胡,色眯眯地偷觑着张春华低胸装里的丰满。
周大闲本是游手好闲之徒,没钱花,就偷了家中的财物变卖,父母气得相继病亡。到了三十多岁,连个媳妇也没讨到。
实在穷得没办法,听说有人盗墓发财了,他就打起了盗墓的主意。还别说,这人正事干不了,歪门斜道上会得倒多,自己做了把洛阳铲,绑在自行车上,在附近的山区丘陵地带转悠,功夫不负苦心人,终于找到了一个不起眼的古墓。
走近了看,古墓四周盗洞就有两三个,进去倒是不费力,里面却是毛都没剩下。周大闲失望之余,抡起洛阳铲在墓穴里乱砸,乒乒乓乓一通响后,古墓塌陷,他愣是被埋在了下头。
不知道过了多久,他被风吹醒,揉揉眼睛,发现自己躺在个小山坳里,那辆破自行车正静静地停在眼前,仿佛盗洞墓穴被埋什么的,不过是梦一场。
“我没死。”这是周大闲首先感到庆幸的事,他挣扎着爬起来去推自行车,手一伸出来就惊住了,原本黝黑的皮肤变成了灰白色,简直和村里办白事时见过的死人有得一比。
“还活着就好。”周大闲怕归怕,生活还是要继续。他全身虚弱无力,上不去自行车,又舍不得扔下,就勉强推着自行车,辨认着路径慢慢蹭回了家。
还没到家门口,就碰上正要出门的邻居,招呼道:“大闲,怎么几天没见你?是不是出去发财了?”
周大闲纳闷,心想今天早上出门的时候还遇见过,当时还怕邻居看到他自制的洛阳铲,匆匆打个招呼就骑车跑了,怎么会说几天没见呢?
他并没把心里的疑问说出来,哼哈一声应付过去,就进了家门,把自行车放好,满屋子找吃的。
然而家徒四壁,哪有什么吃的?总算在犄角旮旯里翻出几角钱来,换个烧饼总还可以。
周大闲揣了几角钱,到村口小店买烧饼,看了店里的日历,才知道自己是三天前出的门。他带着烧饼回家吃,手抖得直想把饼掉地上。
天黑了,周大闲孤零零地躺在床上,回想这次的经历,被埋没有死?昏迷了三天?还有随身带的洛阳铲哪儿去了?一切都显得那么扑朔迷离。
“大闲,醒醒”,寂静的夜里响起一个苍老的声音。
周大闲本就半睡半醒,听到声音猛然清醒了过来。一看床前站着个老奶奶,正慈祥地对他笑着。周大闲下意识地就去看门,门闩原样没动。
周大闲先是一惊,老奶奶是怎么进来的?再仔细一看,这不是村里的五奶奶么?小时候还给过他红薯窝窝吃。
周大闲吓得直往床角缩,颤抖道:“五奶奶,你……你不是已经死了么?怎么会来找我……”
“大闲,别害怕,我是有事托你帮忙。”老奶奶仍是慈祥地笑着。
周大闲一听不是索命,而是求助,心里定下来些,听老奶奶继续说道:“我的屋子住的时间长了,今年开始有点漏水,大闲帮奶奶带个话,让我家老大给我修修屋子。”
周大闲忙不迭地点头应了,老奶奶又是一笑,原地消失不见了。这下子周大闲再无睡意,竖着寒毛,背紧贴着床板,瞪眼到天明。
第二天周大闲就找到五***大儿子家,吞吞吐吐地把这件事告诉了他们,这家人大惊失色,因为这段时间他们也不断地做同样的梦,五奶奶愁眉苦脸地出现在他们梦里,像是在说什么,又听不到说的是什么。
周大闲跟着这家人到五奶奶墓地看情况,发现坟墓的一角塌陷,棺材板都露在了外面。
从此以后,深夜里,周大闲家经常有客上门,曾有一家的老人托他给儿孙传言,说自己在灶台洞里藏有数枚袁大头,当时急病死的,没来得及跟家里人交待。
这家人拆了灶台,真的找到了十几枚袁大头。
周大闲渐渐名声在外,不再是游手好闲的周大闲,而是沾了仙气的周大仙。
周大仙的生活水平水涨船高,从乡下搬到城里,开了一家祭祀用品店。明面上卖些香火蜡烛,暗地里却是请鬼上身整些不义之财。
周大仙和段玉柱的父亲是姑表亲,但两家却不相往来,原因是段玉柱的父亲看不上周大仙的人品。只是段玉柱还经常过来看表叔,借点钱花,说是借,从来没还过。
周大仙也没打算过让段玉柱还钱,能认自己这个表叔,就是给面子。平时和同行吹嘘的时候,还是要捎带上段玉柱一家,抬高自己的价码。
“表叔,事情的经过就是这样了,你可得帮我想想办法。”段玉柱把和刘昱结怨打赌的事全部说给了周大仙。
“嗯,我明白,以你的水平考96分没问题,但为了以防万一,免得刘昱真的超过你,你要考更高的分数才行。对吧?”周大仙捋了捋八字胡,边和表侄子说话,边瞟着张春华。
“对,对,对。还是表叔了解我。春华,你去坐到表叔那边,给表叔斟酒。”段玉柱两眼放出异彩,只要表叔能帮自己摆平刘昱,一个小骚蹄子算什么?
张春华扭着屁股,坐到周大仙跟前,满满地斟了一杯酒,捧给周大仙,娇声道:“表叔,请你喝了这杯酒。”
周大仙喜笑颜开地接过酒杯,顺便还捏了把张春华的手,心里别提多高兴了,娘的,这小手真软呢。
“你们都别喊我表叔了,酒桌上无大小,咱不论辈份,喊我周哥就可以了。”周大仙不要脸地说道,举起酒杯一饮而尽。
“好的,周哥真是爽快人,小妹很高兴认识你,咱们就同饮一杯吧。”张春华倒满两杯酒,又端给了周大仙。
“哈哈哈,好。柱子啊,你这妹子真有趣,冲这点,我也得帮你。”周大仙喝了酒,坐在椅子上,手却从下面摸向了张春华的大腿。
张春华一杯白酒下肚,脸上腾起两朵红云来,在灯光下格外好看,大腿上传来一阵冷冰冰的感觉,她知道,这是眼前这个所谓周哥的魔手,为了让他能给段玉柱帮忙,她只能飞蛾扑火。
“周哥,你有什么妙法吗?”周大仙的小动作,段玉柱怎会看不到?光撒鱼饵不见鱼,谁都会着急不是?
“这样吧。明天你带我去考场,只要我在你十米以内,就可以帮你。”张春华没反抗,周大仙心里更加高兴,脏手往深处探去。
张春华浑身一颤,这个混蛋,竟然摸到了那里。
“你想帮我传纸条?你小学都没毕业,去了能帮我干啥?”段玉柱清楚地知道表叔的文化水平,明显地有些不屑。
“小看人了不是?我自己不行,但我有帮手啊。”段玉柱看不起人的表情惹急了周大仙,他一只手在张春华身上忙活着,另一只手指向自己的脑袋。
他曾经给段玉柱表演过请鬼上身,也就是那次的表演,才使段玉柱对他青眼有加,不顾家人的反对,一直暗中和他交往。
“可是,你都是请他们上你的身,又怎样上我的身呢?”段玉柱表示疑惑。
“小事一桩,喏,这个你戴在脖子上,他们就可以上你的身了。”周大仙说着,收回了摸张春华的手,从怀里掏出一枚黑线栓着的玉佩,递给了段玉柱。
张春华看周大仙收回了手,幽怨地横了他一眼。
段玉柱小心翼翼地接过玉佩,挂在脖颈子上,玉佩贴上胸口的那一刻,突如其来的寒流猛然遍布全身,脸色也变得煞煞白。
段玉柱大惊,抬手就要摘下来,却被周大仙拦住:“暂时别摘,看看你能挺多长时间,你能挺的时间越长,他们帮你的时间越久。明白吗?”
“明白。”段玉柱冷得直哆嗦,还是坚持了下来,为了能扒下刘昱的面子,赶他出学校,再大的苦也要忍着。
段玉柱正咬牙苦撑,“啪嗒”一声响,周大仙喊道:“哎呀,筷子掉地上了。”说着,装模作样地弯腰捡筷子,趁机把手摸到了张春华的隐秘之处。
“啊。”张春华一声轻呼,随即自己捂住了嘴。
段玉柱知道表叔这个老淫棍是不见兔子不撒鹰的主,便用眼神示意张春华稍安勿躁,一切以大局为重。他带张春华来请表叔喝酒,本就有美人计的想法,即使心里再不舒服,只要能一举拿下表叔,这些付出还是值得的。
周大仙抖动着冷冰冰的手,去拉张春华的牛仔裤拉链,却被张春华死命护住,只把双手在凹槽处摩挲了一阵子,才恋恋不舍地站了起来。
“还能坚持吗?”周大仙假装作关心地问段玉柱。
“能。”段玉柱咬牙答道,又问:“明天你怎么才能混进学校?”
“这点简单,你明天上学的时候带上我,我身背药箱,说是你的家庭医生,因为你半夜发烧,家里不放心,就让我随身跟着你。就算不能进考场,在外面也能帮上你。”周大仙这才说出自己的全盘计划。
“高,大仙就是大仙。”段玉柱不得不佩服这个表叔了。
“不过,实行计划需要你的配合,要是配合不好,我也帮不了你。”周大仙意有所指。
“你放心,我会全力配合。”
“真正能帮你的,不是我,是他们。我想让这小妹妹进我房间,跟他们熟络熟络。”周大仙又捋了捋八字胡,他知道,段玉柱会答应的,这嫩丫头已经是自己砧板上的肉了。
“他们?”张春华极是吃惊,难道这位表叔房间里还有其他人?要不怎么说是和他们熟络熟络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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