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昱不解地看了看蓝润,他不知道这女孩何出此言,又是哪里来的优越感。
然后无奈地摇了摇头,跟这样的人计较犯不着,也没有啥意思,就让她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吧。
“刘会长,倭国商会的代表马上就要过来,说是要给咱们玄学会捐一笔款子。”金会长也不喜欢蓝润这样的女孩,但对她又没有管辖权,岔开话题道,“这笔款子,咱们是要,还是不要?”
“要,为什么不要?”刘昱不假思索地答道。
蓝润看见刘昱一副贪小便宜的模样,心里更加鄙视,嘴角撇了撇,心里埋怨组织上为什么派自己来这里。
刘昱并不知道蓝润的腹诽,依旧和金益声谈笑风生。
“金会长,花园口那边的情况怎么样了?”刘昱自打来到中州,一直事情不断,没有顾得上问此事。现在是名正言顺的副会长了,若是提起来,一问三不知,那就丢人了。
“法坛搭建好了,附近的场地也都做了清理,到时候咱们直接带人过去就行了。”金益声道。
桌子上的电话声响起,蓝润拿起话筒接听,转述道:“二位会长,倭国商会的代表已经到了大门口。”
“好,我们去迎接迎接吧,外交礼仪么。”金益声站起来,和刘昱向大门口走去。
四个身穿条纹西装,留着平头的青年趾高气昂地站在玄学会门口,指指点点,后面跟着几个架着摄影器材的记者。
“欢迎欢迎。”金会长作为地主,首先上前寒暄道。
为首的平头青年,腰杆笔直,脖子上扎着个黑色领结。他是商会的头目高桥,看了看金益声和刘昱,说起了倭国语言。
后面的翻译连忙道:“我们是倭国商会代表团,听闻贵玄学会将要接待倭国高僧,特来检查下你们的安全问题。”
金益声面色一寒,冷声道:“我们的安全问题自有华夏的相关机构负责,倭国商会有什么资格来检查?如果你们怕在华夏不安全,何必来我华夏?”
刘昱听了,暗暗点头,对金益声的了解又加深了一步。
高桥皱了皱眉头,一脸严肃地说着话,翻译道:“请会长先生不要误会,我们只是想给你们提供帮助,如果提高了安全系数提高,对你们也有好处。”
“你翻译错了,他说的是,假如安全出了问题,你们华夏会在国际上名声大跌的。”刘昱纠正着翻译的话。
自从高桥一开口说话,刘昱识海中的巴别塔就开始了旋转。他现在不但能听懂倭语,甚至还能够用倭语说话。
翻译吃惊地望着刘昱:“你也懂倭语?是不是也曾在倭国留学?”
刘昱没有回答他,只是目光灼灼地看着高桥。
“请问先生是?”高桥用流利的华夏语问道。他这样做,就是告诉刘昱,你不是能听懂我们的语言吗?我不仅能听懂,还会说你们的语言。
“我是中州玄学会副会长刘昱。”刘昱叽里咕噜地说起了倭语,还是道地的阪市口语。
刘昱露的这一手,让倭国商会代表的态度一百八十度大转弯,再也不敢用倭语说话。
“刘会长,请原谅我们的冒失,我们来拜访贵学会,难道不欢迎我们吗?”高桥说完,还特意低了下头,以示尊重。
“欢迎欢迎。我们华夏有句老话,朋友来了有好酒,豺狼来了有猎枪。我想诸位是来交朋友的吧。”刘昱脸上露出了些许的笑意。
“当然当然,我们是朋友嘛。”高桥尴尬地笑了笑,示意同行的人一齐进门。
玄学会本就三间办公室,其余的房间是几处青砖瓦房,里面放置石刻雕塑,表述的是华夏玄学界的经典故事,最着名的就是道君青牛过函谷。
刘昱是第一次看到玄学会还有这些石雕,有似曾相识之感,不由得想起了姥爷柳豫州。
“手艺很精致。不过这种雕刻的技艺,应该是华夏国封建时代的产物,现在是没有这种技术了。”高桥明面上是赞叹华夏的雕刻技艺,实际上是暗讽华夏当今人才凋零。
“高桥先生,你说错了,虽然这雕刻技艺用的是古法,但确确实实地是今人雕刻。”金益声反驳道。
蓝润一直跟随着,她连忙翻了翻手中的小本子,介绍道:“金会长,据资料显示,这是华夏的民间雕刻家柳豫州老先生十年前的作品。”
“是啊,也只有他的那把刀子,才能给石头赋予生命啊。”金益声感叹道。
他们谁也没有想到,也没有注意到,刘昱听到柳豫州的名字时,眼睛湿润了。
“不可能,不可能,你们说的柳豫州在哪里?我们要见见他,才能证明这是真实的。”高桥高声说道,随从们皆是点头附和。
“信不信不由你。柳豫州是神龙不见首尾的高人,不是你们想见就能见的人物。”金益声道。
参观完毕,高桥从随身包里取出一张支票,在上面写下五百万的字样,恭谨地递给了金益声。
“金先生,这是倭国商会对中州玄学会的一点微薄心意,请您务必收下,只是,我有个小小的要求。”
“说吧。”金益声并没有伸手接支票,虽然五百万的数目不小,但还不至于可以令他出卖民族气节。
“我希望你们的墙上,制作一块碑刻,上面这样写,倭国商务会捐建项目。”高桥终于露出了狐狸尾巴。
金益声刚要开口说话,刘昱已经抢先发言了:“高桥先生,如果我支持贵国十个亿,是不是可以在倭皇宫墙的碑刻上,写中州玄学会捐建呢?”
跟随着看热闹的华夏人纷纷鼓掌叫好起来,记者迅速抓住这精彩的瞬间,进行拍照并速记文字。
高桥的脸噌地红了,脖子上的青筋直冒,但最终没有发火。
当天下午,中州晚报的第一版就刊登了年轻玄学会会长怒怼倭人的新闻,让刘昱一下子火遍了中州。
中州人民医院的专家们看到刘昱的照片,均觉有似曾相识之感,最后异口同声地道:“这不是那个差点被我们切除病灶的小伙子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