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观澜婆婆刚要喊刘昱,就被纪天荣一把捂住了嘴。
“别喊他,会让他分心的,咱们不惊动他,抓紧巡逻下周围,发现不稳定因素立即解决。”纪天荣低声说道,看观澜点头,这才放手。
刘昱端坐在飞龙山最高处的山峰上,貌似稳如山岳,其实心里惴惴不安,等雷来劈,搁谁都得害怕。
狂风卷携着豆大的雨点,疯狂地扫射着整个飞龙山,一道刺眼的白光从空中划过,奔雷滚滚,直冲刘昱所在的山顶而来。
电光闪闪,如同渔网撒在刘昱身上,紧接着就是震耳欲聋的炸裂声。
纪天荣和观澜婆婆手挽着手,吓得一动也不敢动了,只能在心里默默地祈祷上天手下留情,别那么狠辣。
天边的雷声还在轰隆隆地响着,好像发动机刚刚启动,正在积蓄力量一般。
“轰隆隆……”
雷声如火车开动,再次向飞龙山奔来,两颗金色的圆球争先恐后地砸在刘昱头上,又是两下响彻云霄的炸裂声,震得大地一片晃动,好像要毁天灭地一般。
刘昱的头发和衣服上都着起了火苗,被雷劈了个外焦里嫩,哼都没哼一声,就直直地摔倒在地上。
三通雷过,霎时风停雨住,乌云散尽,湛蓝的天空高悬一座七彩虹桥。
两位老人相互搀扶着,呼唤着刘昱的名字赶向山顶,千辛万苦地到了他打坐的地方,却发现那里竟是空空如也。
“这孩子去哪里了?”观澜婆婆关心则乱,说话都带着哭腔。纪天荣也是心乱如麻,心想着莫非是被雷劈成灰,被雨水冲得不见了?
正当二老心急如焚地要再去他处寻找的时候,不远处的小树丛里传来一个声音:“奶奶,纪爷爷,我没事,你们别担心。”
观澜婆婆惊喜地一抬头,叫道:“孩子啊,你在哪儿呢?”
刘昱又重复说了一遍自己没事,并解释道:“我身上都烧着了,这会没衣服穿,不方便出来见你们。”
“好好,只要你没事,我们就放心了。”纪天荣听到刘昱平平安安,也放下心来,
悄悄跟观澜商量:“你在这里陪着孩子,我下去想办法给他搞套衣服。”
“你去哪里能搞到衣服?这里离县城那么远。”观澜婆婆道:“再说你也这么大年纪了,老胳膊老腿的,来回跑着也不方便。”
“咱们刚上来的时候,我看到那个三轮车夫并没有走,在山下等着拉我们回去呢,先把他的衣服买回来给刘昱凑合一下得了。”
“好,这个办法好。”观澜婆婆表达了赞同,于是纪天荣便下山去寻找三轮车夫。
在树丛中躲着的刘昱感觉到自己的身体开始有了变化,覆在外面的那一层焦炭渐渐褪去,变成了粉红色皮肤,烧光了的头皮上,也开始长出毛茸茸的新发。
“不知道这次渡劫会给我带来什么好处。”刘昱用手摸着皮肤,表示对现在的身体状态很满意。
“好处当然有,你的御寇玄经一重已经夯实了。”不知道什么时候,乌衣飞到了刘昱跟前,道:“刚才来找你的那个老头,他有暗疾,以后你可以帮他疏通血脉,还他一个健康体魄了。”
“我靠,真的吗?”这个消息让刘昱高兴极了,以前总想要报答纪天荣,如今总算有这个能力了。
乌衣从鼻孔里哼了一声:“信不信由你。”
一人一鸟说着话的功夫,刘昱的身体又有了变化,不仅恢复了原本的肤色,头发也长到先前的长度。
纪天荣下了飞龙山,看到机动三轮果然还停在那里,只是车夫不见了。
“师傅,还在吗?”纪天荣大声喊了一嗓子,就看到附近的凉亭下面跑过来一个人。
“来啦,我来啦。”三轮车夫边跑边佩服自己的聪明,风里雨里地等了半天,就是在等这笔生意,这不,还真是等着了。
纪天荣从口袋掏出钱包,数出十张大团结,让三轮车夫惊得眼睛溜圆,暗地里直咋舌:“这老头真大方。”
纪天荣攥着票子,举到车夫眼前,说道:“这是一百元钱,请你脱掉身上的衣服,好吗?”
三轮车夫只觉得菊花一紧,后背一凉,想起了同行曾经说过,现在好些老头喜欢**,卧槽,这老头不会看我长的齐整,动了啥心思吧?
“大,大,大爷,我是个跑三轮挣小钱养家糊口的,不卖身啊。”三轮车夫结结巴巴地说着,眼神却粘在了那一叠钞票上,怎么都舍不得离开,心里琢磨着,要是再加几张,自家委屈一下,也不是不行,反正是在荒郊野外,没人知道。
“谁要你卖身的?我只是要你脱掉衣服。”纪天荣有点不耐烦,这大老爷们的,做事怎么跟个娘们似的拖拖拉拉?
三轮车夫咬了咬牙,下定了决心,颤声道:“大爷,你再加点钱,我就同意,但你得温柔点,我听说第一次很疼的。”。
纪天荣这才算是明白车夫想的是啥,原来是自己没表达清楚,又好气又好笑,翻了翻白眼,道:“你瞎想啥呢?我老人家可没有那种嗜好,我的意思是说,用这一百元买你身上的衣服。”
“这样啊,好好,我这就脱给你。”车夫知道自己想歪了,不知怎么地,还有点小失落,又一想,这身衣服买的时候,还不到五十元,现在能卖到一百,那是翻着倍的挣钱了,好吧,也算值了。
车夫手忙脚乱地脱着衣服,生怕脱得慢了,老头反悔,激动之下,把内裤也扯了下来,露出白白的屁股。
“快点把你内裤提上,赤身裸.体的,成何体统。”纪天荣连声提醒。
车夫的脸上刺啦一红,把内裤提好,衣服揉成个团,递给了纪天荣,又慌着把钱接了过来。
“你就在此地,不要走动,马上我们还坐你的车子回去。”纪天荣叮嘱完,胳膊夹起衣服,上山去了。
“好咧。”三轮车夫愉快地高声应下,满心欢喜,今天真是烧了高香,大半晌的功夫,二百元即将到手。
川淅一小的那个班级里,学生们在叽叽喳喳地发言:“老师,您不是说早晨不会打雷吗?”
“老师,您是不是说错了?”
班主任尴尬得满脸通红,故作镇定地咳嗽了几声,说道:“同学们,刚才的电闪雷鸣根本没有科学依据,不符合事物的发展规律,所以,老师教的并没有错,明白吗?”
“老师,道理我们明白,可是刚才真的打雷了。”
“老师,为什么这些雷电不遵守科学规律呢?”
班主任被这群学生闹得头晕脑胀,“啪”地一声猛拍了下桌子,喝道:“老师教的就是对的,是打雷打错了。”
看着孩子们虽然不顶嘴了,但还是在下面窃窃私语,又安排班长带领着读课文。
郎朗的读书声响起,班主任总算能消停会了,望着教室窗外的天空,恨恨地抱怨那些不按牌理出牌的雷电。
纪天荣是修道之人,来回上山,并不觉得疲劳,到了刘昱藏身的树丛前,把衣服往里一扔,喊道:“刘昱,这是三轮车夫的衣服,你先凑合穿着,等回城再给你买新的。”
“好的,谢谢纪爷爷。”刘昱捡起衣服,穿在身上,才发现极不合身,肚脐外露,裤腿短了半截。
“唉,真是点背,在河边光着身子碰到梁燕,得了个流氓的称号;上次从地下出来,又是光着身子,据说还搂住了肖琴;这次渡劫,肖琴刚送我的新衣服又完犊子了。”刘昱自怨自艾一番,扭扭捏捏地走出树丛,向两位老人问好:“奶奶好,纪爷爷好。”
二老看着刘昱,满眼都是幸福,慈和地问道:“孩子啊,你这是到什么境界了?以后可要帮帮我们呐。”
武者与修真者,皆以达者为先。如今的刘昱,若是只论修为,那已经是超越大师级的人物了。
在现实生活当中,从没听说过有哪个武者渡劫,至于修真者,肯定有渡劫成功的,但俗世中人怎能够接触到修真界呢?如今一个活生生的渡劫成功者站在眼前,而且还是自己的亲人,近水楼台先得月,二老的激动可想而知的。
“我也是机缘巧合,刚达到玄经一重境界,哪里能帮得上您二老。”刘昱并不了解玄经一重在俗世的震撼力,一点也不敢自大。
“我滴乖乖,你还谦虚起来了。”观澜婆婆咂舌:“玄经一重境界,可增百岁寿命,多令修道者艳羡的福缘啊。”
“还有这等好处?”刘昱吃惊不小,乌衣可是没把这一点告诉自己,抬头一看,它正蹲在树梢上瞧着这边呢。
“纪爷爷,我上次说的事,现在可以做到了。”刘昱看着纪天荣的花白鬓发,不愿意再耽搁下去。
纪天荣大喜,抓住刘昱的手直摇晃:“你说的是真的?不会是安慰我老人家的吧?”
“哪儿能骗您呢,咱们这就开始。”刘昱示意纪天荣打坐在石头上。
观澜婆婆看纪天荣兴奋得返老还童一般,忍不住好奇地问道:“你们两个打的是什么哑谜?快说,啥事能让老纪这么激动?”
“不能说,这是两个男人之间的秘密。”纪天荣已经盘腿坐好,冲观澜挤了挤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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