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你不打算加入?”王金石面露尴尬,搞了半天自己是热脸蹭了凉屁股。
“对不起,我没兴趣,我也不想和周大仙这样的人为伍。”刘昱的态度非常明确。
“那这样,你只要答应加入,组织上可以不接收他们。”王金石做足了讨价还价的功夫。
“我不能为了自己而阻碍别人追求进步。”刘昱再也没有谈下去的心情了,站起来说道:“王院长,我的身体已经完全康复,没有住院的必要了,我现在就出院。住院的费用和手续,回头会有人过来办理。”
王金石想不到刘昱的性子这么犟,不留丝毫转圜的余地,但他还想再努力一把,脸上硬堆出个笑来:“既然你不愿意加入,我也不好勉强。”
“不过,有件事我必须要告诉你,你需要考虑清楚。国安有个不成文的规矩,即特殊情况下,成员可以先斩后奏,杀人不犯法,普通人是没有这种权利的。”
刘昱一下子就明白了王金石的威胁之意,冷若冰霜地答道:“你的意思是周大仙和我有仇,他们加入组织之后,可以官报私仇,我只有被动挨打的份了,是这样吧?”
“我可没有这样说,但不能保证他们不会这样做。”王金石把话说得滴水不漏。
“如果他们敢这样做,随时放马过来,如果你愿意蹚浑水,我也不介意。”刘昱豪气顿生,不再与王金石虚与委蛇,拍拍屁股走人了。
王金石望着刘昱的背影,脸色阴沉得能滴下水来。
“刘昱,你怎么出来了?”小白守在医院大门口,看到刘昱气冲冲地从里面走出来,忙上前打着招呼,并冲着旁边车上的队长肖琴大打手势。
肖琴隔着车窗看到刘昱面色不善,利落地开门下车,拦住了他的去路:“刘昱,发生什么事了?”
“没什么,我出院了。有空送我回家吗?没有空的话,我自己回去。”刘昱说话语气都带着烦躁。
“上车。”
待刘昱上了车,肖琴一脚油门下去,切诺基发出野马似的轰鸣,驶离了医院。
一路上,刘昱不说话,肖琴也不问,车内一片沉默。
直到最后,刘昱要下车了,肖琴才说了句:“刘昱,不管你遇到什么烦心事,只要我帮得上忙,随时找我。”
刘昱点点头,轻轻道声谢,推门下车回家去了。
“姐,刘昱肯定是遇到棘手的事了,要不然不会这样。”小白隐约猜测出了肖琴对刘昱的感情。
“我知道,少不了和王金石那老头有关。”肖琴叹了口气,对于王金石这个人,她是知道的,老爷子曾经告诫过她,要敬而远之。
“我们要不要去医院问问,看是怎么回事?”
“我们去问?得了吧,这种事我们参与不了,刘昱是遇到了大麻烦。”肖琴嘴上说管不了,其实已经暗下决心,无论如何,她都会站在刘昱这边。
“哎呦,我孙子回来了。”观澜婆婆和纪天荣手里提着东西,正打算去医院看看刘昱,没想到他先一步回来了。
刘昱强压下心中烦忧,脸上带着笑意道;“奶奶,纪爷爷,我回来了,让二老挂念了。”
“看这孩子说的,几个女孩子走马灯似的陪着你,我们两个老人不好当电灯泡啊。”纪天荣打趣着刘昱,他敏锐地发觉了刘昱的不悦,悄悄地给观澜使了个眼色。
三人进了客厅,纪天荣小心地问道:“刘昱,是不是遇到什么事了?”
纪天荣和观澜婆婆,是心灵上的至亲,刘昱不愿对他们隐瞒,就把王金石邀请自己加入国安的事说了一遍。
观澜婆婆听罢,气的一拍桌子:“王金石这个王八蛋,敢欺负到我孙子头上,我这就找这个老杂毛算账去。”
纪天荣一把拉住:“你多大岁数了?怎么还是麦秸火性子?王金石能有那么大的胆吗?”
“那你说咋办?”观澜婆婆明知道纪天荣说的在理,却不愿服输。
纪天荣道:“我推演过了,这都是刘昱命中注定的磨难,他们不给这孩子添堵还好,万一添了堵,也不过是给这孩子当磨刀石罢了。”
“这话我爱听,我孙子是有大本事的,他们要是不长眼,我拼了老命,也不会让他们动我孙子一根汗毛。”观澜婆婆说话做事一点都不象个老年人,根本不会拖泥带水地瞻前顾后。
两位老人这般护着自己,刘昱感受到亲人给予的温暖,鼻子一酸,眼泪就流下来,他擦把泪,做出个笑模样安慰二老:“爷爷奶奶,放心吧,我命大,不是谁想捏就能捏一把的。”
纪天荣赞许地点头微笑,问道:“你是怎么失踪的,跟我们说说吧,你奶奶那几天可没少着急上火。”
刘昱知道二老是关心自己,而且他本来就不打算隐瞒,就把如何被张春华追,失足陷进地下秘境,看到西施女像,发现奶奶赠送的竟然是须弥戒指,收拾陈贵妃的骨殖,吃了极凉的果子被冻昏迷,各种遭遇说了一遍。昏迷以后的事,他自己也不知道,醒来就是在医院里了。
两位老人听得心驰神往,仿佛亲历一般,不断地咂舌称奇,羡慕刘昱的际遇。
“奶奶,你这戒指是从哪里来的?”刘昱问道。
“这个……”观澜婆婆有点犹豫,但还是说了出来:“这个戒指是我师父传给我的,她老人家曾经说过,这戒指来历非凡,绝非常物。我琢磨了几十年,也没看出来什么名堂,没想到,你才是它的有缘人。”
刘昱摘下戒指,双手捧着要还给观澜婆婆:“奶奶,这宝物太过贵重,您还是收回吧。”
观澜婆婆接过戒指,又给刘昱戴回手指上,笑道:“傻孩子,送人的东西,哪有再收回来的,况且你还是我的孙子。这并不是我送给你的礼物,而是上天送给你的礼物。”
刘昱还要推辞,纪天荣也帮忙劝道:“你奶奶送出去的东西,万万不会再收回,以后好好地孝顺她就行了。”
“是,我一定会孝顺奶奶,”刘昱冲着观澜婆婆深鞠一躬,转过头,对着纪天荣也鞠了一躬,道:“还有纪爷爷,我也一样孝顺。”
纪天荣本想告诉刘昱,陶朱公范蠡是自己这派的祖师爷,但嘴张了几张,最终还是觉得时机不到,转而问道:“刘昱,你目前有什么打算?”
刘昱思索片刻,说道:“这次比武,三家武馆都获得了南木子赠送的武术秘籍,可惜三家的掌门为了抵御外寇,献出了生命。我打算办的第一件事,就是让这三家武馆并入达摩武校,以后由我来照看着。”
“好,你这孩子有情有义,这个想法不错。”观澜婆婆率先赞同。
“第二件事情,就是静下心来,感悟下我的功法。通过这次的经历,我的心境有所改变,正是提高功法修为的好时机。”
纪天荣手摸着光溜溜地下巴,沉吟道:“嗯,这样最好,武功一途,修炼为先。”
“先这些吧,其他的,等以后再说。”刘昱含糊地说道,他心里还存着很多事,不好和两位老人说起。
在家休息了一天,刘昱就赶去达摩武校,跟兰兰和孙可儿说了自己的打算,要她们想办法说服三家武馆,合作利大于弊。
两个女孩很希望和刘昱多亲近一会,但考虑到刘昱事情颇多,还是放他走了。
刘昱被乌衣引领着,重新进入了飞龙山,在乌衣曾经练功的山洞停了下来。
“你一直躲在这里恢复身体的?”刘昱好奇地打量着四周,看起来不过是个普通的山洞。
“如假包换。”现在的乌衣浑身散发毫光,和先前大不相同,可称得上云泥之别。
“看你现在的状态,是不是法力已经恢复了?”乌衣迈着方步,拽拽的样子,让刘昱觉得有点好笑。
“法力恢复还早着呢,只是将体内的毒排了出来,这都是你的功劳。”
刘昱惊讶道:“我的功劳?”
乌衣根据自己的推测,解释了一番:它正在洞内修炼,刘昱从洞顶落下,无意中吸入乌衣的血珠,乌衣为了阻止,又误食了刘昱的血液,最终一人一鸟双双获利,说明刘昱曾经吃过极寒果。
“我在地下**里,曾经吃过一个上面带有冰霜的果子,难道就是极寒果?”
“绝对是,我的毒唯有极寒果能解。”乌衣十分肯定:“你也算是因祸得福,从此获得了太阳真火的血脉,真是走了狗屎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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