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是特使证出了问题?
刘昱左右看看,众犯没啥动静,便小小声地念道:“我劝天公重抖擞,不拘一格降人才。”
要是换了以前,那个带着骷髅头的特使证早“咔咔”地跑出来了,现在呢?一点反应都没有。
这下麻烦了,会不会是长久没用,生锈了?再念一遍试试。
如此又重复了几遍,手伸得发酸,阴间特使证依然没有出来。
完了、完了,这特使证八成是过期了。
罢了,证的事以后慢慢再想,还是先想想自己怎么会落到了现在这步田地吧。
刘昱一步步梳理思路,下河『摸』蛤蜊误入刘福通洞府,姥爷和纪爷爷算出自己活着,但要遭到未知者的追杀,便造了个假坟冢,
转瞬就是十年光阴,自打从洞中出来,到现在也是风平浪静的,不曾遇到当初的追杀者。
这次回乡,纪爷爷还一再嘱咐不能暴『露』身份,虽然嘴上答应了,心里还是有那么一点不以为然,在老同学面前承认了身份。
难道是猴子在外人面前暴『露』了自己?这也不可能,猴子是自己年少时的死党,就凭迁坟一事,也不会有害己之心。
那么到底是谁设的局呢?而且能有这么大的能量。一连串的线索都指向了赵五指,纪爷爷对此也是讳莫如深。
以赵五指在整个华夏玄学界数得着的地位,怎么会在意一个初出茅庐的小子呢?
唉,不想这些还好,越想越头疼,刘昱觉得脑子里好像都是浆糊一般,混混沌沌的。
『揉』『揉』脑袋,索『性』放下不想,正待躺下培养睡意,那股消失了的杀气又出现了。
刘昱的脑子瞬间清醒,白狼没有被催眠?真是好强大的意志力,也许是仇恨所起的作用。
“想跟我玩阴的,那我就让你看看什么才是真正的阴招。”刘昱悄悄地召唤出三鬼,如此这般一吩咐,就躺好了假寐起来,他要让白狼和他背后的人竹篮子打水一场空。
三鬼一听说有活干,个个乐得眉开眼笑,各自行动起来。
他们三个一出来晃『荡』,室内的气温急剧下降。
没错,白狼的确没有被催眠。
就在刘昱催眠大牙的时候,音波也传了过来,此时的白狼却是为了隐藏自己的杀气,将整个身子都埋进了被窝里。
加上白狼一直专注地筹划下一步的行动,没有留意刘昱数数。这样一来,催眠效果便大打折扣。
白狼估计着躲的时间够长了,偷偷地将头『露』出被窝的时候,惊讶地发现整个监室呼噜声一片。
“真是天助我也。”白狼悄悄钻出被窝,一出来差点立即缩回去。
虽然还是冬季,天气寒冷,监室里也没什么取暖措施,但这也冷的太邪门了。
那叫一个寒气彻骨啊。
“尼玛,跟住冷库里一样,什么鬼天气!”白狼暗骂一声,安慰自己忍一忍吧,再冷也就是这一会。
他咬了咬牙,手里握紧刀片,蹑手蹑脚地下了床。
刚迈出一步,前面传来“噗通”一声,白狼吓得嗖地一下又钻回了被窝,蒙住头,掀开一指宽的缝,偷偷往外看是怎么回事。
原来是大牙从床上跌落下来,浑身赤果果、白花花的。
这声响也惊动了四号监室的所有犯人,呼噜声戛然而止。
大牙摔蒙了,好一会儿才『迷』瞪过来,艰难地从地上爬起来。
“你怎么掉地上了?这么大年纪的人,睡觉还不老实。”刘昱装出刚被惊到的表情,跳下床去拉大牙。
不料俩人都没穿衣服。
本来从梦乡中被惊醒,众犯心情都不美好,都是『揉』着眼骂骂咧咧的,一看见俩人光溜溜的屁.股,顿觉愉悦。
“哎,大牙叔,西天取经如何啊?”
“孙悟空的金箍棒崩掉你的大牙了没?”
“小伙儿,这回知道你大牙叔的深浅了吧。哈哈哈。”
俩人慌慌张张地回到床上,扯被子盖严了,大牙还纳闷:“哎呀,我咋睡着了呢?我好像还有事没有做呢。”
说着,手又不老实地『摸』向刘昱,但架不住强大的睡意袭来,头向后一仰,又睡着了。
“我靠,这么冷昂,要把人冻死了。”
“是啊,我也冻得受不了,要不咱俩凑合一个被窝?”
“切,各睡各的吧,你还想学大牙呢?”
众犯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谁都不肯再睡。他们心灵龌龊,等着看刘昱和大牙玩的不健康的游戏。
为了使大牙以为他们睡着了,不约而同地假装打呼噜,眼眼眯成一条缝,偷偷望着四号床位。
等了约莫半个小时,大牙和刘昱都没有任何动静,搞得大家伙失望极了,好奇心最终被睡意打败。
突然一阵窸窸窣窣的声音振奋了他们精神,一齐朝四号床看去,不见有任何动静。又扫了一遍整个监室,却发现白狼不知何时溜下了床。
白狼背靠墙角,一手拿着个刀片,一手掐着自己的脖子,压低了声音:“狗曰的,杀了我的哥哥,没想到会栽到我的手里吧?”
这白狼是疯了吗?夜半更深地跟自己过不去,等天亮了要向管教举报他,说不定还立功呢。
众犯有的看傻了眼,有的心怀鬼胎,打着利己的算盘,就是没有人上前制止。
只见白狼的刀片凑近了自己的脖颈血管,面目狰狞地道:“小子,你听着,这就叫阎王让你三更死,谁敢留你到五更?”
说完,将刀片用力地一划,鲜血四溅。
白狼条件反『射』地用双手捂住血管。但那是动脉,哪里捂得住?
一见到血,众犯都慌了,有吓得叫喊的,有
“快救救我。”白狼在刀割破血管的那一刻醒了过来,但为时已晚,他眼前的人影、床铺、墙壁……都渐渐模糊起来。
张伟没有回家休息,绿意居给他安排了客房,并且还有人陪侍。
临水县大街小巷娱乐场所老板见了他都是怯怯的,唯有绿意居从来不鸟他,因为人家来头大,有这个资本。先前光听说绿意居消费高,服务质量好,今天才有机会第一次进来体验。
这里陪侍人员不但气质高雅,还解锁了各种姿势,让张伟大开了眼界,觉得以前简直都是白活了。
在绿意居的生活,才是真正的享受人生。
要想继续这种人上人的生活,就得紧紧地向这些贵人靠拢,对贵人们的要求必须无条件服从。
他再次有了想法,伸手去『摸』左边的女人,入手就是预期中的滑腻,又『摸』右边的女人,哎呀好软哦,惹得她们娇呼连连:“你真坏……”
“坏死了,还让不让人睡觉了啊?”
“哇塞,你吃了『药』吧?”
张伟很自豪,能让女人怀疑自己吃『药』了,是值得骄傲的。
他却不知道,这是人家惯用的伎俩,能满足男人那脆弱的虚荣心。
他正要纵横驰骋个痛快时,电话响了,“张队,白狼出事了。”
“是吗?好,我马上就到。”张伟一听,喜上眉梢。
“可是……”里面的声音透『露』出犹疑。
“不用可是,我这就出发,你放心,你的那一份少不了。”张伟匆忙挂断了电话,就去穿衣服。
他以为那边是想讨价还价,心里略有不爽,这些人只看见眼前的蝇头小利,根本无法和自己这样志向远大的人相比。
“张哥,你怎么就要走了?刚把人家的劲调上来,这不是坑人吗?”左边的女人双手挂在他脖子上,撒起娇来。
“小宝贝,我这是重要的事,等我办好了,一定回来喂饱你们两个。”张伟在女人屁股上大力拍了下,又惹来阵阵娇呼。
到了看守所,值班的管教跑了出来:“张队,白狼已经不行了。”
“死就死吧,跟我们一『毛』钱的关系都没有,先把那小子提出来。”张伟大步流星地向里走去。
探照灯打了过来,传来一个声音道:“什么人?”
张伟将工作证掏出来,往上举了举:“特警队张伟,来提审犯人。”
“进去吧。”探照灯改变了方向,向他处照『射』过去。
“给我们把审讯室打开。”进了看守所,张伟就毫不客气地要求道。
“审讯谁?”值班管教不解地问道。
“谁杀的白狼就审讯谁。我看你是揣着明白装糊涂吧?”张伟不高兴了,心说,就这智商也只配在这里看犯人。
“白狼是『自杀』,人都死了还审讯个屁。”值班管教从张伟的眼里读出了鄙夷的意思,也不高兴了,心说,你看不起我,我他娘的也看不起你呢。
“什么?白狼好端端地会『自杀』?你当我是三岁小孩?”张伟不淡定了,怀疑是有人想要包庇刘昱。
“我们已经初步审讯了监室的其他人员,都证明白狼是『自杀』。”
“不可能,这里面肯定有猫腻。”
在计划中,要么白狼杀死刘昱,要么刘昱杀死白狼,不管哪种结果,刘昱都必须死。
但“白狼是『自杀』”,这就远远超出计划范畴了。
他又想起了铁狼的死,他是亲眼看见铁狼紧紧地抓住刘昱脖领子,让几个小弟一起用刀捅,再然后就是刘昱啥事都没有,铁狼却是身中数刀而死。
这刘昱绝非一般人物,否则不可能出现这样的结局。
“我一定是脑子瓦特了,刘昱要是普通人,京城会来人设局害他吗?他要是脱了困,会轻易放过我?”张伟忽然发现,自己成了风箱中的老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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