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赚大钱,这点小恩小惠,千万别占。”刘昱虽然年轻,脑子有够精明:“记住,以后和任何主顾在一起,都不要接受这些。”
贾光辉有点不明白了:“人家请我吃个饭,能对我有啥影响?”
“如果你是普通老百姓,当然不会影响你。但你要混迹江湖,那就不行,凡事都有因果,比如说刚才这个邹诚和,如果你接受了他的吃请,即使他不付给你以后的钱,你也得帮他驱邪。吃请就是一个因果,你要是不帮他解决,厄运就会跑到你的头上来。”刘昱不厌其烦地给贾光辉讲着江湖规矩。
“乖乖,这么大的说道啊,以后我得小心了。”贾光辉茅塞顿开。
“我把BB机号给你,等邹诚和再来的时候,你通知我。”刘昱让贾光辉记下号码,顺便掏出BB机,一看上面有好几个家里电话打给自己的传呼,难道家里是有什么事吗?
因为这几天需要安静,他把BB机调成了静音,往前翻了几页,还有孙可儿、肖琴的传呼信息。
“我的天呐,师父这么高科技了,我可听说这一个BB机一两千元呢,够我算多少人的命了。”贾光辉边记着号码,边摇头感叹。
“等这桩生意做成,你也要配备一个,方便我们联系。不多说了,我得赶紧回去了,家里有事喊我。”
“好咧,师父。”贾光辉做梦也想不到能在川淅县城和师父重逢,而且师父又描画了这么大的一个蓝图给自己,心里怎能不激动?结了账,陪刘昱出了饭店,拦了辆出租车,并把车钱先付了上去。
目送出租车远去,贾光辉心里的小算盘打得噼啪响,“我的这些吃请,师父已经接下因果了,我要是遇上难处,师父是必须帮忙的。
刘昱一路忐忑,自己明明留了字条,家里还是给自己打了几个传呼,该是有急事吧?
到了家,推开院子门,意外地看到观澜婆婆和纪天荣正坐在院子里择菜,很温馨的场面,丝毫紧急的气氛都没有,刘昱这才放心。
听到院子门响,看到是刘昱回来了,纪天荣站了起来:“打你几个传呼都没有回,在忙啥呢?”
刘昱没立即回答,却扭着头,专注地看着观澜婆婆,只见她面容红润,皮肤透着亮,嘴角满都是笑意,仿佛年轻了四五岁。
观澜婆婆发现刘昱在盯着自己看,白了他一眼,道:“傻小子,看什么看,不认识奶奶了?”
“我还真不认识了,奶奶怎么会变得这么年轻?”刘昱嘻笑着道:“纪爷爷,是不是你帮奶奶治疗了?”
“臭小子,胡说啥啊,跟你纪爷爷一样,没个正经。”观澜婆婆羞红了脸,装作低下头择菜,把好的菜叶子扔进垃圾篮,菜根子投进洗菜盆。
“那是,你把这任务交给我老人家了,我是庶竭驽钝,也要让你奶奶年轻几岁啊。”纪天荣臭不要脸地显摆道:“不过,饮水思源,我想了一夜,要送个礼物给你。”
“去屋里说话吧。”观澜婆婆把菜收拾一下,喊爷俩个进屋,以防隔墙有耳。
三人在客厅坐下,纪天荣从口袋里取出那支大号新农村钢笔,郑重地递给了刘昱:“这支钢笔是我用大半辈子了,也不是多厉害的法器,但对于一般的脏东西来说,算是个镇物了。”
刘昱本来看不起那支破旧的钢笔,听纪天荣这样一说,晓得是个宝贝,双手接住,满脸凝重。
“孩子,你知道墨斗线能辟邪吗?”纪天荣问道。
“知道,墨斗是木匠祖师爷公输班发明的,墨线正房梁,量天地之正气,邪魔不敢当。”鲁班原名公输班,这在天书上都有记载,刘昱粗略地浏览过。
“这个笔和墨斗有关吗?”
“这就是你纪爷爷的聪明之处了。”观澜婆婆道,“你纪爷爷学究天人,爱动脑筋。他把钢笔的笔尖换成了海绵棒,吸取墨斗里的墨汁,画在鬼魂的四肢上,可以起到禁制作用。你说,他是不是很厉害?”
“当然了,就凭这一点,与鲁班爷也不差什么了。”刘昱马屁拍得山响,也暗自佩服纪天荣的聪慧。
“自己家说说就行了,别出去说,人家会笑掉大牙的。”纪天荣自谦道:“刚才你奶奶讲的是禁制鬼魂的方法,还有一支,是用来取消禁制的。”
纪天荣又掏出一支大号新农村钢笔:“这个钢笔是消除痕迹的,当你想取消对鬼魂的限制,用这个笔尖擦掉墨线,就可以了。”
刘昱手里捧着两支钢笔,推让道:“纪爷爷,谢谢您的心意。不过,我是您的孙子,我为自家人做的事,都是应尽的本份,您不用记在心上,更不需要谢我。这两支法器很贵重,我不能收,还是跟着您老吧。”
纪天荣这辈子就没给人送过礼,第一次送礼居然被拒绝,一时间难以接受,老脸涨红,又把两支钢笔推了过来:“刘昱,你看不起纪爷爷的这点东西是吧?要真是这样,你直接拿出去砸了,扔了吧。”
刘昱本想说出自己会定鬼指的技能,和这钢笔有异曲同工之妙,但又怕老人穷根究底,只好用求救的眼光看向了奶奶。
观澜婆婆对刘昱微笑着劝道:“你就收下吧,是你纪爷爷的一片心意。”
“好吧,谢谢纪爷爷。”刘昱装好钢笔,朝纪天荣深鞠一躬。
纪天荣的脸色这才好转,笑道:“这才对嘛,自己人,哪能见外呢?孩子,你吃过饭了吗?”
“嗯,刚吃饭回来。对了,纪爷爷,我想向您打听几样东西。”刘昱想起了那三样药引子,爷爷奶奶都是江湖上人老成精的角色了,这些东西,说不定他们知道。
“是什么东西?”纪天荣问道。
“六月雪,白狗屎,陈土阴阳草。”
纪天荣点点头,说道:“你还真是问对人了,这里边有两样是稀罕物,一般人不知道。”
“六月雪又名白马骨,是中药,这味药材,在中医店都有售,这个好买到。”
“白狗屎,也是中药,但不是白色的狗拉的屎,而是无一丝杂毛的纯黑色狗拉的白色屎。白狗屎在几十年前还有,估计现在是没有了,弄不到。”
“狗怎么会拉白色的屎?”刘昱颇为好奇地问道。
“狗吃了人尸,就会拉白屎。现在整个华夏都实行火葬制度,哪里还有尸体能被狗吃到?除非去国外,非洲那里,可能有。”纪天荣非常懂行,解说得很详细。“总之,这东西在华夏不好找,除非是有心人早年存储下的。”
“那陈土阴阳草又是什么?”刘昱也知道白狗屎暂时无望了,继续打听道。
“传统的阴阳草,又叫珍珠草,有解毒消炎的作用,不过,这种阴阳草很普通,应该不是你说的那种。还有种阴阳草,叫阴阳降头草,草叶粗着为阳,细者为阴。这种草非常奇特,即使把草叶晒干了,阴草和阳草也会相互寻找,直到找到对方为止。泰国的巫师最善于用这种草制作降头,也称死降,目前无人能解。”
“而且这种草只有降头师认得,华夏对降头师深恶痛绝,严禁入我境内。”
“那为什么前面还要加个陈土呢?有没有特殊寓意?”刘昱问道。
“陈土这两个字,我估计它的意思是旧土,咱们的土地基本上是年年翻,只有那些古墓或者人迹罕至的土地,才能称为陈土,这些阴阳草可能就是在这种陈土中生长出来的。”
纪天荣也不敢确定,但他分析得倒也有几分道理,以后的事实也证明了他的分析合情合理。
“我晕,这下完犊子了。”刘昱懊恼地一拍大腿。
“怎么了?孩子?”观澜关心地问道。
“没事,没事。”刘昱摇手含糊过去。
“没事就好,今天晚上,咱们在一起吃个饭,到时候,我有件重要的事要宣布。”纪天荣说道。
“哇,这么隆重,现在就告诉我呗,是不是二老打算举行婚礼啊?”
“晚上八点,在咱们家准时开饭,到时候再告诉你,可以先给你透露一点,林听海也会过来参加。”观澜婆婆笑道,她心里非常愿意看到这两个孩子能走到一起。
刘昱看了看时间,觉得要是现在去达摩武校,万一被孙可儿缠住,一时半时的可回不来,干脆明天再去看她。
眼下的这段时间,不如去看看玛娜和肖琴,自己昏迷不醒的时候,是她们一直在照顾着,特别是肖琴,跟自己都有好几次的“肌肤之亲”了,总是不给人家点温馨回应,也不够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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