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刚对刘昱印象颇好,以前在五虎群羊阵共御外敌,刘昱舍身相救的情形尚历历在目。特别是夜深人静之时,想起刘昱的兰花指,以及那娇滴滴的一声“讨厌”,还有点莫名地脸红心跳。
这次又碰上刘昱,叶刚不免心潮起伏,开会的时候,眼睛时不时地就瞄向刘昱,至于会议讨论的内容,他几乎听而不闻。
栾支农的不长眼,给了他借题发挥的由头,把局面闹得那叫一个僵,就是想和刘昱早点离开会场。
事与愿违,刚出了会场,随身带的大哥大就响起来。
“立即离开会场,快点回宾馆来。”一个深沉而短促的声音,从听筒里飞出,刺激着叶刚的耳膜,
叶刚打了个寒噤,连忙答应道:“是。”
大师兄的到来,让叶刚的心里产生了一丝不妙的感觉。
“不好意思,我还有点事,等会咱们再联系吧。”叶刚充满歉意地告别刘昱,匆匆而去。
叶刚并没有招呼金益声和肖文品,这使得二人略显尴尬。还是金益声打破了沉默:“刘先生的交友圈子真让人羡慕,连京城都有朋友。”
“一面之缘,并无深交。”刘昱说的是实话。
“刘先生,这位是咱们豫省河图研究会的肖文品会长。”金益声介绍道。
“认识肖会长,很高兴。”纪爷爷就是河图研究会的,刘昱听到这个名称就倍感亲切。
“哪里哪里,能认识你这样的少年才俊,也是我的荣幸啊。”
那叶刚是个眼高于顶的,能主动和这小伙子套近乎,说明此人绝不简单,肖文品老于世故,自然明白这其中的关系。
刘昱邀请二人到房间喝茶闲坐,提起纪天荣爷爷和观澜奶奶。肖文品激动不已,恍然大悟道:“原来你就是老纪说的那个后辈,你可是为咱河图研究会立了大功啊。”
看到金益声一派茫然的表情,肖文品道:“上次老纪去川淅遭遇车祸,被倭人摄走魂魄,是刘先生出手缴获相机。这相机是倭国术界秘密研制的摄魂法器,现在已经被高层破译了技术。也就是说,我华夏不但同样拥有摄魂相机,而且还有了破解的法门。你说,他是不是为咱们河图研究会立了大功?”
“我滴乖乖,这功劳可不小,上级部门没有给刘先生什么奖励吗?”
“咋能没有奖励,直接就奖励给老纪五万元。刘先生,老纪没转交给你吗?”
刘昱心中苦涩,这两位老人把我的奖励搞走出去旅游了啊,嘴上却说道:“嗯,大概,也许,很可能吧。”
“刘先生,咱们以后可得多亲近亲近,你也得帮帮我们玄学会不是?对了,听我那不成器的弟子说,普戒攻击你?失败后跳楼逃走了?快跟我们两个老家伙说说呗。”金益声为了搭上刘昱这条线,可没有少下本,光是宾馆住着,几天下来就不是个小数目。
刘昱没有保留,把普戒如何剪纸成兵,自己又是怎样针锋相对,从头到尾说了一遍。
两位老人只听得咂舌不已,这也幸亏是刘昱,换做他们,绝非对手。
“刘先生,你可帮了我的大忙。”等刘昱说完,金益声激动地站起来,说起了普戒挑衅玄学会的真正原因。
原来普戒曾经找过金益声,要求他以豫省玄学会的名义,邀请倭国佛学会来豫省,共同举行法会,为中倭和平祈福。
金益声一口拒绝,倭人向来包藏祸心,肯定又是想出什么花招来害华夏人。
普戒见金益声不答应,也没有再继续这个话题,却提出要和金益声比术法。如果金益声赢了,普戒就从豫省消失;反之,省玄学会会长换人。
金益声向来是不惧普戒的,但今天听刘昱这般一说,普戒精通的竟是些旁门左道,要是答应比试,岂不正中其圈套?
玄学会会长不过是虚名,要不要都无所谓。问题是万一普戒达成目标,就会以以玄学会的名义向倭国发出邀请。
倭国佛学会当真是想要来豫省举办和平法会的吗?会有这般好心?鬼才相信。
如今普戒落败逃走,可说是帮了金益声的大忙。
“如此说来,普戒是和倭人有关?这次绑架案会不会也是倭人所为?”刘昱忽然有了一丝明悟。他想起了飞龙寺,想起了逃逸的藤田,京子,甚至是潜伏多年的藤原不二子。
贾光辉和刘詹岳,应该是受了池鱼之殃,和他们一起失踪的人才是失火的城门。若是知道这些人的身份,失踪案就有点头绪了。
“据说,普戒先前曾经高调宣称要学鉴真和尚,东渡倭国,可能就是在那段时间和倭人勾搭在一起的。”金益声答道。
“肖会长,能说说那两位的身份吗?这可是关键所在。”刘昱把目光看向了肖文品。
肖文品露出片刻犹豫,然后解释道:“这个需要保密,我不能违反纪律。”
“好你个老肖,到了这个份上,你还纪律纪律的。其实,你在人家眼里,连个打酱油的都算不上。”金益声激将起来。
“那就算了,二位前辈,拙徒失踪之事,就不劳烦了,至于失踪的其他人,和我一毛钱关系都没有。”刘昱见肖文品不肯说,认为他是不信任自己,说话态度就没那么热乎了。
“哎,小老弟,这事和我也没关系,我去帮你寻找弟子吧,至于老肖那边,他们有组织呢,我们瞎操个什么心?”金益声忙表明态度,站到刘昱这边。
“也罢,既然刘先生和京城来人都认识,我就说了吧,不过你们必须要保密,千万别说出去。”老肖看二人翻了脸,也不藏着掖着了。
“哎,打住,打住,你可千万别说,我们负不起这责任,你还是烂在肚子里吧。”金益声又添了一把火。
肖文品按住金益声的双肩,硬生生地把他按回了座位,又朝上指了指,“燕城的赵五指,知道吧?失踪的那两个人是他的一双儿女。”
金益声一惊,半响说不出话来。
“赵五指是谁?很牛掰吗?”刘昱不知就里,疑惑地问道。
金益声用食指竖在了嘴唇上“嘘”了一声,然后说道:“赵五指是宗协副会长赵功达的绰号,因为擅长鬼谷子的掐指算数,被术界人称为赵五指。”
“切,不过是个副会长,看把你们紧张得。”刘昱不以为然。
“这话可不敢乱说啊。”肖文品补充道:“这宗协的正副会长,可不是谁想做就能做的,只有达到国师的级别,才能担任。”
“是吗?有点意思,以后我也混个国师当当。”刘昱口无遮拦地说道。
“真是初生牛犊啊。”肖文品摇了摇头。
“老肖,还记得楚霸王和汉高祖见秦始皇出巡吗?”金益声并不认为刘昱说大话,能被南木子看好的人,绝非池中之物。
“怎么不记得?一个道是‘大丈夫当如此’,一个是想要取而代之。”肖文品对答如流。
“记得就好。”金益声已尽提醒之责,转向刘昱道:“咱们还回到原来的话题,我认为你分析的有几分道理。”
“以赵五指的地位而言,这个失踪案就好理解了,一定是倭人无疑。肖会长现在就去把我们的分析上报吧,我还有点个人的私事需要办理,咱们下午再联络。”
刘昱支开二老,是想抓紧时间把阴阳草送给陈知县,再顺便找牛头马面从阴司方面打探下情况。
对方这次应该是使用了鬼术,用鬼雾使众人迷失方向,让汽车按照预定的方向行驶。
这帮人所求的,不会是这些人的性命,一定有着更大的阴谋。
刘昱独自一人去了城隍庙,买了些香烛火纸,静等黑夜到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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