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我是逃过了一劫,可是队长现在还被鬼附身呢。
我赶紧对后面描述了一下刚才发生的事情,想问问他们是怎么想的。是按照原计划往前走,还是去追队长去。
江念青的想法是,按照原计划,继续沿着路线前进,因为咱们每耽搁一分钟,小七的情况都会更加危险。可李清想了一会儿,却说这样不妥。要是被里面的人先发现了队长,这次计划可能会失败,不但小七救不出来,还会白白搭上队长的命。
大家都比较同意李清的想法,不亏是一名老刑警了,想的就是周全。江念青也没有什么反驳的余地,于是跟着大家快速的往前爬去,跟身后的人不要掉队了。
这里虽然说是通风口,可我一直都没感觉到凉快,可能是刚才的事情,让我的肾上腺素暴增了的原因。
刚爬到实验室上方的通道口,我就看到了拐角处的一根绳子,正是之前队长身上系着的。于是赶紧上去抓住了绳子,轻轻地拽了一下,但是手里的感觉告诉我,那边好像什么都没有。
不会是咬断了吧?看了一下身后的他们,正呼哧呼哧的喘着气,李清小声的跟我说要不咱们歇一会吧。
我想了想,不行,我有灵气加持,根本就感觉不到累。这样下去,可能会耽误事。随即跟李清说,要不咱们分头行动,正好现在看绳子的方向,我们应该在一个岔路上面。
李清点头同意,可是这回江念青说什么也不答应,她说队伍最忌讳的就是分开行动,很容易出事儿的。
“江阿姨,我现在进步很大了,找机会让您见识一下。现在情况特殊,分开行动是最好的选择。”
她还想说什么,却被李清拦住了,无奈之下,只好让我小心行事。
我也不再多言,立即顺着绳子爬了过去。这根身子还挺长的,就是为我们七个人准备的。可是七拐八拐之后来到了绳子的末端,还是没有发现队长的踪迹。
这时候我开始有点着急了,低头喘着气,突然发现管道里面有灰尘拖动的迹象,于是赶紧顺着印子往前爬,没一会儿,耳朵里就传来一阵“吧唧吧唧”的声音。抬头一看,远处的队长正在捧着一只老鼠,啃咬着。
这幅画面,我这辈子都忘不了,不知道他清醒过来,会作何感想。
话说,这鬼上身的时候,人的意识,基本上都会被鬼占据。而这鬼,也不是傻子,只要爽灵还在魂魄之中,那就一定会有记忆的。
刚才我已经被他发现了一次,这次他看见我肯定会逃跑的。于是我不敢怠慢,轻轻地把背包从脚上面取了下来。伸手从里面够着黄纸,然后挤了一下还没有结痂的手指,在黄纸上面飞快的书符。
一切准备就绪之后,我慢慢地往前爬着。老天保佑,他可别吃的太快,或者发现我。可就在离他还有一米多的距离的时候,他突然停下了,看来我还是暴露了。
想到这,我立刻把符往前贴去,但是他就好像能预知我的动作,头也不回的往前飞速的爬走了。我举着符暗骂一声,快速地追了出去。
就这样,他跑我追,他跑我追,持续了能有将近十多分钟的时候,他突然停了下来,转而低头往下看去。
看见他身下有光线照了上来,心说不好,应该是发现下面有人,可能打算要下去咬人了。于是我连忙快速往前爬,刚要把符贴上,他就用双手一锤管道上的铁丝窗,掉了下去。
管道因为他的动作,被震的四处尘土飞扬。我连忙捂住口鼻,从管道口滑了下去。待尘埃落定之后,才发现这里只是一个储物间,门已经敞开了。看来还是让他跑了,也不知道,江念青那边进行的怎么样了。心里想着,来之前为什么不给我们佩戴对讲机啥的呢?
之后我想起来,不是他们没给,是我夹在道袍上了。
我慢慢地把头往外探,左右察看了一下,发现没有安保和监控。然后大胆地走了出去,才发现这里跟我想象中有点不一样。墙面上面的墙皮有点剥落了,空气中还弥漫着一股潮湿的霉味。心想,这实验室,卫生条件也不过关啊。
忽然间,我察觉到了四周的空气中,正有一股煞气在向我袭来。赶紧辨别了一下方向,确定就是在出门后左手边,不到十米的走廊拐角处,正有个人影子走了过来。
我飞快的拿起地上的背包,从里面抽出了那把师娘的铜钱剑,正对着那个黑影,集中精力,准备战斗。
可是那影子马上就要转过来的时候,我身后,好像也有一股相对而言比较弱一点的煞气,不多想,我立马侧翻入刚才的储物间,起身轻轻地把门带上了。
随后,就是趴在地上,顺着下面的门缝往外看,希望这两股势利不是一伙的。
“嗯?谁啊?”外面走廊里,打左边传来了一个男人的声音,单凭这短短的两个字判断,应该是一个比较憨厚的男人。可能是保安之类的,可是他怎么身上有这么大的煞气?
“问你呢,怎么不说话!”声音越来越近了,我的心也提了起来。右边却一点声音也没有,不一会,就听见外面好像有人跑动的声音。
右边这个安保大哥骂骂咧咧地,也开始跑了起来。我慢慢的把门推开一条小缝,发现外面的煞气,已经越来越远了,才推开门走了出来。
我还准备跟上去看看,身后突然又传来了一声关门的声音,好像还有两个人在交谈着什么。我心里骂道,怎么一下子出来这么多人呢?边想边骂地往回走,关上门后,继续撅着屁股看着门下面。
“二姐,别说了,那小子的DNA信息都采集好了,要是收不回来,直接销毁了得了。”
“你说销毁就销毁啊,那可是将近2亿的研究结果啊!老四啊老四,你以为你二姐我的钱是大风刮来的啊”
“行了,我不管了,我要出国接个活,你就好好守着你的钱吧。这老三干嘛去了,说听到声音出来看看,到现在还不回来。二姐,我自己先走了啊。”
听两人的谈话,应该是姐弟俩,也有可能是魂宗的领导人物。虽然没有听见名字,但是也算得上是宝贵的信息了。
老四开始往我这边走,他后边边又传来了一阵关门的声音。现在还没有彻底摸清他们的身份,我绝对不能冲出去跟他们正面硬刚。苟,才是生存的关键。
没过一会,老四的脚步声就传到了右边,这时候应该是老三回来了,因为我身上每一个毛孔都可以察觉到那种强大的煞气。
“嘛去了你?”
“刚才有个人在这边,不是咱们的人。也不知道打哪儿进来的,我就跟过去看了一下,结果发现是个‘容器’。心想着我晚上也没吃饱,就把他给吃了。”我一听完这话,差点没吐出来。这个所谓的“容器”,应该就是队长吧。
“你可别说了,恶心死我了。那你查没查清楚是什么人啊?”我记住了这个声音,应该是刚才的老四。
心里默默地数着,老二、老三、老四,不知道下面还有几个,但是迄今为止,还没有听出来谁是老大。
“忘记了,我就顾着吃了。”
“......行了,还是我去看看吧。”老四说完就走了,老三过了好一会儿才跟了上去。以我多年经验来判断,这个老三,应该是个吃货,没准还有点弱智之类的。
这回,除了里面的二姐,应该没有别人再出现了吧。等了十分钟,发现没有声音了,于是快速站了起来,推开门,打算去会会这个二姐。
出了门,往左拐,快步走了过去。本来还想等下在转过去,可是我发现我的影子已经把我出卖了。看来,我不适合做这种潜入的工作。
于是赶紧抽出腰间的麻醉枪,对付人,麻醉枪,是我们最低的底线了。本来以为有真枪能用,正好试一试自己跟小时候的枪法比,差多少。
在我小时候,爷爷总喜欢扛着一把铅弹的鸟枪,带着我进山,我也有幸练了好一阵。听他说,我太爷爷还有一把真步枪,但是他不喜欢用。后来,连队把鸟枪等私人枪支都收了回去。我记得,当时我哭了好一阵,爷爷为了哄我,给我做了一把弹弓子,我才作罢。
转过来的同时,立刻抬起枪向前瞄准。发现没人,于是继续往前走,左手边出现了一扇红木的门。赶紧把耳朵靠了上去,想听一下里面除了这个叫二姐的女人,还有没有其他什么人。
可是,我刚贴上去,突然感觉门一下子打开了。我本能的要往后撤,已经来不及了。脸上传来一阵温热且柔软的感觉,紧着着就是一声尖叫,好悬没把我儿子震聋了。
我迅速把枪抬了起来对准了门后出现的人,刚才忘记看了,这道门是往里面打开的。
“你丫谁啊?敢占老娘儿便宜。”听声音,应该是老二的声音,门开的时候她不小心亲了我一口。看到我拿着枪对准她,她倒也不怕,大声的冲我嚷嚷着。
“你别胡说啊,明明是你亲的我好么?”我不知道这算不算在跟她开玩笑,不过她确实无奈笑了一下,眉梢眼角说不出的万种风情。
她也不想反驳,因为我说的确实是实话。只见她摇了摇头,转身往后走着,慢慢的坐在一张沙发上面。
平复了一下心情,我往刚才的走廊里看了一下,确定周围没有人了,就端着枪走了近去。然后一脚把门给带上了。
我先是看了一下周围的情况,发现这里,只有沙发、桌椅、还有一个大衣柜外,就没有别的东西了。
再上下打量了一下眼前的这个女人,一头的大波浪,柳叶眉、杏花眼、高鼻梁,白皙的皮肤上慢慢的泛起两朵红晕。上身穿着一个棕色皮夹克,里面是一件贴身低领的黑色小衫。下面穿着紧身的蓝色牛仔裤,一双黑色的高跟鞋踩在地上,不停的抖着腿。
“好看么?”她说。我没有回答,继续往下看着,心说,这女人长的是真漂亮啊。
她突然伸出手在我眼前比划了一下,然后接着说:“你刚才不是挺能言善辩的么,现在怎么不说话了?”